草上飛的青梅竹馬不可能被特別周告白(三十九)
在馬路上晃晃悠悠地散步半小時后,我和特別周走到了家門口?!暗纫幌屡?,我來開門?!蔽衣氏茸叩介T口,將鑰匙插進了門鎖中。不過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鑰匙只轉動了半圈,門就打開了。
咦,我出門的時候沒鎖門嗎?我有些困惑地推開一條門縫,一陣嘈雜的轟鳴聲頓時傳入了我的耳中。
“朧君,發(fā)生什么事了?”特別周見我愣在原地,好奇地把腦袋探過來。很快,她那敏感的小耳朵也聽到了屋里傳來的聲音,有些不安地晃動起來,“朧、朧、朧、朧君?!你家里不會鬧鬼了吧?!”
“啊……那倒不至于?!蔽夜首鬏p松地聳了聳肩,“斯佩醬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進去看看情況?!?/p>
特別周努力展示著自己毫無波瀾的胳膊,洋洋得意地說:“沒關系啦!要是發(fā)生什么事情,包在我身上!以前山上有野豬跑下來,也是我?guī)蛬寢屭s跑的哦!但、但、但是!”說著說著,她又耷拉下耳朵,露出一幅恐懼的表情,“如果是鬼魂的,我就……”
我并不懷疑特別周那小小的身體里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但是看著她這幅疑神疑鬼樣子,我依然覺得有些好笑。于是,我對她說:“那我們一起進去吧!”
我鼓起勇氣,猛地打開了房門,一個箭步沖進了玄關,然后我立刻感覺到了一陣泄氣——因為我發(fā)現一雙精致的低跟皮鞋正靜靜躺在玄關的角落里。更巧的是,今天早上我就見過這雙鞋。
“咦,這雙鞋子是……”特別周也很快看到了鞋子,她疑惑地歪了歪頭,然后徑直朝著客廳走去,很快發(fā)出了一聲感嘆,“啊——果然是小草!”
我緊跟著特別周進入客廳,看到了一幅奇異的景象——草上飛戴著口罩,將自己的長發(fā)扎成一個馬尾,繞過肩膀,軟軟地垂在胸前;她的腰上系著一件樸素的圍裙,手上戴著一雙手套,握著一臺有些老舊的吸塵器,正在打掃我的屋子。
“斯佩醬、龍君,你們這么早就回來了嗎?”見到我和特別周,草上飛只是略感驚訝地挑了挑眉毛,然后沒事人一樣提醒道,“你們先去二樓休息一下吧!等我把一樓打掃完了再下來?!?/p>
“不不不,問題不在這里吧?”我毫不猶豫地吐槽道,“為什么你會在我家里打掃衛(wèi)生???!”
“哈?!”沒想到,我的話反而招來了草上飛的白眼,她沒好氣地說,“龍君……你在說什么傻話呢!自從來到這里后,我每周都會打掃一次哦?”
這下輪到我尷尬了,說起來,自從草上飛來日本之后,我確實感覺到屋子變得干凈了些,我一直以為這是錯覺,因為我請的家政公司一個月也就來一趟?,F在被草上飛這么一說,我才明白過來。
總之,我除了感到慚愧以外,也對草上飛有些抱歉。所以,我只好賠笑著說:“小草,這樣也太麻煩你了吧,你平時又要訓練又要學習,已經夠辛苦了。更何況,我有請家政公司,打掃的事情交給他們就好了?!?/p>
“哦,家政公司啊……”草上飛瞥了我一眼,“半個月前是來過一次,不過我告訴他們今后已經不需要了,就讓他們回去了哦!”
“回去了?!”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為什么???”
“我說龍君,你不覺得請家政公司完全是在浪費錢嗎?雖然我承認大房子打掃起來比較麻煩,但是你也不能這么懶哦!誒,看在我們是青梅竹馬的份上,我就幫你處理一下了。不過,等我畢業(yè)回美國了,你可要自己好好打掃哦!”
說著說著,草上飛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猛地拍了一下手,瞇著眼笑道:“啊——我想到了!不如在斯佩醬畢業(yè)后,直接跟你同居吧!兩個人一起住的話,一定就能意識到打掃房間的重要性了!”
“小草!??!”特別周瞬間漲紅了臉,激動地喊道,“我和朧君還、還、還、還、還不是那種關系……”說著說著,特別周又擅自萎靡了下去,聲音低得都快聽不見了。
“龍君?!”草上飛見我只是茫然地看著特別周,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立刻丟下吸塵器,摘下手套,溫柔地抱住特別周,摸著她的頭說,“斯佩醬不哭不哭,沒問題的,你看你現在跟龍君的關系不是挺好的嗎?龍君,你、說、是、吧?”
看著草上飛那“和藹可親”的眼神,我除了拼命點頭以外,還能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