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刀】【言戰(zhàn)】啞巴。【上】(3/10)

米娜桑(??????)??好久不見(?ω?)?
熟悉的——咸魚水濺躍!(矮油極度舒適~)
鴿了好久的言戰(zhàn)終于千呼萬喚使出來……因為太長(九千多字……)所以分上下發(fā)啦(??????)??
糖文等咸魚期末考完試就發(fā)丫(?ω?)?
封面……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大大的畫了QAQ有問題的話可以來找咸魚丫| ???ω??)???
【雨中,你無言微笑,卻依舊明亮?!?/p>
春日的細雨輕吻著仍有些冰冷的大地,有歌聲悠悠的從街角處傳來,空無一人的巷子里只有一只小野貓顫抖的蜷縮在紙箱里。
有一個人,打著傘,然后在紙箱旁頓了一下,蹲下來,將傘輕輕向紙箱傾斜,好讓小貓不被淋濕。
小貓卻仍舊顫抖著,撐著傘的少女騰出了一只手輕輕的將小貓抱起,不顧小貓臟兮兮的身子將它護在懷中。
小貓?zhí)撊醯谋犻_了眼睛,喵叫了幾聲,伸出粉紅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少女纖細素白的手。
少女的嘴角上揚,那雙異色瞳里閃爍著盎然的笑意。
少女轉過頭,抱著小貓站起來,看向了歌聲傳來的地方——一個擁有銀色短發(fā),雖然酷似少年但依舊能看出來是一位少女。
一個小破盒子放在銀發(fā)少女身前,因為四周沒有聽眾所以她隨意將雙手抱在腦后倚靠在有些殘破的墻壁,一雙碧綠色的眼微微瞇著,不知是因為這場綿綿的雨還是唱的太過投入。
少女甚至都沒注意到那個撐著傘的身影靠近,畢竟——太多人從她身邊走過,不曾停留。
細雨打在地面的聲音和著少女的歌聲,竟然分外讓人覺得安寧。
撐著傘的少女就那么抱著無家可歸的貓兒閉上眼輕輕聽著那純凈的歌聲。
一曲結束,銀發(fā)少女抬起了頭,睜開眼就看見了在一旁靜靜聽歌的那道身影,雖然置身雨中卻又不知為何好似散發(fā)出一種銀白的光輝。
歌聲停止,撐著傘的少女笑著走上前去,一邊小心的抱著貓兒一邊從里懷拿出了一張白色的手帕遞給了銀色短發(fā)的少女。
少女愣了一下,抬頭看向那一個深藍一個淺藍的異色眸子,那雙眸里裝著滿滿的柔和與寧靜。
猶豫了一下,少女接過了對方遞來的手帕,善意的給予總是讓人無法拒絕。
“謝謝你,這位小姐,我叫言和。”擦掉了臉上的雨珠,言和笑著重新將手帕遞了回去。
撐著傘的少女卻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著,然后用手將言和遞過來手帕推了回去。
言和愣了一下,隨后釋然了,也是,都被自己弄臟了,對方不要也是正常的吧。
“謝謝你聽我的歌?!?/p>
言和只能將手帕塞進自己的口袋里,異色瞳的少女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轉身離開了。
言和不解的撓了撓頭,這時雨也差不多停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小店”然后哼著歌向家的方向搖搖晃晃的走去。
幾場春雨過后,經(jīng)過潤澤的大地終于舒展開身子,翠綠的嫩芽也冒出了頭,芽胞羞澀的掛在枝干上。
街角又是同一個地方,卻不是同一首歌,言和仍舊倚靠在那面破舊的墻體上,手里一邊彈著手風琴,一邊唱著歌,但是目光卻有些飄忽不定,似乎在等著誰。
一席白衣出現(xiàn)在街道旁,循著歌聲看向了言和,言和立刻把目光收了回來,嘴里唱著差點跑調的歌。
那位異色瞳的少女,自從那個微涼的雨天每一次言和出來演唱糊口,都能看到她。
然而那位異色瞳的少女每一次都只是淡淡的笑著,抱著那個雨夜撿來的小貓,卻不說話,但是言和能很明顯的聽出來她在用心傾聽著。
雖然對她很好奇,但是言和卻禮貌的沒有多問,一曲結束后言和看了一眼微微西垂的日光,但是......
那位不知名的少女仍然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著下一首歌。
言和猶豫了一下將一段新的旋律哼了出來,是的,這只是一段調子而已,它連歌詞都沒有,只是言和現(xiàn)哼出來的,言和凝望著泛黃的天際,以及周圍空蕩的街道,嘴里的曲調嚼著一絲始終孤身一人寂寞,也裹含著一絲流離顛沛的無奈,言和的目光有意無意的飄向那個少女的方向。
銀色長發(fā)的少女抱著貓兒,眼簾垂著,微微側頭仔細傾聽著,或許是聽出了言和歌聲中的那份情感,少女好看的秀眉微微皺著,貓兒也伸出了粉嫩的舌頭輕輕舔舐著少女的手背。
言和將這一切看在眼里,轉過頭,碧綠色的眸子沉著,沉著,隨即又迸發(fā)出一種新生的力量,眼眸不再露出迷茫,而是一種向上,盎然,灑脫,不羈的情緒,言和哼著的調子也逐漸昂揚起來,言和也將臨時想到的詞胡亂填進去。
一直低垂著眼簾的少女有些訝異的抬起了頭,目光對上了言和傳來的那充滿了光明的笑意。
那一瞬間,似乎所有的還未被春風喚醒的胞芽都綻開了屬于自己的存在的意義,那是一種堅定的信念,即便知道寂夜將會降臨,但仍然選擇擁抱未知的命運。
終于,最后一個音調落地,兩名少女彼此靜靜的佇立著,只來源于一個人的掌聲響起,白色的小貓站在銀色長發(fā)少女的肩上,少女的那雙異色眸子里流露出的是毫不掩飾的贊賞和喜悅。
言和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剛想上前說什么,突然言和感覺到鼻尖一涼,一滴晶瑩的雨珠滑落。
對面的少女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將小貓護在懷里,一只手抬起來,素白的指尖感受著春日涼雨的溫度。
春雨總是那么突然,就像一個原本陌生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來到了你身邊。
少女傻傻的站在明顯要變大的雨中,言和也顧不得那么多上前道“這位小姐,下雨了,你家離這里遠嗎?我送你回去吧,就當是你聽我歌的報答好了?!闭f罷言和就直接把外套脫下披在少女的頭頂。
那名少女的臉微微一紅,但也沒有拒絕。
“你家在哪里?”言和問道。
少女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街道的一邊。
“嗯,那……我們走吧?!毖院统擞行┮苫笾獾绞且矝]有介意。
兩人就那么走在綿綿的細雨里,少女從言和的外套里冒出頭,將外衣朝著言和那邊遞了過去,言和卻笑道“我不用啦,這種小雨還好,有時候淋淋小雨還是蠻舒服的?!?/p>
然后言和重新將少女的頭用外套裹好,自己則抱著頭吊兒郎當?shù)目粗蝗魂幊恋奶鞖庾咧?/p>
“唔,這位小姐,你是不是怕我呀?”言和終于問出了自己心中想問的問題,畢竟從最開始到現(xiàn)在言和都沒聽過少女對自己說過一句話。
少女停了下來有些慌張的擺了擺手。
“噗,沒事的啊,一直都想說謝謝你聽我的歌來著。”言和看著對方有些慌張的小模樣不禁覺得很可愛。
少女搖了搖頭,在言和疑惑的目光中,少女張了張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最后擺了擺手。
“難道......你不能說話嗎?”言和猶豫的說出了這句話。
少女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落寞,點了點頭。
“啊啊啊,抱歉啊,抱歉!”言和突然覺得自己說的話莫名混蛋。
少女卻抬起頭重新?lián)P起笑容,搖了搖頭,伸出手用手帕將言和額頭上的雨珠擦拭掉,一瞬間言和似乎感覺回到了初遇的那天,臉莫名紅了起來。
真奇怪啊,春雨明明有點涼呢。
少女拉過言和的手。
言和內心:唉唉唉唉???
隨即少女認真的在言和掌心里一筆一劃寫下自己的名字——戰(zhàn)音lorra。
“咳咳!”言和感受著掌心的筆劃收回了不知飛到哪里去的念頭。
等到戰(zhàn)音寫完最后一筆聽到言和咳嗽伸出手摸了摸言和的額頭。
“啊啊啊,沒事沒事,剛剛被唾沫嗆到了!”言和慌張的解釋著。
戰(zhàn)音卻笑了出來,眼里是明媚的笑意仿佛這場突如其來的陰雨都散去了。
“那個......你是叫戰(zhàn)音lorra?”言和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
戰(zhàn)音點了點頭。
“那我就直接叫你戰(zhàn)音好了,嘿嘿。”言和厚臉皮道。
戰(zhàn)音無奈的笑著點了點頭。
之后兩人繼續(xù)漫步在雨中,朝著戰(zhàn)音的家走去。
最后戰(zhàn)音在一棟簡約卻精致的別墅前站定,示意言和到了。
言和抽了一口氣,有錢人啊......
但是言和倒也不是那種羨慕嫉妒恨的,只是眼底閃過了一絲向往,然后接過戰(zhàn)音遞過來的外套,看著戰(zhàn)音抱著小貓向她擺手示意。
“那我走了啊,還是要說,謝謝你聽我的歌。”言和笑著將外套披回自己的身上,那上面還殘留著少女的余溫和一絲好聞的馨香。
戰(zhàn)音點點頭,而她懷里的小貓也喵喵的叫著,似乎在道別一般。
言和轉過身,背對著戰(zhàn)音擺了擺手,留下了極其灑脫又中二的背影。
直到言和消失在轉角的十字路口,戰(zhàn)音才轉身回屋,其實,剛剛少女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
戰(zhàn)音將小貓放在地上,獨自走上了別墅的最頂層,那里,一架純白色的鋼琴置放在那里,明明似乎很久沒人動過了一般,但是純白的鋼琴上卻沒落上一絲灰塵。
戰(zhàn)音輕輕撫摸著那架鋼琴,似乎在追憶什么一般,然后輕輕的坐下,掀開了鋼琴蓋,手指掠過那一排排整齊的琴鍵,敲響了第一個音符。
隨即又是尋找著下一個音符,戰(zhàn)音還拿著紙筆不斷記錄著什么,連在一起的音律恰巧是言和今晚隨意哼唱出來的歌。
另一邊言和也晃蕩著走回了自己的家——那個破爛不堪的小窩,但是言和卻絲毫不嫌棄的撲倒在自己的床上,言和滿足的嘆了一口氣,一翻身目光再次忍不住看向凸凹不平的墻面上掛著的海報。
那是一個演唱會的宣傳海報,言和抬起手用手背輕輕摩挲著紙面。
言和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開一場屬于自己的演唱會,可是多年的漂泊別說是開演唱會和買好的樂器就是糊口飯吃都是問題。
但是她并沒有放棄,努力著,積累著,即便有時只能獨自站在街角的燈下無一人傾聽,言和也會側著頭,微微閉著眼不知道是為了那天的云雨雪霧唱歌還是為了自己而歌。
言和也找不到能收容她的團隊,對于那些用資金壘起來的歌星而言,言和不過是一個窮得叮當響的街頭藝人,自然也不認可言和的水平。
長出一口氣,言和的眼底重新升起朝氣,“管他三四五六七,先睡它一覺!”說著跳下床直接脫下潮濕的衣服換了干爽的睡衣鉆進被窩,許是累了,少女勻長的呼吸伴著云散之后月影的點點銀裳。
第二天,言和沒有照例去街頭賣藝,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昨日可能沒注意,雨淋了之后睡了一覺卻發(fā)了燒。
言和半瞇著眼迷迷糊糊的望著天花板,即便虛弱的動不了一根手指,但奇怪的是,她居然想的是那個不會說話的少女是不是還在那里等她。
想到這點,言和掙扎著,像一條擱淺的魚。
不知怎么站起來的,言和只感覺全世界都在旋轉,身子抖得不行,為什么這么冷呢......
言和覺得自己吃錯藥了,自己身邊本就沒人照顧還這么逞強......
街上,人影幢幢,不知道自己撞了誰的肩膀,來不及看清對方的面容,只能低頭重復抱歉。
踉蹌著,言和倚靠在熟悉的墻面,紅的不自然的臉讓言和看起來竟有些脆弱,抬起眼,迷離著,尋找著。
不知是不是她自己發(fā)出的聲音,反正是很失落很自嘲的嘆氣。
啊......今天,沒人。
這樣的日子,以前不是很常見的嗎?自己這是怎么了?
不愿再想,言和的身體倚靠著墻體滑下,跌坐在地上,人們路過她的身邊。
“醉鬼?”
“不知道,感覺很嚇人,別靠近了?!?/p>
“感覺她生病了?要不要打救護車?”
“管那閑事干什么!走了走了!”
“可......”
不知道那些人在說什么,但是言和唯一知道的是——他們又一次經(jīng)過她的身邊,不曾停留。
“好累啊......”言和喃喃低語著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說出的話,閉上沉重的眼簾,就這樣……
就這樣……面對獨自一人的黑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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