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維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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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賓館時(shí)，白麝感到渾身上下一陣不適，還好南琦及時(shí)出現(xiàn)，打消了白麝的疑慮。

南琦帶著白麝他們進(jìn)入了賓館，迎面撞上南希。

南希：“魷魚，你看，‘審問’記錄?！?/p>

南希露出她的一口白牙，將一疊紙遞給魷魚。

魷魚小小翻閱了一下，將它們遞給了白麝。

白麝看完后，眼睛瞪得老大。

魷魚：“柜臺的人呢？”

南琦：“這個(gè)，我正要說，魷魚先生。潘茲先生，請您管一管如縷先生，他根本不理會我們的警告……”

白麝：“啥啊，他能做啥事?！?/p>

南琦：“您請跟我來?！?/p>

來到餐廳，只見如縷身邊圍著四個(gè)美女。

白麝：“?。窟@么猛?！?/p>

南琦：“是的，他似乎對小竹尤為上心。而小竹似乎也陷進(jìn)去了。”

白麝從兜里掏出白色的小球：“好家伙，讓我來會會他?！?/p>

白麝走上前去：“喂，如縷，你在……”

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如縷面前的桌上擺著一摞被推倒的牌，和幾張已經(jīng)被亮出的牌。一旁還有幾枚硬幣。

如縷：“啊，此非白學(xué)長乎。小生正卜，還請稍待?！?/p>

白麝疑惑地望向南琦。

南琦做出個(gè)加油的手勢。

如縷：“小竹君，君之情軌正移。正此時(shí)，三日之內(nèi)，便有桃花。不過此情并非一蹴而就，若欲得，還需求?！?/p>

小竹突然滿臉通紅，對如縷說：

“如縷君，我喜歡你?！?/p>

白麝握緊了小球，想：“混蛋啊啊啊啊啊?。　?/p>

如縷站起身來，一拱手：“恕在下冒昧，還請另謀高就?！彪S后，他便開始收起那些牌和硬幣。

白麝見狀，在其他人注意到長棍之前又將它變回了球狀。

如縷：“白學(xué)長，小生想請白學(xué)長一談?！?/p>

白麝兩手插兜：“我就一個(gè)問題，你不冷嗎？”

如縷：“心生熱氣，何懼寒冷。白學(xué)長，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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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 如縷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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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縷：“先前，小生嘗言，維耶正于此處?！?/p>

白麝：“等等，你先給我說占卜的事情，你是這樣占卜的？”

如縷：“占卜之術(shù)并非僅之屬?！?/p>

白麝撓撓頭：“好了，你繼續(xù)吧。”

如縷：“小生還望白學(xué)長擒此人?！?/p>

白麝：“這，你占卜，準(zhǔn)嗎？”

如縷：“若如卦，白學(xué)長所愛之人正于天燚。三日之內(nèi)，將遇。且白學(xué)長今日危機(jī)，有人相助。此人應(yīng)著黃衣?！?/p>

白麝：“你這……行吧，你說，要我大半夜把所有人叫出來嗎？”

如縷：“白學(xué)長自有巧招?！?/p>

白麝：“你不能直接說維耶長什么樣嗎……這個(gè)人把信息封得可好了，我們沒里人知道他長什么樣。電視里都是帶頭盔的?！?/p>

如縷：“此人這幾日將身著黑衣。彬彬有禮。僅此而已。”

白麝：“哇，我還是相信南琦的。還是……明天一早把所有人集中起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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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麝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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魷魚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干嘛去了？”

白麝也上了床：“維耶的情報(bào)，菲爾。”

魷魚：“差不多得了?！?/p>

白麝扯了下被子：“那還能是她把你看做神了嗎？”

魷魚也扯了下被子：“這不重要?？煺f情報(bào)?！?/p>

白麝：“……他就在這里。”

魷魚：“偽裝成誰了？”

白麝：“不知道。說是穿著黑衣服，挺有禮貌的一個(gè)人?！?/p>

魷魚：“怎么知道的？”

白麝：“占卜?！?/p>

魷魚：“你……真有閑心?！?/p>

白麝：“這人占卜挺準(zhǔn)的。寧可信其有吧。明天早上，我會把所有人集中起來?！?/p>

魷魚：“你現(xiàn)在管這賓館。不過總得有個(gè)理由吧？”

白麝：“慶祝我當(dāng)任?！?/p>

魷魚：“行啊你。不來呢？”

白麝：“看監(jiān)控?！?/p>

魷魚邪魅一笑。

白麝：“另外，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

魷魚：“什么？哦，一部分是聽霍爾希說的，其他的是我親眼看見的。”

白麝：“你也安攝像頭了是吧，放哪里的？”

魷魚：“燈后面。我觀察你很久了。”

白麝：“真的??？為什么？”

魷魚：“因?yàn)槲矣X得我們很像。”

白麝：“哪里像了？”

魷魚：“我們都喜歡孤獨(dú)?！?/p>

白麝沒有作聲，翻了個(gè)白眼，轉(zhuǎn)身打開了手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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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白麝發(fā)送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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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p>

對方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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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睡？”

白麝發(fā)送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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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人。”

對方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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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誰？”

白麝發(fā)送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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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對方發(fā)送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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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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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

白麝發(fā)送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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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必要知道?！?/p>

對方發(fā)送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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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麝撤回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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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

白麝發(fā)送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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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到蒼鳳賓館來一趟。叔叔說要見一個(gè)老朋友。”

對方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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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在這里?！?/p>

白麝發(fā)送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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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熬不住了，晚安?！?/p>

對方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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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白麝發(fā)送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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魷魚把燈熄滅了。

魷魚：“那個(gè)發(fā)圈的事……它就像有生命一樣，是會自我修復(fù)的?！?/p>

白麝：“哦?！?/p>

白麝一宿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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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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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館的餐廳一下變得熱鬧起來。

南琦站上中央的演講臺：

“……為了慶祝我們的新老板上任，今天啊，特地請大伙來共進(jìn)這個(gè)早餐，大家說，高不高興?！?/p>

“高興！”臺下一片歡呼，因?yàn)樗麄兛梢悦赓M(fèi)享用這一頓好菜。

“歡迎我們的新老板！”

白麝帶著黑口罩上了臺：

“大家好，感謝大家來捧我的場。這里有不遠(yuǎn)萬里來的新朋友，也有我們的老熟人，謝謝你們！”

臺下一陣掌聲。

白麝：“我平生最喜歡黑色，所以，我想請所有穿黑衣服的朋友上臺來。包括我們在場的服務(wù)員！”

零零散散地，十個(gè)人在臺上站在了一起。

白麝：“來了就是朋友，來，介紹一下自己吧?！?/p>

白麝將話筒對準(zhǔn)第一個(gè)人，他本想拒絕，但是白麝之盛情難卻。

第一個(gè)人鞠了一躬：“大家好，我叫科維?！?/p>

第二個(gè)人微笑著說：“我是南琦。”

第三個(gè)人一臉麻木：“爺是克洛?！?/p>

第四個(gè)人面無表情：“南希?！?/p>

第五個(gè)人聲音高昂：“小梅。”

第六個(gè)人滿臉笑容：“小蘭?！?/p>

第七個(gè)人有些悲傷：“小竹?！?/p>

第八個(gè)人表現(xiàn)從容：“小菊?！?/p>

第九個(gè)人摘下禮帽：“在下蘭瑟?！?/p>

第十個(gè)人是一個(gè)女孩子：“嗯……大家好，我叫希如?！?/p>

白麝沒有表現(xiàn)出他的警覺：

“那，我們請他們參加一個(gè)活動(dòng)，給大伙助助興，好不好？”

“好！”臺下一陣歡呼。

白麝：“首先，你們的理想是什么？”

科維：“我吧，想考上研究生?！?/p>

南琦：“生意興隆。”

克洛：“找人?！?/p>

南希：“晚上有肉吃?！?/p>

小梅：“我嘛……加工資?！?/p>

小蘭：“加工資。”

小竹似乎要哭出來了：“加……工資?！?/p>

小菊：“加工資啊?！?/p>

蘭瑟戴上了帽子：“在下想找到楠若家的首領(lǐng)?！?/p>

希如滿臉通紅：“我……想找個(gè)男人。”

白麝帶頭鼓起了掌：“好！”

臺下的人應(yīng)和。

白麝：“現(xiàn)在請你們調(diào)換一下位置，憑著自己的感覺來?！?/p>

調(diào)換后的排位是：蘭瑟、小蘭、南希、南琦、克洛、希如、小竹、小梅、小菊、科維。

白麝沒招了。

如果說，如縷先前的占卜，是只有白麝能夠除掉維耶，并且白麝將會除掉維耶。

那么，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在接近維耶——白麝想。

“事到如今，只有贊美神明了。天上的神啊，請指引我的道路……”

白麝想著，蘭瑟站到了白麝跟前。

“就是你了！”白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小球，轉(zhuǎn)瞬之間，它便變成了一根長棍，白麝將它重重地砸在蘭瑟后腿上——

沒想到蘭瑟轉(zhuǎn)了一圈身，手扶著頭上禮帽的邊沿，瞥了白麝一眼，就優(yōu)雅地落下了臺——白麝打空了。

“來找我吧……白麝先生。”

蘭瑟握著拐杖的半身，穿過人群，向門口跑去。

砰！

餐廳的門突然關(guān)上了。

南希吹散漂浮在手槍槍口的白煙——

——她的子彈擊中了警報(bào)開關(guān)，讓整棟樓都進(jìn)入了警戒模式。

餐廳里的眾人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

南琦：“大家，大家冷靜！都請留在自己的座位上?！?/p>

四個(gè)女服務(wù)員也在幫忙維護(hù)秩序。

蘭瑟使勁扭了一下門把手，打不開。

而此時(shí)，白麝和“克洛”已經(jīng)接近他的身后——

蘭瑟卻轉(zhuǎn)過身來，將拐杖杵在地上，他的手掌抵在其上，而他詭異地開始笑起來：

“你好，潘茲?！?/p>

他戲謔地用手指了一下“克洛”：

“哦，還有你，菲爾·格林爾斯?！?/p>

菲爾可不跟他廢話，從衣服下掏出一把小刀，就要刺上去。

小刀卻在抵達(dá)蘭瑟的鼻尖前止住了，蘭瑟將手放在嘴唇上，做出了“安靜”的手勢。

隨后，小刀隨著被甩飛的菲爾一起飛向演講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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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麝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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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跨一步，白麝的右手握住長棍的中段，他用左手將長棍送出，卻在長棍觸碰到蘭瑟之前，白麝就被剛剛將菲爾甩飛的壯漢裝向餐桌，打碎了三個(gè)杯子。

白麝翻滾落下了桌子，用桌板擋住了壯漢的一拳，不過壯漢的拳頭卻打穿了桌板。

這桌的客人跑向演講臺。

砰！

白麝面前的壯漢猛地倒下，手還卡在桌板上，看不見死狀。

白麝趕緊站起身來，繞過桌板，去找蘭瑟，背上卻重重地挨了一下——

是蘭瑟，他已經(jīng)繞到白麝的身后了！

蘭瑟一臉的險(xiǎn)惡與不甘。

隨后，他便用拐杖敲打白麝的頭，卻被白麝橫過長棍，抵擋住了。

可是蘭瑟向下一勾，拐杖的彎頭就勾住了白麝的長棍。

白麝握緊了長棍，卻被蘭瑟拉至身前，臉上挨了重重的一拳。

情急之下，白麝一腳踢中了蘭瑟的下體，讓蘭瑟露出痛苦的臉色。

砰！

蘭瑟的左膝蓋中了一槍，他大叫著向下蹲去。

白麝趁機(jī)將長棍抽出，照著蘭瑟的腦袋就是一下。

蘭瑟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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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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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被南希接住了。

南希：“‘菲爾’么？魷魚，我可是記住了。”

菲爾：“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gè)的時(shí)候啊，南希，快幫幫白麝啊?！?/p>

此時(shí)，一個(gè)壯漢從背后向南希沖來，被南希背著身爆了頭。

南希：“別著急，讓我瞧瞧你還好不?！?/p>

菲爾：“白麝啊啊啊?。　?/p>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南希左手托著菲爾，向右側(cè)著頭，瞄準(zhǔn)了攻擊白麝的壯漢。

砰！

一槍爆頭。

南希憐愛地看著懷里的菲爾：“真是不解風(fēng)情?！?/p>

菲爾趕緊站了起來：

“你知道的，我不談戀愛?！?/p>

說完，他就要沖向蘭瑟。

南希一臉委屈，緩緩抬手，向右開了一槍——

砰！

——“??！”

傳來的是蘭瑟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