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歸去

黎采夢現(xiàn)出神凰本相,朝向前方快速飛去。她飛的極快,在空中一閃而過,放在境界稍低之人的眼中,猶似一道看不清探不定的剪影。
她凰軀掠過時所卷起的氣浪,一路上震的無數(shù)火梧桐樹葉沙沙作響。
在趕了個二十多萬里的路程之后,小凰女燥火內(nèi)燃,嘴中碎碎道:常時也沒覺得這段路程如此耗時,今次怎的會這么等不及呢?
莫非真的是心頭掛著人的緣故?
要知道,她飛的可不算慢,也是位能雙翼扇一下可過百余里的存在。當(dāng)然,這與那虛空大挪移之術(shù)相比,還是要相去甚遠(yuǎn)。
在飛行中,小凰女不由感嘆道:“師尊她們的造化果然高深,瞬目即可挪移的無影無蹤,不需要考慮這么辛苦的趕路。”
采夢說著,那羽翼狂煽,更為加速的朝前方飛去。
另一邊,一處裝飾精致的房間里,三人共處一室,正是王恒與龍凰二女。
王恒乍隨二女進(jìn)來,但見里面真的是,
錦繡玲瓏巧欄柵,
香薰彌漫卻無煙。
妙為女子閨房處,
環(huán)顧四周心暖春。
“妙啊。”
這后殿暖閣的裝潢頗令王恒稱奇,那房間四處的硯臺桌椅上細(xì)致的刻著不同的花,紋當(dāng)中雖有道妙,但更多的是具有觀賞性。
房間的里頭被一屏風(fēng)給隔出了一小隔間來,那二女領(lǐng)他來至此附近后,霎時便將他拉了進(jìn)去。
屏風(fēng)后的隔間幾近都為一溫香軟床所占,龍凰二女一來便與王恒同坐于床沿。她們各自握著少年的一只手,美麗的面孔上都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過了一小會兒,那姚霓裳朝旁邊輕輕的揮了揮手,眨眼,手掌上便拖著了一副茶色木盤,盤上有四尊金底白玉盞,與一把紫青赤紋壺。
只不過,那盤上的壺中裝的并不是茶水,而是滿滿的一壺醇酒。
這酒極為濃醇,壺蓋未曾打開,便已令王恒嗅到酒香了。酒香濃濃撲鼻,似是一位脫光了衣服的妙齡少女,勾引著聞到它香氣的人前來品嘗。
而王恒嗅聞到酒氣的同時,雙眼卻還在打量所處的環(huán)境。他見這隔間并不算大,但卻處處流轉(zhuǎn)著所屬于女兒家的細(xì)膩溫婉的感覺。
床的兩邊有暈紅的半透明帳幔,斜對面是一座玳瑁彩貝鑲嵌的梳妝臺,甚是華美無朋,絢麗奪目。梳妝臺的兩邊的墻上分別掛著兩幅刺繡絲帛。
“來,弟弟,不必拘束,到我這內(nèi)閣里就當(dāng)是回了自己家。噥,與姐姐飲了這以火楓甘露所釀成的美酒吧?!?/p>
姚霓裳見他望東望西的,便使了個隔空移物的法術(shù),讓壺中甘酒自行從冒出,在空中流入到了盞中。
隨后,她將那盛滿了酒水的玉盞送到王恒跟前,眼神中流露著暖意,舌尖露出輕輕的添了一下嘴唇,示意王恒趕快接過。
王恒此時心說:這酒聞上去還不錯,不喝白不喝,再說,反正姚姐姐也不會害我,索性就喝上兩杯吧。
“嗯,姚姐姐做東,我自是要好好得應(yīng)下了?!?/p>
王恒微微一笑,將凰女手中的玉盞接過,再與二女姐對視幾眼之后,將那盞中濃香的酒水給一飲而盡了。
而幾乎在同時,那龍凰二女也與之一同飲卻,一下子就干出了杯底。
看著身邊二女的柔情蜜意,王恒頓感入喉之酒甚是甘甜可口,咽下時溫溫麻麻的向下流淌,渾然不似烈酒那般辛辣澀苦。
那一盞酒水緩緩下肚,即使全部咽下后,仍在他口腔中留有一股令人回味的清香。
“好喝嗎?”姚霓裳見他喝完了一杯,笑問道。
“嗯,此酒,甚甘?!?/p>
王恒喝完后,不由低聲感慨。
“既然好喝,那就再來幾杯吧?!?/p>
凰女見他對喝的酒水還算滿意,便與一旁的敖熒使了個眼色,打算二者一起為之滿酒。
隨后,先前還在打生打死的龍凰二女,便心照不宣的,一杯又一杯的與王恒共飲了起來。
隨著杯杯酒水下肚,王恒漸感其中所蘊(yùn)含的醇厚能量,與獨(dú)特的道韻。
“這酒可不比凡酒了?!?/p>
王恒心說:此酒定是姚姐姐多年來精心釀得的,今遭可算是便宜我了。
他心頭想著,不知不覺中,就已是與兩位姐姐共喝下一千來盞了。
王恒在喝酒的同時,仍舊是保持著習(xí)慣,不忘煉化其中好處,以使自己的根基更添雄渾。
那姚霓裳傾身上前,在又將一杯瓊酒喂他喝下后,調(diào)笑道:“弟弟果真有眼力見,能知姐姐我這酒水不是凡品,嗯——,我說,你喝好了嗎?”
“喝好了...”
王恒當(dāng)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自知所喝之酒的珍貴,再多討要的話未免顯得太過貪得無厭,怕是會引得佳人不滿。雖然那裝酒之壺應(yīng)當(dāng)是件法器,里面一定還有很多,要不然,只憑自己剛剛喝的量,怕早就將之吃沒了。
不過他這么隨口一應(yīng),卻是讓二女抓住機(jī)會。只見她們一左一右,同時摁住了王恒的肩膀,瞬間便將他撲倒在了床上,而后,便異口同聲道:“竟是喝好了,那便與姐姐們共躺溫床吧?!?/p>
那敖熒與姚霓裳將他摁倒,令其動彈不得,無法掙脫。
這下可把王恒給嚇壞了,雖然他曾經(jīng)做夢都想有這種艷遇,但是如今此一時彼一時,自己的處境早就大不相同了,豈能因?yàn)樨潏D一時之快而放開情懷,棄掉根本,泄了真陽呢?
他此時內(nèi)視識海,打算求助狐仙姐姐,但對方卻是在閉目養(yǎng)神,一動不動。他見那凝霜正以狐貍的形態(tài)自臥成團(tuán),一雙狐耳略微耷拉著,無了往日的靈動。
不過她恢復(fù)的倒是不慢,隨著王恒實(shí)力的與日俱增,所反饋給狐仙的好處也在日勝一日。
見狐仙不理自己,王恒也不知她是礙于修養(yǎng)而不能開口,還是單純因?yàn)橘€氣之故,不過他大概還是猜的出,是為后者的可能要更多些。
如此,王恒只好要獨(dú)自面對了。
此刻間,龍凰二女已然將他撲倒在床,且都摁著他的胸膛,令之起身甚難。
“兩位姐姐,我——”
王恒看這架勢,但覺情況不妙,一時神色急促,言語都糾結(jié)了起來。
而龍凰兩位姐姐在見他流露出這種表情后,則是都調(diào)笑起他來了。
“看把你給嚇得,姐姐是在跟你開玩笑呢,怎么,你還真想做什么羞羞的事情啊~?!?/p>
說著,那姚霓裳與敖熒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甜軟柔濕的感覺瞬間侵入了王恒左右的臉蛋上,使之霎時通紅。
“啊,這...”
王恒語塞,不知道要怎么應(yīng)答。他因?yàn)榕c這兩具妙曼的胴體親密接觸,已經(jīng)是體溫攀升,氣血沸涌,連心跳速度都砰砰砰的加快了數(shù)倍。
“嘻嘻,弟弟真可愛...”
那姚霓裳與敖熒一起甜甜的笑著,美麗絕倫的眼睛像是在看自己扶養(yǎng)多年的孩子一樣,在調(diào)弄中帶有愛憐。
這一邊,姚霓裳膽大奔放,細(xì)膩柔滑的肌膚不斷與王恒觸碰。她美眸勾魂,紅唇輕點(diǎn),神情火熱中的挑逗令少年癡沉。
那一處,敖熒則顯得有些冰冷,這氣質(zhì)與她雪發(fā)白角剛好相合,只是對于異性的勾引要落了下乘,但要論美感姿色的話,只能說是各有千秋,難分伯仲。
而王恒在其中到是有些享受這種被她們關(guān)愛的感覺,他自幼無母相照,缺少女性的關(guān)懷,所以對此極為渴望。這導(dǎo)致他對這種如姐似母般的女子關(guān)懷沒有什么抵抗力。
無論是蘇婉笙,還有凝霜都是如此的令他難以忘卻,難以割舍,難以自持。
片刻后,正當(dāng)他略加沉浸的時候,只聞一道靚聲傳來,打破的這里的氣氛。
“師尊,你們,你們居然這么快就上床了?。?!”
這聲音很是尖麗,一聽便是位少女急促間而說出的,語方落,便打斷了王恒的沉浸之感,將他自溫柔鄉(xiāng)里硬生生拽了出來。
隨這聲音一同而來的,是一道充滿了青春活力的身姿。只見她快步而來,瞬間站至里屋的床榻旁,幽幽臉上的帶著微責(zé)與羞怒,但又不敢發(fā)作。
這少女正是一路趕來的黎采夢,她以本相快速飛來,行至此處后在復(fù)了人身,闖進(jìn)了三人所在的隔間里。
要說,以姚霓裳這種境界的存在,不應(yīng)該被人輕易闖入才對,雖然不至于必有殺陣,但是預(yù)警的結(jié)界卻不應(yīng)是無有的。
大底是姚霓裳在此生活久了,對這種突發(fā)事件的敏感程度降低了,這才忘記了布下結(jié)界。而她方才又是將心思都放在了王恒身上,沒有多加留意附近,所以也沒及早的察覺自己徒兒的快速靠近,直到她進(jìn)入暖閣了才方知曉。
不過即便她后來知曉了也不出言道破,想要在其眼前故意的秀恩愛,以好作弄一番,令之自己嗔怪出來。
“黎,黎姐姐...”
王恒在見到小凰女進(jìn)來后,卻是語字頓挫,有種被捉奸了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他前番被狐仙姐姐叫住時也有過,只不過那時要更加濃烈,更加觸動人心。
敖熒見她可愛又生氣樣子,遂躺在王恒身旁,一邊揉捏著他,一邊調(diào)笑道:“怎么了小妹妹,看你眼神幽幽怨怨的,有些想要加入的樣子,這是想和你師傅共侍一夫嗎?”
“哪有哪有,什么嘛!”
小凰女被敖熒道破了心事,那漂亮的小臉蛋一下子紅透,腦袋瓜稍稍的低了下去。
“哼(ノ=Д=)ノ┻━┻,反,反正,你們好上的也太快了吧?!?/p>
采夢氣嘟嘟的,她既不想承認(rèn),又難以否決,只得生著一肚子氣,眼看就要跺腳了。
她的反應(yīng),令姚霓裳不免噗嗤一笑,調(diào)侃道:“我說小徒兒,你是不是嫉妒了?”
龍凰兩個一唱一和,把那黎采夢的心里所想幾近抖出,令她更為神色慌張了,她立即辯解道:“不是,你們不能為了一時之快,而害他泄了真陽的,這樣對他只害無益?!?/p>
小凰女的話看似大義凜然,讓自己在談?wù)撝姓紦?jù)了道德的至高地,企圖將自己的小九九隱瞞。
“我說小妹妹,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要取恒弟真陽了?莫不是色眼看人渾?又或者是你自己也有個這種想法?”敖熒雙眼輕瞇,面帶笑容,好似是在說對方是不打自招。
另一旁,姚霓裳也附和道:“對呀,小徒兒,我們只不過是與之飲了點(diǎn)酒水而已,怎的成了圖謀不軌呢?不說別的,師傅我還為你也準(zhǔn)備了一樽玉盞呢?!?/p>
說著,她指了指放在床榻旁的木盤玉盞,繼續(xù)道:“不過誰讓你來的這么晚的?你來時,他都快要喝好了,自是應(yīng)該躺下小休一會。而我們兩個又不能就這么干看著,在一旁服侍服侍難道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p>
“這...”
小凰女被她堵的啞口無言,全然反駁不起來,縱是姚霓裳的言語中存著許多漏洞,但是黎采夢此刻心神早亂,不能冷靜思考,難而查出。
見自己已然占理,姚霓裳又出拉攏之語,她笑顏道:“別這那的了,采夢,我雖是你之師,但待你卻猶如家母,你的那點(diǎn)小心思我豈能不知?我看你對小弟弟也有心意吧?”
“師尊,我...”
被姚霓裳當(dāng)場戳破心事,那黎采夢頓時變了臉色。畢竟,這可是自己師傅所相中男人,自己雖是惦記著,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你若果有此意,師傅我也不反對,來,過來,與我們一起陪他。”
姚霓裳說著,在王恒的身側(cè)留出了一處縫隙,同時又把少年那半邊身軀拍了一拍,示意小凰女過來。
自己師傅都明說了,小凰女也有些心動,她方才在乍一見到三人躺在床上的時候,除去震驚和責(zé)怪之外,還有的就只是一股幽怨的期望了,期望自己也能如二女一樣,親密的相伴在少年郎的身側(cè)旁。
“好,好吧?!?/p>
小凰女看似有些不情愿的答應(yīng)了,其實(shí)心底美滋滋,她小嬌軀輕輕一撲,便躺到了這床榻上,而且她的大部分都是壓在王恒的身上哩。
王恒對她們的行為沒辦法阻止,一是他實(shí)力不濟(jì),二來少年也知道她們之間不會因此傷了和氣,所以沒必要出言相止。
況且,有女子在自己身邊爭風(fēng)吃醋可是每個正常男人都夢寐以求的,誠然王恒不會那么俗氣,但是在遭遇到這種事情之時,也不免受寵若驚。畢竟這可都是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子,而且本事和手段也不俗,并非只有一具皮囊。
再說,小凰女撲將上來的重量輕的很,柔柔若無骨,嬌嬌似落花,貼在男兒身上,非常鍛煉毅力。
王恒心道:反正我又不會因此缺斤少兩,且由著她們來吧。
“嘻嘻,小妹妹,如何,是不是終于得償所愿了呢?”
那敖熒雙.峰緊貼王恒,纖手輕撫間,對剛剛過來的黎采夢打趣道。
“我,我只是監(jiān)督你們而已,免得鑄成大錯,后悔莫及。”
小凰女臉皮薄,仍舊是嘴硬,雖然心里有想法,但在別人面前還是羞于啟齒。
不過姜還是老的辣,這黎采夢本就是被姚霓裳一手帶大的,可以說,要論如何料理她,沒有人比姚霓裳更懂。
所以不多時,她也就逐漸放開的加入其中了。
其實(shí)這龍凰在此陪著王恒,并非只是飲酒作樂那么簡單,她們都有考量,知道少年不可能久待常住,這才把他弄進(jìn)屋來同飲。
因這酒中含有能夠漲修為、增魂識的好處,多多飲之,日后必承其惠。
在與王恒的接觸中,尤其是那敖熒,最能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種對于力量的渴望和對于實(shí)力的訴求,這才忍不住想要助他一助。
而王恒雖然在她們手中不曾有什么反抗,但自其舉止中還是不難看出,他絕對不會接受類似灌頂增修這種幫助的。
這也從龍凰在酒過三巡,以旁敲側(cè)擊的話語,來試探為其動用法力灌頂中而得到了驗(yàn)證。王恒毫不猶豫的便拒絕了,他自認(rèn)為修煉無捷徑,自己這以如此快速的提升,也是經(jīng)過了同境難以匹敵的熬煉才得來的,絕非投機(jī)取巧。
如果自己今日得了她人法力的直接注入,必定根基不穩(wěn),縱是有一時的提升也是弊大于利。
所以在試探后,她們只得用美酒靈果來讓他吃下煉化,閉口不再談灌頂之事。
當(dāng)然只是吃喝還不行,二女的道法神通都不差,王恒又都練過她們的法,所以她們在交流中也在以妙語切磋,用道音論法,在互相你來我往中,讓王恒有了新的進(jìn)步。
就連趴在王恒身上的小凰女也從中頗有收獲。。。
如此,日月如梭,真?zhèn)€是光陰飛逝,在不知不覺中,一個多月就這么過去了。
這一日,那王恒又是似往常般,一邊受用姐姐們相贈的好處一邊明悟著道法神通,不多時,在一次長想中睜開了雙眼。
只見他看著身邊熱情的三位女子,在神色掙扎了一陣后,開口說:“姐,姐姐們,多日叨擾,我是時候該離去了?!?/p>
少年請辭,最接受不了的就是黎采夢了,雖然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接觸,她在其師姚霓裳的嘴中也知道了對方不可能久待,但事到臨頭了,還是有些依依不舍。
“你,你就不能多留幾日嗎?”
小凰女抱著他,戀戀不舍的說道。
“這,我待的時間已經(jīng)夠長了,若再留下去,可就要樂不思蜀了?!?/p>
他去意已決,打算盡早離去,以免耽誤久了,會耗掉意志。
“可是...”
小凰女一時語塞,她見王恒目光堅(jiān)定,看起來是什么挽留之話都沒有用了。
見自己挽留不成,她便將目光放到了自王恒說出離去之話時變一言不發(fā)的姚霓裳身上。
“師父,你勸勸他吧,我好想讓他多留上幾日啊...”
而對于姚霓裳與敖熒來講,王恒的離開是在她們意料之中的,所以并不想多加阻攔。這些時日,她們就是想要同其增進(jìn)感情,好讓少年在離開后不會忘了她們。
若不是擔(dān)心會壞了王恒的道行,或許她們兩個早就在半推半就中,同王恒度完陰陽了。
那姚霓裳,在見到小凰女怨怨不舍,眼眶里濕潤充溢的樣子時,好似一位母親在看自己思春的女兒,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隨后,她正了正色,一本正經(jīng)道:“留幾日?徒兒,恒弟有沖天飛仙之志,吞納寰宇之心,怎能長久貪戀溫柔鄉(xiāng)呢?”
她的話,令王恒懸著的心放下,心說:姚姐姐還是挺為我著想嗎。。。
因?yàn)樵谶@些天里,王恒早就感覺到了三女的情意,所以猜想自己若提議離開的話,很可能會被駁回,這才在胸中醞釀了一番說辭后,才開口的。
誰知,現(xiàn)在完全用不上了。
“可是師父,我舍不得他呀?!毙』伺谑厝峁?,在懇求的同時,不忘看幾眼打算離開的少年。
她目光含秋水,神情溫脈脈,讓王恒與之對視后立即挪眼,不敢多看。
“就算我多留他幾日,恒弟他也是早晚要離去的”
“嗯~,~師傅~”
采夢輕咬了嘴唇,顯得更加親昵,更加惹人憐愛了。
“我若做了,那便是害了他?!币δ奚岩琅f是油鹽不進(jìn),神色果決,與前番幾度挑逗,險(xiǎn)些令王恒把持不住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是很快,她又目現(xiàn)精光,朝小凰女眨了眨眼,說道:“你若真舍不得,不如隨他去吧,也好出去歷練歷練?!?/p>
“啊?。俊?/p>
聽了這個提議,小凰女覺得也挺好,反正自己玩心大,又能與小俏郎一起,這好像是對于自己來說的最優(yōu)解了。
“誒,姐姐,這,我...”
這提到是令王恒做難了,他覺得這種事自己必須要先請示一下狐仙姐姐,待到其答應(yīng)了才行。
他心里剛剛這么想,那趴窩的狐仙凝霜立即就傳音出來了,“這事還要問我?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你大可將她留在身邊的?!?/p>
“姐姐,你醒了?”
狐仙的突然搭話,令王恒有些猝不及防,他暗暗慶幸,自己方才沒有再踩到什么雷。
“嗯,已經(jīng)出關(guān)好幾天了,我的小郎啊,這幾天過的挺快活啊?!焙苫扇松?,打趣道。
“嘿嘿,還成還成,收獲不小,姐姐,我正要走呢,等出去后可別忘了咱們的約定哦(o﹃o)”
“瞧你這心急的樣,沒出息”狐仙白了他一眼,臉上頓顯風(fēng)情,一下子又讓少年看的癡了。
“行了,還不快開口答應(yīng)了我這新姐妹的要求。”狐仙伸手戳了戳他的元神,提醒道。
“對對對...”
而此時間,那姚霓裳問道:“我,我什么我?莫非弟弟你不喜歡采夢,不愿帶著她?”
“不不不,我當(dāng)然愿意了,姐姐們拿我這么好,我怎敢不記?”
“那就好,你一會兒走時,就捎帶著我這頑徒吧,有她在,也能互相照看不是?!?/p>
“好,唔唔唔...”
姚霓裳剛剛說完,便立即欺身上前,她雖然不及王恒高,但雙足一踮還是可以差不多的。
只見她在王恒剛剛迸出一字之時,便瞬間以紅唇堵住了他的嘴,在其猝不及防間,溫潤濕粘的靈舌就已侵入了王恒口腔之中。
二者溫存,足足有十來分鐘,這才分開。
“呼,呼,呼...”
對于被姚霓裳突然襲擊,王恒已經(jīng)快要習(xí)以為常了,在這些時日里,此種畫面不時上演。
此刻,他的嘴中還存有絲絲的香甜,那是女子方才留下的溫香,輕盈的甜唾在剛剛不斷的渡入他嘴里,使他喘息甚難。
而在他另一旁,那龍女敖熒也是幾近按捺不住了。她在王恒與姚霓裳剛分開才沒過幾個呼吸,便快速閃了過來,并將之抱住。
“弟弟,我也來了哦,嗯~~~嗯...”
敖熒說著,雙手緊抱少年,也是一個濕吻親了上去。
她的吻技雖然不及姚霓裳,弄得王恒有些生硬,但是相較結(jié)識之初還是大有進(jìn)步,她也在此足足抱吻了十來分鐘才停止。
停下后,她雪白的臉上酥酥的,看上去好不誘人。
龍女神色晃晃間,口鼻喘著香氣,說道:“弟弟,你出去后,可千萬別忘了姐姐喲~”
“姐姐這是哪里話,我怎么會忘記你呢?”王恒認(rèn)為龍女的擔(dān)心完全多余,因?yàn)榻?jīng)過這些日子的接觸,自己就是在健忘也不會把他們忘掉。
說罷,王恒又道:“不過熒姐姐,我是真的該走了?!?/p>
“好,我與姚霓裳送你一送?!?/p>
“嗯?!?/p>
王恒隨聲而應(yīng),隨即,便與三女一同出去了。
她們一路相送,寒噓問暖,敖熒與姚霓裳其實(shí)都有不舍,只不過沒有明顯的表現(xiàn)出來。這其中,當(dāng)屬黎采夢最高興,她自以為出去后終于可以和王恒獨(dú)處了,卻殊不知他身邊還有其他佳人呢。
很快,她們離了火梧島秘域,穿梭過了數(shù)十處大折疊空間,終于是來到了離近海面的地方。
此處不似那深海的幽暗與深邃,有的只是被陽光映照下海水透藍(lán)。在這里向上望去,已經(jīng)可以依稀看到天空了。
來至這里后,龍凰二女的速度便慢了下來,好像不愿再往前趕了一樣。
過了一陣,那姚霓裳嘆了口氣,在水中好似吹出了一穿漣漪的氣泡,對王恒說道:“就送到這里吧,保險(xiǎn)起見就先不遠(yuǎn)行了。弟弟,你可莫要誤會,以我二人的境界,在未事先通知的情況下是不能輕易踏足塵世的,否則便會引來人類各大宗門的敵意。”
“嗯,姐姐,我不會怪你們,等我實(shí)力足夠,定會回來帶你們出去的 ...”
王恒也不矯情,朝二女作了個揖,和她們簡單的說了兩句道別詞后,便領(lǐng)著小凰女,快速遁離而去了。
“弟弟~,可一定要回來啊——!”
王恒走時,敖熒還在身后用龍吟伴步,以讓他莫忘了自己。
“哎~,可惜了,我來時走的匆忙,沒帶什么東西,沒有留什么給弟弟做紀(jì)念。”見王恒走遠(yuǎn)后,敖熒后知后覺,有一些懊悔。
她一旁的姚霓裳到是不在乎這個,開口安慰道:“不打緊,弟弟他修有我們的法術(shù),這本身就算是最大的紀(jì)念了,我想,日后我們的神通在他手中定會大放光彩的。。?!?/p>
另一邊,王恒與小凰女?dāng)y手共出,剎那間便回到了碧藍(lán)的天空。
走離時,王恒心里還在心心念念著龍凰兩位姐姐,腦中時不時的回蕩著她們的聲音。他心里打定,等自己的一些事情辦完,且實(shí)力足夠了,就回來帶她們離開。
在這些天里,王恒已經(jīng)認(rèn)定這三女都是自己的女人了。
他在空中拉著小凰女的軟手,看著她說:“黎姐姐,以前出來過嗎?”
“當(dāng)然沒有啊,所以今后可要靠弟弟你來多多照顧?!?/p>
那黎采夢閃了閃夢幻的雙眼,神色中又現(xiàn)了初見時的俏皮,周身洋溢著活力四射,給了王恒一股捉摸不透的感覺。
王恒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心覺這女子太過不好對付。這小凰女以只言片語,幾個動作就能擾亂自己的心頭,比之曾經(jīng)身邊的小安要難帶許多倍。
不過,現(xiàn)在的王恒仍舊可以用意氣風(fēng)發(fā)來形容,此時的他早比之那個從歸云市里不得不遁走的少年相比,已經(jīng)強(qiáng)上了無數(shù)倍。
他抬頭望了望天空,忍不住發(fā)出了長嘯,唬的天空百鳥懼悚,驚的采夢輕輕低笑。
少年舒心后,很快壓下了胸中百事,將跟狐仙姐姐成親放到了頭等要務(wù)。
他心掛狐仙,神識外放,意圖尋得一所景色宜人之處。
很快,王恒遍觀方圓萬里,在那西南方位離此距離有六千四百里遠(yuǎn)處,看到了一所尚佳島嶼。
速即,少年迅疾而動,與小凰女一同化作白芒,飛遁了過去。
正是:
龍凰域地塑根基,
更有佳人暫分離。
現(xiàn)今尋得妙海嶼,
將與狐仙攜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