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忘 雙潔 HE】初心合04 前緣續(xù)
半月后,亂葬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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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人呢?你們誰看見魏無羨了?”溫情尋了一圈,向一旁的溫婆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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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子和藍二公子早起用膳時收到藍宗主傳訊,之后便留下口信下山了?!辈坏葴仄牌砰_口,一旁埋頭干活的溫寧便悉數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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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宗主傳訊?有說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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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據說是個叫義城的地方,那里鬧鬼已久,然地勢所致,天然壓制靈力,修仙之人所受轄制較多,而鬼道不容于世,修鬼之人也不敢前去,因不曾鬧出人命,故而一直無人解決,就這么拖了下來。藍宗主說,既是要結兩姓之好,不妨一同出去游歷培養(yǎng)感情,也可彰顯仙鬼之道并無分別,皆是于凡人有利之道,無非手段不同。因此挑選了幾件連同義城在內的異常之事,委托主上和藍二公子前去處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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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略一思忖,對溫寧道:“主上他調養(yǎng)多年,怨氣才有所控制,如今身體剛好便外出,我怕他沒個分寸,溫寧,你即刻下山跟著他們,若有意外也好及時出手,莫要讓主上動用不該動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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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姐姐?!睖貙帒拢D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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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陽一家酒肆內,剛從行路嶺轉道而來的兩人正在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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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聶氏刀法霸絕天下,備受修仙之人推崇,卻不料也受刀靈所擾,于壽有礙,還不得不修此種陵墓以鎮(zhèn)壓。這以毒攻毒的法子倒是與鬼道頗有幾分相像?!蔽簾o羨晃了晃酒壺,帶著幾分探究看向藍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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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飲一啄,自有天命,世上從無不需要付出代價的事。此次魏嬰你助聶家鎮(zhèn)壓刀靈之禍,聶氏兄弟重恩,在鬼道正名一事上必然竭盡全力,于雙方皆有益處?!彼{湛垂下眼睛,好像沒察覺魏無羨的懷疑,自顧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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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斬殺噬魂天女救了金氏小公子,鎮(zhèn)壓刀靈解了聶氏之困,”魏無羨意有所指地看向藍湛,索性將話說得更明白了些:“下一處義城又不知是何等情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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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兩秒,藍湛開口:“義城情況古怪。長嫂也不盡知,只探得與薛氏有關?!?/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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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若有所悟:“薛氏?可是薛重亥那個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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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是如此?!?/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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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為何費心這些,要我與這些修仙世家打好關系,為何如此殫精竭慮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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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疑問堆積于心,魏無羨握緊酒杯,屏息等著藍湛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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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為了......藍湛一時失神,忘了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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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只聽得鄰座幾人正在高談闊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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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聽說了沒,大梵山那個吃人的邪神被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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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臺所言可有實據?那邪神吸取多人魂魄以作要挾,各大世家顧忌人命不敢妄動,只能封印,此次將其一舉清除,怕是不少人為之喪命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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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可猜錯了,此次非但邪神被除,甚至無一人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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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當真?究竟何方神圣有如此本事,理當拜會感謝一聲才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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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夷陵那位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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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小二聽到此處忍不住插言道:“豈止啊。前些日子的傳聞你們可曾聽說?這是那位帶著藍家二公子出來游玩偶然遇上了,這二位一路解決了不少怪事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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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仙鬼修好以來,咱們的日子當真好過不少啊,這鬼道也沒那么可怕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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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當即有人反駁道:“哼,你們怕是忘了當年薛重亥初修鬼道滅常氏滿門之事了吧,那等慘像,十年過去了我也難以忘卻。更何況薛重亥滅人滿門后不久便走火入魔而亡,這難道還不能證明鬼道之害嗎?依我看,還是修仙為妙,還可延年益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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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修仙資質要求奇高,我等凡人又有幾人有這般福源?鬼道起碼可以讓我等有一些自保之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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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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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至此處,眾人長嘆口氣,皆是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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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談興寥落,這邊因此插曲話題也再難繼續(x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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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岳陽的常山紅的確風味甚佳,藍湛你不能一試真是可惜了。”魏無羨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若無其事地轉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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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既有意,自當陪之。”出乎魏無羨的意料之外,藍湛未曾順著他的話出言推辭,而是一把搶過他剛滿上的酒杯仰頭便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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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魏無羨被這反應打了個措手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藍湛一杯酒入口,而后不過三息便在魏無羨驚異的眼神中暈暈沉沉地倒向了桌面,忙伸手接住,將人仔細攬在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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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扶著人上了樓,將人安置在屋內坐墊上,魏無羨一邊倒水一邊無奈搖頭:“明明不能喝酒還硬喝,當年明明不管我怎么誆你你都不肯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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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處,魏無羨扭頭看向迷迷糊糊的藍湛:“藍湛,我們玩我問你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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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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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這乖乖回答的樣子瞬間便激發(fā)了魏無羨的作惡欲:“第一個問題,今天為什么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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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想?!?/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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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興致勃勃的笑容一僵,追問道:“我想讓你做什么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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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扭頭看他,認真中又有些哀傷:“我不會再拒絕你任何事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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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啞口無言,被那悲哀感染,原本準備的問題再問不出口。他看著藍湛,鄭重問出了第三個問題:“為什么安排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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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后的藍湛沒有隱瞞,委屈垂頭:“因為我有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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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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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為偏見欺騙了你,如果不是因為我做錯了,你不會趕我走的。我要把偏見都除掉,然后向你認錯,我就可以回去了?!?/span>藍湛滿臉認真,又有些不確定:“你會讓我回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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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兒......”微闔了闔眼,魏無羨眨去眼中突然冒出的水光,心里又酸又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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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遲遲不答,藍湛立刻便急了:“我知道是我的錯,我都會改,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魏嬰,你當年那么疼我,再疼我一次,真的就一次,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你說得結道、夜獵、養(yǎng)崽……”藍湛眼圈也紅了:“我都記著的,一件也沒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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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心疼得無以復加,一把將人緊緊箍在了懷里:“傻湛兒,你記清楚了。當年趕你走,不只是你一個人的原因,魏嬰自己也做錯了,你明白嗎?從來就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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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出口,魏無羨忽然感覺心中一松,這么多年頭一次明確感受到那份郁結消解:“心魔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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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道,沖藍湛揚起來一個闊別兩年之久的明媚笑意:“湛兒,我終于,終于可以沒有負擔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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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笑了.....”藍湛渾然不覺魏無羨的變化,只是迷迷糊糊的想:“笑的好好看啊,他好久沒對我這么笑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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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兒?湛兒?可是困了?我扶你去就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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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嘴唇看起來好好咬的樣子...我是不是咬過?”藍忘機不確定地想:“忘了,再咬一次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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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魏無羨瞪大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俊臉,唇上的疼痛提醒著他發(fā)生了什么,懷里人又軟又熱,這暌違已久的軟玉溫香讓魏無羨下腹的火一下就冒了出來,難以自控地將人攬起,就著這個姿勢,合著淺淺的血腥味側頭深深吻了下去。
“唔,好軟......”藍湛迷茫的想著,還沒意識到危險:“這是什么,讓我舔一下......”
隨著他的動作,魏無羨悶哼一聲,看向藍湛的目光越發(fā)滾燙,喉結隨著吞咽性感地上下滾動了兩下,男人終于再忍不住,輕輕捏住藍湛精致的下巴:“湛兒乖,把嘴張開,讓魏哥哥親親好不好?嗯?”
親親......是甜的,藍湛不由得舔了舔唇,魏無羨眸色更深,“乖寶貝,來,張開嘴?!?/span>
在魏無羨的誘哄下,藍湛輕輕啟口,露出了內里一點嫩紅,魏無羨如一頭蹲守獵物已久的豹,窺到破綻就立刻發(fā)動了攻勢狠狠吻上去,靈巧舌尖一路攻城掠地,肆意侵占著藍湛的領地,大肆掠奪內里的甜蜜,帶著藍湛乖巧的舌一起翻滾糾纏。
“唔,好像熱起來了。屋子里好香啊......”藍湛一邊疑惑一邊忍不住更緊地貼住對面的人,昏昏沉沉間感覺對面像是夏日里清爽的微風,令人渴望。
“哈......”他的順從和依賴讓魏無羨難耐的喘息了一聲,聞到屋子里從藍湛身上逐漸蔓延開的蓮香氣,只覺得自己的信香也在無聲無息逸散,根本難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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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難受......”逐漸擴散的沉香更加刺激了醉酒的藍湛,他全身開始泛起淡淡的粉,眼看著藍湛即將被引發(fā)澤期,魏無羨一咬舌尖,強忍欲望抖著手從藍湛的乾坤袋內摸出了清心丹,低頭一叼藥丸,又在藍湛唇上幾番廝磨,才終于狠心將藥送入藍湛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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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魏無羨仰頭急促喘息著,隨即又摸出自己的藥,連吃三粒,才終于壓制住外散的沉香。此時藍湛早已在他懷里沉沉睡去,面容恬靜俊雅,看得魏無羨磨了磨牙:小壞蛋,就會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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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打橫抱起,魏無羨輕緩地將人安置在床內側,隨即蹬了鞋子翻身上床,好不容易等到體內情潮徹底退了個干凈,才懷抱住這個重逾性命的大寶貝安穩(wěn)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