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任性多久?
不管怎么樣,D肯定會回復(fù)的。這不是回不回的問題,是什么時候回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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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至少肯定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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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的是,有可能R在苦苦追尋,D在平靜醞釀,什么時候回,怎么回。而真正等D祭出什么警世恒言,R倒失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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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R不會失了興致,反而因為一個看起來就像是脫離網(wǎng)絡(luò)的手機而悲憤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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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渲染迷離的氣氛,又不至于被白天的喧囂打擾,又可以借助朦朧的夜色試圖掩蓋自己的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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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會包裹一切,讓人不用在像白天一樣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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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這也許是R的一廂情愿,也許只是R在地下小黑屋里蜷縮一團,也許D的三層別墅里,仍然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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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D白天也不需要堅強,因而不需要所謂的卸下偽裝,褪去堅強。也不存在什么更容易心軟,更容易感動,更容易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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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本來就是柔軟的,這種軟,R一邊嫌棄,一邊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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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的是,在該硬的時候不硬。貪戀的是,這種軟,是自己身上不具有的。一邊想擁有,一邊又不想付出。其實想要學(xué)會什么,本來不應(yīng)該是難事。而一旦懷著鄙夷的態(tài)度去學(xué),那么必定顯得矯揉造作,東施效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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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時間來到了夜晚的更靜謐處,仿佛夜晚越是沉寂,R能鉆到D心里的地方越是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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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要多少呢?”?D晃晃悠悠、漫不經(jīng)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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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起了亮起消息提醒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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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字一句兩句是講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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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通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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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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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嘟嘟嘟,心跳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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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還沒想好開頭講什么,怎么講;手機那頭就傳來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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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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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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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的開頭,總伴隨著對信號的肉身測試,因此R也忘了自己開頭說了什么,是怎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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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配方。
距離上次見面,是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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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語音,忘了。直到R翻看消息記錄,好像沒有什么煲電話粥的經(jīng)典片段。每次都是D小心試探,然后被自己無情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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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D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既沒有步步緊逼,又沒有徹底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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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陪R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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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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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方位的包容,本質(zhì)上是一種徹底的居高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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