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頭]用盡我的一切奔向你 - 10
莎頭-純CP腦,假的,純屬虛構(gòu),純瞎編,佛系更新,不上升真人,不上升蒸煮,所以沒有全名,帶全名的全是情節(jié)需要虛構(gòu)的人物。?

和大頭合租總的來說還是一件很令人輕松的事情。
為什么說輕松,因為大頭從保姆到司機(jī)到考研鼓勵師,都事無巨細(xì)做到了最好。莎莎總說等考上了要給大頭頒個獎狀,上面就寫最佳輔助。
大頭聽到時卻在心里悄悄回答:輔助就算了,頒個賢內(nèi)助還差不多!
但嘴上說的卻是:“獎狀哪夠???我要錦旗昂,就那種掛墻上的。”說著還一本正經(jīng)用手比劃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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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么多,好像還是沒有說到李遲。
那就再快進(jìn)一點。
李遲,一個從東京奧運會被圈粉卻從始終沒見過莎莎真人的狂熱球迷。
雖然是鰻魚的發(fā)小,可每次只要鰻魚回家他倆見面,李遲第一句問出的必須是:“莎莎咋樣???”
鰻魚也有些尷尬,她和莎莎回家都不是同一班車她哪知道莎莎咋樣,所以只好每次都敷衍道:“挺好吧?!?/p>
卻沒想有一次是鰻魚先來找他說莎莎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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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查結(jié)果的時候,所有朋友都圍坐在客廳里。
小白貼在莎莎左邊坐著,挽著她的胳膊做著深呼吸;大頭坐在莎莎的右邊一只手不斷在空中比劃說個不停讓莎莎別緊張,另一只手還不忘一顆一顆轉(zhuǎn)著手里的串,似乎是在做一些玄學(xué)上的加持。
鰻魚和兔子一人手上一個小禮花,時刻準(zhǔn)備著點燃慶祝的氣氛,大夢和大迪端著飲料坐在沙發(fā)另一側(cè)催促著大家看好時間,陽陽小可安哥柳丁石頭他們都圍在沙發(fā)周圍,每人手里都拿著些擰炮禮花。
不一樣的分工,卻都盯著莎莎和屏幕。
大頭用手表又看了看時間,然后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可以開始查了小豆包兒?!?/p>
“嗯?!鄙炅舜晔?,熟練點開了網(wǎng)頁,輸入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證。
鼠標(biāo)挪到提交按鈕的時候卻停住了。
這查結(jié)果可不比球賽,賽場上一板一個爆沖多么酣暢淋漓,在最后一刻之前都可能逆轉(zhuǎn)局勢;可這未知的結(jié)果,就像是無數(shù)只螞蟻在身體里亂竄,靜默著惹人難受。
大頭似乎是看出了莎莎的緊張,他伸出左手,將其覆蓋在了莎莎的小手上。
莎莎的手已經(jīng)因為緊張而變得冰涼,大頭先是用掌心的溫度幫她暖了暖,然后又把身子微微靠近她一點,溫柔說道:“我陪你一起?!?/p>
大手握著小手拖動著鼠標(biāo),大頭又輕聲問道:“準(zhǔn)備好了嗎?”
莎莎的緊張的心一下找到了后盾,她用力點了點頭:“嗯!”
其實不止他倆,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就連石頭剛放進(jìn)嘴里的薯片也沒空再嚼一下。
點擊確定,頁面緩慢加載出結(jié)果。
莎莎看著網(wǎng)頁上展示的內(nèi)容,先看了看小白,又看向大頭,有些不可置信輕聲說道:我……我考上了?”
大家視線都移到了大頭身上。
大頭扯著嘴角看向莎莎,眼底透著溫柔:“嗯,考上了?!?/p>
“哇哇哇!好耶!”
“??????”
“??????”
“??????”
“??????”
“??????”
“真棒啊!”
整個房間瞬間熱鬧了起來,彩帶紙屑飛滿天,大頭雖然有一瞬間思考到了待會兒打掃會累成狗這件事,但很快又拉開了手邊的擰炮,管他的,先為莎莎慶祝才是真正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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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頭和莎莎收拾了屋子之后,就被叫了出去。莎莎一個人抱著碗大頭臨走前剛切的水果,躺在沙發(fā)上邊刷手機(jī)邊吃了起來。
來回刷了幾個視頻,不經(jīng)意間又刷到了那篇文章。
莎莎把故事重新看了一遍,突然覺得大頭之前說的對,這似乎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因為這么多年,她和大頭再親密再默契,也沒有在一起過,所以他們的故事沒有文章里面那么多曲折糾葛,但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她和大頭似乎確實要在某個分岔口說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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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啟程前一天,大家又聚在一起吃了頓散伙飯。
大家都在A市,莎莎的學(xué)校卻在S市。
莎莎站著敬酒時,陽陽一把抱住了莎莎晃了起來:“啊,你考之前不覺得遠(yuǎn)來著,現(xiàn)在咋覺得你學(xué)校離咱們這么遠(yuǎn)呢?”
“哈哈,我現(xiàn)在可是有寒暑假的人啊,這么一想是不是就近了些?!鄙χf。
三巡酒過,大家倒的倒吐的吐,只有大頭還坐在位置上看著手機(jī)。
今天聚會上大頭特別沉默,也沒什么興致,就連大家開他和莎莎的玩笑,他也沒什么反應(yīng)。
大胖問莎莎:“你說你怎么舍得離開我們……我們頭哥???”
“有啥不舍得的。”莎莎反問道,似乎心里藏著些什么氣。
“你們不都在一起這么多年了,這一下異地的,咋適應(yīng)得過來???”柳丁繼續(xù)問道。
“我們沒在一起啊?!鄙s緊澄清。
“全世界都知道你倆在一起了,欸,就你倆當(dāng)事人沒發(fā)現(xiàn)這回事?!绷≌f完雙手一拍,再一攤開;然后看向大頭說道,“不是我說啊你這位同志有點耍流氓的嫌疑啊,怎么還沒給咱莎莎一個名分???”
大頭被問得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就見莎莎雙手環(huán)抱胸前,翻了個白眼傲嬌說道:“我才不稀罕?!?/p>
“是啊,又配不上了現(xiàn)在?!贝箢^只好咽下了自己想說的話,配合回答道。
“欸,嘴硬,就嘴硬?!绷u搖頭,只好岔開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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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一個晚上的聚會都處于有些恍惚的狀態(tài),或者可以說從知道莎莎考上之后,他都處于一種很迷離的狀態(tài)。
從結(jié)果出爐的第二天起,他就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要給莎莎帶的東西了,手機(jī)備忘錄里全是在網(wǎng)上搜到的開學(xué)必備單品,也不管莎莎要不要拿不拿得了,反正首必須先得有。
小到牙刷牙杯,大到筆記本電腦行李箱甚至是床單被褥,莎莎在看到大頭為自己準(zhǔn)備的東西占了半個客廳時,她翻完白眼后還是無奈的笑了起來,指著那一大堆東西問大頭:“你是知道我學(xué)校在S市的吧?”
“對啊?!贝藭r的大頭還在購物軟件里游泳。
“那你知道你這些東西看起來一輛小面包車都裝不下嗎?”
大頭抽空抬了抬眼:“哎呀,沒多少昂放心。”說完又下單了一個床簾,圖案是太陽和向日葵還有hope字樣的英文單詞。
“沒多少……沒多少,到時候你送我去呢?”
“好啊,我覺得可以。”大頭立馬放下手機(jī),猛點著頭。
“想得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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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到S市有1214.0公里,
預(yù)計耗時14小時11分鐘,
需要過路費約585元。
大頭每天只要看手機(jī),就會像打卡般默讀一遍這三條信息。
一千多公里真的不算什么,以前比賽滿世界飛,有時流浪地球也是很長時間見不到莎莎,但每次都會給她帶禮物哄她開心;那這一千多公里也算是莎莎流浪S市了吧,如果想見她,應(yīng)該隨時都能動身。
他是這么盤算著的。
最初。
但這個方案還是沒能治好他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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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啟程前的散伙飯聚會的前一天晚上,莎莎被小白叫了出去。
大頭坐在沙發(fā)上和大胖打了兩局游戲,在等待安哥上線的時候又刷了會兒短視頻。
不出所料的,那篇很久不見的文章又冒了出來。
大頭先是劃走,過了兩秒還是劃了回來。
故事的倒數(shù)第二部分:‘大頭’滿頭大汗終于跑到機(jī)場,卻正好撞見‘莎莎’和她新男朋友正在擁抱?!箢^’才意識到前一天‘莎莎’說的結(jié)束原來是指結(jié)束和自己的所有拉扯與羈絆。所以他站在他們不遠(yuǎn)處發(fā)了聊告別信息給‘莎莎’之后,就去買了張最近時間出國的機(jī)票,目的地不明確,只要先離開就可以了。而莎莎的那個擁抱其實是和對方的告別和歉意,因為是賭氣才答應(yīng),所以不能一錯再錯,莎莎大方擁抱了對方,相互祝福,并決定待會兒就要去找大頭,和他重新開始,這是莎莎在看到短信前的想法。
大頭最初看到這段的時候,覺得既爛俗又狗血,可現(xiàn)在卻覺得有些隱隱著急,他覺得莎莎一定不會賭氣去和誰在一起,卻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因為誤解而做出些違背自己意愿的事情。站在莎莎身邊這么久,他本來是想當(dāng)王子的,可日子久了,發(fā)現(xiàn)自己莫名成了個嚴(yán)防死守的騎士。
安哥上線,大胖又抽空問了句:“欸我說大頭,你真舍得咱莎莎離開?。俊?/p>
“咋的,還能讓她不去上學(xué)還是咋的我?”大頭一臉無語,這又不是鬧著玩的事兒,舍不得又能怎么樣。
“要我說你就該趕緊跟她把關(guān)系確定下來,不然你這沒名沒分的。她這回去S市,也算是一個新的階段了,你不陪著一起?”安哥說道。
安哥這一句“新的階段”倒是一下點醒了大頭,心一下就沉了下來,“好像是噢,我好像只能陪她走到這里了。”
“害,所以說趕緊抓住啊,你倆這么多年走過來,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啊?就你倆不知道在那里矜持什么?!贝笈职欀迹Z氣里滿是恨鐵不成鋼。
大頭沒回答,只是看著屏幕說:“快準(zhǔn)備吧,開了?!?/p>
站在玄關(guān)的莎莎在原地愣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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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走的當(dāng)天和大頭大吵了一架,起因當(dāng)然是那些不知所謂的開學(xué)必備。
大頭前一天一晚上沒回來,第二天大清早到家就開始搬東西。
“你這么多東西我怎么拿?”莎莎滿臉問號。
“我說了我送你去?!贝箢^說著把車鑰匙擺在了桌上。
莎莎掏出手機(jī)調(diào)出下午的高鐵票:“車票是你給我買的,你忘了嗎?。俊?/p>
“退了。”大頭說著就要找手機(jī)。
“你如果真的想送我這張票都不會留到現(xiàn)在?!鄙f道。
“因為你一直拒絕我送,所以我才一直沒退?!贝箢^解釋道。
“你日理萬機(jī)的,還是不要了。”莎莎話里話外都堵著氣。
最近大頭每天早出晚歸也從不說自己去干了什么,像是開展了什么神秘又辛苦的新業(yè)務(wù)。
“我這兩天都沒事,我送你吧昂?!贝箢^說著拿起桌上的鑰匙就要去搬東西。
“不要了,我憑什么要坐你的車?!鄙f完還看著大頭的眼睛,似乎在等一個答案。
大頭看著莎莎忽閃的眼睛,心臟不小心漏了一拍:“這……”
莎莎的目光從凌厲到期待,最后還是在大頭的支吾聲中黯淡了下去。
她低下頭點開手機(jī)默默叫了車,然后把包挎在了肩上,推著兩個大行李箱徑直走了出去。
留下大頭一個人愣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