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仙尊被當眾退婚后070


作者:南亓鹿
第七十章 我瞧你身上法袍不錯
回到正殿,歌舞結(jié)束,宿問清抬頭就看到史千秋站在中央,身邊圍著幾個人。
其中一位剛轉(zhuǎn)身,宿問清便神色一冷,竟然是青瑤。
且不說這人對危笙做過什么,修復擎天結(jié)界時是他直接點破了宿問清先天靈根的事實,才釀成之后禍端,聽說瑤云派歸屬于碧蒙閣,甚至打都沒打就直接投降,他們倒是干脆。
段子陽也在,他如今成了青瑤的左膀右臂,二人站在一起清一色的礙眼。
“帝尊,仙君?!鼻喱幬⑽㈩h首,神色仍舊溫暖和煦,好像那些事情他從來沒做過。
隔壁大陸百年一度的煉器大會即將開啟,因為煉丹師跟煉器師稀少,所以要通過這種方式進行選拔,出挑的自然被大門派收走,好的待遇一般小宗門也提供不起。
其中以臨風派跟碧蒙閣為首,他們一般情況下相處平和,但在這件事情上,總要生出一些摩擦來。
青瑤得碧蒙閣掌門章鷺云另眼相看,不僅因為這人修為高深,更是因為他心性沉穩(wěn)計謀多端,章鷺云為人瞻前顧后,缺乏準確的判斷,正好用青瑤去彌補他的軟肋。
這個功夫章尉也拉著白冷硯回來了。
章尉原本臉色鐵青,一看到這個陣仗也不由得消停下來,他松開白冷硯,見對方臉上紅了一片,忍不住抬手蹭了蹭,用靈力將淤血化開。
“無妨?!卑桌涑幬⑽⑵^,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看上去乖順又脆弱,章尉的臉色果然好看許多。
“你不生氣了吧?”白冷硯輕聲。
章尉勉強應了一聲,口吻僵硬:“你別跟旁人走得太近,我是真心喜歡你?!?/p>
白冷硯眼神明澈,很是個勾魂奪魄:“我也是,我跟周可為什么都沒有,你相信我?!?/p>
“嗯?!?/p>
章尉這口氣徹底順暢,他從小就是個眾星捧月的人,看上白冷硯,不僅因為對方的長相容貌,還因為對方的脾氣秉性,能順著他來。
忘淵帝輕哼一聲,心想這就是傳聞中的豬腦子吧。
史千秋對帝尊十分敬重,將前因后果一說,又邀請他在煉器大會那日前來參觀,忘淵帝只是點點頭,不置一詞。
他來做什么?看一群連入門都費勁兒的糟蹋靈物?有這個功夫還不如跟問清多烤兩只兔子吃吃。
“帝尊,許久未見了?!鼻喱幧裆Γ垌鴧s極深,“看來束縛您的血契已解,實在可喜可賀?!?/p>
不得不說此人變臉的本事溫和又快速,似乎只要能站穩(wěn)腳跟,讓他做什么都行。
“一如既往的混帳?!蹦X海里響起危笙沒什么情緒的嗓音。
宿問清立刻在神魂中跟他交流:“我一直沒問過你,青瑤對你……到底做過什么?”
“他原本跟我同出一門,我曾以為他是個好人,他也的確表現(xiàn)得像個好人,事事周全舍己為人,騙得我的信任。但當時澤喻去修補擎天結(jié)界,我的先天靈根暴露,府邸門口的禁制是他幫那些人打開的,不然我不至于……”被人剝皮抽筋,剩下的危笙沒說下去,而是回憶起了什么,后怕地“嘶”了一聲,“反正此人從心到肝全部烏黑,你跟帝尊小心點兒。”
“他身上那件青色法袍,背部繡紋山巒,一直延伸到腰腹,是你的嗎?”宿問清又問。
危笙這次沉默良久,就在宿問清以為他陷入沉睡的時候,聽危笙冷冷地來了句:“他惡不惡心?”
危笙不管說什么,永遠帶著股俏皮樂觀,包括提及那段慘烈的往事,多也是戲謔平淡的口吻,他經(jīng)歷過人世間極致的痛苦,卻沒打算報復給任何一個人,他心胸開闊到宿問清有時候懷疑這人修的是佛道,可提及這件法袍,危笙難掩厭惡。
宿問清知道,危笙草草一筆帶過,還有很多事沒說。
但是足夠了。
宿問清耐心等眾人商議完,然后從納戒中掏出一把法器,正是忘淵帝之前練造的、想幫他渡過雷劫的東西,正六品,器身上華光流轉(zhuǎn),眾人視線一亮,看著宿問清將法器遞給了碧蒙閣掌門章鷺云。
章鷺云有些受寵若驚,眼睛不眨地盯著法器,卻沒敢接,“仙君這是?”
“法器贈予掌門,我想同掌門要一物?!彼迒柷蹇涂蜌鈿猓岸ㄔ谡崎T力所能及范圍之內(nèi),絕不違背天理倫常?!?/p>
這話說得人心頭舒服,章鷺云下意識看了眼忘淵帝,見對方神色縱容寵溺,就知道沒什么問題,畢竟一旦二人結(jié)為道侶,像六品法器這種好東西,給之前還是要商量商量的。
章鷺云微微躬身,雙手接過,臉上的笑意幾乎要按耐不住,細細摩挲了兩下,他兩個兒子都卡在元嬰,若是得天道眷顧成功化神,屆時這便是抵御雷劫的好東西!
章鷺云:“不知仙君想要什么?”
宿問清視線一轉(zhuǎn),落在了青瑤身上。
青瑤微微一愣,隨即笑意淡去。
“青瑤長老,既然拜入碧蒙閣,那么所得一物一器就都歸宗門所有,我瞧你身上這件法袍不錯,給我吧。”宿問清沒什么商量口吻,最后三個字隱含壓抑的雷霆之勢。
章鷺云有些詫異,但見青瑤的這件法袍雖然五品,但因為時間久遠早已失去了應有的光澤,只是被主人保護得很好,似乎沒任何特殊之處。
為何要這件?章鷺云百思不得其解,許是仙君有什么收藏癖好?但無論如何,用一件法袍換取六品抗雷法器,劃算至極。
“青瑤啊。”章鷺云開口:“法袍你贈予仙君,回頭我給你更好的。”
青瑤身形未動,但是藏于袖間的手卻緊緊攥著。
宿問清要其它什么都行,獨獨這件是往青瑤的痛處踩。
危笙并未告訴宿問清,青瑤對他是愛而不得,由愛生恨,這太羞恥了,但他不說宿問清也能料想到,若非愛意瘋魔,何至于將對方的法袍一穿就是上千年。
但是有用嗎?宿問清不知道親手害死危笙對青瑤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但最起碼,這件法袍于他而言非常重要。愧疚?后悔?亦或者徹底的瘋狂,都沒問題,宿問清要做的就是將這個唯一能掌控青瑤情緒的法袍扒下來,從他骨血中生生剔除,愛也好恨也罷,青瑤都不配。
長久的沉默,青瑤臉上最后一絲笑意也消散了,當日沒能殺了宿問清,造就了如今局面。
段子陽欲要說什么,卻因為性子怯懦不敢在這些大人物中指手畫腳,他下意識看了眼白冷硯,眼神晦澀不明。
白冷硯咬咬牙,想到段子陽對帝尊的恩情,尚且有利用價值,于是站了出來,“師兄……是因為修補擎天結(jié)界那日青瑤長老說你是先天靈根的緣故嗎?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
話音未落,朗樾鋒芒銳利,倏然就抵上了白冷硯的咽喉,不過一指的距離,隨時可以讓他血濺當場!
白冷硯臉色慘白,有什么東西在心中瘋狂擰攪,攪得他五臟六腑都不得安生。他對宿問清做過那么多過分的事情,甚至差點兒害他身隕,這人都一言不發(fā),哪怕無視自己,也從未對自己展露過殺意。宿問清失望又如何?白冷硯早已魔怔,強行覺得對方是他玩弄于鼓掌的東西,這輩子都生不出反抗心理來,卻不想有朝一日會被朗樾指著。
“問清!”白燕山倉惶兩步,喊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然而宿問清的手紋絲不動。
“我自小帶你。”宿問清盯著白冷硯,一字一句:“師父雖有私心但秉性端穩(wěn),師娘又是人人稱頌的淑惠佳人,所生血脈怎能污穢?我以此寬慰自己,便一直當你是年幼不順,一時走岔,卻不想你生性如此!無藥可救!”
無藥可救……這四個字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神奇的魔力,將白冷硯那張刀劈斧砍都弄不爛的偽裝皮囊一下子捅了個窟窿!宿問清憑什么這么說?他有什么資格這么說?!
“你……”白冷硯的神情有瞬間的扭曲。
宿問清卻懶得理會他,劍柄微轉(zhuǎn)。
青瑤神色一凜,足尖輕點,整個人朝后掠去,而朗樾跟他不過一寸,宿問清白衣飄然,緊隨其后。
“哎?”章鷺云一驚,怎么就動起手來了?
“掌門放寬心?!蓖鼫Y帝上前,往章鷺云懷里塞了一物,又一個六品法器,具體做什么的他也忘了,反正拿來收買人心剛剛好:“不過是一件法袍罷了,問清也是跟長老切磋切磋?!?/p>
這件法器將章鷺云之后的話堵得結(jié)結(jié)實實。
當一個人心中的天秤不向某一方傾倒的時候,一定是這一方所下注的籌碼不夠高,而此刻忘淵帝給足了籌碼,章鷺云的心思也就逐漸發(fā)生了變化——兩個六品法器換一件早就該扔的法袍,青瑤怎么那么不懂事呢?
“青瑤曾經(jīng)逼迫過仙君,這事你別管了?!笔非镆砸魝餍?,只有他跟章鷺云兩個人能聽見,說完又不由得往章鷺云懷里看了一眼。
未盡之語章鷺云也懂了,都拿了仙君跟帝尊兩樣東西,再計較就說不過去了,再者青瑤做錯在先,被仙君打一頓出出氣也無可厚非,但是……
章鷺云有些擔憂:“帝尊,仙君恢復了嗎?萬一被青瑤所傷……”
“有我在,誰敢傷他?”柳妄淵淡淡。
?
第七十一章 青瑤心魔
眾人對宿問清的印象還停留在“修為散盡,身體孱弱”上,哪怕后來得帝尊青睞,恢復到如今的好顏色,但到底不是曾經(jīng)那個執(zhí)劍鎮(zhèn)守六界的白衣仙尊了。
隔壁大陸的人更是沒怎么見識過宿問清的修為,就覺得本人一等一的好看,不似女子那般靈秀,卻讓人忘之失神。
這樣的美人就該端坐于無人染指的蓮花臺上,大抵是沒什么攻擊性的。
所以他們此刻看到朗樾劍光幾欲遮天,期間劍意無窮道法無窮,如同天地般自然形成的牢籠,就將青瑤困其中,多一點兒的術法都沒用,震驚可想而知。
朗樾劍身雪白,揮灑自如,宿問清早已人劍合一,這一抹白看似輕如飄絮,實則所帶動的靈氣說是雷霆萬鈞都不為過!
九天銀河,奔涌而來,是宿問清自己的劍法——山河雪霽!
他自修為喪盡后再沒用過,此刻運轉(zhuǎn)自如,只覺得無比暢快,神魂激蕩沸騰,身在其中的危笙應當也是感覺到了什么,忽然給了宿問清一個畫面。
如果說白衣仙君剛才的劍法尚且留有余地,此刻便染上了殺意。
嗡鳴不絕,忘淵帝眼睛不眨地盯著宿問清,根本沒管青瑤的死活,抽空對著神魂中躁動不安的焚骸說:“消停點兒,這種場合你想怎么打?二對一?這不是欺負人嗎?你一柄神劍,能不能稍微有點兒骨氣?”
焚骸嗚嗚咽咽,帝尊懶得搭理它。
最后一擊,宿問清的劍法不帶任何花哨,就那么直直刺入,卻跟削筍尖似的,將青瑤的結(jié)界屏障對半砍開。
青瑤倏然一頓,朗樾的劍身已沒入胸口半寸。
當然,對于修真者而言,沒了心尚且能存活一段時間,這點傷不過是損耗點兒元氣。
卻是將青瑤的顏面當眾踩在了地上。
宿問清神色清冷:“抱歉,沒控制住力道?!痹掚m如此,緊跟著收回朗樾,一掌將青瑤拍回到了眾人跟前。
青瑤神色驚詫,不可能!宿問清再如何劍法絕倫,也不可能以元嬰期修為戰(zhàn)勝化神期的自己,除非他……
“你……”青瑤欲要說什么,卻被宿問清打斷。
“章掌門,青瑤長老不愿意,我只能硬取了?!?/p>
章鷺云拿著兩件法器,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愿意松開,又覺得青瑤實在不懂事,想到剛才史千秋所說,青瑤曾經(jīng)算計過帝尊跟仙君,這口氣怎么都要讓二位出了,于是神色一冷,示意手下的弟子。
兩名碧蒙閣弟子上前抓住青瑤的胳膊,讓他一時間動彈不得,青瑤眼底滑過羞憤,玉冠歪斜,第一次這般狼狽,他可以掙脫開這兩名弟子,但是不行,因為章鷺云點頭了,再折騰就是撕破臉,瑤云派上下一千四百人的長明燈還在他們手中。
宿問清收了朗樾,手掌一翻,又變幻出一把折扇來,這把折扇乃幻術所鑄,通體猩紅,花紋獨特,如同一根刺目的針,一下子扎得青瑤瞳孔驟縮。
他最不愿意面對、死死封鎖住的回憶在此刻如同沖破石壁的水流,更大的轟鳴洶涌即將襲來,青瑤的內(nèi)心防線搖搖欲墜,他溫潤平和的眼中第一次閃現(xiàn)驚恐,他再也不是那個運籌帷幄的長老,在宿問清一個動作的暗示下,他的理智分崩離析。
折扇搭上下巴,將青瑤的腦袋抬高一些,他木著神情,恍惚間想起那日府邸外的禁制打開,幾個大能蜂擁而入,將靈力不足的危笙困在其中,危笙掙脫不掉,被其中一人拿著紅色折扇挑起下巴,夸贊起這副好容顏來。
當時自己在做什么?青瑤重回那一刻,是了……他躲在門口,抱臂而坐,半哭半笑,幾欲癲狂。
為什么就不能試著喜歡他呢?明明他們最先遇見,自己一直對危笙那樣好,愛他縱容他,以為兩情相悅,任憑心中的占有欲瘋狂滋生,到了無法遏制,已成心魔的地步!
可危笙還是走了,他親吻澤喻,擁抱澤喻,做著青瑤嫉妒得發(fā)狂的事情,然后心魔發(fā)作,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既然得不到,就毀掉吧,讓一切停留在最美好的時候。
可當危笙發(fā)出壓抑的痛呼,青瑤還是后悔了,他膽怯地透過門縫,看到那血紅的扇柄將危笙的下巴抬至最高,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頸,一群嗜血禽獸受不了本源氣息的誘惑,張開猩紅的口,一個個咬了上去。
這個場景跟此刻詭異的重疊,宿問清手中的扇子也將他的下巴挑至最高,青瑤竟然覺得自己成了危笙!他一下子喪失了反抗力氣,渾身跟凍住似的,恐懼與絕望爬滿心頭,他甚至感覺到了利齒刺破血肉的疼痛。
原來是這樣的……
因為他,危笙面臨了這生不如死的一切。
看著青瑤眼底閃過紅光,是心魔肆虐的征兆,宿問清輕輕笑了,眾目睽睽之下,他伸出手,一把扯掉了青瑤身上的法袍。
一切像是慢了下來,青瑤微微瞪大眼睛,覺得有什么東西被硬生生從體內(nèi)抽離,疼……太疼了。
可這才到哪兒呢?宿問清心想,他故意變幻出血色折扇,就是為了讓青瑤記起這一幕,還是方才危笙讓他看到的,而危笙當時被迫仰頭時,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門口的青瑤,也清楚是誰背叛了自己。
衣袍翻飛,眾人有那么一個瞬間看不到宿問清跟青瑤,就在這個空擋,宿問清勾唇一笑,語氣溫和:“危笙惦念,讓我問長老安?!?/p>
天道輪回,青瑤就當真沒想過會有付出代價的一日嗎?
他的自欺欺人也該到頭了。
法袍落在宿問清懷中,青瑤身上就剩下白色的里衣,并不好看,他卻跟被抽了靈魂似的,只是在愣神間消化著宿問清剛才那句話,誰……誰要問自己?
“丟人!”章尉低斥一句,給青瑤隨意變換了一件外門弟子的袍子套身上,灰撲撲的,再加上青瑤這個形象,頓時跟那位仙風道骨的長老相差甚遠。
“你剛才說誰……”青瑤緩緩抬頭。
宿問清將法袍收回納戒,像是沒聽到青瑤的問題,抬頭看向忘淵帝:“想吃烤魚了?!?/p>
柳妄淵立刻牽住道侶的手,“回岐麓山,我烤給你吃?!?/p>
“長老!”段子陽猛地上前,費力想要將青瑤扶起來,他登時哭得梨花帶雨,還不忘朝帝尊的方向看一眼。
忘淵帝對自己的道侶閉著眼睛就能知道對方要什么,但對上段子陽實在有心無力,躊躇道:“你眼睛疼?”不然怎么眨那么頻繁。
段子陽明顯哽了一下。
瞭望首站在最外面翻白眼,他就覺得忘淵帝這個腦子,跟尋常人真的很不一樣。
柳妄淵最終沒搭理段子陽,惦記著后山那些翠魚到了晚上不好找,就想給宿問清嘗那一口鮮。
等人差不多散開,青瑤也被弟子扶走,章鷺云收好法器,走到段子陽身邊低聲道:“你不是說你曾于帝尊有恩,可以讓帝尊幫你辦點兒事嗎?這叫有恩?!”
語氣不免嚴厲,段子陽腦子嗡鳴,只覺得格外屈辱。
“子陽?!闭满樤埔庥兴福骸澳闾熨x平平,想要在碧蒙閣有一席之地,就得拿出相應的價值來,懂我意思嗎?”
段子陽倉惶點頭:“我明白,掌門?!?/p>
“子陽是我朋友,你多照顧他一點兒?!卑桌涑幐挛救缡钦f道,章尉瞥了段子陽一眼,不耐煩地點點頭。
送走章尉,白冷硯將段子陽拉到?jīng)]人的地方,“你不能坐以待斃了,你得想個辦法……段子陽!”白冷硯猛的一聲將尚且迷蒙的段子陽吼清醒了,“瑤云派早就沒了,你不再是那個受人追捧的小少爺!你仔細看看,宿問清已經(jīng)爬到我們頭上了!如今那些骨氣跟驕傲分文不值!你別再硬撐著,左丘夜在妖族內(nèi)戰(zhàn)中元氣大傷陷入沉睡,他幫不了你,青瑤也幫不了,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
段子陽被說得心神一動,喃喃:“我要怎么做?”
“你于帝尊有恩,但是從前的你太清高了?!卑桌涑庉p聲,“我不信帝尊對你毫無情誼,可能就是你的拒絕駁了他的面子,男人都好面子,更別說帝尊這種大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白冷硯嗓音蠱惑:“子陽,你不能再退讓了……你問問自己的心,你當真不喜歡帝尊嗎?”
這句話將段子陽問的一個哆嗦,不喜歡嗎?
怎么會不喜歡呢?
只是忘淵帝太高了,高不可攀,段子陽那時候不敢,明白兩人不會有結(jié)果,與其如此不如拒絕,聽著外界傳聞帝尊“求而不得”,他內(nèi)心隱隱竊喜,覺得這樣的距離剛剛好,可那是兩個人,如今中間插了一個宿問清。
“我明白了?!倍巫雨柕纳裆饾u堅定。
入夜,岐麓山陷入一陣死寂,宿問清為了安撫欲要沖破境界的神魂,都是將它發(fā)散開來,他既能閉目養(yǎng)神,又能以天道視角,看著岐麓山的一草一木,一花一蟲。
而由山腳往上爬的身影太突兀了,明明修為傍身,卻偏要一步步走上來,四周禁制已撤,他像是特意做給人看的。
宿問清定睛,發(fā)現(xiàn)是段子陽。
他自黑暗中睜開眼睛,看了看身側(cè)熟睡的忘淵帝,輕手輕腳地起來了。
段子陽破曉時分才爬到岐麓山頂,他渾身是汗,卻帶著一股辨不清真?zhèn)蔚捻g勁,于云霧中看到一抹修長的身影,段子陽心中大喜,加快步伐:“帝尊!”
來人轉(zhuǎn)過身來,眉目清冽無暇,段子陽笑容一凝,當即頓住。
“遠道而來?!彼迒柷宓骸靶量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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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仙尊被當眾退婚后》作者:南亓鹿
六界之主強悍騷攻VS冷漠仙尊美貌誘受
宿問清是個倒霉蛋,前腳封印完妖尊修為盡毀后腳就被未婚夫當眾退婚。宿問清也樂的清凈,無人知道他冷心冷情之下也有一方凈土,曾用心頭血跟滿身靈力滋養(yǎng)一抹殘魂三十年。
柳妄淵起初是為了報恩,他存世萬年不懂情愛滋味,即將一步飛升,戀愛算個屁。后來:飛升算個屁!
一個暗戀成真的小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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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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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安排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