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籠 三 (忘羨abo 雙潔 強制 囚禁)
為了爽而寫,毫無邏輯,介意者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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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風(fēng)吹過樹枝,傳來稀碎的響動。
藍忘機收拾好情緒,掖了掖魏無羨的被角,抬手拂去他沾在額角的碎發(fā)。那俊雅的面容神色專注溫柔,對待魏無羨就像一件曠世珍寶。
“有我在?!?/p>
他聲音很小,比起給魏無羨寬慰,更像是說給自己聽。他俯下身,不自覺地向下靠近,卻在距離魏無羨咫尺時驀然停住??伤陌l(fā)絲卻像是有意戲弄他一般,頑皮地隨著向下的肩膀滑落,與魏無羨散落在床上的黑發(fā)糾纏在一起。
他望著如潑墨一般的黑發(fā),眼睛竟不自主地瞄向魏無羨脖頸處的腺體,他不禁思索,自己都與他這般貼近,是不是在靠近一些就能嗅到屬于魏無羨的信香。
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他一跳,明明魏嬰已經(jīng)受了如此折辱!
一瞬間,自責(zé)從心底涌出。他顧不上其他,連忙起身躲開,未曾再看魏無羨一眼便慌張奪門而出。
可他卻沒意識到屬于坤澤的信香和乾元不同,乾元可以隨意控制信香釋放,所以當(dāng)他們不想散發(fā)信香時,只有腺體處才能嗅到淺淡的氣味。而坤澤則是無法控制信香釋放,他們生來就是為了取悅高高在上的乾元,信香的味道應(yīng)該是遍布全身。
只是魏無羨身上沒有而已。
日頭高升,已是午時。
屋里安睡的魏無羨終于睜開雙眼,眼里疲色不減,他想要起身,可高燒一夜的身體似乎做不到,他想開口說話,嗓子卻仿佛被割裂般疼痛,不過也正是因為這難忍的痛意讓他找回記憶。
他不應(yīng)該在牢房里嗎?這里是什么地方?還有他記得昨日那畜牲要對自己,不對!魏無羨眼前忽然浮現(xiàn)昨日身首分離的畫面,依稀間好似有一人,可為什么他記不清?
混亂的記憶不停在他腦海里翻滾,他伸出手艱難地撐住身體,關(guān)在地牢的恐懼讓他無法適應(yīng)眼前舒適的環(huán)境,掙扎著想要離開。
這時,門口傳來開門聲,魏無羨聞聲望去,就見一白色身影匆忙跑到他身邊,還沒容他細想,那人便撐住了他虛弱的身體。
“你身體還未好,還是先躺下吧?!彼{忘機知道魏無羨此時正盯著自己,可他卻心虛地故意躲避。
“你是誰?昨日是你救我?”藍忘機的動作輕柔,而且身上也察覺不到惡意,他猶豫再三,還是問出自己的疑惑。
“是,你該不認識我,我叫藍忘機,老仙督對我有恩。”藍忘機簡單調(diào)節(jié)情緒,淡然告知魏無羨其中緣由,只是老仙督對他有提攜之恩不假,但更多的卻是因為魏無羨。
聽見“老仙督”三字,魏無羨的身體再次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他甚至顧不得眼前人究竟是何來意,直接跪下懇求道:“我求你救救我父親母親!”
藍忘機怎舍得見他如此,趕忙將他扶起來,語氣誠懇,“你放心,老仙督我已派人去找,那些傷害你們的人我也不會放過?!?/p>
魏無羨被他扶回床上,眼睛卻盯著藍忘機不放,試圖尋求什么。他現(xiàn)在只想找到父母,對于究竟是誰他把害成如此,他真的沒力氣深究了。
藍忘機本不想與他對視,但也不忍見魏無羨一直如此慌張,抬眼看過去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說:“你先養(yǎng)傷,老仙督有消息我立即告知你?!?/p>
得到保證,魏無羨才算放心,扯了扯嘴角勉強勾起一抹微笑。
他的笑容很美,依舊是藍忘機記憶中的樣子,他垂下眸,撇過頭,假裝拿過剛才進門時匆忙放下的湯藥來掩飾自己的心思。
魏無羨瞧見他手里東西,原本平靜下來的眼神開始變得害怕。牢房里被幾人逼迫喝藥的恐懼重新覆蓋他的身體,他拖著難忍的身體拼命地向后靠去,試圖躲避那碗湯藥。
此時藍忘機也感覺到了他周身氣息的變化,抬頭看去,魏無羨那無助驚悚的模樣像一把刀子扎進他心里,他壓住眼底心疼,大概猜想到他是在抗拒這碗藥。沒辦法,只能將藥從新放回桌子,自己則緩慢靠近,柔聲道:“你莫怕,只是風(fēng)寒藥,你昨日突發(fā)高熱,若是不吃,恐會難受?!?/p>
在他安撫的聲音下,魏無羨總算抑制住身體本能的懼怕,但他依舊不動,抻著脖子,倔強道:“我無事,不需要喝藥。”
藍忘機聽聞,看了一眼湯藥,又看了一眼如驚弓之鳥的魏無羨,還是放棄了。
他舒了一口氣,來到魏無羨身側(cè),“那先躺下休息?!闭f著,便扶著他的胳膊讓他躺下,再次給他蓋好被子,又說:“我去給你浸濕帕巾,這樣也能舒服些?!?/p>
在他悉心照顧下,魏無羨逐漸放下戒備,即使自己遭受了這般痛苦,可他依舊愿意相信世間道義。
望著藍忘機為自己忙碌的背影,魏無羨心中歉意油然而生。
他很想不麻煩藍忘機,張口告訴他自己可以喝了那碗藥,可心底的強烈恐懼像一只手扼制住他的脖頸,讓他發(fā)不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