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身陷恐怖游輪,竟然發(fā)現(xiàn)女主不是人!
“大學(xué)初次牽手時約定,畢業(yè)就去看海?!笔┮冯p手緊抓船邊緣鐵欄桿,眼揪住一只盤旋海面的海鷗。
穿白色連衣裙,模樣大致二十來歲的女性從施曳的背后走到他的身旁,背靠在欄桿上,她烏黑亮麗的長發(fā)被海風(fēng)吹起,眼神順著施曳的目光看去。
“那天我還說過,要像海鷗一樣自由?!比~琳咬唇說道,神情有些憂郁,“你來這做什么?”
“第一次看海,真美,對吧!”海鷗沒有飛去,施曳的目光就一直揪著它。
“葉琳,到這邊來,讓海風(fēng)吹著涼了,我可不管你了?!焙八氖且晃荒行?,準(zhǔn)確的說是新男友范辰。
葉琳看到范辰面孔先是愣了愣,隨后迅速的回過神,大步地跑向他,她挽住他的手臂。
“晚上會有什么節(jié)目?”葉琳問。
范辰用余光瞥了眼施曳,接過葉琳的話,沒有發(fā)問,他是誰?!敖裢恚撉賻煏葑嘁皇住对鹿馇?。”
施曳轉(zhuǎn)過身,回看他們逐漸消失的背影,眼底劃過一絲落寞。
天空暗了下來,夜幕降臨。
輪船緩慢地行駛于廣闊的汪洋中,船內(nèi)的人沉浸于音樂家演奏的美妙歌曲中,絲毫未意識到船外一步一步逼近的風(fēng)暴。
風(fēng)掀起浪,像巨型魚尾般拍擊船身,濃墨似的厚云被一陣一陣無聲的閃電穿插。
葉琳躺沙發(fā)椅內(nèi),手指捏著一只盛滿紅酒的高腳杯。
“我們結(jié)婚吧!”范辰的嘴唇輕觸葉琳的耳肉親昵的說。
“你等不及了?!比~琳說著把眼角余光看向坐在角落里,獨自一人的施曳。
“我想我們的關(guān)系可以更進(jìn)一步,你愿不愿意?!狈冻綕M是期待的說。
葉琳將美眸閉上,舉起杯子,將紅酒一飲而盡。
她站了起來,大步走到施曳面前,拽起他的手來到舞臺中央,她盯著施曳吃驚的眼睛,當(dāng)著男友的面,大膽、熱情、活潑的與施曳跳起華爾茲。
“你是來找我的?!彼弥挥兴麄z能聽到的聲音說。
“你應(yīng)該帶我逃走,我們的愛情是自由,不是成全。”葉琳繼續(xù)說道。
施曳拒絕繼續(xù)跳下去,掙開葉琳握緊他的手,向后走了幾步,一記重拳瞬間落到他的臉上,施曳踉蹌了幾下。
“打得好,打得好!”葉琳邊笑邊說。
范辰舉起手,想再在施曳的臉上擊一拳,聽到葉琳的聲音,手垂了下來。他轉(zhuǎn)頭看向葉琳,眼里含有憤怒、失落、憤恨:“這是你不愿和我結(jié)婚的原因,你愛的人不是我?!?/p>
葉琳勾起美艷的唇角,微微的笑了笑:“我想一個人吹吹海風(fēng)?!?/p>
葉琳離開,鬧劇引起的騷動隨之消失。人們對舞蹈的熱情依舊,音樂再度奏響,范辰回到位子悶頭喝酒,施曳倚著角落的柱子一遍一遍回想葉琳對他說的話。
沒過多久,船身突然劇烈的晃動起來,音樂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玻璃的破碎聲,女性驚恐的尖叫聲。
施曳想到葉琳還在船外,他跑了出去。
咸腥味濃郁的海浪一陣一陣地翻涌進(jìn)甲板,沒有閃電,船外似墨一樣的黑,人的眼睛變得極其不可靠。
“葉琳,葉琳。”施曳鼓足胸腔大聲的呼喊。
此時他渴望閃電,閃電是他尋得她的希望。
他瘋了般的叫她的名字,沒有回音,耳邊只有海浪翻滾的聲音和天邊的響雷聲。
“對不起,我只想你幸福,我太貧窮了………”施曳一遍又一遍的懺悔。
“施曳,你是愛我的嗎?”葉琳從漆黑的拐彎口出現(xiàn),離他幾步的距離站住,“你不會離開我的吧?”
“我一直都愛著你?!?/p>
施曳沖上前張開的雙手想擁抱她,撲了個空,葉琳出現(xiàn)在他的背后。
“不,你不愛。你拿了我父親的錢,辦了畫展,離開了我?!?/p>
“我……”
“你為什么又回來,來贖罪的嗎?”
葉琳眼睛溢出血紅色的光芒,倏然一道閃電猛地劈開夜空,輪船變了樣,似傳說中的幽靈船。
船似穿越到另一個空間。
天空沒有厚云,月亮圓圓的高懸,海面平靜無浪。
施曳看清了眼前人的臉,嚇得癱倒在地上。
“你不是葉琳,你是誰?!?/p>
“我是葉琳,你離開了我,我瘋了,最后快死了,范辰救了我,代價是永生永世離不開這艘船,你知道的我喜歡海鷗?!?/p>
“里面的人。”施曳不敢相信的說。
“死了,我需要人血維持生命?!比~琳詭異的笑了笑。
這時范辰走了出來,手里有一個盛滿鮮紅液體的玻璃杯,他把杯子放到葉琳手里。
葉琳一副享受的押了一口,她破敗不堪的臉恢復(fù)了她一生中最美時期的狀態(tài)。
施曳害怕的向后爬,一個沒注意掉到了海里。
海水灌進(jìn)他的口鼻,窒息感讓他看到了死亡,恐懼占滿了他所有腦神經(jīng),他無力地掙扎………
“你醒醒,醒醒……”聲音傳進(jìn)他的耳朵,他猛的睜開眼,葉琳美麗的臉龐映入他的眼瞳。
施曳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除了葉琳床旁還站著一位洋醫(yī)生。
“我這是怎么了?”施曳問。
“那夜刮風(fēng)暴,你在甲板上暈倒了。”葉琳說。
范辰粗暴地打開門走了進(jìn)來,直接拉起葉琳的手臂往外拽,大聲的說。
“葉琳,你是我的未婚妻,以后不允許你和他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這話不僅是說給葉琳聽的,還是說給施曳聽的。
洋醫(yī)生叫他注意休養(yǎng),多喝熱水,也就出去了。
桌面放著一杯盛滿鮮紅液體的高腳杯,杯口印有半瓣紅色唇印,他看了一眼,沒多在意。
屋里就只剩施曳一人,他覺得煩悶,打算在甲板上走走。
陽光蒸干了甲板上的海水,海面風(fēng)平浪靜。
他趴在欄桿上。
“四面都是海,這艘船簡直成了孤船。”他自言自語道。
他無聊的看著飛近輪船的海鷗,突然他覺得這只海鷗像是昨日看到的。
葉琳從他背后出現(xiàn),她今日的著裝讓他感到熟悉,就好像她每次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時都穿著同一件衣服。
他說了一句已經(jīng)重復(fù)說了無數(shù)遍的話。
……………
白色的單人房,房間有許多的儀器,儀器發(fā)出滴滴滴的聲音,施曳躺在白色的床內(nèi)。
兩個穿白掛的醫(yī)生站在施曳的床側(cè),一男一女。
女醫(yī)生拿著筆在筆記本內(nèi)邊寫邊說:“奇怪,他從北部海面漂來,躺在木板上,像植物人至今處于昏迷狀態(tài),不死不活?!?/p>
男醫(yī)生說:“更奇怪的是木板上有一杯盛滿鮮紅液體的高腳杯,杯口有一個紅色的唇印。”
……………
施曳又掉到了海內(nèi),窒息的死亡感再度侵襲他的腦神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