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耿鬼老師。最近閑得五脊六獸的，于是想起之前有人做了一個統(tǒng)計德云社粉絲構(gòu)成的調(diào)查問卷，我便托王二哈呼聯(lián)系到那位小姐姐，獲得了原始的數(shù)據(jù)，并且寫出了這篇……東西。

????????先展示一下問卷的問題和流程：

????????共有143人填寫此問卷，這個樣本其實不算多大，但是也足夠見微知著。本問卷記錄了填寫者的性別、年齡、了解到德云社的平臺、入坑的年份、喜歡的角兒、喜歡他的哪一段、因何圈粉、認為角兒的能力如何、磕不磕CP、是否去過現(xiàn)場等各方面，如果以上信息均為真實的話，那這些數(shù)據(jù)實屬寶貴、不可多得的資料。

????????在此特別感謝李大berber、王二哈呼、馬大哈和諸葛鋼鐵對本文提供的幫助（均為化名）。

????????總之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雞也被燒了狗也被套了，我們干點正事兒，直接進入正文：

1、籍貫、年齡和性別

????????本問卷并沒有詢問填寫者的籍貫，但是根據(jù)填寫者的IP可以推測一下。雖然IP也不能完全代表真實籍貫，畢竟一個山東人是可以在北京填寫問卷的（比如我），但好歹也能佐證一下。

????????此數(shù)據(jù)能較好的符合普遍認識：相聲主要流行于京津冀地區(qū)，三地的觀眾占比25.87%；相聲在華北其他地區(qū)和東北也較為流行，觀眾（包括京津冀）占比55.24%。不過近些年隨著德云社不斷地出圈，在南方經(jīng)濟較為發(fā)達的地區(qū)，德云社粉絲也有一定數(shù)量。

????????年齡一般最能反應粉絲群體的構(gòu)成。不過這個地方有人整活兒，填了好幾個一看就不像是會填寫調(diào)查問卷的數(shù)：

????????多損?。ㄓ袑?3的居然沒寫84的），所以統(tǒng)計的時候只好處理一下數(shù)據(jù)，把這幾位六十歲以上的老妖精剔除出去。

????????經(jīng)過統(tǒng)計，12~18的觀眾有51個，19~25的觀眾有70個，26~30的觀眾有6個，31~40的觀眾有2個，41以上的觀眾有4個。

????????很明顯，德云社目前主要受到25歲以下的青少年群體的喜愛，在基本實現(xiàn)消費自由的19~25歲的群體中尤甚——這有助于德云社更好的賺錢。

????????我注意到，12~18歲的觀眾群體也較為龐大，但這個群體的大部分人可能不太具備明確的判斷力，心智不夠成熟，三觀還在形成之中，能否正確認識到郭德綱言語與德云社相聲中不符合事實與邏輯的部分有待商榷。根據(jù)淘寶賣的某些德云社邊緣產(chǎn)品可以佐證。當然這方面也是因人而異，還是有相當數(shù)量的清醒的未成年人的。

????????30歲以上的觀眾數(shù)量比較少，可能意味著德云社受眾的年輕化，或者……忙于工作無心填寫問卷。

????????近些年，德云女孩的群體逐漸龐大，那么數(shù)據(jù)能不能證明這一點呢？

????????當然可以，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顯示，男性觀眾占比35.66%，女性觀眾占比64.34%，比例約為1:2，證明女性觀眾數(shù)量是要倍于男性觀眾的，德云女孩不是浪得虛名，也無怪近些年有人在知乎提問：“究竟有沒有德云社的男粉？”了。

2、了解德云社的渠道和入坑年份

????????了解的途徑也比較重要?；緛碚f，從短視頻平臺入坑的，主要是喜歡演員表演的片段；從電視節(jié)目入坑的，大概是看了綜藝、晚會等節(jié)目，有可能更偏向演員在電視上的表現(xiàn)；從傳統(tǒng)視頻平臺或者B站了解到，更可能是看了小劇場的錄像或者網(wǎng)劇網(wǎng)綜之類。那么具體的數(shù)據(jù)是怎么樣的呢？

????????可以看出，從這幾種渠道了解德云社的人數(shù)量差不多，從短視頻平臺了解的反而偏少。親朋好友推薦而入坑的也有，感謝這些不辭勞苦四處安利的義務宣傳員吧。

????????入坑年份——這個就是區(qū)分鋼絲老和老司機德云女孩新司機的地方了。

????????很明顯，近五年入坑的人數(shù)較多，共占69.93%，兩倍于2016年前入坑的30.07%。而2018、2019年有一個大高峰（不是說相聲的），大概是得益于張云雷探清水河的流行，電視節(jié)目《相聲有新人》、《歡樂喜劇人》（第五季第六季）的熱播吧，我也是這段時間回來關(guān)注德云社的。

????????然后我們再搭配入坑方式來看一下：

????????2004~2013年入坑的人，基本是從較為傳統(tǒng)的渠道了解到德云社的，觀眾年紀也相對較大。

????????隨著時間的推移，從視頻網(wǎng)站上了解德云社的人越來越多，近兩年開始有從短視頻平臺認識德云社的了。

????????而到了2020年，入坑的人幾乎全都是經(jīng)由短視頻。這證明了短視頻的傳播能力較強，德云社及其粉絲也較注重在短視頻平臺上進行宣傳，比如抖音直播龍字科招生激情對線。

3、喜歡的角兒及其代表作品

????????蘿卜白菜各有所愛，那么德云社演員的人氣如何呢？

????????先說明一下，誰都不如我家XXX里頭，張文順1次、德云社8次、張九泰1次、何云偉3次、張德武2次、李菁1次、曹云金1次、劉文步1次、徐德亮1次、郎昊辰1次、樊霄堂1次、關(guān)九海1次、鄭好1次、劉春華（鶴春）1次、關(guān)九海1次、欒云平1次。說明有一部分人對當年的德云社是比較懷念的（笑）。

????????因為本調(diào)查問卷發(fā)布之時，孔云龍尚且沒有扒馬褂一戰(zhàn)成名，所以人氣比較慘淡，如果是現(xiàn)在的話可能不太好說了。

????????可以看出，郭德綱、于謙是當之無愧的德云社頂流，四成人喜歡老二位。緊隨其后的則是郭麒麟和張云雷。之后按順序則是尚九熙、周九良、岳云鵬、孟鶴堂、高峰、楊九郎、何九華、秦霄賢、欒云平，剩余的演員人氣則在10%以下，郎鶴焱遺憾墊底。

????????這個人氣的排序很正常，跟他們的出圈程度基本呈正相關(guān)，當然跟相聲的水平就沒啥太大的相關(guān)關(guān)系了。

????????而且似乎年紀越小的觀眾越喜歡顏值較好的演員。

????????在143個受訪者中，有近1/4的受訪者表示自己都喜歡或者喜歡得比較廣：這1/4的受訪者幾乎都喜歡郭德綱、于謙、高峰，除此之外有的人還會選擇孟鶴堂周九良、張云雷、秦霄賢作為自己的偶像。作為這類觀眾的睡前選擇，他們并不會專門去整理自己聽過什么節(jié)目，最喜歡聽什么節(jié)目，而德云社比較龐大的陣容以及節(jié)目單會讓他們安于接受這一現(xiàn)狀。需要特別指出的是，選擇孟周、張、秦等公認實力稍遜的人作為偶像的觀眾則可能是因為追星心理照單全收。

????????其余的受訪者則能夠明確指出自己喜歡的代表作，說明他們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鑒賞能力，懂得記憶哪些重點。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絕大多數(shù)的受訪者都喜歡自己偶像演過的傳統(tǒng)相聲，鮮有現(xiàn)代相聲的提名（甚至包括郭德綱的“我”字系列相聲）。

????????在提名的相聲當中，絕大多數(shù)近五年加入的粉絲聚焦在德云社新晉演員集中表演的幾段相聲上，如大保鏢、口吐蓮花、三節(jié)拜花巷、汾河灣、拴娃娃、黃鶴樓、洪洋洞、禮儀漫談——大概其是為了看相聲演員親熱、托妻獻子、論捧逗、學滿語。

????????其次也有比較老的觀眾提名德云社早期的作品，且口味不局限于聽過的傳統(tǒng)相聲（大善人等）而轉(zhuǎn)向現(xiàn)代相聲，如我字、你字、十點鐘開始、論相聲五十年之怪現(xiàn)狀甚至是近期的墊話合集等。

????????由此可見，由于節(jié)目效果比較火爆而且與10年代以來國風音樂的流行相契合，“學”類的（尤其是“學唱”）和腿子活類的相聲受到新粉絲的一致追捧。而老聽眾則傾向于聽德云社早期的作品，這確實是因為德云社早期的作品是真的火爆并且給包袱。這一批老聽眾也并不滿足于重復品味傳統(tǒng)相聲，而追求更現(xiàn)代更貼近生活能夠針砭時弊的包袱哪怕是現(xiàn)掛。

????????但是，這兩批觀眾都對德云社形成了共同的路徑依賴，即聽相聲一定要找德云社演員，甚至前德云社演員說過的。于是就出現(xiàn)了這種現(xiàn)象：郭德綱于謙說《造廚》之前，德云社粉絲幾乎都不會fou東西；郭德綱于謙表演《洪洋洞》之后，德云社粉絲基本都會去偵探北國走一程了。

4、偶像因何圈粉

????????值得欣慰的是，不管觀眾是否懂得相聲，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是因為包袱有趣而喜歡自己的角兒的。這也說明相聲的本質(zhì)——大概其甭管用什么手段，讓觀眾同志們感到愉悅就是目的。

????????喜歡搭檔默契配合的觀眾也占了六成，說明至少大部分人還認可相聲是以對口為主的，雖然結(jié)合后面磕CP的情況，可能大多數(shù)人把這一條理解為了……是否喜歡兩人搭檔甜甜的瞬間？

????????之后，因柳活吸引到的觀眾占了三成，這意味著相聲演員的成名曲可以迅速吸引觀眾并給人留下較為深刻的印象，這是長久以來圓粘子的方式?，F(xiàn)在德云社有名的演員基本都有自己的成名曲，比如郭德綱《四了季的白蛇傳》、于謙《學搖滾貓叫》、岳云鵬《五環(huán)之歌》《送情郎》、張云雷《探清水河》、張九齡王九龍《敬吾兄》、燒餅《擦皮鞋》《發(fā)大財》、孔云龍《飛老leng》、秦霄賢《聲聲慢》（順便還踩了一把原作者）等。相聲說的不好不要緊，成名曲一定要有，這也是人設的一部分，是返場為數(shù)不多能演的節(jié)目。

????????看重帥氣的外形的觀眾占比五分之一左右，他們也是大多因為短視頻入坑的，而且喜歡的相聲演員中總有郭麒麟、張云雷、孟鶴堂、周九良、張九齡、尚九熙、秦霄賢中的一個或幾個。這說明德云男團絕非浪得虛名，已經(jīng)能初步用包裝出來的外表和人設吸引一部分觀眾了。

????????還有一部分人看重暖心的話語……我覺得精神世界不必如此空虛的。

5、磕CP

????????實話說我是絕對想不到相聲會和CP聯(lián)系到一起的，但是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有2/3的受訪者會磕相聲演員的CP，而且還都集中在張云雷楊九郎、孟鶴堂周九良、張九齡王九龍、尚九熙何九華等，甚至謝金李鶴東、郭麒麟閻鶴祥乃至郭德綱于謙都會被當成CP——正所謂腐眼看人基。好在，他們在后面的問題里表示對飯圈無感甚至厭惡，或者感到不安，當然也許他們之中有一半的人沒有真的把相聲當成飯圈對待；因為他們之中有一半的人沒加入過應援會，也沒買過應援物給相聲演員打榜。

????????如果說磕CP的人各有各的理由，那么不磕CP的人恐怕都是一個原因了：剩下1/3不磕CP的受訪者均表示，相聲是用來聽的，不是用來磕的。他們對于磕CP的行為評價較低，也一致反感飯圈；此中幾乎所有受訪者表示，自己并未加入所謂后援會或者購買禮物應援某位相聲演員。

6、關(guān)于偶像能力如何的主觀判斷

????????從數(shù)據(jù)中看出，75.6%的受訪者認為自己的角優(yōu)秀或完美，只有15.7%的人認為“有待進步”，需要不斷地學習。情人眼里出西施，這顯示出了粉絲眼里的演員能力，高峰、郭麒麟、張九齡、周九良、楊九郎等確實展示出了自己的實力，并且博得了粉絲們的熱愛，但是也有粉絲出于追星情節(jié)，對“正主”所有行為照單全收。而剩下15.7%的受訪者認為自己的偶像需要進步，雖然這其中也有一半喜歡德云社目前當紅的年輕演員，但是她們已經(jīng)有了反省的意識，并且期待自己的“正主”進步（雖然在目前浮躁的氛圍進步靠隨緣）。結(jié)合問題7，受訪者對偶像的認可大多源自傳統(tǒng)相聲的表演，也有部分受訪者提名《論五十年相聲之現(xiàn)狀》、我字你字、周文王等現(xiàn)代作品。

7、去現(xiàn)場看節(jié)目的情況與厭惡現(xiàn)場觀眾的何種行為

????????去過現(xiàn)場的觀眾和云觀眾的比例大約為1:2，也就是說只有三分之一的觀眾曾經(jīng)在劇場里聽過相聲。這也符合德云社最開始通過網(wǎng)絡收獲名氣并且持續(xù)至今的狀況，也意味著相當一部分德云社粉絲不存在去現(xiàn)場的條件。

????????部分受訪者表示，搭茬不是不行，但是只有不耽誤相聲節(jié)奏而且比較巧妙的搭茬是值得提倡的。

????????由此來看，相聲演員也得注意一下對觀眾的引導，畢竟總有人討厭不太文明的行為的。

????????去過現(xiàn)場的人里，有三分之一的人曾經(jīng)購買過禮物，即在全體德云社粉絲里僅有九分之一的觀眾會有“上貨”（即臺上送禮物）這種行為，但是放在龐大的群體里人數(shù)還是不少的。

????????比較樂觀的是，從數(shù)據(jù)中看，所有受訪者都對聽相聲過程中不文明的行為表示厭惡，主要集中在搭茬、刨活這兩種會破壞觀看體驗的行為上。經(jīng)過演員和觀眾們這幾年的討論和反思，觀眾的素質(zhì)和認知水平在逐漸提高，也側(cè)面顯示出了觀眾對相聲的審美水平的上升和對自身秩序的更高要求。

8、新興飯圈相關(guān)的內(nèi)容

????????加入后援團的人與沒加入的分別占全體觀眾的27.27%和72.72%（真對稱），兩者比例為3：8，也就是說屬于后援團的人實際上是觀眾里的少數(shù)群體，當然也只是相對少數(shù)。而加入后援團的觀眾，購買過應援物的有34人，高達95%。而這34人中，僅有四個男性，剩余的30個女性觀眾年紀則偏小。

????????加入后援會的受訪者，僅一人明確表示了對飯圈的厭惡，其他人基本是持無所謂態(tài)度或支持態(tài)度。而沒有加入后援會的，雖然也有購買應援物品的行為，但大多數(shù)人表示了對飯圈的厭惡。

9、厭惡的演員、喜歡的社外演員和老先生？

????????經(jīng)統(tǒng)計，表示沒有厭惡演員的共56人，全都或大部分討厭的有7人，討厭秦霄賢的有21人，討厭張云雷的有13人，討厭孟鶴堂的有2人，討厭王耀宗、劉九儒的各5人，討厭張鶴帆、尚九熙的各3人，章紹偉、高峰、張九南、何九華、周九良、郭德綱各2人，張鶴倫、孫九芳、張九齡、岳云鵬各1人。

????????可以看出，主要是秦霄賢和張云雷這樣享有飯圈紅利較大而且相聲業(yè)務展現(xiàn)不充分的演員比較受人討厭，章紹偉（有過侮辱女性的言論）、王耀宗（不尊重師兄弟、騷擾粉絲、LED大褂等迷惑操作）、劉九儒（私聯(lián)未成年女粉）、張鶴帆（欺壓張云雷）等在臺上臺下有作風問題的演員也飽受惡評。這個層面來說，部分觀眾還是有明確的道德觀念和對相聲要求的。

????????關(guān)于喜愛的社外演員，提名金霏陳曦的有56人，盧鑫玉浩有13人，陳印泉侯振鵬、高曉攀均有3人，董建春李丁、苗阜王聲均有2人，姬天語、姜昆、薛之謙（這是哪個園子的）、楊志剛（多損吶）、楊有才、李寅飛、王玥波等人均有提名。

????????大多數(shù)受訪者都提名了金霏陳曦，而提名金霏陳曦的受訪者中，以2018、2019年入坑為主，而這段時間正是德云社憑借《相聲有新人》大量吸粉，粉絲經(jīng)濟快速擴張的時期?？梢哉f，他們搭上了德云社的“便車”。包括許多粉絲提到的陳印泉侯振鵬、盧鑫玉浩等也都或多或少與德云社的擴張相關(guān)，但也有提名包括李丁、苗阜、高曉攀等其他與德云社關(guān)系較少或者較壞的演員，以及馬志明、趙偉洲、楊議等老一輩藝術(shù)家。

????????關(guān)于喜愛的老先生，表示不關(guān)注的有8人，表示沒有喜歡的有4人，表示難以計量的有7人，提名馬三立有42人，侯寶林11人，劉寶瑞5人，侯耀文13人，張文順8人，馬季3人，楊少華4人，其他諸如馬志明、師勝杰、李金斗、李成儒、石富寬、楊志剛、謝金等人也有人提名。

????????很明顯馬三立還是無可爭議的相聲泰斗，幾乎人人都聽說過馬三爺?shù)拇竺?。侯耀文、侯寶林父子倆則因為本身的高知名度和郭德綱常年的宣傳為德云社粉絲熟知。其他人則大多與德云社關(guān)系較好?？赡茉谔旖蛐l(wèi)視的春晚播出之后，喜歡馬志明的人也會多起來吧？

10、如果偶像犯錯了，作為粉絲是否會替他道歉

????????有約1/3的受訪者認為自己會替他道歉，而在這會道歉的1/3中，女性觀眾占比約4/5，一半為初高中生。這也體現(xiàn)了飯圈的一點精髓：偶像行為，年輕的女粉買單。當然，這部分觀眾由于還有對公序良俗的認同，也希望自己的偶像能夠在公序良俗上起到好的示范；只可惜根據(jù)近來的事實證明：這部分人對于偶像的片面追崇一般是不會讓自己的偶像有所覺悟了。

????????至于剩下的2/3，有至少一半的人在回答其他問題時透露了自己不喜歡飯圈化的傾向，不磕CP的人大多也集中在這群人當中，從他們之中7/9的人喜歡郭德綱、高峰、郭麒麟、岳云鵬等風評還算比較好的相聲演員中也可以看出，他們是“聽相聲圖一樂”的聽眾。

????????從年份構(gòu)成來看，幾乎所有老粉絲和一半近兩年加入的新粉絲選擇了不會道歉，這方面而言，相聲演員在他們心中并不占特殊的地位，他們能夠比較客觀地看待演員犯錯的問題。但是根據(jù)近年來在微博、B站、QQ空間以及各種相聲娛樂相關(guān)營銷號收集的消息分析，部分受訪者持這樣的心態(tài)也可能與他們經(jīng)歷過德云社近十幾年來從藏秘排油和黑八月到張云雷不當言論門等公關(guān)危機不無關(guān)系，德云社在公關(guān)危機中總能憑借自己早期通過口碑打造的輿論優(yōu)勢和數(shù)量龐大的粉絲“化險為夷”，死忠粉自然也是信心滿滿。

11、曲協(xié)相關(guān)內(nèi)容

????????與大眾（或者說其實是精神股東）認知不同的是，厭惡曲協(xié)的人僅占一成，不厭惡的占三成，無感的占六成。這可能是因為近些年入坑的粉絲不太了解2005~2010這段時期德云社與曲協(xié)的“愛恨情仇”，不熟悉德云社早期歷史導致的。也許也代表著部分觀眾能夠以相對客觀與中立的心態(tài)選擇自己喜愛的相聲。

????????而在對曲協(xié)無感和不厭惡的群體中，認為德云社演員需要或不需要去主流群體進修的人是四六開，支持開展互換演員行動的有33.33%，反對的有12.4%，表示無所謂的有54.26%。這大概意味著德云社某些演員的相聲水平受到了部分觀眾的詬病，以至于支持他們?nèi)l件與德云社小劇場這種舒適區(qū)相比更惡劣的地方鍛煉能力。當然，更多的人還是覺得德云社天下第一物產(chǎn)豐腴，不必與其他團體有所交流。

????????至于希望哪些演員進行交換，僅26人有效填寫了此問題。提名的演員大多為德云社內(nèi)水平欠佳的與社外水平較高的，我也期待著交換演員這種事情有一天成真。

12、導致對演員脫粉的因素

????????143人中，有76%的人選擇了“糊弄觀眾，招待不周”，這表明大多數(shù)粉絲對德云社演員的喜愛依然是來自于對演員的職業(yè)道德的認可。67%的受訪者認為演員的生活作風也是重要的一部分，這也體現(xiàn)了觀眾對演員的更高要求。僅有小部分人對演員的關(guān)注點在脫離演員本身的部分，包括與搭檔裂穴、顏值變丑、英年早婚等。同時有超過25%的受訪者認為演員退出德云社是他們脫粉的原因之一，這進一步表明了演員的品格、行為舉止，職業(yè)道德與私德乃至跟德云社的關(guān)系也是吸引粉絲喜愛的重要因素之一。

13、了解的其他曲藝、戲曲形式

????????調(diào)查表明，有71.33%的受訪者對了解其他曲藝形式有興趣（或已經(jīng)有一定了解）。

????????74人填寫了自己感興趣的曲藝形式，其中京劇占比最多，有30人，其他諸如二人轉(zhuǎn)、評戲、快板書、評書、秦腔等也有人提及。

14、對德云社前景的看法

????????無條件認為德云社的未來光明的人占50%左右，有約20%的人無條件唱衰德云社的未來，剩下的人——主要是入坑較早的觀眾——則認為德云社需要內(nèi)部改革并提出了自己的擔憂，主要的憂慮集中于對演員業(yè)務水平和飯圈擴大化，希望德云社能做好管理和創(chuàng)新工作。如果德云社只知一味賺快錢，壓榨演員而不使其在藝術(shù)上有所積淀，那么中國最大的相聲團體很可能只是曇花一現(xiàn)罷了。

15、結(jié)語

????????從以上問題的回答可以看出：德云社在極力營銷自己的同時，也出現(xiàn)了不能很好滿足觀眾需求的情況。隨著觀眾觀看閱歷的加深，觀眾對德云社的粘性經(jīng)歷了一個從高位到更高位再到較低位置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觀眾會由淺入深接觸各種曲藝形式，從德云社介紹的曲藝形式（多是其擅長的柳活）再到自己找到的新大陸，或者是找到更好的相聲演員作為自己的選擇。但是，我們也發(fā)現(xiàn)，由于德云社某種洗腦包式的營銷，總體而言，德云社的粉絲對于社外的相聲演員了解甚少，對于更為廣闊的相聲園地也接觸甚少——他們中的新粉絲更多還是依靠自己所接觸的相聲慢慢摸索。而大多數(shù)人對于社外的演員持有一種曖昧的態(tài)度，對于跟社外演員的接觸也抱有復雜的心態(tài)，這大概還是由于德云社比較特殊的發(fā)展史形成的。從調(diào)查看出德云社的新聽眾并不是固步自封的，只是由于對業(yè)務能力缺乏一公正的評價標準讓她們的觀看至今還是摸石頭過河，這種情況也會反饋給德云社的鐵粉讓他們誤以為德云社真的已經(jīng)到了無敵的地步，也就導致了一半的人對于德云社的樂觀態(tài)度。但是仍有30%的人發(fā)現(xiàn)了德云社目前存在的種種問題并保持審慎，這說明在他們心中正在形成對演員能力的評判標準，并且也能意識到目前爆火的粉絲經(jīng)濟和狹窄的觀看興趣是不可持久的。剩下的20%則是曾經(jīng)的德云社粉絲甚至鐵粉，他們并非已經(jīng)徹底絕望，而是希望德云社能夠正視自己存在的問題并且切實為相聲發(fā)展再出一把力的，只不過目前狂熱的狀態(tài)和管理層的置若罔聞讓他們更為憤恨。我們希望德云社作為全國最大的相聲團體，能夠?qū)ο嗦暤陌l(fā)展進步起到更多積極的作用。

參考文獻：《話說北京》、《三國志》、《母豬的產(chǎn)后護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