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求生路(三十)墮落

“你們在這里也待了不短的時間了,訓(xùn)練的效果也不錯,所以你們可以去接一些更難的任務(wù)了?!避娙苏f道。
“那好,我們一會兒就去找。”我回答道。
“不用了,我?guī)湍銈冋液昧??!避娙苏f著,遞給了我們一張紙。
“S城...”虛空的神情有些恍惚。
“怎么了?”我問道。
“沒事?!?/p>
“現(xiàn)在去的話天黑之前還可以回來?!避娙苏f道。
“我們走?!?/p>
······
“那個人還蠻好心的嘛?!?/p>
“還行吧,不過這個任務(wù)的報酬還是很多的?!?/p>
“早去早回,這幾天的任務(wù)太多了!”
這一路上,就只有我們?nèi)齻€人在說話,虛空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一直在默默地開車。
······
———虛空視角———
“到了,你們?nèi)齻€去搜一下,我去前面看看?!蔽蚁铝塑囌f道。
“好的,你要小心?!彼麄儗ξ艺f。
“嗯?!蔽艺f完便拿著槍走了。
他們...沒事吧...?
這一段路仿佛根本走不完似的,明明很近啊,為什么卻還沒走到?這讓我的心情更加地急躁了。索性我就直接拔起腿跑了起來。
“這...這里還是我熟悉的家嗎...”我跑了大概許久吧,終于感到了疲倦停了下來。
看著眼前破碎的房屋,希望瞬間就變成十分渺茫。
“他們...還在嗎...?”我自言自語道。
我憑著記憶走到了家的位置,已經(jīng)破爛不堪了,還有兩面墻在那里樹立著,鋼筋相互穿插著。
“澤毅!夢琪!你們在嗎?!”我大喊著,卻沒有任何的回音。
“呃...吼吼...”
是喪尸!該死的東西...!
“去死...!”
這些死東西竟然可以說話!看來是進(jìn)化過的...
“唔...吼吼...”
媽的,怎么又出來了這么多?!看來是我剛剛驚動它們了...
“滾蛋滾蛋滾蛋!”我抽出了那一把陪伴了我軍人生涯十余年的尼泊爾軍刀,瘋狂地砍這群怪物的腦袋。
······
“媽的...終于都死了...”我半蹲在地上,大喘著氣,果然還是要加強體能的訓(xùn)練啊...
“人類...”
“什么?”我站了起來,望身后看,還剩下兩只!
“食物...”那個小個子的喪尸說道。
“我可不是你們的食物?!蔽夷弥洞蟛阶吡诉^去,雖說是已經(jīng)進(jìn)化過后的喪尸,但是行動能力也沒有快到哪里去,大概只是會說話吧。它們的衣服上面沾有了血跡,但是起碼還能勉強地看出衣服的本色。不過這兩只喪尸都帶上了嘴罩...?呵呵是為了怕咬人嗎?
“受死...什么...”
高個子的喪尸是個女性,長長的馬尾辮、黑色的襯衫、紅色的外套...黑色的褲子...等一下...
等一下...
我的腦海中的一個人的影子和眼前的這個怪物漸漸地重合到了一起...
“夢...夢琪...”我手中的刀仿佛已經(jīng)掉落在了地上,雖然我沒有聽到聲音,但是我的手中早已經(jīng)空空。
再看一眼旁邊的小個子的喪尸:干練的短發(fā)、深藍(lán)色的T恤衫、白色的短褲...又是剛剛的場景...為什么...逐漸重合...
“澤毅...”
我走了過去,它...他們...不是喪尸啊...臉上沒有血跡,也沒有疤痕,為什么要說他們是喪尸呢...?
“夢琪...澤毅...我終于找到你們了...”我走了過去,他們朝著我撲了過來,抱住了我,在我充滿血跡的衣服上蹭著。
“你們還沒有死...”我的眼淚再也受不了了眼眶的束縛,流了出來,滴落在了地上。
我用手摸著他們兩個人的頭,讓夢琪靠著我的肩膀上面,澤毅則是在我的大腿上。
“啊...”他們發(fā)出了聲音,我不知道他們要說什么,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家人們...還活著...
“我要把你們帶回去...放心...你們一定會安全的...有我在呢...”我拽起了他們的手,他們高興得直接把我給撲倒了,發(fā)出了“嗚嗚”的聲音。
“不要哭...我在呢...”我躺在地上,用手摸著他們的頭。
“呃...”
我抬起頭,又看到了三只喪尸!
“夢琪...澤毅...你們起來,那里有怪物...”我拍了拍他們。
“吼!”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兩個...竟然直接沖了過去!
“不要!”我大喊著,他們卻沒有回來。
“呃?。 蹦侨粏适谷辉谖艺Q劬Φ墓Ψ蛩赖袅?..!
“吼吼...吼吼...”他們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在我走上前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站了起來,重新把我給撲倒了。
“誒...你們別這么任性...先跟著我回去好不好?夢琪你別蹭了,跟我回去吧...澤毅你也是,跟著爸爸回去好嗎?”本來今天混亂的心情在這一刻全部都煙消云散了。
就讓我...休息一會兒吧...沒關(guān)系...有我呢...
······
———言玖視角———
“搜集的差不多了吧,咱們把東西放車上,去找虛空?!蔽铱钢淮蟠哟竺?,放到了車上。
“好。”
······
“虛空?!?/p>
“虛空你人呢?”
“虛空你在哪???”
“虛空······”
······
我們越走越深,直到看到了那廢墟。
“天啊...這里是被導(dǎo)彈給炸了嗎?”北至看著周圍說道。
“看樣子是的?!痹S笑面說道。
“誒,前面有聲音。”我聽到了一些 嘰里咕嚕 的聲音,便叫上他們兩個路癡跑了過去。
······
“哈哈...哈哈...”
“你們覺得這聲音熟悉么...?”北至問道。
“嗯...是很熟悉啊...虛空嗎?”許笑面摸著下巴說道。
“雖說很像...不過虛空好像都沒有這樣笑過啊...”我撓了撓頭發(fā),有些不敢相信,“我們?nèi)タ纯床痪椭懒嗣???/p>
“走。”
······
“別蹭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虛空!”我們看到了虛空。
他正靠著一面還算是完整的墻壁坐著,身旁趴著兩個人...等下...那是人嗎...?
“虛空你怎么...”許笑面率先走上前去,開口剛要問,但是卻愣神了。
“怎么了怎么...”北至也跑了過去,結(jié)果也傻眼了。
“你們到底想要...”我也走了過去,結(jié)果...我們?nèi)齻€都懵B了。
虛空的身前有兩個人,一個個子很高,但是還沒有虛空高,一個個子比較矮,看上去只有三四歲的樣子。
“虛空...這是...”這兩個人看了我們?nèi)齻€一眼,然后繼續(xù)蹭著虛空。
這兩個人好奇怪啊...為什么要帶著嘴罩呢...?不是狗才帶著嗎?上面竟然還有類似于腦子的殘留物。
剛才我記得我們來找虛空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不太起眼的地方,有好多揉爛了的腦子...
看到了這個場景,想到了那個場景,我將它們聯(lián)想到了一起...
“虛空,你快離它們兩個遠(yuǎn)一點兒!”說罷我便上去扳其中一個喪尸。
北至和許笑面仿佛也明白了,也上來扳。
“你們干什么?!”虛空嚷了起來。
“它們是喪尸!”我吼著。
“不可能!”他反駁我,“夢琪和澤毅怎么可能是喪尸?!”
“那你把嘴罩給摘下來啊!”我實在忍不住了,便爆發(fā)了出來。
“好啊...既然你這么懷疑他們...”虛空站了起來,讓那兩只喪尸面對著我們。
“看著吧...”虛空小心翼翼地解開了它們兩個的嘴罩。
······
“躲開!”我們?nèi)齻€跳到了一遍,虛空也仿佛如夢初醒。
“喪尸!”我們?nèi)齻€人舉起了槍瞄準(zhǔn)了它們準(zhǔn)備開槍。
“別開槍!”虛空喊道。
“為什么?!”許笑面大叫道。
“他們是...是...”虛空看向了那所謂的“他們”。
嚴(yán)重裂開的嘴巴,里面的烏黑血液不斷地流出,它們兩個的臉頰上面都有著一道抓痕,看里這就是為什么不像喪尸的原因,但是從膚色上面還是可以確定的,只不過是因為剛剛它們兩個對虛空的所作所為給了我們一種錯覺。
“怎么會...”虛空一下子全身都癱軟了,這兩只喪尸也撲了過去。
“小心!”虛空如果沒有命令我們不要開槍,我們現(xiàn)在也不會開槍的,因為如果我們開槍了,是很容易誤傷到虛空的。
虛空的反應(yīng)很快,一下子就閃開了,那兩只喪尸撲了個空,小個子的喪尸被從建筑物上面掉落下來的石頭給壓住了身體,只剩下了一個頭在外面,但是它還沒有死。那只高個子女喪尸則是繼續(xù)朝著虛空發(fā)起了猛烈的進(jìn)攻。
“??!”虛空被撲倒在了地上,但是虛空的臂力可不是蓋的,一直抵著它的腦袋,讓它無法靠近自己的身體。
“呃?。 备邆€子女喪尸仿佛爆發(fā)了,虛空的手臂防御也破開了。
“別靠近我!”也許是虛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是喪尸,一腳踹開了高個子女喪尸,結(jié)果喪尸被一根鋼筋給穿過了胸膛。
“虛空...它們到底是...?”我走上前去問道。
“我的妻子和兒子...”虛空的聲音很顫抖,也許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了結(jié)了它們吧,讓它們有個安寧?!蔽覔炱鹆颂摽談倓偟袈湓诘厣系哪岵礌栜姷丁?/p>
“我...”虛空的手微微抬了起來,卻又放下了,嘴角不停地抽搐著。
“你難道想要它們死后也不安寧嗎?!”北至走到了虛空的面前喊道。
“我...好吧...”虛空終于鼓起了勇氣,接過了我手中的尼泊爾軍刀,走向了自己已經(jīng)變異的家人。
“虛空...!”我想要代替虛空去做這件事情,但是他卻擺了擺手。
“夢琪...我愛你,很抱歉...沒有保護(hù)好你們...我...再見...”虛空將刀刺到了它腦門的正中間。
“澤毅...是爸爸不對...你...怪爸爸也沒有關(guān)系...是爸爸的錯...嗚...”虛空將刀刺入了它的太陽穴里面。
虛空哭了,我們從來都沒有見到虛空這般的脆弱,這...應(yīng)該和去北至家路上的時候,哥哥給我講的...那個為了妻子要報仇的男人...一樣的感情吧...
“虛空...我們走吧...”我拍了拍虛空的后背。
虛空沒有說話,只是直接走向了我們來的那個方向。
“走吧?!蔽倚÷暤貙Ρ敝梁驮S笑面說道。
······
這一路上,相對于無言。
······
“我睡了?!碧摽栈氐郊揖椭苯铀X了,我們也沒有多說什么。
······
“虛空,你最近怎么都不去接任務(wù)???”我在虛空房間的門外問道。
距離上次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星期,虛空這些天都沒有從房間里面出來過,我記得也就偶爾半夜出去,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又回來了吧,因為我聽到他咳嗽的聲音了。
“虛空,你先開開門啊。”北至在外面敲著門。
“就是啊,不然我們很擔(dān)心你的。”許笑面也說道。
“呵呵...呵呵...”虛空在里面笑著,不禁讓我們感到了著急。
“虛空!”我們直接硬生生地把門給踹開了,結(jié)果看到了著讓我們心塞的一幕。
到處都是啤酒瓶子,在房間的中間,虛空坐在那里,胡子已經(jīng)很清楚地看了,他的眼睛深深地凹了下去,黑眼圈也不輕,右手拿著一個酒瓶,一口氣喝完了之后,重重地扔向了我們這一邊,砸到了門框,然后摔得粉碎。
“我的事情...什么時候要...你們這群外人來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