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與制作人】當我在大學遇到白起2
“白起······”我呢喃道。
白起似乎是聽到我了聲音了,低頭看了看我,隨即就滑過了視線,對著眾人說:解散!
“好誒!”我周圍的人都歡呼雀躍了起來。
“嗯,嗯?”旁邊剛想加練的顧征驚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迫于無奈,顧征也說了一句:“解散!”就快步走向白起。
“你干什么!才二十分鐘你玩我?”顧征剛想鬧一鬧白起,準備給他一拳,就看著白起一個標準的背摔,我們可愛的顧征教官就不幸與大地母親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別鬧?!?/p>
“那你為什么這么快就解散,不像你的風格啊。”顧征站起來揉了揉腰。
白起望向我所在的方向,看我也望向他,就立馬錯開了眼神,對著顧征說:“我只是因為晚來二十分鐘,沒以身作則,所以才解散?!?/p>
“我就說,我們毫不留情的白起小朋友怎么能這么溫柔。”
“我再從你口中聽到 '小朋友‘這三個字’,你可能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p>
顧征看著白起那近看處變不驚但暗含殺機的臉,切了一聲,然后······“好的白哥!我這就去練隊了。您休息!”
說完顧征就快步走向了遠處。
我們剛休息了五分鐘,白起就叫我們起來集合。
太陽的毒辣,三十度的高溫,肉眼可見的熱浪。堅持不下去的同學有很多,我也不例外。
當然堅持不下去的女同學可以跟白起說一聲,去樹蔭下乘涼。我也受不住了,但我不想去樹蔭處。
我真的太久沒見他了,我想多看看他······
他好像比高中我見他的時候高了,汗陰濕了他的教官服,衣服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健碩的肌肉。面容也更俊朗,眼神似乎也更加的堅定。
在我感覺真的會被熱的隨時倒地的時候,聽見了“解散”二字。當時我和剩下的幾個站著的人感覺這兩個字就是圣旨,救了我們的狗命。
解散沒多長時間,也到了飯點。大家都朝著食堂走去。但我沒有。
剛才的逞強確實是讓我這個昨天沒睡好覺的人有點不舒服,我躲在樹蔭下,閉上眼睛休息,試圖壓下這種不舒服的感覺。
突然,有一股涼意在我正前方劃過。
只見白起舉著水,“喝點溫水會好一點?!?/p>
“謝謝?!蔽医舆^了水。
白起見我接了水,就坐到了我的旁邊,轉頭看向我,“為什么這么較真?”
“這不是為了給學長留一個好印象??!”我對他笑了一笑,“我還記得高中的時候你還是咱們學校的風——”
還沒等我繼續(xù)往下說,只見白起手一撐地,快速的起身,然后走了。
嗯,就,走了?!
我不死心,我又追隨他去了食堂。
只見白起剛動筷,我就端著打好的餐盤坐在了他對面。
“嗨學長,剛才還沒說完呢,高中的時候——”
“我吃完了?!?/p>
他,他又走了?。?/p>
我依舊不死心。只要是有空余時間、能抓得住他,我就主動出擊??擅慨斘艺f出高中倆字,還沒等繼續(xù)往下說內容,白起就會立馬跑掉。
上述的場景每天都在上演著,直到軍訓第六天的時候。
再過一天軍訓之旅就結束了,下午的時候我們圍成一圈,坐在草地上看著大家進行才藝展示。
而我,在用怨恨的眼神死死盯著白起。
顧征用手肘懟了懟白起,“誒,那邊有個妹子在看你誒,不過這眼神怎么回事兒?”
白起向我這邊看來,我看到他看我,眼睛瞪得更大了!
“誒真的,該不會暗戀你吧?!鳖櫿骺戳丝匆驗槁牭桨祽俣湮⑽l(fā)紅的白起,“嘖嘖,你這臉蛋,真是禍國殃民。”
“你要是不會用成語,可以選擇不用?!卑灼鹄溲燮沉艘幌骂櫿鳌?/p>
我盯得太忘我了,連什么時候說的解散都不知道。只看見白起要走,我就立馬要站起來跟著他。
可能是坐太久了,腿有點不聽使喚,迫使我向后倒去。正當我感覺要完蛋的時候,一雙手拖住了我。
“小心點啊,小學妹?!卑啻荒樞θ荩盐彝衅饋?。
我也回笑了一下,“謝謝班代?!?/p>
正要把手抽出來,班代卻死拽著我的手不放,還,用指腹輕輕摩擦?!罢O學妹,跟我這么生分干嘛,叫我學長就好。”
這幾天除了追白起以外,第二事情就是,班代刻意的聊閑。
按理說長得帥,性格好的男生沒人會不喜歡。但當我親眼看著前一面他剛和她的正牌女友吻別,轉身就抱著隔壁班的小學妹卿卿我我······
我對這種下頭男是真的沒什么好感。
“哈哈,班代真的是說笑了?!?/p>
我努力的想把手抽回來,可架不住男女力量的懸殊。
正當我還想再使勁的時候,就聽見班代痛叫的聲音。
只見白起快速的把班代的手指向后掰去然后把我摟在懷里,“沒聽見她說松開嗎?”
白起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卻讓眾人都圍觀了過來。
班代看人越來越多,眼里劃過一絲陰冷,狠狠用眼神剜了一下白起,就走了。
但,白起并沒有松開我。
他的臂膀結實有力,我因為姿勢的原因埋在他的懷里,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白起似乎是意識到了不對,于是把我松開。手放在嘴邊輕聲咳了一下,耳朵紅紅的,對我說:“下次,離這種人遠點。”
我看白起害羞的樣子,心里萌生出逗弄他的心思,于是回問他:“學長,我跟你熟嗎?怎么這么關心我啊~”
只見白起的耳朵越來越紅,隨時要滴血,我不禁笑了一下,“好啦,不逗你啦。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吃飯,就當是感謝你了。”
白起的嘴巴微張,琥珀色的眸子里充斥著驚訝與一絲淺淡的驚喜,手輕揉了脖子,低聲說了句“好?!?/p>
雖然聲小,但我卻聽見了,“那晚上,不見不散!”
和白起告別之后,我趕忙跑回了宿舍。
脫下我身上的迷彩服,走進衛(wèi)生間洗刷我身上的汗液。
站在宿舍門上貼的鏡子反復對照哪一件裙子好看,該穿哪一套。
終于等到了時間,我向食堂那邊走去。
越走到那邊,越發(fā)現不對勁。晚上食堂附近圍了好多人,隱隱約約還能聽見走過的人說上一兩句,“這年頭教官也有這樣的人?!?/p>
我心感不妙,緊忙跑到那邊。
到了之后,只見白起手拉著班代的衣領,狠狠的盯著他。
班代沒有絲毫的懼意,眼睛瞥到我來了,冷笑了一聲,“學妹你來晚了,那我再說一遍,他不是什么好人!他之前可當過校霸,打過別人還收過保護費!哈哈哈哈哈哈!”
白起松開了手,班代踉蹌在地。
白起的第一念頭不是跟大家解釋,而是朝我的方向看過來。
我突然讀懂了他眼中的擔憂,我突然明白了為什么每當我想要和白起談高中生涯的時候他會逃避。
他怕,他怕時隔多年以后別人的刻板印象會再度讓我過分理解,就像高中那樣。
真是傻瓜。
我對他笑了笑,眼神示意他不要擔心。
我轉身跟著大家說:“高中的時候,我和白起教官是同校的。我知道他那時候打人不是為了收保護費,而是為了保護那些被收保護費的學生。盡管我和白起教官并不熟悉,盡管我說錯了,但你試圖讓我相信一個前一秒剛和學姐吻別下一秒就勾搭學妹的渣男,我也做不到,我更愿意相信白起教官。”
我說完之后,空氣沉寂了兩三秒,就看見班代的正牌女友沖了出來暴打班代。
有人試圖拉開他們,有人在偷偷拿起手機拍照,事情開始亂作一團。
我趁機拉著白起跑了出來。
我深知今天不適合繼續(xù)吃飯了,于是我讓白起在女生宿舍下等我,我要給他一樣東西。
“這是什么?”白起驚訝道。
我踮腳敲了敲他的額頭:“笨,這一看就是信啊?!?/p>
白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為什么···要給我?”
“你拆開不就知道嘛?!蔽铱窗灼鹩ⅠR拆開,我連忙伸手制止住他,“回去再看,不著急的。這次是我邀請你,所以我一定會來的。”
我和他兩眼相對,感受到他眼里的柔情。
此時微風輕輕帶起了樹枝,迫使樹葉起來配合微風舞蹈。
第二天,我站在三樓圖書館的外圍。
或許外面的太陽太過于耀眼,本應該有看書的影子的這里卻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這也正好,正好我可以好好的和他聊。
昨天回到寢室,我慌慌張張的拿出紙,但突然想不起要寫點什么,眼神突然一掃,看到了那泛黃的、皺皺巴巴的信紙,我微微一笑,也在信紙上寫下了:“周六上午九點,我在圖書館等你?!?/p>
想到這里,我低頭一笑,放下剛才舍友給我發(fā)消息說不知道誰把班代作風有問題的事情傳到圍脖上去了的手機,望向要來圖書館必經過之地。
這一次,不想再錯過你了。
下午,白起用盡了全力跑向圖書館。
昨天晚上回到宿舍,白起手法輕柔,像對待珍寶似的的把信封打開。緩緩抽出信紙,打開,看到了熟悉的字句。
白起的心中沒來由的暖意由心臟供給給全身的每一處。
他不相信有一天,自己竟然可以被喜歡的、心心念念的女孩兒邀請。
尤其是今天當那個男人說出自己的經歷立馬望向她時,心里都想到了她會逃避,她會躲著自己。
可她不但沒有逃,還站出來替自己發(fā)聲,這是高中歲月的白起從來沒想過的。
懷揣著喜悅的心情,他早早的就睡了覺。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的就洗漱完畢,準備去找他的女孩兒。
“白起,快點,緊急會議。”顧征走進他的房間。
白起嘖了一下,“我能不出席嗎?”
“南城出現了Evolver能量暴走失控的事件”
白起望了一眼桌子上的信紙,終究是回了頭,“走吧。”
白起氣喘吁吁的跑到了約定的地點,熟悉的身影終究是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白起背靠著欄桿,緩緩坐下,低著頭,汗水隨著臉頰流下。
又要錯過了嗎·····
一個充滿涼意的物件貼著白起的臉頰,白起猛然抬頭,就看見女孩兒笑著望向他,“喝這個吧,會好一點的。”
白起驚訝的看著我坐在他身邊,眨了眨眼睛似是不太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你,還在等我?”
“對啊,我想……你那天應該也等了我好久,所以我也想等等你?!蔽已壑惺⒅σ馔蛩?/p>
“之前高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各位太太請對號入座),很高興認識你!”
只看白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與幾年前證件照上一樣的笑容。
回憶里的少年似乎一點沒變,依舊熠熠生輝。
他握住了我伸來的手,“你好,我叫白起,很高興認識你?!?/p>
夕陽鋪滿著靜謐的圖書館,風似乎也感受到了久別重逢的心境,興奮的把花盆里花的香氣帶向空中。
此時一切都正好,人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