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破碎的蛛網前方

— Nightmare_to_Ray_of_Hope

Part 1

秋川未繪以為上了電車就比較安全了。

帶著金庫離開這棟大樓后，沒有多少人會想到那顆液態(tài)鉆石。如果他們瞥見她的運動包里面，他們的貪婪可能會被激發(fā)，但她會沒事的。她就是這么看的。

但現實對事情的看法不同。

她聽到一聲沉重的金屬刮擦聲，火車突然停下來。她沒什么好抓的，就在附近撞到了幾個年輕人。

“哇！！”

“對、對不起！”

她反射性的道歉讓她想起了她父親在電話里鞠躬，而他們的遺傳聯(lián)系讓她感到有點沮喪。不過，其他人似乎也遇到了麻煩。

她仔細看了看，發(fā)現他們看起來像罪犯。其中一個是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骨瘦如柴的男孩，另一個則是……更加神秘。這個女孩穿著一件黃色的迷你浴衣，棕色的頭發(fā)上有很多發(fā)夾，十二月的棕褐色異常深。

“半藏大人，不要告訴我，你是趁著騷動，沉浸在猥褻者的天堂里的?！?/p>

“這完全是謊言！別人撞到我了！”

“哦，多么令人心碎??！美貌是伊賀女人標準中的標準，但這足以讓你失去自制力？那就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小郭就從第一方開始重新訓練你?。　?/p>

“請不要！正統(tǒng)女忍者的勾引手段，只會讓我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p>

未繪不明白，但如果他們要把注意力從她身上移開，她就可以了。但在火車上的其他人發(fā)出任何抱怨之前，火車的燈在隧道里熄滅了。該區(qū)域幾乎是一片漆黑。

（什么？這是什么！？）

一切似乎都很可疑。她擔心蒙面人會闖入火車。

某處的揚聲器發(fā)出了指揮無憂無慮的聲音。

“嗯，第 5 區(qū)中央公園附近的變電站發(fā)生故障正在影響我們的火車。我們沒有關于何時修復它的消息。對于給您帶來的不便，我深表歉意，但請按照我們的指示前往隧道的緊急出口。我重復…”

“……”

她沒有什么可以信任的。

緊閉的金屬門一打開，秋川未繪就跳到了鋪滿碎石的地鐵軌道上。

“啊，等等?。∵@里很危險，請不要跑！哦，老實說。如果我能看到，我至少可以傳送過來，而且……初春！力量還沒有恢復嗎??？”

一個看似來自風紀委員的女孩的話，刺在了未繪的后背上，但她不知道這個女孩是不是老實人，是不是陷阱，還是真的來自風紀委員的女孩。

中學生拿著六萬億日元的液態(tài)鉆石跑向了出口。

Part 2

御坂美琴側身坐在越野自行車的后座上，雙手摟著上條當麻的腰，心里無比的不安。

但不是因為他們的生命處于危險之中。

也不是因為他們的城市正在被摧毀。

這是一個更小、更私人的問題。

她無法準確地用語言表達出來，但這并不是因為她的詞匯量不足。用語言來形容實在是太過分了，她本能地停下了自己的思緒。

有可能她是一個非常渺小而且丑陋的人。

答案被掩蓋和隱藏，但她就這樣接受了。

“不會有事的，”刺猬頭的男孩騎著車說。

他繼續(xù)面向前方，而不是轉身面對她。

他背對著她說話。

“很抱歉讓你卷入了這一切，但我總能以某種方式度過難關。我相信這次我也會想辦法的。我會把你送回屬于你的地方，所以你不用擔心?！?/p>

他可能沒有這方面的證據。

他可能和她一樣讓自己放心。他會保護她，保護那個低年級生，保護那個女孩。他可能一直將自己置于那個角色中，以拼命試圖抑制自己無法控制的心。

但…

美琴一聽，有什么尖銳的東西刺進了她的胸口。

她太清楚了。

Part 3

首先，他們必須仔細檢查他們的位置。

“嗯，我們在5區(qū)的中央公園，所以相鄰的區(qū)是1、4、6、18、23！我們絕對不能去一區(qū)，因為行政設施都集中在那里，或者六區(qū)，因為它是一個巨大的游樂園。如果我們把他帶到那里，誰知道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p>

“23區(qū)。”

上條用盡了大半的體力，將自己的身體推到極限，踏上了越野自行車。

“23區(qū)里到處都是航天設施，對吧！？那將是與僧正對峙的最佳場所！起碼，平坦的發(fā)射場不會讓其他人卷入其中，他們應該有足夠的消防設備以備不時之需?。　?/p>

“那我們又要走最短路線了嗎??？如果我們直線前進，他會追上我們的?。　?/p>

與其走最短路線，不如在前往 23 區(qū)的途中穿過 18 區(qū)。

但這不是說他們?yōu)榱俗约旱姆奖悖x擇了那個被僧正踐踏的地區(qū)嗎？他們能允許嗎？

（我現在想要什么？）

上條咬牙想道。

（這不是距離或特定位置。那些是沒有意義的。）

是時候了。

他需要時間思考。

（即使我們在僧正面前只有十厘米也沒關系。他甚至可以超越我們。但前提是他不知道我們在那里，我們有時間來制定計劃。）

“嗬嗬。你們這些年輕人在討論殺人的方法嗎？”

“?。俊?/p>

之前，僧正一直從背后靠近。

但現在他和他們并肩而行。

（該死！我的腿是不是比我想象的還要累?。?？如果要改裝這么多，為什么不把它變成一個完整的電動摩托車！？）

“喂。”

只需要這個無憂無慮的詞，大地就會裂開，露出一只大得足以抓住一座建筑物的手臂。它進行了橫向打擊。

上條連忙跳上去，美琴還在后座上。

但上條只是“等待”了片刻，以盡可能地吸引僧正。

“相比之下，這可能是微不足道的……”

可能是什么？

僧正一定很奇怪，沒有一絲擔心。

“不過，是時候嘗嘗了，僧正！！”

它發(fā)生在片刻之后。

“哦，那是混凝土攪拌機嗎？呸！？”

巨臂一沒打中，就撞在了停在路邊的工業(yè)卡車上?；炷敛煌５匦D以防止它硬化，所以它倒在了僧正的頭上。

不管他是多么的怪物，當他被蒙住雙眼時，他什么都做不了。

自行車落地，上條踢向從人行道上伸出的一根金屬桿。

從技術上講，它是消防栓的蓋子。

釋放出的水的低沉聲音在他的腸胃中回蕩，它像噴泉一樣向上噴射。僧正笨拙地搖搖晃晃地往前走，直接走進了水霧之中。干癟木乃伊的身體被強烈的壓力炸飛了好幾米。浸濕他衣服的灰色混凝土被剝掉了。

但混凝土和水都不是最后一擊。

為了扣動最后的扳機，上條瞪著倒下的僧正，大喊道。

“御坂?。±讚糁畼專。　?/p>

“哦，我明白了。好的?。　?/p>

爆炸般的砰砰聲本身就像是一把致命的武器，擠壓在心臟上。

那不僅是十億伏特的爆炸，而且他的整個身體都被水浸透了，以提高他的導電性。在那種情況下，某人會怎樣？

一個正常人不會只是心臟停止跳動，而是會被活活烤死。

但即便如此……

“嗬嗬?！?/p>

他們聽到了輕松愉快的笑聲。

上條后背冒出的難看的汗水，與那種詼諧的語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嗚嗚嗚☆”

“可惡！?。。。?！”

上條咬緊牙關，屏住沉重的呼吸，專心蹬車。

他正在即興發(fā)揮一切。

他真的可以說他對之前的那一擊感到滿意嗎？

他真的可以稱這是他所能提供的最好的嗎？

誠然，圣人不可能毫發(fā)無傷地逃脫。神之右席、雷神托爾或瑪麗安·絲琳格奈婭可能看起來很擔心。他可能做得非常出色，可以在飛行中進行反擊。但面對歐提努斯這種級別的人，他真的能說火力足夠嗎？

和…

如果他再有十秒甚至五秒的思考時間，他有沒有可能組合出更有效的攻擊？

魔神像是一顆巨大的炸彈從背后逼近，但他們也躲不過，抓緊時間策劃反擊。如果他們停下來，肯定會被帶走，但如果他們繼續(xù)奔跑，他們不知道等待著他們的是什么。

如果一輛油罐車在前面被攔住怎么辦？如果一排幼兒園的孩子在紅綠燈前等候怎么辦？如果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參加音樂會或游行怎么辦？萬一他們遇到了另一個魔神呢？

他不知道前面等待的是什么。

他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這讓他無法為下一步行動做準備。他們只能順其自然，輪到他們采取行動了。

（我需要做一些事情！?。?/p>

就在這時，他踩著自行車看到了一些東西。他發(fā)現了什么。

“喂，住手！松手！把那個還給我！！”

“見鬼，是的。這真的是液體鉆石！哈哈。這東西值六萬億？真的??？當建筑物開始飛行時，我認為這將是糟糕的一天?。　?/p>

“現在安全線已經關閉，我們真的可以做任何事情。該死。也許我們應該多檢查一下那個破損的金庫?！?/p>

上條當麻一聽到這話，就鎖住了兩個輪子，讓越野自行車急速停下。

強烈的張力燃燒到了大氣中。

“你為什么停下來?。俊?后座上的美琴問道。

“大樓什么時候開始飛的？那個女孩好像是卷入了僧正……不，是我們造成的麻煩。我不知道細節(jié)，但有人一直在利用混亂?！?/p>

“……”

常盤臺中學的王牌在兩個不同的點之間尋找。

第一個是被一群大學生包圍的中學生。第二個是狂暴的木乃伊沖向他們。

上條必須明白他們的處境有多危險。

他可能比她更了解，因為她只是被卷入其中。

但…

“御坂，我可以提出一個——就一個——極其自私的要求嗎？”

“它是什么？”

盡管她很確定自己知道那是什么，但她還是敦促他。

男孩給出了她一直期待的確切答案。

“我想在這一刻拯救那個女孩?！?/p>

她毫無意義地笑了笑。

它不知從何而來。他無視他們目前的困境。對僧正的恐懼肯定已經滲透到了他的內心，但他還是將目光從靠近的木乃伊身上移開。

不過，美琴不需要分析她為什么笑。

她只是在摟著他腰的手臂上用力，給出了答案。

“好吧。要不是你這么說，?我早就打你了?！?/p>

什么都不需要了。他們甚至不需要討論他們會做什么。

上條用力將越野自行車轉向新的方向。

他全速沖向他們制造的另一場騷動。

Part 4

那一瞬間發(fā)生的事情，極其簡單。

一輛全速行駛的雜技摩托車與拿著液態(tài)鉆石儲存管的大學生相撞。

它可能是一輛輕型自行車，但它仍然以超過六十公里的速度行駛。

前輪撞到了劍山的側面，他確實彎成了一個淺V形。

“嘎嘎?。颗夼夼夼夼夼夼蓿?？”

他被送飛了。

他一直把存儲管舉到夠不著的地方，所以它就像達摩大智的游戲一樣被拋在了身后。秋川未繪抓住它，像在玩雜耍一樣把它扔到另一只手。

“哇，哇?！?/p>

與此同時，其他大學生也不高興。

“什么?。克麄円苍谧非笏鼏幔?？大家的想法是一樣的嗎！？”

上條沒有理會他們，只對著中學生喊道。

“堅持住，下來！！他來了??！”

他沒有時間進一步解釋。他用盡全力踩著踏板，和美琴一起離開了。

“誒？誒?。康鹊?，你要去哪里？我以為你要幫我！？”

未繪覺得自己被拋棄了，但她很快就意識到他說的是實話。

僧正來了。

那個可怕的木乃伊沖了過來，在他這樣做的同時摧毀了整個景觀。

這就像沿著汽油的軌跡奔跑。

魔神準確地順著上條和美琴的路線，徑直沖向了站在那里毫無防備的大學生。

“啊啊啊?。。。。。。　?/p>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俊?/p>

一個人從空中飛過，撞到了一棵樹上。另一個似乎是淚流滿面地跌倒在地而逃脫了傷害。他的腿似乎已經癱瘓了。

“呸??！”

秋川未繪握著液體鉆石的儲存管，按住短裙，茫然地看著那場災難性的風暴繼續(xù)前進。

最后，她只鞠了一躬。

（我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然后她開始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她不能呆在身邊。

正如她所做的那樣，這種善意的表現讓她的心充滿了溫暖。

她留下的印象可能對某些人來說似乎很奇怪。

（我剛剛被一個非常強的老爺爺救了。）

Part 5

“哦，不，”上條一邊用力踩著越野自行車一邊說。

他知道無謂的說話會打斷他的呼吸，但他無法抹去胸口升起的不安。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他比以前更近了??！”

“嗚呼呼☆終于看到了，上條當麻?，F在，我開始興奮了。那你接下來會給這位魔神帶來怎樣的自私呢？”

他沒有時間聽僧正的廢話。

如果他們被抓住了，一切都結束了。他在走彎路之前就知道這一點。

美琴低頭看著手機的地圖，發(fā)出了瘋狂的叫喊。

“等待?。≡偻白?，就會到達以堵車聞名的鐵路道口??！”

“那我們該怎么辦??？”

“現在，左轉！！”

他照著說的做了，猛地轉動了車把，但這只是對這種情況的反射性反應。他并沒有為自己思考如何改變命運的軌道。

他一轉彎，越野自行車的前輪就被什么東西踢了。

這是一個由三個紅色圓錐體組成的欄桿和一個側放的塑料桿。

這顯然是為了將人們拒之門外。

在前面，他看到了一個明顯的建筑工地，而越野自行車直接駛入了一個四層樓深的坑。

長方形的大開口比一所學校二十五米的游泳池還大。

上條只能低頭看著坑底的工作燈，才知道坑底有多深，但那一點點信息，卻足以讓他膽戰(zhàn)心驚。

一時間，他的重力感消失了。

他的時間感也消失了。

時間仿佛無限延長，他猜想他們是在建造一個多層次的交叉路口，這樣鐵路就可以從下面通過，而不是造成交通擁堵。他甚至有時間懷疑他們是否正在建造一個新的地下商場。

他有很多想說的，但他只說出了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句話。

“御——坂——”

“都地圖害的??！”

他們的時間感很快恢復了，男孩和女孩充滿了恐懼和墜落的巨大壓力。

Part 6

“嗯？”

紫袍木乃伊拐了個彎，停了下來。

Part 7

上條和美琴被扔到了坑里，但他們并沒有直接潛下去。

為了盡可能降低速度，上條將越野自行車的車輪壓在了側壁上。在陀螺儀的幫助下，他迫使輪胎鉆入幾乎垂直的墻壁。當他們滑到底部而不是簡單地下降時，橡膠發(fā)出呲呲聲。上條作為初學者來說太陌生了，但這是Rapid S，是最難的自行車藝術之一。

即便如此，當他們降落時，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強大的懸浮力讓越野自行車跳了起來，美琴稍微飄到了空中。

這輛電動自行車不知何故恢復了平衡，同時以反復的 S 形轉彎。地面大多是平坦的混凝土，但也有一些更像是粗糙的礫石。盡管如此，他們還是沒有爆胎。

不過，比起輪胎，上條更擔心的是追擊。踩著踏板時，他一次又一次地回頭，用工作燈看僧正什么時候會出現。

但是…

“他……不是在跟蹤我們嗎？”

害怕停下來，他繼續(xù)踩著踏板，沒有想到目的地。

美琴也疑惑地回頭。

“我懷疑那個怪物會因為高度而不敢跳下去。”

這背后有什么意義嗎？

還是他試圖用毫無意義的行為來混淆他們？

他們沒有任何證據支持這兩種選擇，因此僅憑這一現象不足以讓他們放松。

反正他們似乎沒有太多時間。

自行車發(fā)出尖銳的嗶嗶聲。

“現在是什么情況??？”

“車把把手上有東西在閃爍。綠燈剛剛變成橙色，”上條一邊踩著踏板一邊說?！澳鞘墙o越野摩托車的電池。用完了嗎?。俊?/p>

在這里失去交通工具會是災難性的，所以上條瘋狂地伸手去拿連接在框架上的電池組，然后像吸塵器上的一樣拔出一根電纜。

美琴一臉疑惑。

“他們在建筑工地有充電站嗎?。俊?/p>

“看看插頭。一個普通的家用插座就足夠了，這里到處都是燈。如果我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應該可以充電。僧正不在的時候，我們應該盡可能多地充電?！?/p>

他踩下了越野自行車的剎車。

兩個輪子兩邊各有一個圓盤形的陀螺，越野車在完全停下的時候也沒有倒下，兩人飛快的踩了下去。

他們需要半個小時。

如果他們有那么長的時間，他們就可以擺脫目前的危險。

但下一刻，魔神直接沖了進來，沖破了所有的基巖。

他那令人難以置信的猛烈到來，連地形都不會留下。

泥土像活物一樣扭動著，威脅著要吞沒上條和美琴，他們站在那里毫無防備。

“??？”

“上車，御坂?。　?/p>

上條自己也跳上了自行車。他一感覺到后座上的重量，就以最快的速度踩了踏板。有時比冰箱還大的石塊四處散落，有時從頭頂飛過，有時又滾到自行車前擋住他們的去路。上條絕望地騎著自行車。他使用了名為Lunatic G的自行車藝術。為了避開障礙物，他利用離心力從地板到墻壁移動了幾秒鐘。

他們無法充電，也不知道電池能持續(xù)多久。

“嗬嗬?！?/p>

他們被一個看起來像巨口的東西追趕著。

滿臉皺紋的老人的聲音從填滿整個隧道的泥土中傳來。

“哈哈哈。嗚嗚嗚☆”

“見鬼??！”

隧道在這里和那里分支，但商業(yè)地圖應用程序無法告訴他們他們通往哪里。當然，當整個正在建設的區(qū)域沒有出現時，這并不奇怪。

他們帶著所有的東西逃跑了，但是這條隧道通向哪里？

如果它導致了死胡同怎么辦？

“我們、我們要做什么?。课覀儾恢缆?，電池快沒電了??！”

“御坂，你能含住這個嗎？”

“別開玩笑了！！電池組會過熱然后爆炸??！”

碾碎一切的泥土現在就在他們身后。他們甚至感覺到一陣風，就像地鐵經過時一樣。一個人的身體，如果被吞下去，就會瞬間毀滅。即使用磁性控制鋼筋和金屬梁也不足以避免被活埋。

“這家伙怎么了？他可以在木乃伊的身體里四處走動，他可以徒手掃開我的軌道炮，他可以在建筑物周圍擺動，現在他正試圖粉碎整個隧道！他可以使用的質量是完全不同的規(guī)模！......感覺他可以做任何事情。認真考慮是不是浪費時間！？”

“……”

“嘿！你在聽么??？”

美琴在身后大喊，上條卻是一聲不吭。

不是這樣。還有比她說的更重要的事情。

他不能讓自己被這令人印象深刻的畫面分散注意力。他不能忽視他首先需要考慮的事情。

“他怎么知道我們在哪里？”

“什么？”

“當我們第一次來到這里時，他一定已經看不見我們了。但為什么？……不，這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對，沒錯。當我們離開學校時，當我們通過靈物與右方之火交談時，他立即干預。??！話說，他一開始是怎么找到我學校的！？”

上條不管美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如果僧正找不到他們，他再強大也無濟于事。與全力發(fā)動的歐提努斯不同，他并沒有通過扭曲相位或世界來進行攻擊。雖然他們無法戰(zhàn)勝這位魔神，但至少給了他們一些思考的時間。如果他們思考再思考，他們總能找到一些更深層次的規(guī)則。

他們到哪里去躲避僧正？

他們能做些什么來擊敗魔神？

這就是為什么他不能放過這件事。他必須從被動轉變?yōu)橹鲃?。為了改變命運的軌道本身，而不是隨波逐流，他必須發(fā)現并打破這些規(guī)則。

“一旦他進入一定范圍，他會知道我們在哪里嗎？如果我們在同一個地方停留一段時間，他能發(fā)現我們嗎？不，不是這樣。多考慮一下。一定有一個明顯的共同點。他在哪里找到我們的蹤跡……等等，我們的蹤跡？這不可能……”

整理思緒后，上條驚訝地抬起頭。

他們繼續(xù)穿過向上傾斜的隧道。

“不可能！”

“它是什么??？”

“畢竟我們或許能夠做到這一點。只要這塊電池能撐得?。?！”

他把更多的重量靠在踏板上。

木乃伊僧正用大量泥土追趕他們。

嘈雜的警告聲繼續(xù)響起。

一道白光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是隧道的出口。

Part 8

一陣強風吹來的泥土讓它看得見。

泥土從隧道出口噴出，就像清洗浴缸的管道時一樣。走在平靜的河邊小路上的人都驚訝的看了過來，但僧正卻不以為意。

“嗯。”

木乃伊踏上人行道上精心維護的磚塊，撕開干燥的皮膚，歪著頭。

冰冷的河面上，從一艘經過的工作船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音。

僧正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他的信號消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