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道英】不如縱情 | 第44章 不如縱情

? ? ? ? 金道英最終沒能如愿。身上的傷痕太多, 又剛剛上過藥, 有些皮肉裂開的口子稍微用力撐開就會很痛。
宋蠻不希望兩人的第一次是這樣奇怪的姿勢下別別扭扭地完成。
再說徐穆風(fēng)的藥在自己身上, 雖然不知道他的藥怎么用, 是不是也是六小時一次,為了保險起見, 宋蠻還是準(zhǔn)備連夜回家,讓金道英一個人冷靜冷靜。
“你這算不算重弟輕色?”
“我輕了?這不是你不行嗎?!?/p>
“?”金道英本就在拼命控制,再聽到宋蠻這么說,直接把要走的她壓在門上,“你信不信我把你綁在這哪里也不準(zhǔn)去?”
他鼻尖抵著宋蠻,熱氣縈繞在彼此的呼吸里。宋蠻踮腳咬了下他的喉結(jié), 聲音輕柔, 似哄又似誘惑,“等你好了,想怎么綁都可以。”
“……”這話像龍卷風(fēng)似的,瞬間在金道英體內(nèi)來了場十級爆炸。
他捧著宋蠻的臉, 低聲道:“記住自己說的?!?/p>
宋蠻笑得像個妖精,“怕你嗎?!?/p>
-
事情終于慢慢翻篇,雨過天晴。根據(jù)警方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顯示, 宋毅誠這次臥底的跨國販毒集團(tuán)被徹底搗毀, 公安部為了表彰他的英勇, 特地升為一級警司,任命為原就職單位海關(guān)緝私局的局長。
宋毅誠搬了新家,為了慶祝親爹的升職加喬遷, 宋蠻這天特地親自下廚,邀請了很多朋友來家里做客。
徐礪一家都來了,很難得,原本應(yīng)該見面會尷尬的兩個男人卻表現(xiàn)得很大方,徐礪很敬佩宋毅誠,話里話外都透著尊重,而周春陽也真誠地跟宋毅誠道歉。
過去總覺得這個被父親安排的男人只知道埋頭工作,沒什么情趣,更不懂浪漫,實(shí)在無法相處。但經(jīng)歷這么多,周春陽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他們英勇無畏,壯志凌云,不拘泥于兒女私情。
周春陽總笑著說:“那時不懂為什么你會去跟我爸求情勸他同意我們離婚,現(xiàn)在都懂了,感謝你的成全?!?/p>
宋毅誠很釋然,“你過得幸福就好。”
雖然沒了夫妻之間的情誼,但周春陽和徐礪一樣,對宋毅誠充滿尊重。
所以兩家人相處得很和諧,宋毅誠身體還在康復(fù)中,家里很多大小雜事都是周春陽和宋蠻幫忙收拾,就連一向不屑參與各種長輩聚會的徐穆風(fēng)今天都老實(shí)地過來,在廚房里幫宋蠻擇菜。
就是小少爺從來沒做過這種活兒,擇得滿地都是,一言難盡。
廚房里就他們姐弟倆,宋蠻終于找到機(jī)會問他,“我們上次在酒吧見到的那個女孩,她說把你睡了,真的假的?”
徐穆風(fēng)手中動作一頓,想起那大片紋身,又胡亂掐起了菜,“你也信?我對那種女的沒興趣。”
宋蠻嗤了聲,“那你倒是說說,對哪種女的感興趣?”
徐穆風(fēng)原以為自己在面對這種問題時腦中第一個跳出的應(yīng)該是宋蠻的名字??珊芷婀郑?jīng)過這一次的事,他的思想好像成長了很多,對宋蠻那種無法說清的感情也逐漸清晰起來。
宋蠻在最后那一刻沖向芯片時,徐穆風(fēng)情不自禁的那聲姐,已然說明了一切。
他對她模糊不清的感情,只是親情的依賴。
而此刻再面對這個問題,徐穆風(fēng)心里竟然有了另外的答案。
他咳了聲,裝作隨意地問,“聽說最后射中段時弋的是一個女狙擊手?”
宋蠻微愣,而后悄悄抿了抿唇,“怎么,想認(rèn)識???”
說實(shí)話,徐穆風(fēng)當(dāng)時看到子彈從面前飛過去,精準(zhǔn)射在段時弋手腕上的時候,覺得帥爆了。
他事后還偷偷問過宋毅誠,宋毅誠說,那是他們特警支隊的首席狙擊手。
最主要的,還是個年輕的漂亮姑娘。
徐穆風(fēng)當(dāng)時就更好奇了,“女的?”
不可思議。
正聊著,外面門鈴響,宋蠻探頭看周春陽和宋毅誠在陽臺喝茶,便踢了踢徐穆風(fēng),“可能是金道英來了,你去幫我開個門?!?/p>
徐穆風(fēng)一聽是金道英,嘟噥著起身,“怎么哪哪兒都請他。”
打開門,卻看到外面站著一個女人。
干練的中長黑發(fā),臉上架著墨鏡,軍綠色的飛行夾克,黑軍靴。
莫名讓人熟悉的打扮。
徐穆風(fēng)還沒認(rèn)出來,女人緩緩拿下墨鏡,看著他手里的芹菜,勾笑道,“弟弟還會擇菜啊,看不出來?!?/p>
“……”徐穆風(fēng)這才一個激靈回神,是美拉!
可今天的她褪去了那些濃艷的妝容,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只是氣場依然凌冽,分分鐘有種上門來收債的黑.社會大姐大既視感。
徐穆風(fēng)馬上把芹菜甩到一邊,甚至還高度警戒起來,“怎么是你?”
畢竟那個會所后來被證實(shí)是四叔和國外勢力交易的秘密地點(diǎn),里面大部分人都是他們集團(tuán)的。
宋蠻在里面聽到聲音,走出來一看,忙喊宋毅誠,“爸,安喬來了?!?/p>
徐穆風(fēng):“?”
安喬是誰?她不是叫美拉嗎。
見徐穆風(fēng)一臉懵,宋蠻走近他悄悄說,“你剛剛還在問人家呢,傻瓜?!?/p>
徐穆風(fēng)聽得云里霧里,直到宋毅誠出來,對安喬招手,“來啦安喬?快坐?!?/p>
又對大家介紹,“她是安喬,這次行動負(fù)責(zé)接應(yīng)我的另一名臥底,幫了我不少忙?!?/p>
宋毅誠笑著看向徐穆風(fēng),“穆風(fēng),你第一次去會所的時候安喬就警告過你別再去,可惜你沒聽?!?/p>
“……”
徐穆風(fēng)還沒消化美拉竟然是個臥底的事情,宋毅誠又猝不及防道,“安喬還是咱們特警支隊的首席狙擊手,這次打中段時弋就是她的功勞,穆風(fēng)啊,你不是特別想認(rèn)識她嗎,我把她請到家里來了,你們聊聊?”
??
我沒有,我哪有,我。
徐穆風(fēng)突然百口難辯。
安喬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是嗎,弟弟想認(rèn)識我?”
徐穆風(fēng)承認(rèn),在段時弋被打中的那個瞬間,他的確想認(rèn)識那個狙擊手,可后來知道是個女的就放棄了。
他怎么都沒想到竟然是美拉。
這太魔幻了。
徐穆風(fēng)呆若木雞地站在那,宋蠻把他一推,“傻站著干什么,去給安喬倒杯水啊?!?/p>
明明是給宋毅誠慶祝升職的聚餐,莫名其妙大家都給徐穆風(fēng)讓出了空間。
客廳只剩他和安喬兩個人。
徐穆風(fēng)當(dāng)然沒那么聽話,安喬察覺到了他的不情愿,懶懶道:“救了你那么多次,弟弟,你怎么給姐姐倒杯水都不愿意?”
安喬和宋蠻同歲,比徐穆風(fēng)大兩歲。
徐穆風(fēng)悶悶地回她,“我就宋蠻一個姐姐,別亂攀親?!?/p>
“這樣啊,”安喬似笑非笑,“那我不介意你叫我一聲恩人。”
“……”
“徐穆風(fēng),救命之恩打算怎么報一下?”
徐穆風(fēng)蹭地一下站起來,去倒了杯水放到安喬面前,“可以了嗎?”
安喬笑了下,抬頭,“就這?”
“那你要怎樣?!?/p>
“我想怎樣嗎?”安喬故意想了想,“不如你以身相許?”
“……”
安喬和美拉只是身份上的不同,美拉身上沒有安喬的樣子,可安喬身上卻滿滿都是美拉的身影。
開著大膽的玩笑,故意撩著徐穆風(fēng)。
和在酒吧里沒兩樣。
徐穆風(fēng)冷漠臉,“那我寧可把命還給你。”
安喬見徐穆風(fēng)生氣了似的,喝了口水,“呀,姐姐開個玩笑,別當(dāng)真?!?/p>
家里有暖氣,安喬說完脫了外套,她里面穿了件低領(lǐng)的黑色毛衣,脖子以下皮膚雪白一片。
徐穆風(fēng)一愣,“你紋身呢?”
“特殊材質(zhì)紋的,現(xiàn)在任務(wù)完成了不洗掉干什么,”見徐穆風(fēng)死死盯著自己的鎖骨看,安喬又笑,“怎么,喜歡姐姐之前的紋身??”
徐穆風(fēng)一頓,懊惱自己竟然看走了神,撇開臉,“說了別姐姐的叫,誰要喊你姐姐?!?/p>
安喬聳了聳肩,“那我去找你姐姐玩?!?/p>
徐穆風(fēng)看著安喬從自己面前走開,進(jìn)到廚房里,兩個女人的聲音很快笑著從里面?zhèn)鱽怼?/p>
宋蠻說:“我弟弟是有點(diǎn)傲嬌小少爺脾氣,你別介意。”
安喬回她:“我介意什么,逗他玩玩而已?!?/p>
徐穆風(fēng)更惱了。
逗你個頭啊,我又不是你的寵物!
這個女人真令他生氣。
過了沒一會,金道英也來了。
第一次來未來岳父家做客自然不能空手,金道英禮儀周全,送來了六位數(shù)的按摩座椅。
“智能按摩椅,有很多模式,幫助叔叔恢復(fù)健康用的?!?/p>
上次出院時醫(yī)生就說過可以借助外力按摩幫助宋毅誠恢復(fù)肌肉的韌性,沒想到金道英就記在心里了。
周春陽趁機(jī)夸,“看看小金多上心?!?/p>
宋毅誠也欣慰地點(diǎn)點(diǎn)頭,“謝謝?!?/p>
一家人溫馨地吃了一頓晚餐,飯后周春陽她們收拾飯桌的時候,宋毅誠突然開口。
“小金,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來了來了。
宋蠻敏銳地知道宋毅誠的審問活動要開始了。
桌下忙踢了金道英一腳,暗示他準(zhǔn)備好接受組織的審核。
金道英當(dāng)即坐正,“從我爺爺那輩起一直都是做酒生意的?!?/p>
“哦?!彼我阏\面色凝重地想了會,“你跟我進(jìn)來一下?!?/p>
宋蠻只能默默送了一個加油保重的眼神給金道英。
書房里,宋毅誠逐一審問——
“有過犯罪記錄嗎?!?/p>
“……沒?!?/p>
“不能瞞報,我會查的?!?/p>
“真沒有?!?/p>
“直系親屬,旁系親屬有沒有?!?/p>
“也沒有,都是良好市民?!?/p>
“嗯……”
金道英原以為上次被周振林審問的那些已經(jīng)是極致了,沒想到到了宋毅誠這里,周振林那些都只能算是小兒科。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離那些在小黑屋審訊的犯人只差一雙手銬的距離。
接下去的半小時里,金道英猶如進(jìn)行了一次深入的政審,方方面面地回答了宋毅誠例如——【有無吸毒史】【有無欠債】【有無醉酒滋事】等等問題。
甚至最后還問他有沒有參加邪教。
金道英真想回老丈人一句有。
這么多年了,就中了他女兒的邪,愛得恨不得為她掏心掏命。
金道英談生意開國際會議精神都沒這么高度集中過。終于,一切順利回答后,宋毅誠拉開抽屜,莊重地給了他一樣?xùn)|西。
金道英起初不知道是什么,等拿到手看清,才心中一動,抬頭道:“謝謝您。”
宋毅誠喝著茶沉沉道:“別辜負(fù)我的期望?!?/p>
“是?!?/p>
出來的時候,翁婿倆相談甚歡,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讓宋蠻很意外,回去的路上她問金道英,“我爸都跟你說什么了?”
金道英:“說你脾氣大,要我讓著點(diǎn)?!?/p>
宋蠻才不信,“不可能?!?/p>
男人笑了笑,沒再往下說。
他有意保密,宋蠻便也沒追問。她不喜歡把什么都問得一清二楚,情侶之間適當(dāng)?shù)乇A粢恍┛臻g,未來才會有更多驚喜的可能。
雖然宋蠻暗戳戳地想知道金道英有沒有問宋毅誠關(guān)于他們結(jié)婚的事,可金道英不提,她主動去問倒顯得自己很恨嫁似的。
還有之前說的情書,這人好像也完全忘了似的,一個字都不提了。
不過宋蠻這人唯一的優(yōu)點(diǎn)就是有耐心。
金道英不著急,她更不急。
車開到一半,金道英忽然接了個電話,原本好好的臉色明顯有了變化,他把車掉頭,宋蠻見狀問:“怎么了,不回家嗎?”
金道英淡淡道:“你先回去,我要回一趟奶奶那?!?/p>
宋蠻知道一定是秦月那邊又發(fā)作了,怕金道英回去又跟上次一樣,他身上傷口還沒好,如果再被秦月傷到……
宋蠻馬上扣緊安全帶,“我跟你一起。”
金道英不想帶宋蠻回家,那些糟糕留給自己就夠了,他不希望宋蠻看到任何暴力難堪的畫面。
“聽話?!?/p>
宋蠻固執(zhí)睨他,“別人拿槍指著我們的時候我都沒走,你覺得我會怕你媽嗎?!?/p>
……原來她知道。
金道英頓了頓,驀地一笑。
她太聰明了,自己什么都瞞不過。
無奈之下,金道英只能帶著宋蠻一起回到金家大宅。
秦月的毛病就是這樣,平均兩三個月發(fā)作一次,偏每次都還指明了要金道英回去才肯平息。
明明一直在吃藥,醫(yī)生也不知道為什么她久治不愈。只說這種心理上的毛病很多時候病人自己不想好,那就永遠(yuǎn)都毫不了。
心病還須心藥醫(yī),秦月的心藥是金洵,可金洵已經(jīng)過世,她如今這副模樣,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陳美鳳坐在客廳沙發(fā)上,見金道英來了本來起身迎他,可看到身后還跟著宋蠻,老太太微微一愣:
“小宋你也來了?”
陳美鳳眼里有些不安,金道英知道她在擔(dān)憂什么,安慰道:“沒事,宋蠻都知道了。”
樓上不斷傳來砸東西的聲音,陳美鳳有些抱歉,“對不起啊小宋,希望你別介意,道英媽媽也是受了刺激,不是真的要傷害道英?!?/p>
孫子難得有了女朋友,陳美鳳很怕宋蠻因?yàn)榍卦碌年P(guān)系而對孫子有什么看法。
宋蠻輕拍陳美鳳的手,“我明白的,奶奶?!?/p>
陳美鳳只得點(diǎn)頭,催促金道英,“那你快上去吧?!?/p>
宋蠻想要一起上去,卻被金道英拒絕了。
“你在這等我就好?!?/p>
說完不等宋蠻開口就跟著阿姨一起去了二樓臥室。
和過去每一次的發(fā)作一樣,秦月今天同樣是拒絕吃飯,摔東西。
果然,門一開,秦月看到金道英來了,重復(fù)著那些已經(jīng)說了幾百次的責(zé)怪:“你還知道回來?你為什么要讓弟弟去看演唱會?你不讓他去看他就不會出車禍!”
迎面而來的窒息感讓金道英煩躁地松了松領(lǐng)帶。
這種感覺讓他喘不過氣,明明上一秒才從另一個溫暖的家庭走出來,現(xiàn)在卻要站在這個冷漠的房間里,接受親生母親恨他這件事。
金道英不知道宋蠻已經(jīng)偷偷跟了上來,就站在他身后,愣愣地看著滿地狼藉的房間。
秦月還在謾罵,“你就是想要錢,想獨(dú)吞金納,怕弟弟以后跟你爭財產(chǎn)對嗎?你怎么那么狠,那是你弟弟啊!”
秦月越說情緒越激動,抬手又想把手邊的杯子丟過來。這次金道英躲過去了,杯子直接丟到了門外,碎在宋蠻腳下。
她一驚,仿佛知道了金道英上次額角受傷的原因。
原來就是這樣的。
還是親媽下的手。
太痛了。
這種痛不只是肉.體上的,還有精神。
要多堅強(qiáng)的心才能去承受這一切。
宋蠻忽然很心疼金道英,也理解了金道英為什么不要她知道,也不要她看見的原因。
誰都不愿意把這種痛苦又狼狽的傷口露出來給別人看。
宋蠻悄悄下了樓,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坐在那等著金道英。
不知過去多久,樓上恢復(fù)安靜,金道英一臉疲憊地下了樓,對宋蠻說,“我去洗個臉,待會就走?!?/p>
宋蠻:“好。”
然后趁金道英去衛(wèi)生間,迅速來到二樓秦月的房間,靠在門口,“阿姨,還記得我嗎?”
秦月愣住地看著她:“你……”
等金道英洗了臉平靜后走出來,客廳已經(jīng)沒了宋蠻的身影。
他問陳美鳳,“人呢?!?/p>
陳美鳳幽幽指著樓上,“小宋說上去跟你媽打聲招呼,就——”
話還沒說完,金道英幾乎是半秒沒停就轉(zhuǎn)身朝樓上跑。
情緒不穩(wěn)的秦月發(fā)起病來手邊有什么摔什么,要是傷到了宋蠻哪里,金道英會瘋掉。
他用最快的速度來到秦月門口,可意外的是,里面并沒有爭吵的聲音。
很安靜。
門沒關(guān),半掩著。
金道英輕輕走過去,靠在墻邊就能聽到房里的對話。
“您都快五十了吧,成天這么哭啊鬧的,看看,這皺紋多深?!?/p>
“要是有空,我?guī)プ雒廊莅??!?/p>
“不愿意?那要不然,我和道英給您生個孫子玩,好嗎?”
“金洵?您開什么玩笑呢,我只喜歡您大兒子,大兒子,大兒子,記清楚了嗎?他叫金道英。”
說著說著,宋蠻的語氣從溫柔可人變成佯裝威脅起來。
他輕輕側(cè)身,就看到宋蠻在幫秦月整理亂了的頭發(fā),梳了個漂亮的發(fā)型。
“我再說一次哦阿姨,下次不準(zhǔn)再欺負(fù)我男朋友了,他是我的人,你再罵他打他我會生氣的,我生氣了后果很嚴(yán)重?!?/p>
金道英聽到秦月弱弱地問了句,“多嚴(yán)重???”
安靜了半天,宋蠻冒出一句:“不給您生孫子?!?/p>
秦月一頓,喃喃自語:“哦,孫子,孫子……”
“對啊,有孫子叫您奶奶好不好?”
金道英靠在門口,看到宋蠻三言兩句竟然安撫住了秦月,無奈低頭一笑。
難道是女人更懂女人嗎,為什么每次他和秦月見面就是修羅場。
他安靜地離開,回到樓下,沒過一會,宋蠻也下來,“走吧?!?/p>
金道英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上去干什么?”
“沒什么,跟你媽說一聲,總不能來了都不去打個招呼吧?!?/p>
金道英勾笑,配合她演著毫不知情。
回到淺水灣,夜色已經(jīng)很重,兩人分別洗了澡,金道英裸著上身躺在床上,宋蠻細(xì)心幫他擦藥。
“好多了,估計再有個把星期傷口就都能長好?!?/p>
金道英無語看著她,“你一定要這樣坐嗎?!?/p>
宋蠻坐在金道英腰上,“這個姿勢方便我擦藥而已。”
“這個姿勢你還可以干些別的。”
宋蠻壓了壓眼眸,故意在他腰上的傷口上打了下,“煩不煩?!?/p>
金道英順著捉住她的手,直直坐起來,把她扣進(jìn)自己懷里,聲音幽暗又炙熱。
“看著你怎么會煩。”
“只會想一遍一遍地把你壓在身下。”
四目對視,宋蠻眉尾的小痣輕輕一挑,笑道,“你好直接。”
“不好嗎。”金道英啄了下她的唇:“我為什么要掩飾自己對你的欲望,事實(shí)就是我愛你,也愛你的身體?!?/p>
臥室燈光昏黃,男人帶著傷疤的上身肌肉泛著柔和的顏色,一寸一寸,艷情又性感。
勾引著宋蠻,忽然飄飄欲墜似的迷亂了眼。
她安靜地垂著視線,看著他精實(shí)的腰線,手指緩緩在上面游移著,“上次你跟我說,在學(xué)校更衣室的那次,你在想我的腰多軟?!?/p>
“……”
宋蠻圈住金道英的腰,伏到他肩頭上,輕咬著他耳朵,
“其實(shí)我也想知道,當(dāng)我閉上眼睛……你能讓我有多快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