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何忘記佳哥的(六)

【本文作者:陳汝佳歌迷“夕陽”】
佳哥換上的衣服是銀灰色的,除去顏色不同,款式和裝飾都與先前的黑色毫無異處。起初我認(rèn)為銀灰色不如黑色的好看,那夸張的大黑衣配襯著同樣夸張的金閃閃的大蝴蝶和鮮活如火的紅心,我敢說比他后來 89 春晚紅衣黑褲的絢麗更奪目!配上他濃艷的日式妝容,你無法想象出一個大男人也可以華貴冶艷得令人目瞪口呆!
我覺得銀灰色的配搭太柔和了,把他剛才顯露的男子氣概全削去了!然而,當(dāng)他唱著《蔓珠沙華》時,我才發(fā)覺其中的妙處,佳哥輕輕抬起柔若無骨的手,用慵懶的聲音哼出一句“夜已輕輕跨進(jìn)窗,疲累的小星倚在云上......”時,他整個人就一下子酥軟下來,那姿態(tài)神韻柔媚入骨,猶如歷盡滄桑的風(fēng)情女子,銀衣包裹的身影又如同凄清冷淡的寒夜月華......
剛才那個很陽剛的一個大男人怎么會瞬間變過來呢?我恍然若夢,心頭一片迷惑!
多么絕妙的反串??!看過張國榮穿黑網(wǎng)紗、踩高跟鞋;陳奕迅穿白婚紗、頭上簪上花;李玉剛旦衣假胸還要捏女聲,不管他們?nèi)绾渭妓嚫叱?,也得要改變點兒皮相、露一點兒肉!
可是我們的佳哥啊,只不過是衣服換了個顏色,更加沒有露半點肉,聲音還是這個聲音,人還是這個人,怎么就像是軀體里住進(jìn)了另一個靈魂!一個顧影自憐、柔弱不勝的靈魂!令人恨不能變身男兒,把佳人攏入懷里輕輕撫慰、細(xì)意呵護(hù)......

后來我在某發(fā)型屋里翻閱到一本香港出版的娛樂刊物,赫然看見封面上的張國榮也穿戴著同一款銀灰色衣飾,漂亮的臉蛋是從沒見過的柔媚,因香港的刊物流入內(nèi)地時,離發(fā)行的日期已有一段時日,無法判斷到底是誰抄襲了誰的服飾?
但我個人感覺佳哥穿戴更加獨具韻味,張國榮臉蛋鮮活如浴日春花,不管如何穿戴就是漂亮,或是更加漂亮!
佳哥安嫻的氣場配上這一襲銀裝,就如水中幽月散發(fā)著迷幻的光彩,胸口那一顆揉碎的心更加襯托了只有佳哥才能演繹出的淡淡的愁思......
舞臺上銀妝素裹的佳哥就如同一輪滿圓的月華,他灑下的光輝可以凈化人們心中的污穢,照亮了內(nèi)心柔軟的一角,人們追求變態(tài)刺激的興奮心態(tài)平伏下來,他們不再點唱如《壞女孩》之類帶暗示誘惑色彩的歌曲,而是順著佳哥的引導(dǎo)全部點唱了他最拿手的深情浪漫具有較高藝術(shù)品味的歌曲。
剛才變著法子故意給“十大”拆臺的頑劣觀眾,沐浴在佳哥這輪月光下,立馬成為鑒賞音樂品位極高的紳士,他們安安靜靜地陶醉在佳哥的歌聲里,每到一曲終了回報以最熱烈的掌聲。
我看著舞臺上閃耀銀光的佳哥,已經(jīng)分辯不出他是從月光中走出來的,還是他本身就是那團(tuán)月光!
我只感覺這晚上所有的事物都鍍上了銀色,佳哥是銀色的、舞臺是銀色的、劇場是銀色的、劇院外的天地是銀色的、劇場內(nèi)走出的觀眾人潮也是銀色的,他們一反以往散場時吵鬧喧嘩的常態(tài),安靜無聲地如同游走在虛空的夢境......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