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zhàn)水仙】曾記驚鴻番外6 會不會以后也有人偷偷膽怯地愛著你

曾記驚鴻照影 墨染番外 六 (可對照本文的前幾章一起看,這是墨染視角的番外,會有一些魏無羨看不到的細節(jié)) 墨染看著魏無羨步步走近。 他喜歡的人,臉上一往無前的少年氣依舊,此外,更多的是五年前沒有的沉穩(wěn)內(nèi)斂。 那個神采飛揚的年輕人終于成為了帝王,他成熟了許多…… 待走近了,墨染眼前不再那么模糊,終于看清了那人臉上的恨意也十分明顯。 魏無羨在墨染面前停下,墨染不用抬頭,已感受到頭頂那人的怒氣撲面而來。 魏無羨的確應(yīng)該恨自己的,墨染心中嘆息,他抬眼叫了一聲“陛下”,不知怎么惹得魏無羨越發(fā)惱怒,饒是墨染機變,還是不擅應(yīng)對此類情形,只得低頭求饒,“放了我罷,陛下?!? 魏無羨捏著他的下頜道,“想死,沒那么容易!欠朕的,朕一點點討回來!” 墨染心中一痛,我怕是沒有時間給你討了。我欠你的,終究是還不了的了。 魏無羨眼眸里的痛與恨一閃而過,須臾,魏無羨便低下頭,懲罰似的想吻墨染。 墨染嚇了一跳,急忙用力推開魏無羨,魏無羨眼底惱意翻涌,墨色越來越濃。 到底是不一樣了,便如而今,那人周身散發(fā)的冷意與憤怒,鋪天蓋地,將墨染籠得密不透風,像無形且無法掙脫的網(wǎng)。 墨染有些怕,怕萬一被吻了,魏無羨會染了毒。前些時商議一應(yīng)事務(wù),和方庭之每日都服鎮(zhèn)痛提神的藥,避免了毒性,可是委實勞神,他快撐不住了。 魏無羨若真的強吻他,眼下他真的沒力氣反抗,墨染心一橫,揪著他的衣袍,啞著聲音道,“陛下,別在這個時候~” 魏無羨垂眸良久,墨染只覺對方身上的怒氣一點點散了,又叫他起來,他松了一口氣,想起來的時候,腿竟麻了,險些站不住,向前一撲,竟倒在人懷中,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魏無羨的懷抱寬闊溫暖,墨染一抱住,有些不舍得,魏無羨的后背仿佛都僵著,莫非這人看著兇,也會緊張嗎? 盡管不舍,墨染仍舊退開了一步,“臣,失禮了。請陛下恕罪?!? 可是那人沉默得又有些嚇人,眼眸沉沉望著他,也不開口。五年了,墨染都不敢想,竟然也還有機會能再見到他,還能有這么一刻離得這么近…… 真想抬眼仔仔細細地、好好地看看他……不知道他過得如何…… 胡思亂想間,那人也不說話,只伸出有力的臂膀,猛然往身前一撈,便將他牢牢地箍進了懷中,魏無羨抱得十分地緊,緊到墨染快要透不過氣來,緊到墨染心里慌亂得很,他說不清楚自己慌亂在何處,還有,這人……究竟是怎么了? 難道……是想親他? 不成……墨染立刻掙扎起來。 可是兩人力量懸殊過于巨大,墨染猶如螞蟻撼樹,動彈不了分毫,他不禁有些著急,連日來的疲憊、毒發(fā)的痛以及見到魏無羨的緊張,讓墨染心力交瘁,急火攻心之下,他終于再也支持不住,但覺眼前一黑,便暈倒在了魏無羨懷中。 很快他蘇醒過來。他瞧見張福在,便放心了。幸好張福還算機靈,這樣提神的藥丸墨染給了對方好幾粒,太累的時候服一粒,能提氣聚神,勉強撐上一兩個時辰,至于副作用,他卻顧不得了,為了拿到驚鴻,他不服這藥,怕是毒發(fā)時太疼,會穿幫的。 魏無羨在罵太醫(yī),說他們照顧不周才導(dǎo)致上君病倒。墨染不禁暗笑,煉丹的道士們都被自己和方庭之處置了,太醫(yī)?太醫(yī)院沒有多少太醫(yī)了。 魏無羨看他好些了,竟然叫人取了折子來,坐在一旁批閱。 墨染捧了杯茶,坐在地板上,望著窗外默默盤算,到底應(yīng)該怎么才能將驚鴻拿到手? 耳邊忽然傳來魏無羨有些嫌棄的聲音,“就是有地龍,坐地板上也是冷的,著涼了昏倒了也是你自己活該!” 墨染緩緩轉(zhuǎn)過頭。 方才說話的人,低頭在奏折上奮筆疾書,仿佛從未開口過。 魏無羨生得好看,側(cè)影線條硬朗又流暢,墨染眼前忽而有些模糊,他微微發(fā)愣,待他用力眨眨眼,視野重新變得清晰起來,他心里嘆口氣,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眼睛一日不如一日了…… 不過,方才他看清楚了,那人就是嘴硬心軟,說了那番滿是責備嫌棄的話以后,低著頭不看他,可是耳朵尖兒分明紅得像柿子…… 所以,那人是在意他的,對吧?五年了,即便是恨,其實也還是在意? 墨染站起身,心中又是歡喜,又是酸楚。上天待他不薄,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還能體會到被喜歡被重視的滋味,也不枉這塵世走一遭了…… 一個念頭涌入腦海。他忽然想到辦法了,該如何去拿到驚鴻。 他串通了太醫(yī)和方庭之,故意扮出兩個截然不同的墨染來,白天的古板,晚上的跳脫,又借方庭之之口,說是自己得了雙魂癥,需要用驚鴻。 記得第一晚,魏無羨批完奏折便睡著了,墨染給他披了件斗篷,又在他身旁,貪婪地望著魏無羨的睡顏,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還沒這么看過他呢,原來阿羨睡著的時候這么乖…… 墨染手指虛描在魏無羨的眉眼上。 讓我,再好好看看你…… 大概只有這個時候,才能肆無忌憚地望著你吧?往后,也會有其他人,這樣望著你嗎?會不會,也偷偷地描你遠山般的眉、春水般的眸?他會不會,也像我一樣膽怯地偷偷地愛著你呢? 墨染忽然有些嫉妒,他留戀地又瞧了一眼,起身去沐浴。從這時候開始,他便是雙魂癥的墨染了。 扮晚上的墨染的時候,便放得極開,極盡挑逗之能事,魏無羨給他說得一愣一愣的,墨染暗暗好笑,其實,明知道其實兩個人不會有什么,為何還要這么做? 因為,也想體會一次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吧? 借著這唯一的一次裝瘋的機會,能和人親近的機會,也想,做一個鮮活生動地活著的人,在即將離開的時候,肆意地耍性子,發(fā)脾氣,體會愛也被愛,體會撩撥人和被寵著被哄著的感覺,嬉笑怒罵,想怎樣便怎樣…… 只是還是要小心著,不能讓魏無羨真的親到自己。 不過魏無羨貌似也知道他這身子已然快要支離破碎了,也不曾真的對他如何,倒是他,趁機又摟又抱又摸又撩,把平日里不曾做過的事做了個遍,把那人紅著臉不敢看人的可愛模樣,正大光明地看了個夠。 墨染終于狠著一顆心,將魏無羨的注意力引到了驚鴻可以治雙魂癥上,魏無羨罕見地猶豫了,其實倒是和墨染料想的差不多。 墨染一開始想過直截了當?shù)卣椅簾o羨要驚鴻,若是說自己中了毒,需要驚鴻來解,魏無羨必定會小心又小心,畢竟是驚鴻是劇毒之物,對墨染又在意,未必會立刻同意用驚鴻,現(xiàn)如今又耽誤不得,能早些解毒便盡量早些,故而,墨染決定鋌而走險。 誰知魏無羨還是猶豫了。甚至想請別的名醫(yī)來看看。魏無羨不得已,只得在燃的香和茶里用了些手段,誰知魏無羨警惕性那么高,自己如今武功身手又幾乎盡失,不夠敏捷、被當場捉住,其實也不是偶然。 情急之下,墨染只好說得雙魂癥的是方庭之,不是自己,又被迫說了一些極誅心的話求藥,甚至說五年前對魏無羨全是利用,魏無羨極為傷心,不過還是默許給了方庭之驚鴻,只不過這一次,魏無羨已經(jīng)徹底地被激怒了,他,徹底地爆發(fā)了。 墨染以為,橫豎已然承認“喜歡”方庭之了,索性想讓魏無羨多恨自己一些,他對情愛之事還是不大懂,想著魏無羨真的恨自己,必然就是趕出去,自己則正好離開。 說請賜驚鴻,不過是激怒魏無羨,話說得越狠,那魏無羨就越發(fā)眼不見為凈,那不就脫身了? 墨染急于離開,卻忘了,魏無羨是什么樣的人。 極愛他。 極在意他。 五年前,魏無羨放手過一次。 那如今想想都后悔到恨不能捅自己幾刀的放手。 放手,自己太不好過,這五年墨染如何?自己心里從沒有一刻放下過這個人。 如今,更不會放下。 不管是便宜皇兄還有那個陳側(cè)君,或者是讓墨染不惜騙自己只為求得驚鴻的方庭之,都讓墨染如珠蒙塵,讓他受盡了委屈—— 所以當五年后第一眼看見墨染,魏無羨心里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知道,他這一次再也不會放手了。 無論如何。無論墨染喜歡皇兄還是皇弟,無論喜歡方庭之還圓庭之,任何人都無法阻止他想要愛墨染的心。 他要一往無前地去愛他喜歡的人。 墨染喜歡他最好,不喜歡,他也要守著他。 一輩子。 墨染一次次扎他的心,他終于瘋狂爆發(fā)了——然而,并不是想墨染走。他只想,把這個自己這輩子最愛的人,牢牢鎖在自己的視線里。 至于墨染喜歡誰,不重要了。 所以怎么可能放他走? 所以,其實墨染是用錯了方法,他那些誅心的話諸如“只要能救庭之臣做什么都愿意”,是想推開墨染,好趁機離開。 卻不料,恰恰激發(fā)了魏無羨心底的瘋狂和陰暗的一面——你這輩子都別想逃了! 當墨染知道自己錯了的時候,為時已晚。 衣衫被盡褪,人已被禁錮,不得掙脫。 注:下章會是7000的??。你懂的。 by happydays快樂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