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衍生·懸疑現(xiàn)代】邊緣(7)
山河令同人的現(xiàn)代衍生,人物關系、年齡、時間都會打亂。
另外現(xiàn)代衍生身份是犯罪嫌疑人,不是刑偵警察,所以,這也可能是一個全員一半惡人系列(從法律觀點上來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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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讓我這么做的!」
莫懷陽沖著手機另一頭憤惱地大喊,劇烈的呼吸聲在空蕩的地下停車場清晰地回響著,他慌張地四顧環(huán)看了一番,趕忙拉開車門鉆進駕駛室里。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哼:「那又如何?」
「當年那件事鬧得有多大!你都忘了嗎?」
那人沉默了,手機里只能聽見信號微弱傳導的電流音,好半晌,他才輕飄飄地開口說:「莫兄,你自己貪心不足蛇吞象被抓了把柄,現(xiàn)在怎么反倒來怪我?」
莫懷陽看著后視鏡里自己猙獰扭曲的臉,牙關咬得死緊:「你別以為那件事做得天衣無縫,懷空能調(diào)查我的賬戶,就有人能翻出那些檔案……」
「……那個瘋子可是你找來的!」
「這件事一旦被捅破,我們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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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不是什么討喜的地方。
明晃晃的白熾燈倒映在光滑的地磚上,一塵不染的白墻延伸著狹長的走廊,像是一條永遠走不盡的路。
素白的單人病房被裹挾著濃烈的消毒水氣味的儀器,占據(jù)了大半位置。溫客行坐在床邊,癡癡地望著干凈的玻璃窗外,夕陽的余暉折進窗框,不偏不倚地落進他的掌心里,映紅了他手里那封還未拆開的郵寄文件——醫(yī)科大畢業(yè)證書。
周子舒拿著一封藍色的文件袋推門進來,一絲涼風跟著他的腳步吹進了病房里,他轉身合上了門,走到溫客行身前,溫柔地攏住了他泛涼的手腕。
溫客行忍不住縮了縮,失了血色的臉頰一點一點染上薄紅。
周子舒看到壓在手下還未拆封的寄件:“不打開看看嗎?”
溫客行搖搖頭,蒼白的指尖捏著寄件袋的邊角,壓出一條紅印,他反抓住周子舒的手,指骨緊捏著他的腕骨抓得生疼。
“我得到了一塊昏君私用的土地,現(xiàn)在我要將它變?yōu)楣袌鏊?。①?/p>
溫客行盯著周子舒的眼睛,深深凝望著那雙漆黑的瞳孔,折進了光,也折進了影子,他好像看到了遙遠的渺茫,不知不覺地紅了眼眶。
“阿絮,天快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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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歲的男孩還沒完全長開,依稀能看出和傳來的資料里幼時照片模樣相似的地方——張成嶺略顯緊張地攥著自己的手,看了眼葉白衣和曹蔚寧又垂下眸子盯著面前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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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到沈慎的電話后,葉白衣帶著曹蔚寧直接找到了張玉森的兒子張成嶺如今在讀的學校,剛好是快臨近放學的時間,便索性幫張成嶺請了假帶他出來。
三人找了學校附近的一家糖水鋪子。小孩子沉不住氣,見坐了許久誰都沒說話,張成嶺用腳蹭著地板,醞釀了半天主動詢問道:“你們,有什么事嗎?”
曹蔚寧小心翼翼地瞟了眼葉白衣,后者冷著一張臉顯然并不打算開口,他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抱歉啊,突然把你叫出來,是這樣的,我們遇到一個案子,可能和你的父親有關,所以,我們想向你詢問一些關于你父親張玉森的事?!?/p>
張成嶺陡然變了臉色,嘴角繃緊抿出一條線。
“我不知道……”
“我們還什么都沒問呢?!?/p>
葉白衣開口打斷了他,張成嶺哆嗦了一下,飛快地躲開他的視線。
“你別怕?!辈芪祵幱X得孩子是被葉白衣嚇著了,趕忙開口緩和下氣氛,耐心地解釋道,“我們此次調(diào)查案子牽連甚廣,其中關卡可能與你父親有關,所以要請你配合我們調(diào)查?!?/p>
張成嶺垂著腦袋沒有說話,筒射燈的燈光打在他的頭上,劉海的虛影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到他的臉,等了半晌,才一聲不吭地點了點頭。
“你父親8年前來過五湖市,對嗎?”
“對?!睆埑蓭X啞著嗓子,聲音黏糊糊的,“來找龍淵醫(yī)院的龍雀伯伯?!?/p>
“找龍雀干什么?”
“求醫(yī),生病了。”
葉白衣瞇起眼睛:“除了龍雀,他還有說要見誰嗎?”
“我,我不知道?!睆埑蓭X不自在地捏著手指,關節(jié)被他捏得咔咔作響,他屏了口氣,呼吸急促起來,“那天去學校領了成績單,我考了第一,爸爸獎勵我?guī)胰コ粤烁恻c……街角還新開了一家堅果鋪子,那時候快過年了,很熱鬧……他那天下午走的,那是,那是我最后一次見他……”
重提傷心舊事,就像是揭開傷疤再疼一次。張成嶺吸了吸鼻子,咳嗽了一聲,把胸腔涌上的嗚咽壓了下去。
“他跟我說要去看龍雀伯伯,一周之后就回來了,可……”
孩子只是在故作堅強,沒說幾句又哽住了。葉白衣嘆了口氣,轉了問題:“離開的那幾天,他有給你打過電話嗎?”
“有,打了兩個電話。”
“都是什么時候?”
“第一個是那天晚上打的,告訴我他已經(jīng)到五湖了,報個平安。”張成嶺低聲說,“第二通是在三天后,晚上11點打的,他說他回來了,讓我早點睡,別出門?!?/p>
針頭筆尖劃開了紙張,發(fā)出一聲“刺啦!”的銳響。曹蔚寧呆呆地抬起頭:“晚上11點?這么趕嗎?”
張成嶺垂下眼:“那時候我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應該是已經(jīng)在路上了,我聽他的話關燈睡覺,想著第二天就能見到爸爸……”
可是,這位著急回家的父親再也沒能回去。
葉白衣深深地皺起眉,猶豫了一下:“你父親以前有去過五湖嗎?”
張成嶺抬起通紅的眼睛,仔細想了想:“去過一次,是去參加一位叔叔的葬禮,不過那都是我出生前的事,他以前有提過。”
“那你認不認識你父親的朋友,有沒有一個叫范懷空的?”
張成嶺又一次搖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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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不愿讓他們送,走出店門就沿著人行道自行走回去。葉白衣插著口袋站在街口,出神地盯著不斷閃爍變幻著的紅綠燈,一股莫名的恐慌從心底升騰。
這是多年從事刑警鍛煉出的超感官知覺。調(diào)查越深入越感到荒誕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這種荒誕他沒法逃出來,他想改變兇手給予的路線,卻反而越走越深。
葉白衣不得不承認,兇手給的方向是對的,可他還沒走到案件真正的拐點。
失足墜樓的范懷空,突然急切返回的張玉森,毫不相識的兩人是因為什么被捆綁在了一起?
還有同時出現(xiàn)在兩人故事里的龍雀,他是局內(nèi)人嗎?可他為什么還活著?
“嘀嘀!”
汽車喇叭的響聲喚回葉白衣的思緒,曹蔚寧小心翼翼地打開車窗:“葉隊,我們還要去哪兒嗎?”
葉白衣沒好氣地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回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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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慎和鄧寬還在越市沒有回來,獨自守在辦公室值班的祝邀之點了外賣,卻忘了修改份數(shù),習慣性地點了6人份,正發(fā)愁怎么解決剩下5份,就看見曹蔚寧拖著累死累活的步子跟著葉白衣走了進來。
祝邀之趕緊拿起盒飯招呼:“正好正好,吃飯吧!”
“打擾一下?!鞭k公室的門“咚咚”敲了兩聲,后勤部的小李探頭探腦鉆了進來,“門衛(wèi)的老郭收了個寄件,只寫了個重案組也沒署名給誰,你們有誰有接的快遞件嗎?”
熱心腸的曹蔚寧放下手里的盒飯:“我看看?!?/p>
藍色的寄件袋干凈的連個手掌印都沒有,只用油性筆在封頁大寫了“五湖市局重案組”的字樣,曹蔚寧仔細地沿著寄件袋上的線條紋來來回回地看,手指擦過邊角,他忽然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涼氣“啪”的把文件袋扔了出去。
文件袋砸在葉白衣的腳邊,他莫名地看著曹蔚寧:“怎么了?”
曹蔚寧顫抖著手指著寄件袋,活見鬼似的結結巴巴地說:“張,張玉森!寄件人寫,寫,寫的是,是張玉森!”
正滿嘴扒著飯的祝邀之頓時停了筷子,黏在嘴邊的飯團又掉回飯盒里。
“鬧鬼?還是詐尸了呀?”
①源于維斯帕先——結束內(nèi)戰(zhàn),開創(chuàng)弗拉維王朝,羅馬帝國的第九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