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雨》8年,女人在婚姻里如何被丈夫吃干抹凈,離婚出局
從馬來西亞嫁到新加坡,丈夫儀表堂堂事業(yè)有成,阿玲似乎靠婚姻上了一個階層。
但外殼的繁華,落實到婚姻里,卻蒼涼無比,毫無生氣。
阿玲是中文老師,在英文大環(huán)境里這門語言學科并不受歡迎。她盡職盡責,卻并沒有引起學生對中文學習的熱情和重視。
女人40歲,心有余,奈何事業(yè)的天花板就在眼前,沖不破。放棄,又不甘。轉行,又舍不得,似乎只能將就而過。
她的生活軌跡,圍繞著學校和家。
家里公公癱瘓不能自理,不能說話。她和小時工阿姨每天交接著侍候,給公公喂飯,洗澡,換成人尿不濕。
她做了比女兒還做的多的兒媳婦義務。
飯桌上,從來只有她和公公。一個開不了口,一個心事重重,明明都有千言萬語,卻相對無言。只能聽著窗外落寞的雨聲,不厭其煩的下著。
阿玲的心情就如濕答答的天氣,不厭其煩又卑微地渴望著,一個新生命的到來。她嫻熟地給自己打排卵針,數好日子等丈夫配合。
但希望總是帶來失望。
丈夫早已不做念想,或者熱忱早已冷卻。只有阿玲還固執(zhí)地一意孤行地拿自己的身體一遍遍做試驗。
事業(yè)與婚姻,或者事業(yè)與孩子,總要有一個讓人歡喜的吧。
《熱帶雨》整部電影里鮮有夫妻合體的鏡頭。同床共枕沒有,一起吃飯沒有,吵架沒有,一起笑沒有。
他們就像平行的兩條線,各自忙碌。按下了溝通鍵,也按下了距離鍵。
一個似乎只用管事業(yè),可以連自己妹妹家的滿月酒都不去,而去和客戶打高爾夫。
一個被困頓在反反復復的家務與神傷里。
阿玲太需要一個孩子做紐帶了。這個家太需要改變了。她太需要寄托了。
至于有了孩子后,她幾乎會喪偶式照顧孩子加照顧老人,會變得更加辛苦,也好過想要孩子而不得的痛苦。
她做夢都夢見自己有了孩子,她肚皮上密密麻麻的針眼,是萬里長征漫漫求子的功勛章,卻原來也是她一廂情愿的笑話。
丈夫車儀表盤上那不符合他風格的飾件,說明不了什么的話,她親眼瞥見的擁抱,卻無可辯駁。
不愛與逃避早已有跡可尋。
排卵期的日子,他喝醉酒,無視她的等待。別車后,他可惜車保養(yǎng)沒多久,不問她受傷否。她的肚皮千瘡百孔,他卻連陪她躺一躺的溫柔都沒有。
橫跨在他們之間的是公公,是孩子,還是情已變遷。慣性維持著的婚姻,是一種錯覺,只因還需要傻傻的她傻傻的付出。
當公公離世后,他們之間的關系便輕易地解開了。
女人帶著孩子來慰問,他摸著孩子的頭,親密又熟絡。
她遠遠旁觀著這樣的幸福,后知后覺自己才是那個格格不入,帶著婚姻的枷鎖負重前行的傻子。
而今,她的價值已經用盡,她為他盡了孝道。他再也沒有牽絆離婚的理由,他迫不及待要去過光明正大的三口之家生活,她自然要出局了。
離婚前,丈夫還不忘通過律師向她聲明,以后用他的冷凍精子,生出來的孩子他不會付任何責任。
他從沒想過跟她生孩子,他甚至故意讓她生不成孩子,他只是用一個妻子的抬頭,剝削她利用她奉獻,吃干抹凈她后分道揚鑣。
可憐她自責自己的生育無能,當免費保姆來彌補虧欠,卻是在為他養(yǎng)小家做嫁衣裳。
她沒能改成丈夫的國籍,是她冥冥之中就不屬于這里嗎?
為何她沒有一滴淚,一絲糾纏,一聲埋怨?為何沒有歇斯底里去手撕去控訴渣男的欺騙?為何這樣認命不帶走一片云彩就出了局?
就讓愛錯的人繼續(xù)留在雨季里吧。這場婚姻,她做了一個妻子,一個兒媳該做的一切,夠了?,F在該作為一個女人,去洗洗曬曬發(fā)霉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