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不知返(1)
沒有時(shí)間線,同人創(chuàng)作,勿代入勿上升。

?“啊啊啊啊,莎莎要回來(lá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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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duì)友們大聚會(huì),從飯店洗手間出來(lái),跟在何卓佳和孫銘陽(yáng)背后,聽見了佳佳興奮的一吼。
王楚欽剎那間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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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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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gè)名字心里還是會(huì)針扎一樣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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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wú)數(shù)個(gè)夜里,喃喃著她的名字醒過來(lái),淚流滿面,打濕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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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愛的啊,可為什么心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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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下午四點(diǎn)十五分到首都機(jī)場(chǎng),小妮子,還是那么霸道,讓咱倆放下手頭一切工作去接她?!?/span>
陽(yáng)陽(yáng)調(diào)侃“還不是你慣的”
“切,好像你沒慣似的”
兩人嘻嘻哈哈的回了包間,沒發(fā)現(xiàn)王楚欽在后面臉色變了又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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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他才一臉平靜的繼續(xù)了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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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國(guó)際機(jī)場(ch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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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三個(gè)熱烈的抱在一起,同樣被抱住的,還有跟在孫穎莎身邊的奶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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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是六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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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六忽閃著亮晶晶的葡萄眼,完全就是小版的孫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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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嘟嘟的小臉兒被兩個(gè)怪阿姨捏了又捏,也完全不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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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呼呼又脆生生的小甜豆兒笑著歪頭“我知道,你是佳佳,你是陽(yáng)陽(yáng)。你們和手機(jī)里一樣漂亮?!?/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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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拍了拍六六的小屁股“沒禮貌,叫阿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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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在何卓佳和孫銘陽(yáng)的臉上,雨露均沾的給了個(gè)香吻“阿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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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陽(yáng)陽(yáng)樂的笑開了花“小精豆子,跟你媽媽一模一樣?!?/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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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熱鬧的好像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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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柱子后面,王楚欽癱坐在地上,仿佛掉下了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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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幾年的消息,何卓佳和孫銘陽(yáng)瞞的密不透風(fēng),連最漏勺的李雅可都長(zhǎng)了一口鐵齒銅牙,旁敲側(cè)擊什么都打聽不出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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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過一萬(wàn)種可能,最不敢想的是,她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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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全滿貫退役時(shí),隊(duì)里組織了歡送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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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局過半,王楚欽舉杯,表示今天他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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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眼中噙著笑看他,說的話卻毫不客氣“頭哥,你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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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酒杯的手輕輕抽搐了一下,晃出來(lái)的兩滴掉在手背上,帶的那一小片皮膚灼熱的燒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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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最默契的搭檔,憑,被你叫了這么多年哥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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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還是一臉純凈的笑“這么多年,你可沒有叫過我妹妹?!?/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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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察覺到了他們兩個(gè)人之間微妙的氛圍,看看他又看看她,都不敢出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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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被她直達(dá)心底的目光看的發(fā)慌,故作淡定輕咳了兩聲,站起身把酒杯朝著她的方向遞過去“祝我妹妹,就算退役了,依舊前路輝煌?!?/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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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依舊笑,站起來(lái)和他碰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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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shí)在有些尷尬,還是大夢(mèng)招呼了起來(lái)“只許喝這一杯啊,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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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酒杯湊到大夢(mèng)鼻下“你聞聞,我這個(gè)是水?!?/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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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汪汪的眸子再度轉(zhuǎn)向王楚欽“哥哥就該是讓著妹妹吧,這一次,我承認(rèn)是我耍賴。今晚我的酒,哥哥是不是也該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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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里又沉默,只有一根直腸通大腦的大胖哥傻呵呵的拍拍手“我看行,來(lái)來(lái)來(lái),給大頭滿上,我也要祝我妹妹今后一帆風(fēng)順金光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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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隊(duì)迷瞪了他一眼,但是也不得不打圓場(chǎng),跟著說了幾句祝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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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喝了一杯又一杯,宴席散場(chǎng)時(shí)已經(jīng)一塌糊涂,仍然沒忘了要結(jié)賬。
手機(jī)拿不穩(wěn),密碼輸不上,扶著他的大胖哥著了急,家里有礦,不差這幾個(gè)錢,大手一揮,買了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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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明天讓大頭轉(zhuǎn)賬給你,他要說話算話。”甩下這句話,孫穎莎挽著佳佳和陽(yáng)陽(yáng)回了天壇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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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她就帶著兩個(gè)大大的行李箱回了石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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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得到的最后一個(gè)消息是她出國(guó)了。哪里?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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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lái),他不再打混雙,他說沒了搭檔,況且混雙已經(jīng)大滿貫了,想更專注在單打上。
動(dòng)漫的混雙能夠獨(dú)擋一面,教練組實(shí)在也拗不過,不再?gòu)?qiáng)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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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他最早到,最晚走,拼了命一樣。
直到把所有能拿的單打冠軍拿了個(gè)遍,站在最高峰上,心里卻沒有想象中的滿足和成就感。空著的那一塊缺口,怎么也填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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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滿貫征程完美結(jié)束,追夢(mèng)之路已沒有任何遺憾,但是,真的沒有遺憾嗎?
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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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已經(jīng)爛熟于心被注銷的電話號(hào)碼,在孫穎莎走后,被他撥出去了1512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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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打出這個(gè)電話,好像成了一種習(xí)慣。
但有時(shí)候他又慶幸,打不通。
如果接通了要說什么呢?
問問她過的好嗎?
還是要問“那天晚上,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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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么?孫穎莎問她憑什么?對(duì)啊,他又憑什么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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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姐妹三個(gè)帶著小六六出了機(jī)場(chǎng)大廳,王楚欽緩緩起身,原地愣怔了好一會(huì)兒才開車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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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墻的置物架上,他夢(mèng)寐以求最渴望的奧運(yùn)會(huì)單打獎(jiǎng)杯和金牌放在角落,正中央的位置,全部留給了混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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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這次拿了金牌我再讓你捏一次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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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搭檔呢,首先也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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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們這一對(duì),混雙,越來(lái)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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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我旁邊,我覺得還是挺踏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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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心也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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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枚金牌,是我們最美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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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說過每一句話,刻在他心上,睡不著的那些夜里,反復(fù)掏出來(lái)一遍又一遍揉碎了,再重新組裝,每個(gè)字都像帶著刀子,刺到他體無(wú)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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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是他膽怯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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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歡送會(huì)之前,她明明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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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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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編輯補(bǔ)上這一段說明:評(píng)論區(qū)問是be還是he的姐妹,去看我主頁(yè)的個(gè)簽:永遠(yuǎn)不寫be,刻煙吸肺,以后別問哈。
不留懸念,六六是王頭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