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昊】盼君歸
“沒事,讓他們住這里吧?!卑仂`無所謂的說著,又看了看空曠無人的院子,笑著看著他們,端的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哦,好,我去找人拿被褥……”老司見柏靈同意后歡喜的就要跑出去,跑了沒幾步猛的回身,將她拉進了屋里,又瞅了瞅外面的兩個人,忍不住對柏靈說:“哎,哎,小姐你是不是喝藥喝的把腦子喝傻了,外面有一個可是男的,你一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讓一陌生男人睡你閨房,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p>
“怎么?你是怕一個瘸子能做出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是怕他和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到處傳我和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柏靈自打老司拽她進屋就知道他想什么,畢竟回家的這一年多來,她可是沒少聽他嘴里那些不著調的故事,加上他本就讀過不少戲曲雜談和聽別人談論的家長里短,他這人就顯得不靠譜了。
老司碰的把門關上,又嚴嚴實實的堵在門口,等確定不會有人靠近后,又對柏靈說:“哎呀,我說欒華小姐,你就不懂什么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嗎?謹慎些不好嗎?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也要為少爺想想,他這么些年如父如兄的也不容易,你也讓他省點心成嗎?”
“好了,我自有分寸,以前和哥哥在軍營,里面不也都是男的,不也是什么都沒有,只是你們這些俗人小題大做了。來,趕緊的去找人搬東西,莫要怠慢了客人才是。”柏靈說完便將老司拽出了屋子,幾乎是將他從屋里拖至院外,其間司命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一股自家白菜被拱了的感覺在面上浮現。
柏靈將他扔出去之后也沒理他,徑直來到玉兒他們跟前,招呼他們進屋。路行至一半柏靈只覺得一側空曠,朝旁邊看去才發(fā)覺亭奴沒有跟上來。柏靈一時間有些疑惑,以為是自己走得太快,他跟不上,以至于后來腳步慢慢停下,在院中停住,他卻仍止步不前。柏靈不解,開口道:“你是在外面的時間久了凍傻了嗎?你怎么不過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規(guī)矩,我在回廊這里即可?!蓖づ脑捵尠仂`覺得他剛剛在門外偷聽的錯覺,可柏靈的耳朵顯然沒有聽到外面有人來過。她看著門口回廊處坐在輪椅上的亭奴,有些不理解,都是一個將軍帶出來的兵,為什么會有無支祁那種歡脫跳躍的和柳意歡這種見風使舵的,也會有元朗心機深沉和亭奴這種守禮慎言的呢。
“這是我家,一切由我說的算?!闭f完柏靈不顧亭奴的阻攔,推著他就進了屋。其間看亭奴掙扎的模樣,頗有一種登徒子調戲良家女子的感覺,惹得玉兒在一旁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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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柏靈聽到睡在二樓的玉兒呼吸平靜了下來后,她從架在屋頂上的梯子爬到院里,再次敲響了臥房的門。
不多時,房門被人打開,亭奴衣冠整齊的看著柏靈,微笑著對她說:“不知姑娘深夜來此,所謂何事啊?”
“自然是有事相求?!卑仂`被人取笑也不見惱怒,自顧自的進了屋,隨意找了處地方坐著,見亭奴進來,也不管其他,直截了當的說:“你正月愿不愿意和我去拜訪親眷?”
“可是府中的表少爺,錦繡?”此時的柏靈正往杯中倒著水,聽了他的話猛的回過身來,臉上的神情似乎再說為什么自己會知道,亭奴只能解釋說:“過年拜訪親戚實屬平常,可要是女眷帶著外人,尤其是和一個沒什么交集的陌生男子,就顯得有些突兀。唯一能解釋的,就是熟人間出于某種目的才會帶陌生人拜訪,而我最擅長的,便是這一手醫(yī)術,且你家里名聲在外的病人,除了你,便是在年初傷了的錦繡,我說的對嗎?欒華?!?/p>
“那你答應嗎?”柏靈在水流到手上時回過神來,同時也感嘆眼前人的玲瓏心思,甚至還想著以后要是能和他共事,定會少了不少麻煩。
“那就要看姑娘能給出什么樣的條件了,若是可以,亭奴定會同行。”
要條件就是有戲唄,柏靈在心里呵了一聲后便開口說:“條件什么任你開,是房屋田產,金銀玉器,又或是香車美人,只要你開口,我定傾盡全力替你做到?!?/p>
“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反悔?!蓖づ谖葜械呐癄t里扔了幾塊不知名香料,滿不在乎的應承了下來,語氣輕松的像是個局外人。
“我雖不是男子,可也知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之理,既然答應了先生,先生的訴求柏靈定會拼盡全力為你做到?!?/p>
“好,就這么說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