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ד我”|Radio
勿上升 禁一切
ooc介意退出
純屬虛構 一切行為切勿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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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機熄屏,撐頭看著窗外發(fā)了會兒呆。
這出租車上的空調開的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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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電臺的廣告剛剛結束,主持人開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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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嘍大家好這里是Love?Radio,……,今天的第一首歌是匿名聽友點的《Radio》。”
接著是一大段介紹,說話聲背后的飲旋律我再熟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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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又將我拉回那個熱烈的蟬鳴之日,林蔭小路,微風輕揚,單車鈴響,
那個穿著白襯衫的少年,正笑靨如花的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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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這個少年的一切都是那么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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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相信fairy?tales
忘了fairy?tales
Of you and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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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a song for the radio?
又想到我們牽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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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開校第一天就看見有人在霸凌,是一群混混圍成一圈把一個學生壓在地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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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人特膽小懦弱,但這回就看不得他那樣慘,腦子一熱直接跑了過去。
聽到我的腳步聲,那群人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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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少年T恤上沾著點血和塵土,頭別在一邊,我看不清他的臉,我趕緊背過身在包里掏紙巾,他卻已經站了起來,丟下一句沒好氣“多管閑事”便快速地抓起外套往學校大門沖去,留我一個人拿著那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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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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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班級先排了座位,我個兒高,坐在最后一排。
同桌是個男生,我沒去看他,自我介紹的時候我也都沒聽,始終低著頭轉筆,一直到我前面的人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快要到我了,一下子特別緊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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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的時候感覺邊上有道目光直直盯了我好久,我才偏過頭去看我的同桌。
我先是瞧見他額頭上有個淌著血的傷,再去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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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很漂亮的、很有故事的眼睛,我永遠不會忘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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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讓我感覺很長,但其實他一看到我轉過頭來就又把目光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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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同桌站起來,他的聲音和那“多管閑事”一模一樣。?我恍然,這就是那個被霸凌的少年。
雖然他的校服干干凈凈,也不排除聲音相似的可能,我還是堅定的認為他就是,許是因為他那股氣質,還有略帶熟悉的后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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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奇怪,上學第一天就被霸凌,怎么惹上外面那些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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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叫丁程鑫,和他的眼睛一樣漂亮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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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間的時候他離座,我偷偷地在他的桌子上放了一個創(chuàng)口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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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長得實在是好看,班上的女生老說羨慕我,我倒覺得沒什么好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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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人話不多,丁程鑫好像也不怎么和朋友以外的人說話,兩周以來我們倆除了必要幾乎沒有交流,也沒有再提我救他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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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總是有意無意地看他,有時候兩個人的目光就那樣撞上,每次都是他先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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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課間他會拿出一個mp3,只帶一邊耳機,邊聽歌邊寫作業(yè)刷題。
講真我很好奇他聽得都是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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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時候我走出校門的,走了一段看見有幾個人拽著丁程鑫的胳膊就進了路上的窄巷子,看著不像是他的朋友。
我躊躇了須臾,想起來我包的側袋里一直都帶著報警模擬器,上回就沒記起來。最終還是輕手輕腳進了黑漆漆的巷子,果然,又是壓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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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到底惹了什么事兒,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壞學生。
--總是被打,還總被我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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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的熱度和蟬鳴完全不輸暑假,撞擊聲和怒喝聲完全淹沒在這份聒噪中。
都是那些人發(fā)出的聲音,丁程鑫承受那些拳打腳踢,愣是沒發(fā)出一聲痛吟,還極力的反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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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轉角處的墻后,觀察了一下就打開了警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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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些混混全部走光,最后挨了重重一腳的還躺在地上的丁程鑫朝我的方向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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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走了出來,因為我跟的及時,并沒有打得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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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身,用紙巾擦擦他已經流到嘴上的鼻血。
丁程鑫撐著手坐起來,躲開我的手,又想張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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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搶著開了口。
“我就是多管閑事?!?/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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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愣著,我直接把一整包紙巾都塞在他手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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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好事做到底,可就是莫名一時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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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時候回到學校,把東西放進抽屜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有東西,掏出來一看,是一盒牛奶,上面貼著便條,寫著“謝謝”。
我扭頭看丁程鑫,他撐著頭在看書,留給我一個后腦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耳朵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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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撕下那張便條。
“字還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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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因為那兩次,我們倆都打開了話匣子,彼此熟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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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很想問他那幫人為什么要打他,他又為什么不讓老師家長來處理,但始終沒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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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間的時候丁程鑫又帶上了耳機,我湊過去問,問他在聽什么。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把另一只耳機很小心的戴在我的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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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說不心動是假的,印象中小說里經常會出現(xiàn)這種畫面……
音樂的聲音就那么淺淺地浮在我聽到所有聲音之上,歌手的吐字很清晰,能聽出歌詞。
“就算愛的卑微 至少還有安慰
我們的旋律goin on and on and on…”
這旋律有點熟,但說不上是什么歌。
“Henry的《radio》。”丁程鑫說。
我點點頭,把耳機又塞回了他手里。
我只聽到且記住了那兩句詞,天真的以為《radio》是一首甜歌。
那時我也曾認為,我和丁程鑫的“旋律”也終將繼續(xù)。
寒假的時候,丁程鑫把我約出來。
那天剛過年不久,天氣還冷著,我裹的嚴嚴實實出來赴約。
到了地點沒看到他人,我便在路邊的長椅坐了下來,莫名地很緊張。
天空一聲巨響嚇了我一跳,是有人在放煙花,有人從背后捂住了我的耳朵,那炸裂的聲音便漸漸遠了。
是丁程鑫的聲音。
“新年快樂,我喜歡你?!?/strong>
蓋住了煙花的聲音。
我沒多想,把那雙手掰下來。
“新年快樂,我也是?!?/p>
-“幻想那路口 再次邂逅”
-“難忘的歌到最后”
-“I did it for you”
-“You”
他表白后不久就是他的生日,我送了他一把吉他,還在上面刻了我名字的縮寫,自認為刻很隱蔽,不過很快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他用吉他彈唱的第一首歌,還是《radio》,只唱給我聽。
“太多話我說不出口,沒有誰能體會,一個人流淚…”
他的嗓音低低的,唱這首歌很合適。

開學一周,我照?;丶?。
突然一股強烈的拉扯力,有人拽著我的袖子把我往巷子里拉。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準備把外套脫下直接跑掉。
對方一看就是個混社會的,我絕對打不過。
誰知我剛踏出一步就又被拉著頭發(fā)拽了回來,摔在地上,巨疼無比?。
“你最好老實一點!”
我咬著下唇去掏手機想打電話,結果也被奪走。
怎么會遇到這樣的事兒。
我以前認為我力氣不小,還會點防身術,能保護好自己,現(xiàn)在才明白面對這樣的局勢有多么的無助。
我甚至不知道為什么要打我。
一群人,疼得近乎失去知覺。
昏沉之中有一個女生的聲音。
“你們把她的衣服扒了,讓我拍點兒照?!?/p>
…
…
在醒的時候已經在醫(yī)院了。
我腦子里循環(huán)著那女生的話,整個人氣都喘不過來。
為什么…
我怎么辦…
門外有對話的聲音,好像是我父母。
“一群人渣!要不是今天我下班早過去親自接,苒苒就要被那群人……他們準備脫她的衣服!人渣!”
…
我吐了口氣,想翻個身,但動一下都疼。
腦子里好亂,不知道該想些什么。
傷的不輕,住了兩周左右的院,期間丁程鑫從未來過。
出院的時候還吊著一只左臂。
再回到學校,回到班級,我的座位上坐著另一個女生,和身旁丁程鑫交談甚歡。
看樣子不是我們班的。
我還在為兩周以來丁程鑫從未來過有些憤憤,看到這一幕更是氣上心頭。
但我只是走到旁邊站著,等待她自己離開,順便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再等等嘛~反正你還沒做全~”
聽到那女生女生的聲音,我整個僵住。
這像極了在我昏迷之際讓我驚慌萬分的聲音。
她帶著撒嬌的語氣,兩個人關系明顯不一般。
“你最好不要……,我讓你當著我的面刪……?!?/p>
相比之下丁程鑫說話聲音小許多,只聽清些片言片語。
這時候那女生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我,裝模作樣的“哦”了一聲,然后起身離座。
我坐下,故作隨意的開口:“你跟她,什么情況?”
丁程鑫沒看我,倒是回頭看了一眼。
我順勢望去,那女生站在我剛才的位置,表情戲謔。
“…還能啥情況,對…對象唄?!彼€是沒看我。
我一下子頓住,想反駁大罵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在開玩笑吧…?”
這是我心中僅存的希望。
他隨意的按了下筆,依舊撐頭沒看我。
“沒有啊…我和你就玩玩,也差不多了。”
“…你不會…當真了吧?”
你不會當真了吧?
一下子把問題全推在我身上。
好一個玩玩,好一個差不多了。
太可笑。
我回頭望了一眼后面的女生,她看到我的視線,帶著笑離開。
-“I'm without your love.”
這一整天全無交流,坐在他身旁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我已經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覺。
每當怒與痛從心頭起,也不過緊緊捏著筆,緊到手指泛白,愣是一句話沒憋出來。
好在因為我爹也因為先前的事故準備讓我轉學。
好,遠離這對…
我罵不出來。
那就遠離這個少年。

師傅問了一句“停哪”把我拉回現(xiàn)實。
電臺里放的歌還在唱那句
“如果想要流淚 就讓這首歌來陪?!?/strong>
一時更覺得荒誕——
聽起來那么長的故事,回憶起來連一首歌的時間都沒有。
我付好錢便下了車,現(xiàn)在是凌晨,太陽還未升起,四周漆黑安靜,唯有汽車路過的摩擦聲,路邊草叢的蟲鳴也小聲了些。
關上車門前聽到的最后一句是
“愛已那么傷悲,剩下的我來背。”
好吧
radio沒有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