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帝國軍錄 (11) SNH48 軍事 偽全員向

經(jīng)過數(shù)日拼死突圍,遠征軍主力部隊基本跳出了敵軍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逃出生天。但是傷亡卻是十分嚴重,原有的一萬七千多人,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活著回到了集結地,其余官兵徹底葬身在茂密的叢林當中,尸骨無存,而此時的聯(lián)合臨時指揮部里,劉力菲對于盧靜和洪靜雯的所做所為異常的惱火。
“他們人呢?我問你們人呢?鄭丹妮和陳楠茜,兩個大活人,哪去了?!”劉力菲強扯著盧靜殘破的軍裝,大聲質問道。盧靜滿臉都是灰土和血跡,她默默低著頭,雙眼不敢直視劉力菲燃燒著烈火的瞳孔。
“北哥和蒸蛋……要求我們奮力突圍,她說……說我們自己的部隊都自身難保了,不許我們再去管他們了!并且還說說這是命令,要我們把部隊能帶回去多少,就帶回去多少……旅長,這全都是我的錯!請您一槍斃了我吧!”盧靜強忍著眼眶中就要決堤的淚水,萬分自責,要求劉力菲處分自己,甚至準備以死謝罪。團長和戰(zhàn)友被困無法突圍,是她一手造成的,聽從陳楠茜的命令沒有回援救助,也是盧靜親自下的命令。一人做事一人當,眼下犧牲的人實在太多了,她不想再連累洪靜雯和自己一個下場。
“斃了你?我就是把你們都斃了,能把楠茜和蒸蛋給找回來嗎?!啊?!斃了你,我們就能打勝仗嗎?”劉力菲一拳擊捶打在桌子上,盧靜的話沒有得到劉力菲的理解,反而使她更加的震怒,她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把責任和死亡綁定,在她的眼里,這不是什么擔當,而是一種極端的逃避。
“力菲,你冷靜一點!這也不能全怪她們兩個,敵軍兩個團圍殲她們一個團,現(xiàn)在能回來已經(jīng)不容易了,而且……目前我們還沒有證據(jù)能夠完全證明她們已經(jīng)陣亡了”劉倩倩輕輕拍著劉力菲的肩膀,平復他內心痛苦而悲傷的心情,轉頭又問起參謀長左嘉欣,時刻了解著部隊的情況,“小左,部隊都怎么樣了?都突圍出來了嗎?”
“報告副旅長,大部分部隊都已經(jīng)成建制的突圍出來了,但是傷亡都非常的嚴重。目前在外的還有陳桂君、楊媛媛和肖文鈴的部隊,都在向總集結地靠攏,只不過……按照高源婧的反映,陳珂殘部沒有奉命撤退,而是……而是去了5團失聯(lián)的那片叢林……”左嘉欣看了一眼地圖上的圈圈點點,皺了皺眉頭說道。
“你說什么?她怎么又帶著部隊回去了?她是傻了嗎?這簡直就是去送死!”沒等左嘉欣說完,劉力菲已是一臉震驚,好消息一點沒有,壞消息卻接踵而來,陳珂那少的可憐的部隊,此時回去只有死路一條,而且還會直接損失一個上校軍官,這樣的行為讓劉力菲實在是想不通。
“不搞清楚蒸蛋的死活,她寧愿把自己也埋葬在里面。這倒好,三個校官,咱們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少說十年!”劉倩倩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縹緲無神,幾天下來的急行軍,再加上繁忙的軍務處理,使得她疲勞過度,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墒撬廊灰獜姄沃?,謝蕾蕾不在,龍亦瑞也不在,陳珂傻乎乎的帶著部隊亂跑,三個旅的最高軍事主官就只剩下她和劉力菲、左嘉欣三個人,如果連劉倩倩也倒下了,那么遠征軍的危機就會進一步加劇。
另一邊,茂密的熱帶叢林之中,陳珂帶著少數(shù)存活下來的士兵小心翼翼的在林子里游走勘察,雨雖然剛剛短暫停了一會兒,但是這里卻并不像平原那樣,雨后涼爽舒適,反而更加的悶熱潮濕。草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開始逐漸腐爛,整個雨林中蔓延著一股劇烈的惡臭味,腳下每走一步,都是碎肉和血水……
“呵……呼……呵……呼……”四周凝固的空氣中,一陣沉重的呼吸聲傳入了陳珂的耳中,她預感這附近一定還有有活著的人,不論是友軍還是敵軍,她都不愿意放棄一絲一毫的希望。
“你們幾個四處看看,有沒有什么活著的人,找到之后立刻通知我!”陳珂命令手下四處查驗,自己則一直端著槍,仔細觀察著每一具尸體,希望能夠有奇跡發(fā)生。
“參謀長!這還有活著的!”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陳珂聞聲急忙沖了過去,見樹下坐著一個軍官,滿臉都是血跡和灰土,身上的迷彩服也出現(xiàn)了多處裂口,顯露出道道傷痕。陳珂一眼便認出了這個人,遠征軍第2旅第5團團長陳楠茜。
“你……你回來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這里有多危險!你現(xiàn)在應該回去重整部隊,你知道嗎?”陳楠茜雖然身負重傷,但是依然能夠認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陳珂,她顫顫巍巍的伸出血手,一把抓住陳珂的衣領,用自己沙啞的嗓音質問道。
“北哥,你怎么樣?蒸蛋呢?她人呢?”陳珂一邊關切著陳楠茜的傷勢,又急忙追問著鄭丹妮的下落。
“她……她……在那……”陳楠茜緩緩抬起胳膊,手指向了不遠處,一顆高榕樹下,躺著昏迷不醒的鄭丹妮,她渾身被血紅浸染,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身上衣服的模樣,“我剛剛……用最后的一點藥品,幫她包扎了好了,傷口勉強算是止住血,抑制住了繼續(xù)感染的可能……你?!憧鞄?!快……啊……”陳楠茜拿起一瓶烈酒,澆在自己胳膊的傷口上,明澈透亮的白酒劃過血紅糜爛的傷口,陳楠茜緊咬牙關,想要克制住鉆心痛感帶來的劇烈反應,可是依然喊了出來,看著手槍彈匣里面僅剩的一發(fā)子彈,陳楠茜嘴角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呵呵呵呵……上天還是可憐我陳楠茜,六發(fā)子彈還……還留下一發(fā),正好,就是你了!陳參謀長,抱歉,我就先走一步了!”陳楠茜笑了笑,她的右手一點點抬起,將左輪手槍慢慢移動到了自己的太陽穴的位置,淡然的看著對面的陳珂。
“北哥!不要!”陳珂從地上爬起,想要撲上去阻止住陳楠茜?!班兀 币宦晿岉憘鱽?,緊接著又是一聲清脆的槍響,陳珂感覺自己的后肩一陣鉆心的疼痛,好像是剛剛有一槍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艱難地睜開了雙眼,發(fā)現(xiàn)陳楠茜并沒有身亡,胳膊上卻新添了一道槍傷,她馬上反應過來,剛剛的兩槍,是有人故意打在她們身上的。背后的腳步聲摻雜著樹葉沙沙作響之音,逐漸傳入了陳珂的耳中。她倒吸一口涼氣,預感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他們遇到了一伙人數(shù)不詳?shù)臄耻娬诒平?,目標正是將陳珂,陳楠茜和鄭丹妮三人變成俘虜?/p>
“哎呀!我說上校,您手下的士兵可是真不怎么樣,一點警覺性都沒有,都被被全殲了,你就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嗎?”領頭的一個男人嘴上說笑著,目光蔑視地看著陳珂,聽他的口音,很明顯是一個V國野戰(zhàn)部隊軍人,或者游擊隊的頭目。
“你們這群混蛋!背地里面玩偷襲,有本事就正面較量!你們這些無恥的小人!”陳楠茜憤怒的破口大罵,她一看到這些人就氣的火冒三丈,自己手下不知道有多少兄弟都喪身在了這片叢林深處,此時居然就這樣和他們不期而遇,她本就不好的情緒,更糟了。
“呵,無恥?我們可能無恥了一些,可你們這又算是什么?你們的軍隊事先/沒有任何警告,就大舉開進我們的國土之內,行侵略之舉,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你們塞納成為世界列強了不起嗎?不還是跟當年一樣是一群飯桶!想讓我們屈服,你們做夢!”男人聽到陳珂的話,同樣怒不可遏的回應道。
“我們這是侵略?這里自古以來就是我們塞納帝國的領土!你們這群樹上的猴子,只配做我們手下敗將!兔崽子,有種你就給我一槍啊!想要我們投降,你做夢吧!”陳珂狠狠的向地上吐了一口血痰,咬牙切齒反擊著對方的無稽之談。
“哈哈哈哈哈哈!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好好好,我不殺你們兩個,我們有的是辦法,那我就先從這個半死不活的丫頭片子開始!”男人話音剛落,背后的幾個士兵推出一個被俘虜了的上尉,正是留守打援阻擊的吳雨霏?!班牛瑥哪膫€開始呢?”軍官推了一下手槍的套筒,一臉輕笑的看著昏迷在樹下的鄭丹妮,和奮力掙扎著的吳雨霏。
“你……你要是敢動她們一下,我就跟你拼了!想要殺她,除非你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陳珂將鄭丹妮護在身后,血紅色的眼睛瞪得巨大,暴怒的盯著那個男人。
“不知死活!我我就成全你!那就試試看”男人抬起手槍瞄準了陳珂的腦袋,“小子,你愿意陪她一塊死,那我也就沒有理由讓你活了!”
“我陳珂,早就將生死看淡了,還怕你的一顆銅花生米?蒸蛋,我就先走一步了,黃泉路上,我就先去探探路,來吧!”陳珂看著槍口的黑洞,莞爾一笑,緊閉雙眼等待著死神之翼輕點自己的身體。
“砰!”一聲槍響從陳珂的耳邊劃過,緊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槍聲在樹林之中響起,陳珂微微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仍然活在人世間,她迷茫的查看四周,剛剛那幾個囂張狂妄的敵人,現(xiàn)在全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她迷離恍惚的眼中,似乎有一群暗綠色的影子走到自己身邊。陳珂拾起地上的一把步槍,吃力的拉動了槍機問道“你們……你們是……是什么人?”
“我們是塞納帝國陸軍B集團軍,你們三位是什么人?請報告你們的姓名、軍銜、和部隊番號!”為首的一個軍官關閉槍保險,用槍瞄準著陳珂的頭部問道。
“我叫陳珂,陸軍上校,隸屬塞納帝國陸軍遠征軍,我的部隊番號是G,職務旅參謀長,這兩個是我的戰(zhàn)友,分別是中校團長和少校營長。請您……請您救救她!她傷的很嚴重,再晚就來不及了?!标愮鏀鄶嗬m(xù)續(xù)的回答著來者的問題,懇請面前的軍官先行為鄭丹妮救治。
眾人聽罷,把槍慢慢放下,緩緩舉起右臂以標準的軍禮向三人致敬,“三位,你們辛苦了!我部奉命接替你們在這一區(qū)域的作戰(zhàn)任務,你們可以回去休息療傷了。醫(yī)療兵,快送他們離開這里”軍官一邊指揮醫(yī)療部隊用擔架將陳珂三人抬往后方緊急救治,一邊跟身旁的另一位軍官說道,“懷瑾,你帶人在這附近搜索一下,注意安全 我去給旅長打個電話報告一下情況。”
“喂?這里是旅部,我是葛司琪,你是哪位?”作戰(zhàn)指揮車里,葛司琪接到了前方戰(zhàn)場打來的電話,抓起話筒便回答道。
“旅長,我是黃恩茹!我有事情要匯報,請問謝旅長現(xiàn)在在您的身邊嗎?”
“她在,什么事情,你說吧?!?/p>
“我們在5號叢林地區(qū),殲滅了一小股敵軍,并且找到了三名被困的友軍人員,其中一個自稱是遠征軍的上校旅參謀長,叫陳珂,還有一個中校團長和少校營長 我想確認一下,他們是謝旅長的部下嗎?”
“黃團長,我是謝蕾蕾!她們確實是我的參謀長和友軍部隊的軍官,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謝蕾蕾接過話筒,急忙追問。
“她們現(xiàn)在各自都負了重傷!我們現(xiàn)在正在極力搶救!一旦脫離了生命危險,我們就立即送她們回旅部!”
“一定要盡全力保障她們的生命安全!另外,那一地區(qū)情況復雜,我們和敵人犬牙交錯,非常難以對付,你們自己也要小心!”葛司琪對黃恩茹下著命令,此刻她不愿意讓自己的部下再重蹈覆轍。
前方戰(zhàn)局還處于緊張中,后方的軍部里面,主官之間再次吵成了一鍋粥,劉姝賢和葛司主張盡快發(fā)動進攻,以進為退,利用強大的優(yōu)勢遏制住敵人進攻的腳步,35旅旅長陳倩楠和遠征軍的主官也基本認同這一想法,卻只有35旅副旅長兼參謀長馮思佳準將反對提案。這位帝國陸軍優(yōu)秀的戰(zhàn)略大師,腦回路之清奇,常人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