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篇/Part 3·飄雪之日（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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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比賽在沒有主持人控場的情況下流暢進行，每支參賽隊伍都需要提前兩個順位的時間抵達位于一樓的“準登場休息室”。作為第14順位登場的μ’s，她們在第11支隊伍開始表演的時候就需要下樓了——主辦方會給她們簽到表上的聯(lián)系人（矢澤妮可）追命無敵連環(huán)call。

LOVE LIVE主辦方在這棟大樓的一樓架設了很多錄像機，用于拍攝各支隊伍的“后臺花絮”，與此同時，一樓也是主辦方設置的媒體開放區(qū)域，在不影響選手正常參賽和休息的前提下，事先獲得了采訪權的媒體、自媒體都可以在一樓的公開區(qū)域自由拍攝、采訪（衛(wèi)生間等私人區(qū)域自然是不行的）。

為了保護兩位制作人的隱私，μ’s出征前的團隊鼓勁環(huán)節(jié)改在自己的更衣休息室門口進行，陳霖和星落將不會下到一樓。

“哈~”

園田海未看著柳絮般的朵朵雪花，一向沉穩(wěn)正經(jīng)的她都忍不住朝窗外哈出一口白氣。

看到海未俏皮可愛的哈氣動作全過程的穗乃果和小鳥對望了一眼，相視一笑。

絢瀨繪里也在看著窗外的白雪，“雪，又下得大了一些?！?/p>

小泉花陽感嘆：“上午的雪跟現(xiàn)在的雪，感覺很不一樣呢。”

“上午的雪是磨難，現(xiàn)在的雪是恩賜?！蔽髂疽罢婕дf道。

“對，就是這樣?！薄罢f得對啊?！薄昂苷_?！?/p>

西木野真姬的話既有文采，又表達得精準，眾人紛紛表示贊同。

就在這時，矢澤妮可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她點開瀏覽后對大家說道，“我們該下樓了，主辦方已經(jīng)在催了?！?/p>

“嗯?！北娙它c了點頭。

不需要有人指揮，μ’s團隊默契地站成了一個大圓圈，11個人各自伸出自己右手，在圓圈的中央疊成一座堅實的高塔。

“加油鼓勁的話，我想，已經(jīng)不用多說了?！睒I(yè)余制作人陳霖說道，“各位，好好享受今晚的雪夜美景吧！”

“一定會的！”南小鳥說，“而且不僅是我們自己享受，我們還要請觀眾們一起享受！”

“他們也一定會的！”星落說。

“就讓我們?nèi)Φ厝ジ璩?，將‘最喜歡’以‘最喜歡’的心情唱出‘最喜歡’的曲子！”Leader高坂穗乃果看著團隊的大家，“大家，μ’s——”

“μ’sic——Start！??！”

兩位制作人跟九位隊員一一擊掌，用帶著笑意、充滿信任的眼神目送她們踏上通往舞臺的道路。

“我們出發(fā)了！”

“一路順風！”

......

......

音乃木坂學院，教學樓。

“陳同學？”南日和子理事長在走廊上偶遇陳雅，微微一愣，停下了腳步。

幾個小時前，確切地說是下午三點半的時候，音乃木坂學院送走了最后一位協(xié)助舉辦學校說明會的志愿者，歷史悠久、美麗的校園在那一刻正式結束了2010年的所有活動，徹底進入到寒假狀態(tài)。學生們下一次正式返校，將會是明年——2011年的事情，屆時將會是寒假即將結束前一周的某一天，學生們會回校進行大掃除，為正式開學做準備。

當然啦，以上說的都只是“目前”的安排，倘若μ’s能夠在今晚的最終預賽中脫穎而出，晉級總決賽，那校園肯定是會向她們開放的——只要她們認為有需要。

“這個時候，陳同學你不應該在LOVE LIVE現(xiàn)場觀戰(zhàn)嗎？”南日和子問道。

南日和子理事長是臨時起意回學校的辦公室拿一些私人物品的，居住在學校的老門衛(wèi)夫婦現(xiàn)在都待在溫暖的專屬宿舍里看LOVE LIVE比賽的電視轉播，教學樓里本應只有南日和子一個人。

在此時此刻遇見陳雅，理事長感到有些驚奇。

“我是來找您的，理事長?！标愌哦Y貌地說道，“況且，您的女兒現(xiàn)在馬上就要登上LOVE LIVE東京最終預賽的舞臺，您不也沒去現(xiàn)場?！?/p>

“我對比賽的勝負并不看重，因為小鳥已經(jīng)獲得了最珍貴的‘寶物’?！蹦先蘸妥永硎麻L走到陳雅跟前，問道，“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是來道歉的，理事長。我要為一件非常過分的事情向你道歉。”說罷，陳雅退后一步，向理事長深深鞠了一躬。

理事長默不作聲，靜靜地看著陳雅，直到后者十幾秒后重新站直身子，與她四目相對，這才開口說道，“如果你說的是四月份的那件事情，那我已經(jīng)原諒你了?！?/p>

陳雅正是為那件事情而道歉。

“您已經(jīng)知道歹徒是我雇傭來的？”陳雅問，“或者說，您早就知道了，只是在等我的親口承認?！?/p>

南日和子溫婉一笑，說道，“可能我比你想象中要聰明一些吧?！?/p>

“我怎么敢小看理事長您呢?！标愌艙u了搖頭，輕聲說道，“只是，當時的我......并沒有太多的選擇?！?/p>

“別擔心，陳同學，我充分理解你過去的行為?！崩硎麻L輕輕撫摸了一下陳雅的頭，問道，“那么現(xiàn)在呢？我聽說了你的美洲旅行計劃，現(xiàn)在的你，依然要面臨為數(shù)不多的選擇嗎？”

“總之，我會平安歸來的——帶著您的另外一位學生?！标愌挪]有正面回答理事長的問題，她轉過身，起步離開。

“不說再見，是為了下一次相見嗎？”看著陳雅的背影，理事長笑著問道。

陳雅停下了腳步，回轉身來，禮節(jié)性地鞠了一躬，“再次感謝您的諒解?！?/p>

理事長說：“我希望你和你珍重的人都能平平安安，陳同學?！?/p>

“多謝關心，我們都會努力的?！标愌耪f道。

......

秋葉原，UTX大廈的大屏幕前。

“沒想到你居然是主動決定幫助這群小姑娘的，”千葉瞬和未婚妻十指緊扣，肩并肩，一起抬頭看著正在實況轉播LOVE LIVE東京賽區(qū)最終預賽的大屏幕，“我還以為是理事長要求你這樣做的呢。”

“我是被她們打動了啊?！鄙教锊┳永蠋熣f道，“不知道二年級的那三個女孩還記不記得，在最開始的時候我還嘲諷過她們。她們?nèi)齻€應該也不知道——

“她們的First Live，實際上的觀眾數(shù)量比她們想象中要多。”

......

最終預賽候場大樓，A-Rise專屬休息室。

“歡迎回來，辛苦了。”和泉守風鈴在休息室門口迎接歸來的三位隊員，并跟她們一一擁抱。

隨后，風鈴將休息室的門反鎖，讓隊員們可以真正進入到休息狀態(tài)。雖說媒體開放區(qū)域只有一樓，但規(guī)則從來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保安再多也難以保證絕對沒有惡劣媒體人士摸上樓來。要是不鎖門，被那些人渣闖入，搶拍到A-Rise三位隊員滿臉疲憊的樣子，直播或是將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這就不太好了。

“啊，我的老腰啊......”統(tǒng)堂英玲奈在優(yōu)木杏樹的幫助下解開扣子，將演出服Cast off，又脫下了端莊圣潔的神王靴，只穿著緊身內(nèi)襯衣、安全褲和黑色絲襪，像一灘軟泥一樣癱倒在休息室的沙發(fā)上，“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要搞這種退場方式了。”

歌曲臨近結尾的時候，統(tǒng)堂英玲奈被綺羅翼轉身一劍砍爆，化為碎片飄散在空氣之中，身形就此消失，直到歌曲結束都沒有再出現(xiàn)。

這種魔幻的退場方式即使在特寫鏡頭的聚焦下依然顯得極其真實，如果說East Heart的全息投影走的是幻想風格，那么A-Rise的表演反而更像是寫實風格。

觀眾們明知道這是“假”的舞臺效果，卻在觀賞時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現(xiàn)實”——這是對舞臺效果的設計者、打造者最大的褒獎。

“《<路西法>創(chuàng)作紀錄片》就留到明年再發(fā)吧?！本_羅翼同樣是在同伴們的幫助下脫掉演出服。大冬天的，她的貼身衣物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

僅僅是一首歌曲的表演，就已經(jīng)讓衛(wèi)冕冠軍A-Rise的三位隊員進入到燃盡狀態(tài)，可見這首歌的演出從編排設計，到舞臺效果的使用，再到實際表演的難度都是多么極限。

但，無論再怎么極限，A-Rise還是那個A-Rise。

“演出非常完美，即使是那些專業(yè)評委，相信他們也找不出什么瑕疵！”和泉守風鈴毫不吝嗇對她們的贊美。

“嘛，不管是此前的籌備工作，還是今晚的正式登場，我們都已經(jīng)竭盡全力了。”優(yōu)木杏樹用大浴巾擦著自己身上的汗水，說道。

A-Rise再次離開休息室前肯定得換上一套全新的干爽衣服，連鞋子和襪子都要換，否則肯定會被自己冷卻后的汗水凍得感冒。

“我覺得我們今晚的演出，放在專業(yè)偶像里也算是最頂級的了——我覺得我們不必太過謙虛。”綺羅翼說道。

“你呢，風鈴？”統(tǒng)堂英玲奈看著風鈴，問道，“你覺得今晚我們能獲勝嗎？”

和泉守風鈴看了一眼正在實況轉播LOVE LIVE大賽的電視機，說道：“就目前已經(jīng)出場的13支隊伍而言，A-Rise的演出無疑是最棒的。另外的兩個競爭對手：Littele Tokyo的致敬幕后英雄是很感人，歌曲也不錯，但給人一種戛然而止的遺憾感覺；East Heart的高科技全息投影很炫酷，很奪人眼球，但整體來說不如我們。無論是感性還是理性地分析，我們今晚的演出水準都比她們高出了一個檔次?！?/p>

“East Heart用上了全息投影，但成本可能都不足我們的一半?！眱?yōu)木杏樹笑了笑，說道。

為了這短短的不到4分30秒的表演，UTX理事會撥給A-Rise的經(jīng)費是170萬日元。

“你的意思是，我們在已經(jīng)登場的13支隊中位列第一?！苯y(tǒng)堂英玲奈說，“但我們還有一個最強大的對手沒有登場?！?/p>

“她們真的會像小霖同學說的那樣，不跟我們搞軍備競賽，完全只靠官方提供的演出效果嗎？”優(yōu)木杏樹問。

“學長在這種問題上是不會騙人?！焙腿仫L鈴為三人取來了替換的衣物，“正因為如此，我才一直在緊張——哪怕你們已經(jīng)獻上了這么完美的演出?！?/p>

“不用緊張嘛，風鈴醬。”綺羅翼指著電視機，“我們自己的表演已經(jīng)結束了，接下來要做的就只是愉快地欣賞演出了?！?/p>

電視上，第13順位登場的隊伍正在觀眾面前展示著她們的青春活力。誠然，她們的演出跟A-Rise相比是遜色了很多，但這并沒有讓隊員們臉上的笑容減少。

“嗯，我知道了。”風鈴點了點頭。

LOVE LIVE是比賽，作為爭冠隊，對勝利的欲望是要有的，但絕對不能在自己的演出結束后盼望、期待對手犯錯，這樣就違背自己當校園偶像的初心了。

“想要戰(zhàn)勝我們的μ’s，到底會拿出怎樣的表演呢？”綺羅翼嫵媚地撩了一下自己的額前秀發(fā)，“我很期待。”

......

第13支登場的隊伍圓滿完成了她們的演出，她們手牽著手站在舞臺中央，向臺下鞠躬謝場，接受觀眾們的掌聲。隨后，舞臺的燈光緩緩熄滅，演出者退場。

舞臺回歸寂靜，臺下的氣氛卻再一次沸騰了起來，因為——

“雪穗雪穗，接下來......”觀眾席中，絢瀨亞里沙拉著同伴的衣袖，來回晃動。

高坂雪穂只感覺自己的心跳在不斷加快，“嗯，接下來就輪到μ’s了！”

“剛才A-Rise的表演這么震撼，μ’s能贏嗎？”亞里沙在激動之余，又微微有點擔心。

“一定可以的！”高坂雪穂重重地點頭，“我相信姐姐她們！”

姐姐，μ’s的大家，小霖前輩，星前輩......你們一定準備了超越A-Rise的表演，對吧？高坂雪穂心想。

大屏幕亮了起來，根據(jù)今晚的編排慣例，這個時候應該是播放下一支出場隊伍，也就是μ’s的宣傳片。宣傳片由組委會和參賽隊伍自己聯(lián)合提供，內(nèi)容是不固定的，有本隊伍以前精彩演出的混剪，有彩排時候的畫面，有日?；ㄐ?，也有短vlog。每支隊伍共有4分鐘的宣傳片播放時間，有的隊伍選擇播出一條長視頻，有的則選擇多條不同主題的短視頻拼接在一起，總體來說各具特色。

而現(xiàn)在開始播放的、無數(shù)人期待已久的μ’s宣傳片，卻給出了最奇怪的前30秒開頭：

面帶微笑的高坂穗乃果出現(xiàn)在畫面的正中央，她所在的地方是觀眾們非常熟悉的音乃木坂學院偶像研究部社辦的空課室。μ’s曾經(jīng)在這個地方拍攝過很多宣傳視頻、宣傳照，也在曾在MV中插入過這里的畫面。

穗乃果清了清嗓子，對著拍攝鏡頭說道：“咳咳，Lady and gentlemen，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晚上好！我是μ’s的Leader，高坂穗乃果?！?/p>

“這個視頻是主會場的主屏幕特供的，時長一共30秒。特供，顧名思義就是只有在座各位可以看到！主會場外的秋葉原地區(qū)其他屏幕，現(xiàn)在都正在播放另外一個15秒的宣傳短片，或者是還在播出上一支隊伍的謝場畫面?！?/p>

“或許大家覺得有點意味不明呢，嘻嘻~”高坂穗乃果俏皮地小道，“如果是熟悉電視轉播的觀眾朋友，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想到了，沒錯，我們正在做的時間是抹平技術延遲！簡單來說就是，當我們正式表演的時候，主會場的各位、在秋葉原其他地方觀看轉播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將會同步看到我們的演出！”

“至于我們?yōu)槭裁匆@樣做，那是因為......哎呀，時間到了！”宣傳片里的高坂穗乃果在說到最關鍵內(nèi)容的時候戛然而止，還故意吐舌頭賣了個萌，很明顯是賣關子。

大屏幕開始播放μ’s的另外一個宣傳片，根據(jù)穗乃果的說法，從現(xiàn)在開始，不管觀眾是在主會場還是在秋葉原的其他地方，大家看到的畫面幾乎都是完全同步的了，頂多就是有零點幾毫秒的誤差（這是客觀的硬件原因，只能盡可能地縮短，無法完全清除）。

......

綺羅翼一聲輕笑，說到：“有趣，她們的‘操作’已經(jīng)開始了。”

“她們這是要做什么？”統(tǒng)堂英玲奈問。

“抹平延遲，讓畫面同步，她們這是要破釜沉舟，讓自己絕對不能出重大失誤？”優(yōu)木杏樹道。

“不，我認為不是這樣。”和泉守風鈴搖了搖頭，“主會場之外那些看大屏幕轉播的觀眾并沒有評分權，外面的觀眾能不能看到重大失誤跟她們的最終得分沒有任何關系?！?/p>

“看下去我們就知道了?！本_羅翼說。

距離μ’s正式登場的時間越來越近，妹妹組高坂雪穂和絢瀨亞里沙對望了一眼，很自然地牽起了對方的手，幫助對方減緩緊張的情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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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