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吉×徽柔】因緣·姻緣

“守著公主哭,陪著公主笑,是最開心不過的事了?!?/p>
“臣愿意做公主的影子?!?/p>
“我心甘情愿永遠(yuǎn)被困在這里?!?/p>
“她會死的!”
徽柔睜開眼睛之時,天空已經(jīng)破曉,她坐起身,拿起了放在床頭的水杯。
她又做夢了,自打她記事起,她就總是做著同一個夢,夢里總有個人守在她身邊,叫她公主,教她字畫,還總愛像嬢嬢和姐姐一樣的叮囑她,不厭其煩。
可是,他的臉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霧,她看得總不真切,而且,她也總是聽不到他的名字,她甚至不知道夢里的自己是誰。
每次醒來,她都覺得痛徹心扉,總覺得心里少了些什么,無論怎樣也填不滿了。
“徽柔,你想什么呢?”滔滔暗下碰了一下徽柔,“剛才教授可是看你好幾次了。”
“嗯?沒事。”徽柔回過神,輕輕搖頭。
滔滔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沒有事,故而,下課之后,便開始盤問起來。
“徽柔,你怎么了,近些天看你總是心神不寧的?!?/p>
“我沒事,就是沒睡好?!被杖嵝π?。她現(xiàn)在自己都搞不清楚,又何須說出來讓滔滔為她擔(dān)心呢。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碧咸陷笭栆恍?,“走吧,一起回家?!?/p>
“不了,我才不要做一個閃閃發(fā)亮的東西?!被杖釗u搖頭,“我自己先回去了?!?/p>
“行,那你自己小心點啊?!?/p>
“知道啦?!被杖釘[擺手,就走了。
可是還沒走出校門,身后就有人叫住了她:
“同學(xué),你東西掉了?!?/p>
徽柔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少年,他的手微微抬起,拿著的是她一直戴著的手鏈。
“謝謝。”徽柔微微頷首,接過了手鏈,“我叫趙徽柔。”
聞言,那少年輕笑出了聲:“咱們兩個的名字倒是有趣。”
“嗯?”徽柔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我叫梁懷吉?!鄙倌旰?。
“梁懷吉?”徽柔重復(fù)了一遍,再次抬眼之時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當(dāng)晚,徽柔又做夢了,這次的夢很真切。
“哥哥,你就幫幫我吧,就幫我寫這一次好不好?我保證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若是晚膳前寫不完,我又要被爹爹罵了。”小姑娘拉著少年的的衣擺搖了搖,做哀求狀。
此時,少年也只能默默坐下,看著小姑娘幫他鋪紙磨默。
夜晚,少年正炳燭夜讀,卻聽到了輕輕地叩門聲,打開門之后,看到了笑意盈盈的小姑娘:
“我餓了,你有沒有吃的?”
少年讓開門請她進(jìn)來,拿起了桌上的小芋頭:“公主吃這個嗎?”
見她點頭,少年便開始剝,剝完一個,少年想遞給她,這才想起自己怕她著涼,已被自己給裹成了粽子,少年輕笑,把芋頭遞到了小姑娘嘴邊。
“你干嘛像影子一樣跟著我?”少女哼了一聲,眼睛烏溜溜地瞪著少年。
“我不是像影子,”少年輕笑,“我就是公主的影子。公主在哪里,我就在哪里?!?/p>
少女先是沉默地看了少年半晌,忽而眼前一亮,跑到了樹蔭下,笑著問到:“你看地上,影子在哪里,懷吉在哪里?”
少年微笑,并未回答。
“笨啊,你可以說‘影子在公主腳下,懷吉在公主心里’啊?!?/p>
“懷吉,我要回家,我要回宮,我不想被困在這里!”她緊抓住他一雙手臂,浴著夜雨幽風(fēng),凄聲對他道。
“好,公主,我們回宮。”
“還我懷吉,還我懷吉……”她精神恍惚,口中只念叨著這一句。
最后,她死了,死在了他們分開后的第八年,死在了熙寧三年的春天……
“懷吉!”徽柔驚醒。她顧不上穿鞋就跑進(jìn)了書房,打開電腦,進(jìn)入瀏覽器,敲出了“梁懷吉”三個字。
一行行字映入眼簾,原來她的夢境真的存在于歷史當(dāng)中,可是,歷史上有梁懷吉,有??倒鳎瑓s沒有趙徽柔這個名字啊。
徽柔看了看時間,收拾好自己之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去了學(xué)校,她要去找那個梁懷吉,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徽柔實在是太著急了,剛進(jìn)校門就撞上了一個人。
“不好意思?!?/p>
“怎么這么著急?”
徽柔抬首,看到了懷吉,看著那張與夢中的懷吉一樣的面容,一句話脫口而出:“你會像影子一樣陪著我,對嗎?”
聞言,懷吉淡淡一笑:“影子在徽柔腳下,懷吉在徽柔心里,徽柔也在懷吉心里?!?/p>
“懷吉?”徽柔含著淚,試探性地叫了他一聲。
“我在?!睉鸭p笑,把徽柔攬進(jìn)了懷里,“我找了你好幾世,終于找到你了?!?/p>
現(xiàn)在懷吉不僅在徽柔心里,還在徽柔的身邊。
他們找到彼此了,在公元2019年的春天。
小劇場——
徽柔:懷吉,你說為什么過了這么長時間,我們還能想起彼此???
懷吉:可能是孟婆湯質(zhì)量出問題了吧。
孟婆:梁懷吉!明明是我心疼你們才幫你們的,你們磨磨唧唧找了好幾世才找到也就罷了,你還造我遙!
白無常:那這個從月老那要來的紅線還送嗎?
孟婆:送,廢了我好些心思才要來的,為什么不送,再者說了,有了這紅線,就不用我費心思了,無論多少次輪回,他們總歸都是會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