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龍水仙:傅紅雪X花無謝】ABO《家養(yǎng)小嬌夫》(十二)

【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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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郊獵場,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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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自己就像朵花兒一樣,但被他呵護(hù)在身邊的傅紅雪,看著更加嬌弱柔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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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也想不到,曾經(jīng)清冷似雪的七殿下,嫁人后,竟完全換了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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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人,本來堅定不移認(rèn)為花無謝與齊衡是天生一對的,不少人瞬間爬墻,認(rèn)為花好月圓雖好,但花開雪盡亦可,兩方人馬私下里好一番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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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目光始終落在傅紅雪身上,直到朱厚照含笑看著望眼欲穿的齊衡,調(diào)侃道:“小元若,你一直瞧著門口那邊,難道落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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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這才收回注視花無謝目光,黯然道:“回太子殿下,我脖子好著呢,但是心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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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便賞給齊衡一碗親手剝好的橘子,道:“吃橘子,甜一甜就不難過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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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朱厚照和齊衡搭話,花無謝才扭頭,看一眼朱厚照,又看向齊衡,眉宇間閃過一絲憂慮。傅紅雪看向花無謝,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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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氣陰霾,冷風(fēng)凍人,天地間一片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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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花正坤夫婦還是帶著一大家子人等在花府門口,翹首等待花無謝回來,他們都聽說了傅紅雪情|期突至的事,雖說安然渡過,但還是擔(dān)憂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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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才見自家馬車緩緩駛過來,花夫人當(dāng)先松口氣,迫不及待迎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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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一下馬車,見家人都等在門外,知他們擔(dān)憂,便爽朗一笑:“別擔(dān)心,我們好著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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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夫人一向性子要強(qiáng),但還是通紅了眼眶,卻只能忍住——別人都道是傅紅雪情|期,唯有她這個當(dāng)娘的心知肚明,卻不能說,只能默默心疼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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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已回身看向馬車,“殿下,到家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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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走出馬車,見花家人都等在門外,一陣意外,剛借著花無謝的攙扶走下馬車,頓時被一家人圍上來,眾人說說笑笑進(jìn)了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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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不太適應(yīng)這種熱鬧的場景,便默默跟在花無謝身邊,花無謝一邊與嘰嘰喳喳的兄妹們聊天,一邊牽住傅紅雪的手握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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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從手指尖,一點一點蔓延至傅紅雪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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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就見一絲陽光,穿破厚重的陰霾,照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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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冬,好似也不如往年漫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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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異常熱鬧,頗有劫后余生的接風(fēng)洗塵之感,花無謝明白父母的擔(dān)憂,便也積極配合。不過飯桌上,花家人也都看出花無謝和傅紅雪的感情與之前不同了,之前兩人雖要好,但總隔著一層說不出的生疏,這次回來后,傅紅雪雖依然話少,眼神卻不時落在花無謝身上,好似在傾聽花無謝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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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不論和誰聊完,眼神都會落在傅紅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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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雖沒有太多言語,但對視之間,卻別有一番細(xì)密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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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美滋滋瞧著,朝花夫人道:“看來我很快便要有重孫子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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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花正坤把花無謝叫到書房,這才忍不住一頓訓(xùn)斥:“司馬清風(fēng)打小就盯著你,你不僅不避著他,還在馬球場上贏了他,這次是給你下藥,下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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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不服:“這么多皇親國戚在場,我是代表殿下上場的,輸了多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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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正坤怒道:“我看你是被七殿下迷得神魂顛倒,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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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沒有否認(rèn),反而鄭重道:“爹,我遠(yuǎn)比你想象的,還要愛慕他?!?/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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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花正坤氣急,但瞧著花無謝那一副倔強(qiáng)的表情,最后道:“你最好祈禱他能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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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接話:“不論他做什么,我都會陪著他?!?/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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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正坤暴跳如雷:“你!給我去跪祠堂!今晚不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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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難以置信:“爹,你讓你剛過完情期的兒子,大冬天晚上去跪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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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正坤:“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何況我看你活蹦亂跳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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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反駁:“身體好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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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正坤大手一揮,眼不見為凈:“滾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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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就滾!”花無謝往外走,但一轉(zhuǎn)身,他的神情黯淡下來,在心里道,對不起,爹,我可能要把花家拖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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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無謝離開,花正坤才長長地嘆口氣:“冤孽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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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書房,就見傅紅雪等在屋外,恭敬道:“七殿下,不知找下官有何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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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其實無謝身上不適,不宜久跪?!?/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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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正坤:“既然殿下開口了,便帶他回去休息吧?!?/span>
——自家兒子,說不心疼,那才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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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沒有立即離開,忽然道:“近日天寒,父親大人出門宜多添一件棉衣?!?/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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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正坤一愣,傅紅雪又道:“如遇問題,如實回答即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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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花正坤多問,傅紅雪已轉(zhuǎn)身朝祠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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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便是身體再好,到底是個坤|澤,剛渡過人生中第一次不依靠藥物的情期,身體本就倦怠與匱乏,再加上舟車勞頓和這一頓折騰,雖在人前硬撐著不敢露出絲毫不適,但回到暗香殿,便倒下了,周身滾燙、發(fā)起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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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葉開的藥,便昏睡過去,傅紅雪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花無謝,便把花無謝摟在懷里,花無謝聞到傅紅雪身上的味道,才安穩(wěn)睡去,喃喃一句:“雪團(tuán)子?!?/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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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默然許久,才輕哄著拍了拍背,應(yīng)道:“我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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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花無謝睡得極好,醒來時天還未大亮,傅紅雪窩在他身邊,帳子里一片安謐。但花無謝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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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本就睡覺極輕,又因擔(dān)憂花無謝發(fā)燒,所以一晚上并沒有怎么睡,不過是在閉目養(yǎng)神,聽到花無謝嘆氣,便睜開眼,問:“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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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我吵醒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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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剛醒?!?/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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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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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有什么,直說?!?/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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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我在想宴會上的事,太子殿下不會看上元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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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皺眉:“……他總要有自己的另一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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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擔(dān)憂道:“元若性子單純率直,太子殿下絕非良配?!?/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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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忽然坐起身,從花無謝懷里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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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一愣:“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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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太子不可能娶齊衡?!?/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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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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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兩個乾|元沒辦法在一起?!?/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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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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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在馬球會上,你中藥后情|期發(fā)作,齊衡看你的表情,是擔(dān)憂,而非意外?!?/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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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把話說完:“他早已知道你是坤|澤?!?/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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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猛然坐起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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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從宮里下了值,沒有回花府,直接去了齊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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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海里不斷回響著早上傅紅雪的話:“齊衡是乾|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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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心緒翻滾,越走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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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并不笨,他裝成坤|澤跟在你身邊,告訴所有人他喜歡你,大家自然都認(rèn)為你是乾|元,不會產(chǎn)生懷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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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在護(hù)著你,用他自己的方式?!?/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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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齊衡的屋外,花無謝停下腳步,隔著半開的窗,可以看到齊衡正坐在窗下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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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傳來齊衡的說話聲,聽起來有些傷心,但更多的是氣憤:“我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弱不禁風(fēng)楚楚可憐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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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少爺,您慢點吃,別噎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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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他一定是故意不吃飯,想讓花花喂他,真是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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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少爺,只有您才會故意不吃飯,讓花二少喂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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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不為,你到底是誰哪一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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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我自然站在少爺這邊的,可正因為少爺總是這樣,花二少才會只把您當(dāng)成小孩子,當(dāng)成弟弟?!?/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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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被戳中心事,眼圈一紅,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下來。他仿佛是委屈至極,含著一口點心,咽不下去了,哽咽道:“可我控制不了自己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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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嚇得不敢再說話,一回頭,見花無謝站在門口,他彎身行禮:“二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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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看見花無謝,下巴一顫,似乎是想哭,卻又似乎想硬擠出個笑容,但不小心哭得更慘,“嗚嗚,花花……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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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噎住了!?。?/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