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y かつ丸? 譯 beiming

https://www.cnnerv.com/translation/10389.html

第一章 第三適格者

第二章 視線的正前方

第三章 顯影

第四章 嘎吱作響的牽絆

第五章 殘留之物

第六章 直至夢的終點 第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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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說過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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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明日香？沒有。雖然現(xiàn)在她還回家里住，但能說上話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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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玻璃，看著被安放到位的插入栓，美里一臉的苦相。

雖然這段時間一直在鼓勵明日香，但效果如何誰也不知道。看得出來，身為同居人的她一直想要為明日香做點什么，卻總是缺少機會。

美里之所以會這樣，大概是出于心中的負(fù)罪感吧。雖然在這一點上律子也沒資格說什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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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坐在插入栓中等待試驗開始的少女，應(yīng)該是察覺不到美里的心思的吧。這幾乎是最后一次機會了，光是克制住內(nèi)心的緊張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插入栓內(nèi)的影像就是靜止了一樣。這邊那邊的聲響，她像是完全沒有聽到。

從準(zhǔn)備階段開始，除了必要的對話外，她什么都沒有說過。

就算是明日香，也開始明白集中精神的重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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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律子等技術(shù)部成員和美里，控制室里再沒有別人了。

真嗣和零也不在場。因為事先已經(jīng)告訴過他們，今天沒有試驗安排。

但這其實只是借口而已。真正的原因是，不愿讓孩子們看到殘酷的試驗結(jié)果。

今天的試驗，將會決定第二適格者明日香的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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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色的EVA被固定在試驗場的墻壁上。

四只復(fù)眼尚保持在熄滅的狀態(tài)。不到成功啟動的那一刻，是不會亮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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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許今天，這樣的事情將會再一次發(fā)生吧。

第二適格者明日香，啟動試驗失敗。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在場的許多人都已經(jīng)有這樣的預(yù)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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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美里。

恐怕，也包括明日香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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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問瑪雅 ‘ 準(zhǔn)備工作完成了嗎 ’ 的時候， 控制室的門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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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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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必在意。繼續(x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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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穿著赤褐色的NERV制服，冬月抬起一只手，示意職員們不必大驚小怪。

說實話，因為事先沒有收到聯(lián)絡(luò)，就連律子都有點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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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司令室的那場對話。

難道說，竟然這么快就顯現(xiàn)出效果了嗎。稍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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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展情況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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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匯報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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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第二適格者的身體、精神狀況檢查已經(jīng)完成。生理層面一切正常，精神層面也沒有發(fā)現(xiàn)重大的問題。對二號機也進(jìn)行了全面檢查，沒有任何異常。所有準(zhǔn)備工作都已完成，試驗隨時可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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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頗為慌張地回答。

不只是她，在場的技術(shù)部全員都由于副司令的突然出現(xiàn)而感到了緊張?？刂剖依飶浡鴩?yán)肅的氣氛。

美里一臉詫異的神情，似乎想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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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冬月則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雖然昨天已經(jīng)告知了他今天二號機的試驗安排，但副司令親自到場視察可以說是史無前例。只有零號機的那次啟動實驗除外。

一直以來，試驗都是由律子指揮的。但現(xiàn)在既然冬月也在場，包括律子在內(nèi)的所有人也就必須聽從他的指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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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對于昨天律子所表明的立場，這大概就是他們的答復(f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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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督試驗的進(jìn)行，并獲取情報。

以及最重要的一點。盡可能地減少律子與源堂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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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既然冬月親自到了場，也就意味著律子不必去向源堂報告試驗結(jié)果了。從此以后，對源堂而言，律子已經(jīng)變成了技術(shù)部的普通一員，和青葉、瑪雅等人一樣了。

其他人大概是不會注意到這種轉(zhuǎn)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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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了，這樣的發(fā)展完全在律子的意料之內(nèi)。最壞的情況，就是源堂下令把她監(jiān)禁起來、甚至秘密處刑。比起那種事，現(xiàn)在的狀況已經(jīng)好得多了。

至今為止MAGI都處在律子的管理之下，何況，律子也對NERV內(nèi)部的諸多機密了如指掌，例如零的真實身份、莉莉絲的存在等。對那兩人來說，放任律子與他們分道揚鑣難道不是太過危險了嗎。既然如此，難道不應(yīng)該把她除掉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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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xiàn)在與母親直子那時候已經(jīng)不一樣了。

已經(jīng)找不到人來代替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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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是做不到的。盡管在技術(shù)部任職多年，但無論從能力上、還是精神上來說，她都不可能代替律子。當(dāng)初直子死去后，就連律子都花了很多年才終于適應(yīng)過來。

也就是說，只要自己對他們來說仍能派上用場，那就還有時間。

不管怎樣，律子畢竟沒有把零的真實身份透露給SEELE。這也算是證明，律子與源堂之間只是有了隔閡，但還沒有到敵對的程度。這一點，那個男人不可能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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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處于監(jiān)視之下，只要不表現(xiàn)出明顯的反叛，他們應(yīng)該也不會對律子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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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么，開始試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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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日香也準(zhǔn)備好了吧。二號機啟動試驗，現(xiàn)在開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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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復(fù)述了一遍冬月的指令。

從指揮層級上來說，沒有任何問題。

接到指令的技術(shù)部員們，即刻投入了工作。隨后，試驗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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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門上，輕輕敲了兩下。

沒有回應(yīng)。

于是便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并沒有傳來怒罵的聲音，想來她也已經(jīng)沒有力氣做那種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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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什么，只是站在她的床前。

跟在身后進(jìn)來的美里，同樣沉默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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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發(fā)的少女，并沒有睡去。

上半身背靠著枕頭，半坐在病床上，視線望向別處。

空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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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來這里已經(jīng)幾個小時了。最初的她很狂躁，以至于醫(yī)護(hù)人員不得不給她注射鎮(zhèn)靜劑?，F(xiàn)在，她終于平靜下來了。

大概是，終于接受現(xiàn)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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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只有一把椅子。律子并沒有坐，而是回過頭給了美里一個眼神。

美里點了點頭，做了一個深呼吸，才終于坐了下來。

雙手插進(jìn)白色大衣的口袋里，律子站到她的側(cè)后方，為那兩人留出對話的空間。

仔細(xì)地盯著與美里差不多高的少女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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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全無察覺一樣，依舊看著無關(guān)的方向。

嘴唇在微微顫動著。就像是在用誰都聽不見的聲音，訴說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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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著這樣的明日香，美里久久地沉默著。律子抬起手，輕搭在她的右肩上。

一瞬間，她的身體震顫了一下。

也許，果然還是應(yīng)該由自己來說啊?！@樣想著的時候，美里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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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我們就實話實說吧?，F(xiàn)在的你，還是休養(yǎng)一段時間比較好。...暫時遠(yuǎn)離EVA，調(diào)整一下心態(tài)的話，一定能再度與二號機取得同步的。我對你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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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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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xué)受到爆炸影響、不能再去上學(xué)的話，不如和洞木同學(xué)一起去松本生活一段時間怎么樣？對了對了，PENPEN也在哦，肯定會很有趣的。而且有你在，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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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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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這樣，回德國住段日子，怎么樣？......你和家人也一年多沒見了吧？就算平時有打電話，不真正見一面的話總還是覺得少了點什么，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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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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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對美里的聲音充耳不聞，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這應(yīng)該不是藥物影響，而是自我封閉了心靈的前兆吧。

對她來說，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駕駛EVA更重要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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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小的時候就被選為適格者候補，歷經(jīng)刻苦的訓(xùn)練才終于練就了一身技藝，從數(shù)萬人中脫穎而出成為了二號機的適格者。所以，無論此刻她心中感受到多么大的落差，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即使如此，考慮到明日香的現(xiàn)況，她已經(jīng)不可能再駕駛EVA了。除了接受現(xiàn)實以外，她已經(jīng)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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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應(yīng)該是最明白這一點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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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鑒于你已經(jīng)無法與EVA同步，作為暫定措施，你身為二號機駕駛員的資格將被剝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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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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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律子的聲音，美里震驚地回過頭來，怒斥道。

接著，明日香那雙空無一物的眼瞳，終于漸漸轉(zhuǎn)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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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不配再作為適格者了，是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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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上來說，你仍將是第二適格者。只是不再駕駛二號機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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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說，都是暫時的呀。等明日香你的狀態(tài)恢復(fù)一些，一定可以再度成為駕駛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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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也慌忙開口，勸慰道。

但是，明日香的視線依舊定格在律子身上。

聰敏如她，一定已經(jīng)明白了吧。今天是她的最后機會了。從此以后，大概再也不會有她的同步率試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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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已經(jīng)，不能再駕駛二號機了啊。......新的駕駛員呢，就快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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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的。......但我想，這不是明日香你該關(guān)心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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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你說太過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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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也挺好的嗎。反正下一只使徒就是最后一只了，打倒它之后，適格者什么的也就沒有意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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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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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瞪大了眼睛。

美里怒視著律子，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律子只是面帶微笑地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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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病房里是有監(jiān)控的。不只是源堂和冬月，恐怕就連技術(shù)員們都能聽得到。律子當(dāng)然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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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眼中恢復(fù)了少許光采。

美里大概是不愿看到她的眼神吧，所以別過臉去，看向別處。

像是回到了往日里的狀態(tài)一般，明日香對律子質(zh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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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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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打倒下一只使徒后，就不會再有新的使徒入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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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你怎么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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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使徒的入侵就是意料之內(nèi)的事情，正因如此才建造了第三新東京市。既然知道了起點，終點自然也是可以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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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下次戰(zhàn)斗之后，我們就都沒用了是嗎？這種事情，為什么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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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不是告訴你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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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全身發(fā)抖的紅發(fā)少女。律子冷冷地打量著她。

美里想要說些什么，但到最后，還是選擇了沉默。這就對了。這幾天里，她應(yīng)該也有好好想過了吧。

使徒，已經(jīng)不再是最大的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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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該做什么，又該成為什么樣的人。這些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除了源堂、冬月、律子，NERV的職員仍有上百人?？峙麓蠹艺l都沒有考慮過使徒被全部殲滅之后的事情。

但是，不論是否情愿，有些事終究還是不得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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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使徒，NERV該做些什么。

自己存在的理由，又將發(fā)生怎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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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這個少女，也正面臨這樣的困境。

既然連EVA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一直以來為了同步率的高低而苦惱不已的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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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撐著她走到今天的， ‘ 第二適格者 ’ 這一身份。很快就再也沒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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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沒有了使徒，也并不意味著EVA沒有必要存在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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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和誰戰(zhàn)斗呢，明日香？難道我們應(yīng)該等著某一天外星生物攻擊地球，或者邪惡機器人軍團(tuán)入侵？太荒唐了。你應(yīng)該知道的吧，使徒消失后，世界上就只剩下我們?nèi)祟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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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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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EVA終究是兵器。失去了敵人，兵器還有什么存在意義呢。難道說你就那么想殺人嗎？明日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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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EVA拯救生命，參與災(zāi)后重建之類的，這樣的可能性當(dāng)然是存在的。所以律子所說的話或許有些有失偏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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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EVA的本質(zhì)終究是兇器，從一開始就是為殺戮和戰(zhàn)斗而生。這一事實是不會改變的。

說到底，決定EVA該怎樣被使用的人，并不是適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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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從小就一直被教導(dǎo)要成為EVA的駕駛員。......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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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繼續(xù)作為軍人生活下去，完全是你的自由。明日香，你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沒人要求你這么做。但你如果一定要這么執(zhí)著那也隨你，反正是你的人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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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已經(jīng)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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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實在忍受不了了，美里轉(zhuǎn)頭直視著律子，說道。

明日香臉色蒼白。被人污蔑成殺人狂卻依然顯得很平靜，大概是因為她真的已經(jīng)沒有心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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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總之今后的你該做些什么，也請好好考慮一下吧，明日香。NERV有義務(wù)對每一位適格者的未來負(fù)責(zé)。所以，如果你需要，我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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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出口，就連律子自己都覺得虛偽。

一旦補完計劃被發(fā)動，等待著所有人的都將是毀滅。就算考慮好了自己以后想做什么，對未來重拾期待，又有什么意義呢。對NERV而言，明日香只是一件被提早舍棄的無用之物，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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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并不只是明日香。

包括NERV，包括第三新東京市，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將是這場末日之宴的活祭品。

正如赤木 直子那樣。

正如葛城博士，或是惣流 京子那樣。

被送上祭壇的祭品，其生命唯一的價值只在于被宰殺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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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執(zhí)著于EVA的理由，其實我和美里都知道。所以，雖然無法說出 ‘ 請你一定笑著活下去 ’ 這種話，但至少希望你不要被過往所困。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還很年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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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了啊。說得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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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已經(jīng)說完了。那么，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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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挥傻眠@樣想到。

留下這句話，律子獨自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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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美里，她應(yīng)該還有話要和明日香說。對于這位唯一的親人，到了如今，也該敞開心扉、一吐為快了吧。

而至于明日香，她應(yīng)該會憎恨自己的吧。但無所謂。這樣總比放任她整個人壞掉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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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幾步的律子回過頭，最后看了那間病房的門一眼。

里面在交流什么，已經(jīng)完全聽不到了。

反正，律子也并沒有興趣。

從一開始，她就對這些事情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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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個角度說，或許明日香和律子很像。兩人都為死去的母親所困，被過往的悲傷束縛了人生，這樣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

所以，律子不要再想起她，不要再看到她了。那孩子的未來，就讓她自己去選擇吧。

已經(jīng)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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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向著前方走去。

加持最后拜托的事，自己又做得怎么樣呢。

律子不知道。

但想必，做得很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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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和零的同步率試驗，安排在第二天。

在醫(yī)院里住了一天后，明日香被送回了家。來到控制室的美里是這么說的。從她的樣子上看來，在那之后事態(tài)沒有進(jìn)一步惡化。

比起那些，對律子來說，接下來的試驗才是今天的頭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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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結(jié)束的初號機同步率試驗中，真嗣展現(xiàn)出的同步率與上一次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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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在于之后零的試驗。就仿佛曾經(jīng)的機體互換試驗完全不曾存在過一樣，再次乘上初號機的她，無法建立起任何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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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試驗，冬月同樣在場。試驗的指揮者也依然是他。

美里側(cè)目掃視著試驗現(xiàn)場，用只有律子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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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她也在深層心理中抗拒著EVA嗎。像明日香那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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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很難想象呢。對那孩子來說，只有EVA是她存在的唯一意義所在。對明日香來說則是不太一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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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了駕駛EVA才被賦予了生命、不，才被制造出來的嗎?？墒墙酉聛碓撛趺崔k呢，對那孩子。難道她也要被舍棄掉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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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該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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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所不知道的是，零不僅僅是一個克隆人那么簡單。她的存在與莉莉絲有著直接的聯(lián)系，這是NERV的最高機密。相比之下，她的適格者身份反而只是一個偽裝而已。

對于她，源堂和冬月是不可能輕易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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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無法取得同步，與其說是零的原因，倒不如說問題出在EVA這邊的可能性更大些。搭載了S2機關(guān)之后、不，是在唯覺醒之后，這臺機體可以說已經(jīng)擁有了自我的意志。在以前，她和零號機的同步可是從來沒有出過問題。

也就是說，是初號機拒絕了她嗎。

如果是這樣，那么她的狀況其實要比明日香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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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已經(jīng)失去了駕駛的能力，但零不一樣。在世界各地制造的EVA，如果再有一臺被運送到本部來，那么它的駕駛員就非零莫屬了。

理論上說，要她駕駛二號機也是完全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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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駕駛的，只有EVA初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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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不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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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嘆了口氣，冬月說道。

屏幕上的各項數(shù)值，一直處于最低點。對傳感器來說，再低的值已經(jīng)探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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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差不多了吧，律子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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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全員，終止試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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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號令下，控制室里又一次忙碌起來。

冬月全然沒有被周圍的嘈雜所影響，注視著玻璃幕墻那一側(cè)的初號機。他顯得有些失落，就像是終于承認(rèn)失去了什么一樣。

關(guān)于昨天病房里的事，他什么都沒有問。果然對他來說周圍人的事情已經(jīng)無所謂了嗎。

美里也和律子一樣，一直在看著冬月。這時她終于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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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真嗣君的戰(zhàn)斗訓(xùn)練，我認(rèn)為應(yīng)當(dāng)有必要加大訓(xùn)練強度。您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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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也是。我會和碇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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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的時候，冬月的視線也并未從初號機上移開。

他眼中所看到的，大概和源堂是一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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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二號機駕駛員的補充，該怎樣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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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律子的問題，冬月并沒有給出答復(fù)。

沒有聽到也好，還是其他什么原因也好。但總之，律子也并不打算再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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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利用傀儡插入栓還是選拔新的適格者，沒有律子的協(xié)力是不可能完成的。之所以什么都沒說，大概是因為冬月也有自己的考慮吧。還是說，他已經(jīng)覺得沒必要為這種事情操心了呢。

正因為猜不透，律子才沒有進(jìn)一步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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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員會那邊，很快會把第五適格者送到本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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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律子從冬月口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幾天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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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履歷書上的照片的那一瞬，律子就立刻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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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少年的，真實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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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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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解說：

真嗣和零的戲份一如既往的少呢。

本話之前明日香也好久沒有登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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