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洗腦/綁架】七年未見,病嬌巫女將我綁架至小黑屋(下)
前言:本篇為星座病嬌系列的摩羯座病嬌Part3,若想要有更好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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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七年未見,病嬌巫女將我綁架至小黑屋(上)
Part2:七年未見,病嬌巫女將我綁架至小黑屋(中)
正文部分:
“所以,你是要延續(xù)上一次在這里的事情嗎?比如,像那幾個被老頭們帶走的入侵者一樣,在這里被拷打致死?!?/span>
眼下,第二次被囚禁的安野突然笑道。他的視線瞥到地上的人骨和邊上的背包,從睜開眼的瞬間開始,從意識到自己被第二次囚禁的時候開始,一種隱隱的既視感就縈繞在腦海之中。和紗由理故意提起過去,也是安野在想方設法回憶之前的事情。
“那個包,我一直覺得哪里見過?,F(xiàn)在我想起來了,我當初看到的那個被帶走的入侵者,身上背的就是這個包??峙滤麄円彩潜粠У竭@里了吧,然后在這里變成一具尸體。”
僅僅是推斷出這個,安野便已知道自己九死一生的處境。
“不……不是這樣的?!奔営衫砑泵q解,“這些不是我做的?!?/span>
“不是你做的,但是是你授意他們做的?!卑惨皣@了口氣,“我當時就覺得奇怪,紗由理你不像是力氣很大的人,但是卻能把我從禁地帶到這里來,還能把我綁上,但這次我明白了原因。雖然你們綁架別人的動作很熟練,但我還是在昏過去前看到了那個人的手?!?/span>
“那個手怎么看都不是女人的手,或者說是矢木同學你的手?!?/span>
“所以,想來想去,就只剩下一種可能——那些家伙真的是屬于你的,而且是屬于你的奴仆,所以……”
“已經(jīng)夠了!”
矢木同學的稱呼如同重錘砸在她的腦門,讓紗由理根本沒有辦法再聽下去安野的話語。從她和安野認識以來,安野從來不會這么稱呼她。就算是她耍壞心眼,在神社里惡作劇安野讓他摔倒時,安野也只是喊著她的名字,笑嘻嘻地說“你給我等著”。她印象里的安野從來不會生氣,但現(xiàn)在,安野平靜訴說下的怒火卻從十字架上蔓延,仿佛證明日心說而被火刑的尋求真理者。
“那個啊……安野君,我下定決心了?!?/span>
紗由理第一次抬起頭和安野對視。
“我一直在想,要怎么樣讓我的想法傳遞給你。然而我越是拐彎抹角地表達,越是會讓安野君遠離我。所以,我要直白地告訴你一件事?!?/span>
“我愛你。你是我此生唯一會愛著的人。”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安野繼續(xù)求證的話語中斷。一個高高在上的巫女、一個讓一群人綁架了自己兩次的瘋子,一個此時此刻還把自己捆在十字架上的人現(xiàn)在卻在和自己示愛。
“明明我是那么地愛著你,體諒你的心情……為什么你卻不理解我呢?”紗由理用手環(huán)住安野的脖子,“你明明貪婪地獨占了我,可是卻對于我的獨占感到抗拒,你不覺得這很狡猾嗎?”
“那是因為當時能到禁地的人只有我!我們能成為朋友也只是出于運氣,如果我沒有辦法爬上這里的話,現(xiàn)在在這里死的人就是……”
憤怒的安野正準備控訴,但當一個恐怖的想法在他的腦海里緩慢成型,到現(xiàn)在開花結果之后,理智便強硬地堵住了安野的嘴。為什么連那些專業(yè)的潛入者都被抓住,可自己這個小屁孩卻幾十次爬到禁地都沒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會覺得僅僅是自己運氣好呢?
答案便只有一個。
“從一開始,我就是被故意放過的?!?/span>
“正解~所以獎勵安野君一個親親?!?/span>
紗由理踮起腳湊近安野。唇瓣相碰,安野沒有抵抗。唯一能慶幸的是,在安野離開冰橋町后的日子里,紗由理似乎并沒有學太多這一方面的內(nèi)容,如果她更進一步,譬如企圖將舌頭伸進來,安野的理性此刻或許已經(jīng)瓦解。
“我知道,安野君一直都不相信我說的話,比如圣地上的一切都歸屬于我?!奔営衫硇χf,“不論是花草樹木,還是這些聽從神明的吩咐侍奉我的人,一直就是我的東西。那些來到這里的人,愿意追隨我的便會成為我的玩具,反抗我的則死在這里,這都是理所應當,不是嗎?。”
“一切,都是神的恩賜。”
安野是紗由理唯一的朋友,這是事實。對于這個事實,安野一直只覺得是普通的相遇,所以他并不覺得自己和紗由理有什么所謂命運的邂逅;但現(xiàn)在,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矢木紗由理覺得自己可以在神的指引下操控命運。她在敢于闖進圣地的人里精挑細選,只留下了冰橋安野作為她的唯一陪伴,在安野笨拙的搭話里順從節(jié)奏,讓安野覺得自己一直都是個掌握主動的外來者。
糟透了。所有讓安野覺得開心的事情,都是紗由理的陷阱而已。
這和當初沒有區(qū)別。在多年以后和紗由理相遇的今天,安野仍然沒有辦法把這樣的紗由理和當初假裝不諳世事的她重疊在一起。
“我啊,真的是個傻瓜?!毖蹨I不爭氣地從安野的眼角滴落,沒有征兆也沒有理由。
“沒關系的,安野君?!?/span>
紗由理知道,現(xiàn)在的安野內(nèi)心是最脆弱的時候。千萬不要和上次一樣讓安野逃跑!紗由理的心跳很快,但仍是游刃有余地用手捧起了安野的哭臉。
“你知道嗎,從你離開的那一天開始,我就一直在等你。安野……我好想你?!?/span>
紗由理用力抱住安野。安野將是她最重要、最寶貴的愛人,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紗由理就是如此認定。他自信、膽大、比同齡人更加成熟,但是卻仍然和紗由理相差甚遠,還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么?如果不是和神溝通之后,神要自己不著急,紗由理早就把他囚禁起來慢慢洗腦了。
所以在第一次見面之后,紗由理讓“他們”不要囚禁安野,安野上山找她也要故意避開,一切就是為了營造私會的氣氛。然而最后,安野卻還是和她說自己要離開冰橋町。更讓她生氣的是,一直到離開之前,安野仍然覺得自己和她只是普通朋友,這個木頭。
對于這樣的安野,紗由理準備了“懲罰”。紗由理喜歡囚禁自己心愛的人,但那是在安野認識她之前就已經(jīng)養(yǎng)成的愛好。充足的實驗材料還有自己孜孜不倦的嘗試,隨著“他們”,被紗由理洗腦成跟隨自己的人不斷增加之后,紗由理對于支配得心應手。
然而到現(xiàn)在,安野即使被二度囚禁卻仍然不愿屈服。用鞭子鞭打的方法也在上一次囚禁時以失敗告終,紗由理不會再用。
雖然有一句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但是只要種植方法得當,即使強扭也是香甜可口的。紗由理想到以前和安野看書時,不管男主多么不情愿,最后都會深情的樣子。
“安野君……最后也會變成這樣的?!奔営衫砩斐鲎约旱挠沂郑菂s并不是去再次觸摸安野的面龐。
“嗒”
紗由理打了個響指,于是安野的眼神瞬間失去焦點,一直握著的拳頭也松開,最后垂了下去。
在第一次囚禁安野的時候,紗由理便已經(jīng)用催眠的方式在他心中播下了種子。那時候的安野比現(xiàn)在更能抵抗,但最后卻還是聽進了紗由理的暗示。播下的種子該開花結果了,紗由理心里想到。如果不是最近時間緊迫,再加上神明和她提醒說有變數(shù),紗由理甚至不打算用那么強硬的方式。不過這么也沒關系了,只要再稍微軟硬并施下,安野的心便徹底屬于紗由理了。想到從此以后,安野的視線里只有紗由理一個人,所有等待時候的煎熬便都被喜悅沖刷干凈。
“回歸你真實的樣子吧,安野君。”
紗由理湊在安野的耳邊說道,這是她當時對安野的指令。
“紗……紗由理。”
“當老爹和我說自己要回來這里的時候,我高興的不得了啊!即使被紗由理囚禁過一次,我還是很像見你?!?/span>
“清醒”的安野想要止住自己的淚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仍舊不可動,于是用力眨眼止住自己的淚水。
這是真的安野么?這個事情連紗由理都沒法保證。但能確信的是,這一定是紗由理想要的安野。只要這樣就可以了。
“我也一直都很想回來,只要有機會我就要回到冰橋町?!?/span>
“這就對了嘛?!奔営衫砻嗣惨暗念^,“早點和我說真心話,我也不用把你捆起來?!?/span>
“只是……我有一點點小小的疑惑。”
“怎么啦?”
“當初……”安野回憶過去,“你還記得我離開前的最后一個晚上來找你嗎?我記得當時躺在你的懷里,很快就睡著了。真是好可惜?!?/span>
“沒關系啦。當時不是怕安野君睡得不踏實嘛,所以我就稍微在茶水里放了點好東西?!奔営衫硇α诵?,“這都是為了安野君嘛?!?/span>
“是哦?!卑惨耙哺敌ζ饋?,“那你還記得過去的事情嘛?!?/span>
“那當然 ,雖然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但是和安野之間的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奔営衫碚f道,“而且以后,我們也一直一直會繼續(xù)創(chuàng)造回憶。”
“那你一定記得,我第一次是怎么逃出去的吧?!?/span>
“哎?”
“當時真是千鈞一發(fā),在我差點精神完全屈服的時候手機響了,你接過了我的手機。電話里頭我爸正大罵著我說,‘臭小子,什么時候回家,再不回來我就報警讓警察來找你了’。我趁著你接過去的瞬間急忙大喊,于是你在害怕之中把我放走,并下了不可告知他人此事的暗示。”
安野的表情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不……不可能,暗示明明應該生效了才對。精神印記是不會隨著時間而變淡的?!?/span>
“真是傻啊,我?!卑惨坝忠淮沃貜椭懊娴脑捳Z。
“我居然會覺得一個人到這里來能夠說服你遵守約定?!卑惨暗恼Z氣依然平靜,但怒火卻已經(jīng)比之前那蔓延的幻痛更加灼燒紗由理,“不過還好,我沒有傻到什么準備都不做。所以在意識到你派人綁架我的時候,我打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
紗由理急急忙忙蹲下去打開安野的包,里面的手機詭異地沒有自動熄屏,甚至還在一閃一閃。
“你知道嗎,矢木同學。我其實在回來前抱有一絲幻想,幻想著你能夠想起來我們之間曾經(jīng)是好朋友的關系,幻想著我遵守約定回來之后,你能重新變回那個在圣地等著我的矢木紗由理?!卑惨岸⒅@慌失措的紗由理說道,“雖然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但我還是和以前一樣。”
“交朋友交的很快?!?/span>
話音剛落,陰暗的地下室里傳來一束光,伴隨著光的是鐵門咯啦啦的聲響。
“搞了半天,不還是在靠別人?!?/span>
走進門的是萊布菈。
“萊布菈!”紗由理狠狠瞪著她 ,“你最近天天和安野待在一起吧,為了偷走他?!?/span>
“居然敢稱呼別人是家伙啊,矢木家的大小姐。”萊布菈不輸氣勢地回瞪,然后在對視中一步一步走到安野的邊上,在紗由理的注視下解開了安野的拘束。
“還有,我可不算是偷走,只是讓感興趣的人走到該有的方向。”萊布菈還擊道,“至少比起強扭別人心意的人高明多了 ?!?/span>
“還能走嗎?”萊布菈問安野道。
“沒啥大事……不過謝謝你,副會長。”安野咧著嘴回應道。
“別貧嘴了?!比R布菈故意在紗由理面前說的很大聲,“回去記得謝謝冰川,如果不是她收到你的報警信息后定了位,我可不知道怎么在深山老林里找到你。”
突如其來的事情讓紗由理傻了眼,而看著安野被萊布菈搭著肩膀往門口移動,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們’呢?我應該讓他們在門口守著?!?/span>
“你不會以為,我是孤身一人來的吧。”萊布菈瞥了眼安野,“真是‘花心’呢,安野副會長,我也是要救你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你和那么多女孩子有關系,看來之后我是有的忙碌了?!?/span>
忙碌著把你孤立。不過這話萊布菈當然不會說出來。
“安野君……那個……”
紗由理癱坐在地上。
“我屬于你的朋友,而你也屬于我的朋友。我會為你帶來外界的事情,而你要想好怎么樣幫我?!?/span>
過去的約定紗由理銘記于心,但在她以自己的方式去解讀那份幫助時,這句話的后半句便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被她所遺忘。
為時已晚,在安野面無表情地看向她時,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我們是朋友,所以不會彼此傷害。如果有一天誰做了錯事還不及時道歉的話……”
過去的安野訴說著被她遺忘的約定,提醒過錯。
“那個,以后還是希望你能叫我冰橋同學。”
現(xiàn)在的安野訴說著對她的懲罰,刻骨銘心。
“畢竟我們,已經(jīng)不是朋友了?!?/span>
七年過去了,安野什么都沒變,不論是遵守約定、還是和別人真心相待,還有他依舊是班級的中心,甚至現(xiàn)在在成為更大的中心;但她卻在自己支配和操縱的道路上光速奔跑,再也沒有辦法靠著偽裝的紗由理和安野心意相通。
當他們兩人離去,地下室的門關上的時候,紗由理的淚水便再也無法止住,只能任憑其流落臉頰,在冰冷的地面上蹦開一滴一滴的浪花。
而直到最后,安野都沒有回過一次頭。
不,現(xiàn)在開始,已經(jīng)只能叫他冰橋同學了。
支配他人的巫女小姐,此時此刻正在被獵物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