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霸歌ABO】相知情(七十二)
被眾人步步緊逼,葉家三兄弟也是焦頭爛額,只能派人先將人遣散了再說。至于封衍和譚飛那里,再三致歉并表示一定會有所補償。封衍倒是好說話,畢竟他并不是那么在意所謂的神兵。但是譚飛就沒那么好說話了,尤其是他跟封衍一戰(zhàn),葉家人居然對他那副態(tài)度,實在是過分。最后還是由葉名騅跟他溝通才算作罷,否則又是樁頭疼事。
葉名照心疼地將碎劍殘片一一收斂起來,畢竟是他一手所鑄,于他而言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可當(dāng)他仔細(xì)查看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這所謂的神兵根本就不是自己鑄造的那兩把,材質(zhì)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哪怕外表設(shè)計再怎么相像,內(nèi)里的材質(zhì)也不可能一模一樣。
難怪一碰就壞,原來居然是這樣。自己所鑄造的武器被人掉包成了次品,而所有人居然毫無所覺,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然而這樣的事確實真實發(fā)生了。那么現(xiàn)在真正的神兵去了哪里,又是誰主導(dǎo)策劃了這件事呢?看樣子想要查清不是一件容易事,他們或許從一開始就被人給算計了。
大哥受到這樣大的刺激已經(jīng)昏過去了,大夫正在給他診治,情況不容樂觀。如風(fēng)那孩子聽聞訊息已經(jīng)趕來照料了,平素雖然有些散漫,但關(guān)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二哥和如云正帶人在排查藏劍山莊內(nèi)的可疑分子,卻好似大海撈針般漫無目的。葉名照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現(xiàn)在卻幫不上什么忙,誰讓他除了鑄劍,別的事一竅不通。
當(dāng)然了,這么大的事楊若清很快也知道了。不過看他的神情似乎并不意外,莫非他早有所料?柳霜眠猶豫了片刻,還是大著膽子問出口,雖然楊若清可能不一定會跟他說實話。
“若清,名劍大會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不是神仙,也不能未卜先知。結(jié)合我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我料定此事必然不會一帆風(fēng)順。何況,塞上雪在這里,會出事一點都不奇怪?!?/span>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這事不該你我插手,你好好養(yǎng)傷便是?!?/span>
“可是,如風(fēng)是我和大哥的好朋友,他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想為他分憂?!?/span>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這件事于情你該幫忙,于理你該避嫌?!?/span>
“避嫌?為何要避嫌?”
“你還真是心思單純。我且問你,藏劍如今因名劍大會神兵一事而聲名掃地,那么誰是最直接的受益者呢?”
“你想說,是我們霸刀山莊陷害的?”
“我這么想不要緊,要緊的是葉家人是不是這樣想。你們還在他們的地盤上,一旦他們懷疑到了你們身上,麻煩可就大了?!?/span>
“不會的,大嫂是藏劍山莊的三小姐,再怎么樣也會顧慮到大嫂的感受吧?!?/span>
“可她畢竟嫁到了霸刀山莊,明面上是你大哥的妻子,而非藏劍山莊的小姐。她向著你們反而會讓她自己也陷入險地,所以現(xiàn)在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這天,怕是要變了!”
楊若清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隱隱有烏云飄來,恐怕風(fēng)雨便在之后來臨了。藏劍山莊內(nèi)部或許會進(jìn)行一輪殘酷的清洗,到時候藏劍和霸刀兩家之間的關(guān)系恐怕會跌至冰點。誰成為笑到最后的那個人,楊若清不敢興趣也懶得插手,但是他不會坐視別人算計到自己頭上。
柳家的人也相繼過來看過柳霜眠,聽江大夫說他并無大礙,暫時可以放下心來。這一趟來得實在不劃算,不但沒有拉進(jìn)兩家的關(guān)系,反倒險些讓柳霜眠送了命。最令他們寒心的是藏劍葉家的態(tài)度,早沒了當(dāng)年的殷切熱情,只剩下表面的客套有禮。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柳莊主等柳霜眠的傷勢再好一些便打算動手回返霸刀山莊。只是聞晏陵的父母葬在揚州城外的小村莊,柳霜月之前因為名劍大會的事遲遲沒有和聞晏陵去拜祭,現(xiàn)在得了空,得準(zhǔn)備些紙錢祭品前往拜祭。柳夫人體諒他們的不易,便允了他們晚些回去,為人子女對父母的這份孝心是值得尊重的。
葉如風(fēng)也想來探望柳霜眠,卻讓柳莊主直接懟了回去。雖然這件事與他無關(guān),可他心里也不是個滋味。他向來不喜歡父親為了所謂的顧全大局而做些違背良心的事,倒是二叔常常在暗中為父親收拾爛攤子,保住他的名聲,這也是為何他比較親近二叔葉名騅的緣故。
他耷拉著腦袋,拎著一大包的補品回去跟他父親交差。葉名渚的身體狀況非常糟糕,他的精神全靠藥吊著,誰也說不清楚他還能撐多久。葉如風(fēng)還記得一年前父親是何等的神采飛揚,可為了操辦名劍大會,嘔心瀝血卻換得這樣的結(jié)局,實在令人惋惜。
“父親,我回來了?!?/span>
“看來他還在氣頭上呢,咳咳~”
葉名渚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當(dāng)他宣布譚飛獲勝的時候,就注定要得罪這位相交幾十年的老伙計了。他又何嘗愿意這樣做,只是當(dāng)時那么多的人在場,他無論做出怎樣的決定都會得罪人。這些年他小心翼翼地維護(hù)著藏劍山莊的聲望,更是冀望這次名劍大會能重現(xiàn)藏劍往日的光輝,可終究事與愿違。
油燈映照下的葉名渚已經(jīng)形容枯槁,神色暗黃,滿布皺紋的臉上唯有一雙眼睛還有絲生氣。他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這藥喝了還不如不喝,該痛還是一樣痛。只是他要面子,在別人面前永遠(yuǎn)都是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
“若風(fēng),我知道你和柳家兄弟要好,可是你也要懂得分寸,未來藏劍山莊的擔(dān)子可是要由你來承擔(dān)?;蛟S你現(xiàn)在無法理解為父的所為,等你以后坐上我的位置,大概會明白我的無奈吧?!?/span>
“父親,恕孩兒無禮。您何必事事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二叔、三叔他們也可以為你分憂,如此勞心勞力,何苦呢?”
“你這是在怪我專權(quán)了?”
“如風(fēng)不敢,只是大夫說,您的病是因為憂思過度所致,需要好生靜養(yǎng)??赡F(xiàn)在卻事事憂心,又如何能靜養(yǎng)?神兵的事,孩兒會與二叔、三叔他們共同調(diào)查,盡快追回神兵,挽回藏劍山莊的顏面?!?/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