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古風(fēng) 許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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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安安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我聽說了城里有位能起死回生,妙手回春的許大夫,你的眼睛他也一定能醫(yī)好的。”你拼盡所有力氣扛著高出你半個(gè)頭的安安艱難前行,不時(shí)地說話試圖轉(zhuǎn)移她注意力,減輕她的痛楚。
? ? ? 名為安安的女子雙眼緊閉,眼角不停流出黑紅混合的液體,味道稍顯刺鼻,意識卻異常的清晰。她苦笑著搖搖頭,不抱任何希望地說著喪氣話:“還是算了,這種毒蛇的毒液非常厲害,我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萬幸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別費(fèi)力氣了?!?/p>
? ? ? 你被她的心灰意冷氣道不行,提高了嗓門兇她,雖然聽起來像極了嗷嗷發(fā)威的小奶貓兒,毫無震懾力:“不準(zhǔn)你胡說,我說能行就一定能行,安安姐,這次你可要聽我的?!?/p>
? ? ? 你用袖子抹去額頭沁出的薄汗,心中焦躁不已。
? ? ? “可我們現(xiàn)在帶的錢快不夠用了,怎么能付得起診金....”
? ? ? “我自會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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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就在你倆爭執(zhí)不下的時(shí)候,不知不覺已經(jīng)來到了醫(yī)館大門口。令人奇怪的是,和你印象中尋常醫(yī)館不同,這里冷冷清清,能見到的人屈指可數(shù),周圍也沒有人經(jīng)過。
? ? ? 你淺折黛眉,悄悄探進(jìn)腦袋四處打量,剛要邁步,正巧和迎面而來的白衣公子撞在一起,一股若有似無的淡淡青草香在鼻尖縈繞不散,你思緒有些恍惚。
? ? ? 本來就重心不穩(wěn)的你經(jīng)這么一撞,連你帶安安一屁股坐到地上,因顧及安安的身體,你小手努力撐在地面,承受了你倆全部的重量,掌心被生生擦去一塊皮肉,安安落在你身上,毫發(fā)無傷。
? ? ? 你又急又惱,兇巴巴地要訓(xùn)斥對方走路不看人,豈料對方到先開口道歉。
? ? ? 他邊說邊躬身將你二人小心翼翼扶起,溫如月華的面容滿是愧疚之色:“抱歉,適才太過著急,你們有沒有傷到哪里?”
? ? ? 男子白衣勝雪,語調(diào)輕柔,溫軟低沉的嗓音像一株海棠醉臥萬花從中,又像是是清晨照進(jìn)窗扉內(nèi)的一束暖暖陽光,溫柔地讓你有些無措,小臉蹭的染上酡色,磕磕絆絆地囁嚅道:“沒,沒有?!?/p>
? ? ? 你下意識地將手放在背后,突然想起此行目的,急忙向?qū)Ψ酱蚵犪t(yī)館主人的下落:“不知這位公子,你可知許大夫今天在不在醫(yī)館中坐診呢?”
? ? ? “嗯?你找他做什么?”男子右手扣住下顎,狹長的眸子淺瞇起,帶著幾分探究之色細(xì)細(xì)打量你。
? ? ? “我的朋友被毒蛇的毒液傷到眼睛,我想請他幫忙醫(yī)治。”你邊說著邊將安安輕輕攙扶到對方面前,抽出隨身的絹帕,揩去她眼角涌出的渾濁液體。
? ? ? 男子眸色閃動,好看的眉峰輕揚(yáng),微微勾著嘴角,淡淡說道:“進(jìn)來吧,先讓我看看傷勢如何?”
? ? ? 你聳了聳鼻尖,向他投去不解的目光,明明已經(jīng)要說出口的話,還是咽了回去,心里直犯嘀咕,為何他不直接帶你去找大夫,而自作主張地幫你們診治??裳巯虑闆r緊急,你亦不便多做他想,既然對方肯出手相助,想必醫(yī)術(shù)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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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你扶著安安一路尾隨他進(jìn)到房間內(nèi)。他找來清水,用細(xì)軟的布帛蘸著清水,慢慢擦凈血污,又翻開她眼皮細(xì)細(xì)觀察一會兒后,轉(zhuǎn)身來到碼放整整齊齊的藥柜前。
? ? ? 動作嫻熟地尋出幾味藥,放入罐中用臼搗碎碾磨成粉狀,隨后放進(jìn)小碗中兌入藥酒,調(diào)成泥狀,不急不徐地小心涂抹于傷處。
? ? ? 未出片刻,安安便驚奇不已的說眼睛已經(jīng)不似開始般灼燒的疼,變成了清清涼涼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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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不會那么快好的,還要再敷藥三次,每次敷滿兩個(gè)時(shí)辰才行。當(dāng)然就算是以后能看得見,也比不得未受傷時(shí)看得楚?!彼朴频匕巡∏楹歪t(yī)治方法娓娓道來,和煦如風(fēng)的低柔嗓音莫名好聽。
? ? ? 待他給安安處理好傷口,突然面朝向你,眉眼彎成新月,笑容可掬地伸出大掌:“我看姑娘你好像也受傷了,也讓我診治一下吧?!?/p>
? ? ? 你心下大窘,沒料想到原來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小臉飛速漲紅大半,腦中反復(fù)回響一句話,你也跟著不自覺的說了出來:“男女授受不親,況且也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傷,哈哈沒事,無妨?!?/p>
? ? ? 你小手藏得更深,怕對方來硬的。
? ? ? “嗯?如若姑娘執(zhí)意孤行,我也不好勉強(qiáng),不過你的袖口已經(jīng)全是血漬了?!彼谜韵镜乜茨?,朦朧如月的眸中沁著絲絲玩味,似乎覺得逗你很有趣,嘴角和語調(diào)都不自覺的上揚(yáng)。
? ? ? 安安在旁邊聽聞你也受傷,焦躁不安地幫著一起勸你:“別逞強(qiáng),快請大夫看看,你這樣我會內(nèi)疚的?!?/p>
? ? ? 你終是執(zhí)拗不過,迫不得已交出自己的小手,委屈巴巴地看著斑駁的手心,扁扁嘴。
? ? ? “這里,還有這里,都進(jìn)了沙土,如果不及時(shí)清理掉,是會留疤的?!彼贿吔o你上藥,一邊溫和的數(shù)落你,大掌輕輕握著你小手,掌心傳來的溫度一路竄到臉頰,你只覺得越來越熱。你頭越來越低,仍能感覺到他落在你身上的溫柔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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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謝謝您,大夫,我身上的錢不夠,你看可不可以下次....”在他幫你倆都包扎好以后,你鄭重其事的道謝,隨后有些尷尬地向他說明情況,越說越小聲,恨不得找地縫鉆進(jìn)去。
? ? ? “不礙事,還有三次才能痊愈,以后再補(bǔ)上即可。還有這次的診金就不必了?!彼﹃剃痰乜茨?,輕聲軟語地替你了解圍。
? ? ? “可是,我....”你有些窘迫,不太習(xí)慣白白欠下人情。
? ? ? “倘若真覺得過意不去,不妨留下這一方絹帕當(dāng)作定金。待你們下次來的時(shí)候,再一次付清如何?!毕袷强创┝四愕男氖?,他清淺的開了口。
? ? ? 話音剛落,他修如梅骨的長指拈起你落在桌面的絹帕,笑意漸深,明澈雙眸漾起月華般淺淺柔光,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你。
? ? ? 你被他眼中的溢彩流光晃了眼睛,被蠱惑似的連連失言,順著他的話尾接了下去:“嗯,好的,這樣也不錯(cuò),那,什么時(shí)候再來呢?”
? ? ? “三天以后,我在這里等你?!彼那橐黄蠛茫湍慵s定。
? ? ? “公子貴姓,如何稱呼?”你這才憶起,自己一直沒有問過對方的姓名,也是夠遲鈍的。
? ? ? “在下姓許,單字墨,姑娘以后可以叫我許墨。”他話剛說完,你整個(gè)人都懵了,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許神醫(yī)。本以為會是一位道骨仙風(fēng)的白髯老者,未曾想到竟是一位風(fēng)姿俊逸,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
? ? ? 許墨見你還在發(fā)呆,歪頭笑了笑,吩咐下人備好馬車,送你們回家。
? ? ? 臨行前,他依舊是那副清清淺淺的溫和笑容,語氣卻多了關(guān)心:“下次,我讓他們?nèi)ソ幽銈冞M(jìn)城,你們在家中安心等待便可,畢竟路途遙遠(yuǎn),兩個(gè)女孩子終究有些不安全?!?/p>
? ? ? 你羞赧地點(diǎn)頭微笑,想想先前的一腔孤勇,也難免后怕。
? ? ? “那三天以后,我們再見?!?/p>
? ? ? “好...........”
? ? ? 車外,蟬鳴蛙叫,晚風(fēng)習(xí)習(xí),夏天的氣息越來越濃,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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