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載]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 第五章第七話 | EVA研究站
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 ｜ by かつ丸? 譯 beiming
https://www.cnnerv.com/translation/10376.html
第一章 第三適格者
第二章 視線的正前方
第三章 顯影
第四章 嘎吱作響的牽絆
第五章 殘留之物 第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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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超高空襲來的使徒，這是第二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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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上一次與上上一次入侵，中間只隔了三天。但是，自從上次戰(zhàn)役中兩臺EVA遭受重創(chuàng)、初號機無法活動，到現(xiàn)在使徒再次入侵，中間卻隔了足足兩個月。
入侵的時間差，簡直像是故意等著人類做好準備一樣。這樣一想不禁讓人背后發(fā)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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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律子也愈發(fā)無法看透使徒的行動了。
失去了唯一的指引者，現(xiàn)在的她和其他人一樣對即將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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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嚴格來說倒也并不是一點情報都沒有。
「真嗣」曾經(jīng)說起過一點點關(guān)于這只使徒的事。
按他所說，最后應該是零打倒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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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自始至終位于平流層的高度，但卻對二號機造成了重創(chuàng)。直到零號機使用了朗基努斯之槍，才終于殲滅了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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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當然是不能說出去的。
美里正在部署的作戰(zhàn)計劃，是以 ‘ 使徒將會俯沖下來 ’ 為前提制定的。
在距離較遠的時候?qū)⑵錃灉绮攀亲畎踩淖龇?。為此，特地調(diào)來了超長射程的陽電子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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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二號機早已被發(fā)射到了地表，擺出了迎戰(zhàn)的架勢。雖說射擊成績是零比較好，但由于明日香一再堅持要率先出擊，最后也就由她去了。
看得出來，她急需一場勝利來證明自己。但律子知道她的努力注定是徒勞的，決定這場戰(zhàn)斗的勝負的人并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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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明日香本人是肯定無法預料到這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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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機、陽電子炮發(fā)射準備已經(jīng)完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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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的狀態(tài)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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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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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AT力場還是存在的吧。該死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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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你打算怎么做？還是等上零一起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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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時機不等人。拜托了明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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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距離上，根本不可能中和掉使徒的AT力場。
使徒位于平流層而不是都市中，所以可以放心地開火射擊。但是，光靠炮擊的威力，真的能擊破它的力場嗎？大家的心里并沒有底。
倘若光靠常規(guī)兵器就能殲滅它，那EVA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所以，在明日香開火之前，律子就已經(jīng)大致猜得到結(jié)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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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應該等上零一起的。兩臺EVA同時開火，至少也能分散一下使徒的注意力。讓明日香獨自作戰(zhàn)，簡直就像是活靶子一樣。
說到底，美里還是太在意明日香的感受了。也許就連她自己都知道，制定出的這個計劃并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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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號機那邊還處于炮擊的準備階段。至于初號機，至今尚未解除凍結(jié)。
而二號機則已經(jīng)萬事俱備了。
明日香沒有再像往日那樣嘟囔些什么，而是做了一個深呼吸，架起了充能完畢的陽電子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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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令所全體成員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大概是瞄準不太順利吧。通訊器里傳來低低的一聲 ‘ 嘁 ’ 。
只有律子并沒有在看著明日香。她一直在警戒著另一塊屏幕中映出的，使徒的動向。
散發(fā)著白光的巨大雙翼。這樣的造型，明顯不同于以往入侵的任何一只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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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樣懸浮在高空中。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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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在回應著律子的疑惑一樣，監(jiān)視器畫面突然發(fā)生了劇烈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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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的尖叫，和美里、操作員們的驚呼聲，交雜在一起。
當畫面恢復，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一束將二號機籠罩其中的刺眼白光。
紅色的機體顯得極為痛苦，胡亂反擊著。陽電子炮的射流并未射向使徒，而是落在城市之中，引起了劇烈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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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二號機并沒有受到物理損害。只有那束延伸至數(shù)萬米高空的白色光帶，精準地鎖定了二號機。
二號機雙手抱頭，全身顫栗著。
難道說，使徒可以直接對駕駛員的內(nèi)心造成影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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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一直在進化，恐怕這就是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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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零號機的陽電子炮也終于充能完畢，開始了攻擊。然而，這一擊完全未能穿透使徒的AT力場。
已經(jīng)是最大功率了。如果這都沒有效果，那么NERV就沒有任何攻擊使徒的手段了。至少明面上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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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持續(xù)照耀著二號機。直到此時，明日香仍然沒有失去意識，實在是堪稱可怕的意志力。
美里已經(jīng)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但她拒絕了。
明明已經(jīng)無力反擊，卻依然不肯認輸。這樣的覺悟固然悲壯，但也是明日香最大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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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也已經(jīng)登上了初號機。一塊屏幕上，正顯示著插入栓里的畫面。
他錯愕地睜大了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但對他而言，這終究只是發(fā)生在屏幕那邊的事。明日香所遭受的痛苦，身處地下機庫的他是不可能切身體會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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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號機再次開火射擊，但還是被使徒的AT力場擋開了。就像是彈飛一粒小石子一樣輕松。
已經(jīng)束手無策了。
如果不強制撤回二號機，明日香的精神一定會崩壞的。
不對。也許，已經(jīng)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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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員的精神進入危險區(qū)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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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振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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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持先生……加持……先...生......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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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jīng)聽不到美里的聲音了。
也許是在哭泣吧。她抱著頭，全身縮成一團，小聲地呼喚著加持的名字。
二號機已經(jīng)陷入靜默，無法動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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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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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能不能讓初號機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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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結(jié)令還沒有解除。何況，就算讓他出擊也已經(jīng)無濟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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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連初號機也被卷入那束光線就得不償失了。
想要救出明日香，最穩(wěn)妥的辦法就只有強制彈出插入栓了。
既然現(xiàn)在仍能看到插入栓內(nèi)的畫面，也就說明發(fā)令所的控制信號還沒有被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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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這么做，無異于親手扼殺了明日香最后的一點自尊。如果是暫時的撤退，在重整旗鼓之后尚可再次出擊；但若直接彈出插入栓，則就是意味著完全的敗北了。
連撤退都不肯接受的明日香，又怎么可能接受如此屈辱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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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尊嚴是無法代替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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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去最終教條區(qū)把槍取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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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堂的低沉的聲音，打破了現(xiàn)場的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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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要使用朗基努之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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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少見地露出驚訝的神情。
一旦使用了所謂的 ‘ 槍 ’ 將會造成什么后果，恐怕他比律子更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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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讓EVA接觸到亞當會很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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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忘記了明日香的事一樣，美里立刻勸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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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使徒也好，EVA也好，都與亞當同根同源。一旦讓EVA接觸到亞當，那就與放任使徒侵入最終教條區(qū)沒什么區(qū)別。
她的擔憂不無道理。畢竟，當初是自己親口告訴她的， ‘ EVA是模仿亞當制造出來的 ’ 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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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所不知道的是，建造零號機的藍本，并不是引發(fā)第二次沖擊的亞當。至于最終教條區(qū)里封印的白色巨人，同樣也不是亞當。
單純與零號機發(fā)生接觸，并不會帶來危險。畢竟，當初把朗基努斯之槍刺入莉莉絲體內(nèi)的，正是零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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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零，直接下到最終教條區(q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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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堂沒有做出任何說明，只是冷冷地命令道。
遭到無視的美里也許會心存不滿吧，但也只能閉上嘴。這樣下去只會加深與下屬之間的隔閡，但他卻似乎毫不在意。
用余光打量著那個男人的身姿，律子對操作員們下達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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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了。立刻給零號機設(shè)置一條專用路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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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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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停止攻擊，移動到最近的發(fā)射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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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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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問題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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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問題。收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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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遲來的回應，讓人覺得有些違和。大概這樣的發(fā)展也出乎了她的意料吧。
明明早在律子開口之前源堂就下達了指令，她卻一直沒有動。這一點也不像她。
是因為在意正在遭受攻擊的二號機和明日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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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些細枝末節(jié)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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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號機已經(jīng)從發(fā)射口搭上了運載電梯，此刻正在縱橫交錯的地下通道里穿行著。
最終教條區(qū)的防御壁已經(jīng)全面加固過了。那是阻擋在第三次沖擊之前的最后一道壁壘。
倘若在這一瞬間使徒突然俯沖而來，徑直攻入地下都市Geofront、NERV本部甚至是最終教條區(qū)，那么毀滅日也就降臨了。
上一次使徒入侵留下的創(chuàng)痕，至今仍在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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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一次的使徒，似乎對NERV本部并沒有什么興趣。
仍然保持著原有的高度，沒有任何新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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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視器屏幕中，映出地下巨人的身姿。至今為止，它的存在是絕對的機密。發(fā)令所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它。
只是，加持與美里散布的傳言其實已經(jīng)揭露了它的存在。但是有多少人相信就不得而知了。
畫有七只眼睛的假面遮住了巨人的臉，讓人毛骨悚然。一把赤褐色的長槍刺入它的胸口。腰部以下，它那半截身體的末端，生出許多類似人類下半身的構(gòu)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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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露出了膽怯的眼神。
得知這樣恐怖的東西就存在于自己的腳下，感到驚恐也是人之常情。
源堂依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也許是覺得怎樣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吧。
他有怎樣的打算，為什么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律子并不明白。
而美里則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保持著沉默，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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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明日香一直暴露在使徒的攻擊之下。喉嚨已經(jīng)沙啞，幾乎發(fā)不出聲音了。
另一邊，零號機已經(jīng)抵達了最終教條區(qū)。監(jiān)視器屏幕里，零依然面無表情，平靜地執(zhí)行著命令。
走近白色巨人的身前，拔下了那把刺入它胸膛的長槍。隨即，原本只有上本身的巨人，腰部迅速膨脹起來，生長出完整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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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奇幻的景象面前，零的神情依然平靜。
而其他的操作員們，則是面部僵硬地繼續(xù)工作著，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看那副恐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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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號機已經(jīng)抵達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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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擲軌跡的解析交給MAGI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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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真能打得到嗎，那種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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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絕對力量的問題。所謂的朗基努斯之槍，就是這樣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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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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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用科學解釋，也無法用邏輯理解，完全是形而上的存在，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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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中的存在，是嗎。那東西、果然與EVA和亞當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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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號機手中的赤褐色的長槍。
「朗基努斯」這個名字，并不只是一個比喻。那把槍的確擁有著弒神的力量，同時也是某種未知的觸媒。
它是由誰制造，又是何時造出來的。完全找不到答案。
數(shù)千年的歲月里，它一直沉睡在死海的最深處。直到十五年前，它被運送到南極基地的那一天。
也正是那一天，第二次沖擊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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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I已經(jīng)完成了對軌跡的解析。藍色機體握緊長槍，做出了投擲的姿勢。
隨后，像是把積蓄的力量完全釋放出來一般，零號機投出了朗基努斯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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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一樣劃過天空，刺破了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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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軌跡不是拋物線，而是一條完美的直線。
超音速的沖擊波，在高層大氣中留下醒目的尾跡。物理的法則已經(jīng)不再適用了，就像是擁有了自我意識一樣，朗基努斯之槍正在不斷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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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只短短的一瞬。
使徒的AT力場像一張薄紙一般被輕易撕碎了。赤褐色的長槍，精確地穿透了核心，它的身體隨之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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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突破第一宇宙速度。...即將脫離地球引力場，進入月球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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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操作員的聲音在發(fā)顫。
對此，并沒有人給予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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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那種武器，為什么不從一開始就使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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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的研究室里，美里一如往常，坐在那張圓形的椅子上。
身為作戰(zhàn)部長的她，大概說的是真心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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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司令和副司令不是去南極出過差嗎，朗基努斯之槍就是那時候才被運送到這里的。再說，那本來也不是和使徒作戰(zhàn)的武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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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解析以后批量制造?。咳绻锹勺幽愕脑?，應該做得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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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哪有余力做那種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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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她說的沒錯。既然能仿照亞當和莉莉絲制造出EVA，那么仿制朗基努斯之槍應該也是可能的。
這樣一來，也就意味著擁有了堪稱王牌的兵器。
無論是用來對抗使徒。還是對抗E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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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槍擁有可以令AT力場無效化的能力。也就是說，反AT力場。
也許某些NERV支部已經(jīng)開始仿制朗基努斯之槍了，只是刻意隱瞞了而已。此外，目前正在建造的量產(chǎn)型EVA，在明面上同樣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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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那種建議的美里，的確有著敏銳的洞察力。也許這就是身為軍人的嗅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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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隨你怎么說吧。......吶律子，明日香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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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趕在精神受到不可逆污染之前被救了呢。健康層面沒什么需要擔心的，你應該已經(jīng)見過她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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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結(jié)果被她從病房里趕出來了。真是的，明明那么關(guān)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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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挺有精神的。也是件好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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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獲救后，明日香即刻被送進了醫(yī)院接受檢查。但與人們的預想相反，她的意識非常清楚。
明明承受了那么長時間的精神攻擊，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最可能的解釋是，使徒的目的并不是侵蝕她的精神。雖然背后的原因還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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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虛張聲勢而已。那孩子的心里其實很不安呢，之前還問過我，自己是不是要被撤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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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哦。如果找到了代替的適格者，恐怕立刻就會把她換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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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已經(jīng)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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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現(xiàn)在還沒有指示。何況也沒有著急的必要，畢竟替補人選有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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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的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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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撇了撇嘴。
就像當初選拔第四適格者一樣。真嗣他們的班上，適格者替補要多少有多少。
隨時都可以選出新任適格者。
不是為了新造出的EVA。而是為了換掉明日香。
誠然，對于那個脾氣火爆的少女來說，這應該是最大的侮辱了吧。但是，區(qū)區(qū)一個小孩子的心情，從一開始就沒有納入考慮范圍。
不只是律子，NERV的每一個大人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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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感到有些愧疚吧。美里換了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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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君他有說什么嗎？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使徒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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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沒有。我沒找他，他也沒有來找我?？赡軙悬c兒動搖吧，第一次見到那么可怕的景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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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后來他好像一直有點恍惚，可能是真嚇著了吧。明日香也受到不小的創(chuàng)傷呢。......真是可惜，要是能讓使徒那該死的東西也體驗一下我們?nèi)祟惖耐纯嗑秃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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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也會想這些問題，有點出乎意料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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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大不了？沒錯，我是一直在憎恨著使徒，但我可不覺得它們能感受到我的憎恨。說到底，那種低等生物就算能擁有思維，也不可能理解我們的情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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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說著，露出苦笑。大概說的是真心話吧。
人類對于使徒的憎惡，對于未知怪物的恐懼，這些情感使徒是無法領(lǐng)會到的吧。
但也許，對使徒來說，人類同樣是一種無法理解的存在。無論是之前那一次把真嗣拖進狄拉克之海，還是這一次窺探明日香的內(nèi)心，大概都說明它們想要理解人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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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使徒的事情，明日香還是什么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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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與其說不記得，倒不如說是不想說才對。當時，就是因為我問了一些她不想聽的問題，所以才被她趕出來的。......等她消了氣，我再去問問吧。畢竟，加持的事情，果然還是不說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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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的臉上罩上了一層陰云。
她也明白的吧，不能再拖下去了。對此，律子只是無言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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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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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差不多該走了。......啊，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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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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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來的美里，望向自己這邊。
像是有話要說，那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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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沒什么。等下次有機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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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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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并沒有追問。
美里笑了一下，推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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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問的，是地下的巨人的事嗎，是朗基努斯之槍的事嗎，還是說，是關(guān)于源堂的事呢。
律子還是決定不再考慮了。任務還有很多，一味地思考那些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也不會有什么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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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面對真相的那一天遲早都會來的，但并不是現(xiàn)在。
所以，無論是自己還是美里，最后都什么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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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大概過了數(shù)十分鐘吧。
又一次傳來了小小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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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有點疑惑。
很少會有人直接來研究室找自己。如果是技術(shù)部的人，應該會提前發(fā)郵件的；而如果是源堂和冬月，則根本沒有來這里的必要。他們直接叫自己過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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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美里突然改了主意，所以折返回來了嗎？一瞬間律子也有過這種想法，但還是覺得這實在不像她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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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幾個月之前，律子說不定會下意識地喊出加持的名字，或是真嗣的名字。也許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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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在，這兩者無論是誰，大概都不會再來找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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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吧。門沒有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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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出去的時候，門并沒有關(guān)嚴。
律子并不怎么在意。反正，這附近也很少有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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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打鍵盤的 ‘ 咔嗒 、 咔嗒 ’ 聲停了下來。律子抬起頭來，看向門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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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會是真嗣吧。在心里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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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在視線的盡頭，卻是身穿校服的，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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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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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解說：
久違的使徒戰(zhàn)，光速結(jié)束。
差不多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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