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　｜　by かつ丸? 譯 beiming

https://www.cnnerv.com/translation/10372.html

第一章 第三適格者

第二章 視線的正前方

第三章 顯影

第四章 嘎吱作響的牽絆

第五章 殘留之物 第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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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正在惡化。

房間里的所有人，一定也都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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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期進行的同步率測試。上一次不過就在幾天前。

真嗣倒還情有可原，但對其余的兩人來說，這樣的測試早就已經(jīng)輕車熟路了才對。

然而，屏幕上顯示的結果，卻遠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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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你的真本事來呀，明日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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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很認真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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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暴怒地吼了回來。

想必她也一定很痛苦的吧。對別人處處嚴格的明日香，其實對自己最嚴格。

氣氛并不輕松。美里那一句不合時宜的玩笑話，也是明日香發(fā)火的原因之一吧。

盡管之前就一直在緩緩下降，但是這一次，明日香的同步率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驟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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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不明。

雖然能想象到應該是精神層面出了問題，但從表面上看來，她仍然與平日里無異。

律子身旁的美里，同樣眉頭緊鎖，表情甚是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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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原因大致還是猜得到的。只是，應該會很難開口。

思索了片刻，還是湊到美里的耳邊，小聲地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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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說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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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畢竟，現(xiàn)在還沒有定論不是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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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低下了頭。

明明律子都還沒有提到加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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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但她大概已經(jīng)感覺到什么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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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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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坐視不管了。至少，要把明日香表現(xiàn)退步的原因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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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拜托你了啊，律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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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望向別處，這樣說道。

把適格者、尤其是明日香的管轄托付給別人，放在以前是很難想象的。至少，曾經(jīng)美里一直以這份職責為榮。

那兩人的同居生活中，矛盾一定是少不了的。律子已經(jīng)能猜到了。

最開始，也許是出于一絲負罪感吧，美里盛情邀請明日香住到了自己的公寓里。那時的她，仍然能游刃有余地應付工作與生活，能有一位同居人，對她來說也許是個樂趣。

然而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無論是美里還是明日香，支撐著她們前進的東西正在漸漸崩塌。繼續(xù)住在一起，只是對彼此的折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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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崩離析的、虛假的家庭。原本，真嗣也會是這個家的一員。

在他的記憶中，加持消失以后，與美里的生活又會變成什么樣子呢。

與現(xiàn)在一樣嗎。

能回答這個問題的人，已經(jīng)永遠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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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他曾經(jīng)提到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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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后的戰(zhàn)斗中，二號機將會無法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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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使徒入侵的時候。到了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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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明日香的狀態(tài)正在急劇惡化，這樣下去，很快就要無法駕駛了。

在他原來的那個世界，也發(fā)生了相同的事，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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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瑪雅的身旁，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果然，明日香的同步率還是沒有任何改善。

已經(jīng)沒有必要繼續(xù)測試了。事到如今，繼續(xù)下去也只是浪費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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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大概也察覺到自己的狀況了吧。插入栓里，她低著頭，一反常態(tài)地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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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誰也聽不到的聲音，在瑪雅耳邊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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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機駕駛員的變更，差不多該提上日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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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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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瑪雅露出了極不情愿的表情。但律子并沒有在意。

派不上用場的人就立馬舍棄掉——就算受到這樣的指摘也無可奈何。反正，相比起一時的殘忍，把一個無法戰(zhàn)斗的人派上戰(zhàn)場送死才是最不人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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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心底律子明白，這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明日香狀態(tài)如何，今后又會怎么樣，其實律子并不是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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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零號機和初號機不同，二號機的駕駛者并非不可替換。

沒有必要拘泥于第二適格者一人。這是源堂的原話。

為了提高戰(zhàn)斗和訓練的效率，撤換駕駛員才是最合理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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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夠了?，斞牛Y束試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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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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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適格者接下來的安排全部取消。換好衣服以后，讓他們暫時在本部待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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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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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做一次心理咨詢，檢查一下明日香的心理狀態(tài)，找出同步率日益下降的原因。這樣一來，就算某一天要換掉她，也不會顯得太突兀。

如果只留下她一個人，按她的性格多半又要鬧別扭了吧。所以才讓三個人一起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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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律子在心里又確認了一遍。

之所以讓真嗣也留下，僅僅是出于這一個理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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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是另一個人了。就算和他說話，也沒什么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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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里汗津津的。難道說，自己其實很緊張嗎？

無所謂了，沒有在意的必要。反正再過十幾分鐘，就算再不情愿也要和他見面了。

美里一直站在一旁，打量著這一切。到最后，她還是什么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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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詢是在一間很少啟用的會議室里進行的。從頭到尾都只有律子一個人在主持，本應一同到場的美里并沒有來。她之前的那句 ‘ 所以、就拜托你了啊 ’? ，大概是真心話吧。

不過，監(jiān)視器和拾音器是開著的，指示燈正閃爍著淡淡的紅光。應該是瑪雅正在另一邊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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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零的對話，只持續(xù)了大約十分鐘。

她的一切表現(xiàn)都很穩(wěn)定，同步率也沒有異樣。所以其實并沒有太多需要問的。

在零看來，最近的明日香有變化嗎？——原本律子是很想這樣問的。但是，考慮到那兩人幾乎從未有過任何交集，就算問了恐怕她也答不上來的吧。所以，最后也就沒有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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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身體狀況并無異常，血紅色的眸子依舊冷若冰霜。律子簡單地問了一些事情，但她對此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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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這樣下去，談話很快就要結束了。然而，律子所拋出的一個問題，終于讓少女的表情中閃過了一絲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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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真嗣的變化，有何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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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吧。很長一段時間里，她都沒有開口。

而律子也并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等待著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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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真嗣失憶已經(jīng)過去幾周了，這還是律子第一次向別人問起與他有關的事。

對于這突然的變故，美里和源堂大概也會百感交集吧。但是，律子卻并不想和那兩人說。

不只是美里和源堂。準確地說，關于真嗣的事情，她不愿意和任何人說起。

簡直就像是當成了某種禁忌的話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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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為什么自己會在零的面前提起呢。那樣的禁忌。

是因為「真嗣」對她的態(tài)度與眾不同嗎。還是說，因為想起了某個與少女有著相同面容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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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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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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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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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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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碇君的改變，我也...并不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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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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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失去了記憶，這件事零當然是知道的。

他與以前并沒有什么差別，是這個意思嗎。還是說，因為不太熟，所以不怎么了解他身上發(fā)生的變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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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碇君、再也回不到曾經(jīng)的樣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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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抬起頭來，直視著律子的眼睛。

眼神依然很平靜。似乎，就連真嗣的事情也無法激起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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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能是這樣的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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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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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對話戛然而止。

她比律子預想的更冷靜，完全看不到一絲動搖。

到最后，律子還是沒有搞清楚。也許，她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在意真嗣？

不對。從開口之前沉默了那么久來看，她應該或多或少是在意著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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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明日香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律子仍然在思索著剛才零的反應。

一走進來，她就露出很嫌惡的表情，重重地往椅子上面一坐。而律子不想再招惹她了，所以只是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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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就問吧。但如果是說教什么的，還是省省吧，我早就聽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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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那么多閑心。但是你的心理狀態(tài)將會影響駕駛EVA的能力，所以我覺得還是早點聊一聊比較好。明日香，你應該知道，最近你的同步率正在急劇下降。至于原因，你自己應該是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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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知道，就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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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色的眼瞳中潛藏著怒意，瞪著律子。

明日香是個驕傲的孩子，從來都以適格者的身份為榮，這一點在NERV內部人盡皆知。也許是第一次陷入這樣的屈辱吧，她氣得全身都在發(fā)抖。

從小就接受著精英教育，幾乎從未遇到過對手的她，卻在來到日本之后卻遇到了「真嗣」這樣無論如何也無法超越的存在。但盡管如此，她畢竟是這個世界上僅有三人的EVA適格者之一。對她來說，這一定有著特別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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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飽經(jīng)挫折的她，終究還是陷入了人生的低谷。她越是執(zhí)拗、越是偏激，就越是證明了她心中的痛苦。

若無其事、談笑風聲的大人們，是無法理解她心中的感受的吧。那種恥辱，那種不甘。

但事到如今，就算同情她，也已經(jīng)無濟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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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機出問題的可能性當然也是有的，但是我們已經(jīng)全面檢查過了，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也就是說，明日香，問題在于你自己。對此，我們已經(jīng)想到了幾種可能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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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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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精神負荷過大，導致無法集中注意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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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盡力集中了好嗎?。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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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集中和能夠集中是兩碼事。原本你是可以達到很高的同步率的不是嗎。也許只是暫時陷入了低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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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這樣，問題就好辦多了。

只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或許就可以重回正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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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可能性并不高。問題并不出在意識的表層，而是在你內心深處。比方說...嗯、比方說，其實是你自己在刻意回避著、排斥著EV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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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那種事情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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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急于否定，是因為你還在用理性思考問題，明日香。但是，只要你的內心深處依然抗拒著，二號機就不可能接受你。曾經(jīng)一度很高的同步率，只會變得更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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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像是有話要說，但張開嘴卻什么也說不出。

既不愿承認但也無法否認，那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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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二種可能是，你其實已經(jīng)不想再駕駛EVA了。在意識的深處，你拒絕了與EVA的同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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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那種事！從很小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是EVA的駕駛員了，只是這一點點挫折，難道就會讓我退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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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自己都騙不了的借口，別人是不會相信的，明日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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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所以呢，你想怎樣？把我從EVA上撤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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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選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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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說的只是你對我的偏見，我絕不會認可的！二號機又不是動不了，只要能打倒使徒不就已經(jīng)足夠了嗎！同步率什么的，根本就不算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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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步率過低的話連AT力場都無法展開，又怎么打倒使徒呢。毫無根據(jù)的假設是沒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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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的辯解也并非毫無道理。她的同步率還沒有低到連EVA都啟動不了。如果能拿出亮眼的戰(zhàn)績，自然不會有人再說什么了。

但問題也正在于此。至今為止，她靠自己的力量打倒的使徒只有第六使徒一個，而且當時還有艦隊的炮火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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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指的是漫畫情節(jié)?！猙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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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明日香開始屢屢遭遇敗績。就算她說自己能打倒使徒也沒有什么說服力。

律子的這些想法，她大概也已經(jīng)猜到了吧。她坐回了椅子上，低下了頭。

隨后，嘴角閃過一絲扭曲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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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律子，你覺得那個家伙又怎么樣呢？說到同步率下降的話，他可比我嚴重多了吧？以前還稍微有點男人的樣子，現(xiàn)在只是個沒用的小鬼而已。那副樣子已經(jīng)沒法與使徒作戰(zhàn)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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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現(xiàn)在你還有閑心惦記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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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么?。∫驗槭堑谌倌晁跃蛥^(qū)別對待他嗎！不過，就算你這么做恐怕也沒法讓他開心的哦。......倒不如說恰恰相反才對，那家伙失去了記憶卻還是要被人利用，被你們這群人！你們肯定是這么想的吧， ‘ 只是失憶而已，反正又不是不能用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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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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譏諷過后，她的臉上又一次顯出怒色。

仍然惱怒地瞪著律子，但眼神與之前明顯不一樣了。

除了憤怒，還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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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你們不是也找不出原因嗎？無論是第三少年的失憶，還是此前初號機的暴走，你們不是也只能干瞪眼，什么都做不了嗎！真虧你們還好意思派我們上戰(zhàn)場啊，律子。你們怎么不反思一下自己的問題？明明這么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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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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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在抗拒著EVA？那是當然的吧！那種正體不明的東西，換成誰都會害怕的吧！說什么提高同步率？你們都看到了，同步率最高的第三少年都遭遇了什么？親眼見到那種事情還能乖乖地繼續(xù)服從你們的命令，也只有那個沒有心的優(yōu)等生做得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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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愿的話，從EVA上退下來也沒關系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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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那么懦弱?。∥颐靼琢?，你們是故意這么說的對吧，你們明明知道我只有EVA可以依靠了！我絕對不會走下我的EVA！如今的我、如今的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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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一無所有。她才十四歲，仍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但是，如果把這話說出來，只會讓她更加憤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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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的責難不無道理，其中幾句的確戳到了律子的痛處。但無所謂，既然選擇權仍然掌握在律子手里，無論做出怎樣的決斷明日香都只有接受的份。

也許從一開始兩人就沒什么好聊的。她愿意說什么就說什么，律子連認真聽的義務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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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面對劈頭蓋臉的責罵，自己卻并沒有覺得很生氣。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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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因為體諒明日香的苦衷。而是因為，律子意識到，原來還有著其他因為真嗣的改變而內心產(chǎn)生動搖的人。這樣一來自己就安心多了。

何等卑鄙的心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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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發(fā)泄夠了，又也許是因為律子幾乎毫無反應，總之，明日香也終于冷靜下來。別開視線，低下了頭。

小聲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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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沒有人在意我。......為什么、加持先生也不和我聯(lián)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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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無意識時的自言自語。

也許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吧。律子也并沒有追問。

而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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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有什么想法呢，明日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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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絕對不會走下我的二號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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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嗯，那我就拭目以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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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異于勒令她 ‘ 給我拿出結果來！’ 。就連律子自己都覺得有些冷漠。

聽到律子的話，明日香最后一次抬起頭來看了這邊一眼。隨后，她起身離開了。在關門的時候，發(fā)出很大的 ‘ 咣 ’ 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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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真嗣君叫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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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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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線電話里，瑪雅這樣回答道。

明日香離開后的幾分鐘里，煙灰缸的煙蒂又多出了兩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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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種 ‘ 終于還是到這一刻了啊 ’ 的感覺。

自己在心里，說不定一直在等待著、但也畏懼著這一刻的降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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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些什么呢。其實律子也還沒想好。

的確，有些事情遲早要問，有些事情必須要弄清。律子有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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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對?；蛟S她只是害怕自己會再次意識到， ‘ 其實，兩人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說的了 ’ 這個事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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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又一次拿出了煙盒。正要用微微顫抖的手點上一支煙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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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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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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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解說：

明日香也好久沒有登場了

這一話讓她說了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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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也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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