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　｜　by かつ丸? 譯 b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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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三適格者

第二章 視線的正前方 第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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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已經(jīng)不能算是通常的通勤時間了。

這個時候來投幣洗衣房洗衣服的人，應(yīng)該也不算是真正勤勞的人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除了工作之外的其他方面，律子也的確不算勤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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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連續(xù)進行各種試驗，忙得不可開交，要洗的衣服也攢成了一大堆。

與自己同齡的友人們大多都已結(jié)了婚，洗衣服等家務(wù)事也會共同分擔(dān)一下。但對律子來說，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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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最近氣氛變了很多呢，NERV里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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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明日香來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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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一開始覺得這孩子很傲慢，但后來發(fā)現(xiàn)她其實也很天真，非?？蓯勰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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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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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與身旁的瑪雅閑聊了幾句。

雖然不過是隨口一說，但瑪雅所說的應(yīng)該算是NERV的人們對明日香的共同看法。

的確，相比起以前只有真嗣和零的時候，明日香的到來讓氣氛變得更加活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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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的態(tài)度好像也受到了影響。過去她時常露出一副苦悶的神情，如今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

使徒的殲滅作戰(zhàn)進行得非常順利，大概也是原因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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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不知如何與人交往的零，還有非必要時不會主動與人說話的真嗣。被派上戰(zhàn)場的孩子們，無論哪個都與美里相處不來，這無疑讓她煩惱不已。

哪怕是吵上一架，也姑且算是一種溝通，這樣也會慢慢建立起親近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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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聽到別人的抱怨或指責(zé)，反過來說也是一種樂趣。

尤其是，當(dāng)自己對對方心懷愧疚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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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初號機的試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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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零號機的試驗也要一并進行。辛苦了哦，瑪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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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沒關(guān)系的。就是......真嗣君今天又沒法去上學(xué)了，有點可憐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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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沒辦法。......就當(dāng)是為了人類的存續(xù)而做出犧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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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可是，真的有必要安排得這么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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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的質(zhì)疑也并非毫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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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一周，真嗣都待在本部，沒有去學(xué)校。

在高同步率下，EVA的運動特性將會有什么變化，相關(guān)的試驗必須要抓緊進行了——這是律子對上層提出的申請理由。

淺間山一戰(zhàn)，二號機損毀嚴(yán)重；而同步率最低的零，如今還有許多試驗無法完成。她解釋道，這樣一來，也就只能依靠真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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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種說法，零暫且不論，明日香肯定會不服氣的。 ‘ 憑什么選他單獨參加試驗啊？ ’? 她多半會這樣想的吧。

不論如何，只要最后自己落選了，她就一定會大發(fā)牢騷。這實在是一個缺點。

除了這一點，明日香其他方面都做得很好。只是，本次試驗其實內(nèi)容很少，而且見效也很慢，對于她那種性格來說，多半會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對真相一無所知的明日香，一定無法忍受那種無聊的吧。就連被請來協(xié)助試驗的瑪雅都開始顯得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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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嗣卻沒有說什么，默默服從了她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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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他也明白，下一只使徒，很快就會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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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現(xiàn)在時間很緊迫，今天這種程度的余裕已經(jīng)是極限了不是嗎。......零號機的試驗如果成功，E計劃就可以進入下一階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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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說的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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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她顯得有些失落?；蛟S是因為，最近的諸多試驗，的確讓她很累。

NERV是不會強迫她的。過去也好，今后也好，她并不是沒得選。但恐怕，正是這一點，讓她的內(nèi)心更加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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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你說的對，最近這些試驗的確見效很慢。但是，只要能把EVA的戰(zhàn)斗力提升哪怕一點點，我們也要全力以赴。這也是為了提高駕駛員的生還率不是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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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的！抱歉，我說話欠考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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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不過，要是那么在意的話，可不可以拜托你去幫真嗣君補習(xí)？雖說教中學(xué)的知識對你來說有點大材小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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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要改善氣氛一樣，開了個玩笑。瑪雅哪里還騰得出時間幫他補習(xí)，自己本就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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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是萬一成了真，那倒也是一副令人欣慰的光景呢。

和瑪雅相處的話，也許那孩子就能輕松地笑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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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時器響了起來， ‘ 完成 ’ 的字樣跳動著。

取出打包好的干凈衣物，兩人走出了洗衣房。背著吉他的青葉正在外面等著。他、日向還有瑪雅，都住在NERV的單身宿舍里。三人均是持有二尉軍銜的軍人，這是軍人的標(biāo)配。

倒不如說，同樣身為軍人的美里居然可以住公寓，這才令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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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得好早啊，真嗣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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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早上好！......其實也不是很早，已經(jīng)九點半了......畢竟我現(xiàn)在就住在本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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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部的休息室，自動販賣機前。坐在長椅上的真嗣抬起頭來。

他應(yīng)該不是來買飲料的。也許只是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休息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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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shù)部的大家還要過一會兒才來，而負責(zé)總務(wù)的那些所謂 ‘ 坐辦公室 ’ 的職員則早已開始了工作。所以，現(xiàn)在的休息室里也沒有什么人。

本應(yīng)在場的美里，現(xiàn)在還沒有來。她應(yīng)該也受夠了數(shù)不清的試驗了吧。反正她自己也沒什么事情做，就算晚來一會兒應(yīng)該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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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得還習(xí)慣嗎？買東西什么的，畢竟不太方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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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關(guān)系的，瑪雅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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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起來，只是，那看上去實在不像是小孩子的笑容。

倒不如說是達觀吧。這段日子里，他似乎看明白了許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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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shù)職員都在地表安了家。雖說本部可以容納數(shù)百人的住宿，但到了晚上也幾乎沒有什么人。

除了那些時常忙到晝夜顛倒的人。比如律子和瑪雅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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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的住處，在本部設(shè)施最靠里邊的位置，所以平時會來這里的人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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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瑪雅是知道的。青葉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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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真嗣君，有什么困難的話也可以來找我哦。......尤其是那些不方便和異性說起的話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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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葉，我說你，又想到了什么討厭的事情?。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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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那......到時候就拜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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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平靜地回答道，笑聲有點干啞。

如果是瑪雅或青葉的話，他也就不會刻意抗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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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于明日香、美里，還有加持。

真嗣一直在躲避著他們。或許是因為，他們曾經(jīng)和他很親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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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再見了真嗣君。別忘了十點半的試驗，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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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律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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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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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試驗...有些事情稍微有點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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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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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刻意賣了關(guān)子，可能是考慮到瑪雅和青葉也在場吧。

最近試驗頗多，自己也一直沒有和他單獨見面的機會。關(guān)于下次戰(zhàn)斗，想必他還有些事情想要確認(rè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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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換好作戰(zhàn)服以后，來研究室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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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我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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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離開了。三位成年人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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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學(xué)生襯衫，黑色的長褲。比瑪雅還要矮上一些的他，不管怎么看都只是個普通的孩子而已。

話說回來，所謂的適格者（Children），本來也是孩子們不是嗎。

派孩子上戰(zhàn)場，包括美里在內(nèi)的NERV職員們肯定都會心存疑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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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明日香除外。她反而對戰(zhàn)斗有種過度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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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君他......真的沒關(guān)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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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多來看望一下他比較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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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也真是的。他們明明可是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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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真嗣和源堂同居，那種事情是絕不可能的。那個男人似乎一直在盡可能地避開真嗣。

故意很冷漠地對待他，為的就是讓他不要接近自己吧?？墒牵热灰媚呛⒆?，難道不應(yīng)該盡力處好關(guān)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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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很明白，源堂并不是沒有感情，他并不像別人說的那么冷血。

只不過是他所選擇的生存之道的確很差勁罷了。律子一直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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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只有這么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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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有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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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打開門把真嗣迎進來，律子一邊問道。

房間里的監(jiān)聽器已經(jīng)全部清除了。自上次之后，加持再也沒有對這里做過手腳。

然而，真嗣卻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些。他大概是覺得，既然是律子提出的疑問，就算回答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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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樣，他平靜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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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說不準(zhǔn)，但是大概......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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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升學(xué)指導(dǎo)的事情給司令打電話的那天，對吧？......但是，到底是不是今天，也還不能確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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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果讓我去學(xué)校確認(rèn)一下，也許就清楚了。不過，就算不去，我想時間也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偏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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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入侵的時候，當(dāng)然不能奢望真嗣會記下所有的細節(jié)。但是如果當(dāng)時發(fā)生了某些印象深刻的事情，他應(yīng)該會記住的吧。

下一只使徒入侵的時候，恰恰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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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NERV，整座街區(qū)都陷入了大停電。與此同時，使徒將會現(xiàn)身。

剛聽到這里，律子還有些疑惑。正、副、預(yù)備三套系統(tǒng)同時失效，理論上是不可能的。但如果這是人為的陰謀，那也就沒什么不可理解的了。

比方說，如果想的話，律子本人就可以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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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事故，仔細排查一下就好了。但如果是人為導(dǎo)致，那就沒辦法在不引起注意的前提下做出應(yīng)對了。

既然如此，不如從一開始就全力以赴應(yīng)對使徒。基于這樣的判斷，律子才會讓真嗣在本部待機。

也許正像他說的，讓他去學(xué)校打聽一下升學(xué)指導(dǎo)的事情，也是個不錯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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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倘若到處去問 ‘ 欸、通知什么時候發(fā)下來呀？’，未免顯得太不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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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dān)心，我會提前做好安排。試驗在上午就可以結(jié)束，下午我會找個合適的時間，把初號機從試驗場移送到機庫，做好出擊的準(zhǔn)備。......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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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是，要不要讓我提前乘上去？這樣準(zhǔn)備時間還可以更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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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會被人看出不自然的。你就像往常一樣，在機庫或者控制室待命。...總之，最好能待在離我們近一點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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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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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像是被說服了，點了點頭。

零和明日香是無法及時趕來的。這次作戰(zhàn)將由真嗣一人承擔(dān)。除此之外，美里的指揮、常規(guī)兵器的援助，也統(tǒng)統(tǒng)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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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看上去卻并不害怕。

依然是那副律子很熟悉的、平靜的神色。明明面無表情，但律子明白，他其實并不像零那樣沒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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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真嗣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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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就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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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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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只使徒被殲滅的話，就是第七只了呢。自從你來到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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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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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顯得有點驚訝，也許是不明白律子為什么這么說。當(dāng)然了，律子自己其實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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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使徒都被擊敗之后，才是NERV真正的目的。......這樣也沒有關(guān)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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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使徒的戰(zhàn)斗終將畫上句號。隨后將會降臨的，便是人類補完計劃。

那個時刻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但是，他還是沒有做出相應(yīng)的行動。就算很多時候請求律子的幫助，也只是為了擊敗使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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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堂真正的計劃，NERV內(nèi)部黑暗的秘密。真嗣從來沒有問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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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目前還沒有關(guān)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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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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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而且......這一次畢竟也不一樣了。和之前那次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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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著，真嗣露出微笑。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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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

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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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說，和美里、明日香還有零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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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背后到底有怎樣的意義，律子現(xiàn)在還無法預(yù)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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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以對的她，只是默默地凝視著即將離開研究室的真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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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的、纖細的、看上去隨時都會折斷的，少年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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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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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解說：

第六區(qū)到底是在什么位置呢？

是在NERV內(nèi)部嗎？

還是說零的住處附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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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覺得薰應(yīng)該也是住在本部內(nèi)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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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說，我就讓真嗣住在本部了。這樣的改變目前倒也沒有什么意義，反正駕駛員住哪里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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