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y かつ丸? 譯 b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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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三適格者

第二章 視線的正前方 第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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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來這間公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

比起那時(shí)候，這里多少變得整潔了一些。果然，既然和別人一起住，就算是美里也不敢那么放肆了吧。

她的新同居人，看上去就是對(duì)別人要求極嚴(yán)的那種。想必是大吵了幾次，美里才終于收斂了一些。

兩位居住人都是女性，卻依然還在吃即食食品，傳出去多半會(huì)被笑話的吧。不過，就算是即食食品，也比美里做的料理要強(qiáng)得多了。至少這還算是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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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久違地和別人住到一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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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那么簡(jiǎn)單呢。雖說我早已經(jīng)做好覺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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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個(gè)年紀(jì)的女孩子啊，果然相處起來不容易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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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shí)是下午七點(diǎn)鐘。偶爾一次的假期，美里邀請(qǐng)律子來家里共進(jìn)晚餐。

她的同居人明日香還沒有回來，聽說是和加持一起出去了。白天，當(dāng)她洋洋得意地說出這事的時(shí)候，美里立刻皺起了眉頭。

回來之后，美里則是一覺睡到了剛才。直到律子來敲門，才看到她穿著極其隨意的吊帶背心和短褲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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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yàn)檫@些日子和明日香吵了太多架，所以才想和友人一起喝一杯、放松一下。

而且，美里想聊的事情，也多半和那位不在這里的少女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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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她這么大的時(shí)候，正好發(fā)生了第二次沖擊。...所以我可不像她那么能說，整天嘰嘰喳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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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特殊情況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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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啊。和我住到一起，那孩子倒也倒霉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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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毫不掩飾地哈哈笑了起來。那場(chǎng)發(fā)端于南極基地的，名為第二次沖擊的巨大災(zāi)難。作為唯一的幸存者，整整兩年選擇了閉鎖自己的內(nèi)心、一言不發(fā)。從外表上完全想象不到她會(huì)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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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美里的過往的人，即使在NERV也屈指可數(shù)。

那些在第二次沖擊中痛失所愛的人們，倘若知道了她的身份，恐怕會(huì)恨不得把她折磨致死吧。

就算她其實(shí)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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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chǎng)近乎毀滅人類的浩劫，它的元兇之一，只是一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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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最能體會(huì)真嗣如今的心情的，就只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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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美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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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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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會(huì)加入NERV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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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這么問？......而且以前不就問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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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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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當(dāng)年大學(xué)畢業(yè)，美里準(zhǔn)備加入NERV的前身GEHIRN的時(shí)候，自己好像就問過相同的問題。

律子即將加入由母親領(lǐng)導(dǎo)的科學(xué)技術(shù)組織，聽上去順理成章。然而她卻不一樣。不管怎么看，她和國(guó)際公務(wù)員這一行實(shí)在是不搭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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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是為了消滅使徒啊。這不是早就說過的事情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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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cuò)，8年前她也是這樣說的。律子還記得她當(dāng)時(shí)的微笑。

而且，如今她的笑容里，多了一份當(dāng)時(shí)未曾有過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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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很高興。我真的做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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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后使徒還會(huì)入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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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們?nèi)繗灉缇秃昧恕Ｖ灰疫€活著的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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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的眼中蘊(yùn)藏著光芒。

就像是追捕獵物的捕食者一樣的，兇狠可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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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殲滅使徒，是為了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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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啊......當(dāng)然是為了阻止第三次沖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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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顯得有些驚訝，像是在說 ， ‘? 事到如今，還問這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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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阻止第三次沖擊。揮舞著這面旗幟的NERV，就算做出任何超出法規(guī)的行動(dòng)，也會(huì)被世人認(rèn)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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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你自己啊。...到底是因?yàn)槭裁矗悴庞X得自己必須殲滅使徒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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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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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指著自己的臉，眨了眨眼睛。

短暫的思考后，也許是明白律子的意思了吧，她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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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父親報(bào)仇。你想聽我這么說，對(du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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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對(du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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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不對(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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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你覺得那樣真的有用嗎？你的父親，會(huì)為你所做的這一切感到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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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第一使徒亞引發(fā)了第二次沖擊。這是她父親死亡的直接原因。

然而，因那場(chǎng)浩劫而殞命的數(shù)億人，難道不也是一樣嗎。

復(fù)仇的權(quán)利，并不只屬于美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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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律子的話未免顯得有些多管閑事了。她明明都沒見過美里的父親。

就算觸及她的逆鱗也沒什么好奇怪的，早在開口的時(shí)候自己就料到了。

然而，美里卻并沒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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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應(yīng)該沒聽清楚才對(duì)。可她卻一反常態(tài)，用平靜的眼神看著律子。

從學(xué)生時(shí)代，再到后來加入NERV，自己從未見過她這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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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美里像是呢喃一樣說道。眼睛仍然看著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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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父親報(bào)仇，殲滅使徒什么的，也許只是我給自己找的借口吧。......其實(shí)我真正想做的事，是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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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并沒有人責(zé)怪你，你知道的吧。只要是還有點(diǎn)判斷力的人，都不會(huì)怪罪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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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時(shí)候我只是個(gè)無知的孩子。......可是，當(dāng)時(shí)我就在那里，只要伸出手或許就可以阻止災(zāi)難。這個(gè)事實(shí)永遠(yuǎn)不會(huì)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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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別開了視線，望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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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許她所看的，是別的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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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shí)在場(chǎng)的人們，除了我以外，都用自己的生命償還了罪孽。可我呢......就算今天的人們?cè)徚宋?，可只要還活著，我的罪就永遠(yuǎn)無法贖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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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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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的事已經(jīng)無法挽回，畢竟我無法回到過去。...正因如此，從今往后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我都會(huì)竭盡全力。......我必須這么做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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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個(gè)目的，就算要把孩子們當(dāng)成工具利用，就算要讓自己的雙手染上鮮血，美里也會(huì)坦然受之。

即使如此，律子也明白，其實(shí)美里并不堅(jiān)強(qiáng)。她的內(nèi)心很容易受傷。

派真嗣或明日香出戰(zhàn)的時(shí)候，其實(shí)她也有過躊躇。但最后還是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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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樗H身經(jīng)歷過第二次沖擊之后的地獄。她正是沿著那條修羅之道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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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美里，如果......能回到過去的話，你會(huì)做些什么？......如果能帶著現(xiàn)在的記憶回到南極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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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之間，便拋出了這個(gè)問題。

那時(shí)，美里的眼瞳的確因律子的聲音而微微震動(dòng)著。尋常情況下，是絕對(duì)不會(huì)提出這種非現(xiàn)實(shí)的問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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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顯得有些迷茫，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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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生氣了吧。

‘ 自己明明說了真心話，卻被當(dāng)成玩笑一樣對(duì)待 ’ ——或許她就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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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不起...這個(gè)問題沒有什么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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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能回到那時(shí)候、嗎。曾經(jīng)我一直都有這樣的愿望。......在我無法開口說話的那兩年里，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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悵然若失地喃喃著，美里緩緩抬起頭來。右手中的啤酒罐，已經(jīng)微微變了形。

她喝了一口，滋潤(rùn)一下干渴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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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只是看著她，看著她那雙凝視著虛空的雙眼，還有潛藏其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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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直在思考，最后終于找到了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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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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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huì)把在場(chǎng)的所有人從這世界上抹除掉。包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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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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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關(guān)口的響動(dòng)，打破了壓抑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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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了小小的足音。是明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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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jìn)客廳來的少女，穿著她最喜歡的一套衣服。至少，明日香應(yīng)該是把這當(dāng)成約會(huì)了吧。是去購(gòu)物了嗎，她提著幾個(gè)印著商標(biāo)的大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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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明日香，吃過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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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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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吃完才回來的啦。呀，律子，歡迎你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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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律子，她并不怎么驚訝?；蛟S是從擺放在玄關(guān)的鞋子數(shù)量上猜到了吧。她自顧自地進(jìn)了房間，大概是換衣服去了。

打招呼的時(shí)候，她也不想看向這邊。果然，她還是對(duì)美里心懷不滿啊。

大概是今天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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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看來小良果然沒有對(duì)中學(xué)生出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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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可能出手的吧。他那家伙，這種程度的自制力總還是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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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忘記了此前的對(duì)話一般，美里豪放地喝了一口啤酒，隨后這樣說道。

不過，今天她之所以請(qǐng)律子來，或許是因?yàn)樗X得明日香會(huì)再晚一些才回來的吧。那樣的話就不用時(shí)刻小心提防、時(shí)刻保持偽裝了，也許她潛意識(shí)里就是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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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推開，明日香走了出來，已經(jīng)換回了居家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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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的休息日，居然只是聚在一起喝酒。美里，你也真無聊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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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啊。憑什么只針對(duì)我一個(gè)?。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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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律子人家已?jīng)有戀人了啊。今天聽加持先生說起的時(shí)候，我也嚇了一跳就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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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差點(diǎn)把一口酒噴出來。她看向律子，神情像是見了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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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啊，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呀？......真、真是豈有此理，那個(gè)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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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了喲。或許只是小良逗她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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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明日香，那個(gè)笨蛋都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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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被美里的氣勢(shì)驚到了，明日香稍稍有些退縮。

也許她本來只是想開個(gè)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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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大不了嘛！......今天吃晚飯的時(shí)候我們聊了很多，比方說在學(xué)校的生活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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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和律子的戀人有什么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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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提到，第一、第三適格者也在同一個(gè)班上，但兩人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不和大家來往。真是的，讓人傷腦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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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沒必要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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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則上講，NERV內(nèi)部的事情是絕對(duì)的機(jī)密。

雖說這樣的規(guī)章倒也未必適用于明日香等孩子們，但她在德國(guó)的時(shí)候也應(yīng)該接受過保密訓(xùn)練才對(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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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明日香卻像完全沒聽到律子的話一樣，自顧自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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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對(duì)于身為伙伴的我，他們兩個(gè)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真是的，這不就是要合起伙來欺負(fù)我嘛？真是兩個(gè)怪人！第一適格者也就罷了，就連第三適格者也擺明了要躲著我，學(xué)校里也是，在NERV也是，他到底什么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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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君嗎？我還以為他只有對(duì)我才這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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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美里你也沒和他說過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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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和誰都不說話的吧。我也沒見過他和瑪雅或青葉君交談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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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應(yīng)該是律子說的?！猙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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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律子，他明明和你說了很多啊。那孩子經(jīng)常出入你的研究室不是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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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美里的話，明日香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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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樣就對(duì)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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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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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的確就是律子的小麻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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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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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對(duì)，好像是叫小海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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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是想說 ‘ 小燕子 ’ 吧。律子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加持那張輕浮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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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曾捉弄過她，這就是他的報(bào)復(f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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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ツバメ）在日語中有 ’ 年輕的情夫 ’ 之意。beiming也不清楚這里かつ丸整出這么多鳥來是要干什么，可能是想表達(dá)明日香的日語不太熟練吧。另外，新劇場(chǎng)版《終》鈴原家的女兒不也是叫小燕子嗎（激寒）——b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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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等等，好像是冠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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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香，不要再說莫名奇妙的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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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這個(gè)，今天的約會(huì)怎么樣??？玩得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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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超開心的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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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把話題岔開了。不由得長(zhǎng)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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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也證明，明日香的確對(duì)真嗣不怎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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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逛街的話，果然還是得和喜歡的人一起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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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們都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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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裝哦！下周要組織修學(xué)旅行了嘛，聽說可以去沖繩潛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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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里，律子看向了美里。露出一副 ‘ 果然如此 ’ 的表情，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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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有和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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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找不到合適時(shí)機(jī)的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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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你了。該拿主意的人是你才對(du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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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cè)谡f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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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兩人嚴(yán)肅的樣子讓她感到不安，此前的歡欣已經(jīng)從她臉上消失了。

美里顯得有點(diǎn)猶豫，眼神四處游移。果然，那句話很難對(duì)正在興頭上的明日香說出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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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于作戰(zhàn)待命狀態(tài)的適格者們，無法參加修學(xué)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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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EVA是整個(gè)組織的中心，那么也就必須確保適格者時(shí)刻在都市待命。使徒什么時(shí)候襲來，從哪里襲來，沒人能猜得到。

這是一條由并非當(dāng)事人的大人們制定出的規(guī)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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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表，時(shí)間差不多了。晚餐的餐具也差不多收拾完了。

帶著一抹神秘的笑容，律子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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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詳細(xì)的事情，去問美里吧。我先告辭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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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等等啊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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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好好聊聊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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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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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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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喧鬧的公寓，律子仰頭望向夜空。此前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了。

她已經(jīng)聽真嗣說過了。修學(xué)旅行，以及下一只來襲的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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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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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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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解說：

這一話真嗣完全沒有登場(chǎng)，主角是美里哦。

雖說寫了很多律子的事情，但也并不是不喜歡美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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