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囚寵(三十六)前男友帝王湛X臣子羨 不虐
? ? ? ??巍峨的太極殿便在不遠處。
? ? ? ??迎著朝陽,殿頂?shù)牧鹆唛W著金色的光輝。
? ? ? ??遲疑片刻,魏嬰松開了藍湛牽著他的手,低聲道:“就到這兒罷,我自己過去便是。”今日的朝會,他與藍湛若是一同出現(xiàn),會惹得朝臣非議,并不合適。藍湛道:“無妨?!蔽簨?yún)s是搖頭:“阿湛,有些事情,需得我自己面對。”他寬慰地對藍湛一笑,自往前朝而去。
? ? ? ??朝會之上,刑部尚書奉帝令,歷數(shù)靖安侯及其黨羽罪狀。魏嬰安靜聽著,結黨營私,弄權舞弊……樁樁件件俱罪證確鑿,可最要緊的一條,勾結皇子,染指帝位,卻被人不動聲色地掩蓋了下去。他不自覺抬眸看向坐在帝位上的藍湛,二人相距不遠,藍湛對他微微頷首。
? ? ? ??新帝登基未滿一年,恩赦天下。又念靖安侯祖上功勛,特赦靖安侯死罪,削爵囚于京中,無旨意不得擅出。同時,收回太祖所賜之免死金牌,并將靖安侯府半數(shù)家資充入國庫。因太祖曾許諾,魏家爵位世襲罔替,故由世子承襲爵位。至于其同黨,親近者革職流放,永不錄用。如此恩威并施,朝中人皆敬服,三呼萬歲。
? ? ? ? 魏嬰立于眾臣前端,藍湛他,確是天生的帝王。
? ? ? ??靖安侯折于他手中,不算冤枉。
? ? ? ??雖則帝王下令,留下靖安侯爵位,但朝中眾臣看向魏嬰的目光,總有些微妙。
? ? ? ??魏嬰同藍湛之事,昔年知曉之人不多。而經(jīng)此一事,靖安侯府元氣大傷,恐怕再難起勢。一朝天子一朝臣,昔日春風得意的靖安侯,如今落得個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下場,可悲可嘆。
? ? ? ??魏嬰筆挺立著,淡然承受著眾人或嘲諷、或同情的目光,未流露出絲毫怯意。
? ? ? ??散朝之后,魏嬰隨著眾臣出了大殿。有意無意間,無人愿意走在魏嬰身側,刻意離了一段距離,像是生怕沾染上靖安侯府的晦氣。
? ? ? ??魏嬰沒有放在心上,世間冷暖,向來如此。
? ? ? ??他一時不想回宮,漫無目的地向外走著,忽而被人出聲叫?。骸笆雷恿舨??!?/p>
? ? ? ??魏嬰轉身,來人一身紅色朝服,面上帶著得體的笑,正是金光瑤。
? ? ? ??今時不同往日,金光瑤已是金家最年輕的掌權人,受藍湛倚重,官拜三品禮部侍郎,在朝中風頭正盛。他恭敬對魏嬰一禮:“世子安好?!蔽簨胗行┮馔?,淺淺還禮,道:“金大人客氣?!?/p>
? ? ? ??尚未散去的朝臣遠遠瞧見此情景,俱是納罕。金光瑤乃朝中新貴,竟會對這位失勢的世子如此客氣。
? ? ? ??魏嬰知道他是藍湛心腹,便問道:“金大人,可是有事?”金光瑤笑了笑,道:“是。府中近日正在整修院落,收拾了些東西?!蔽簨肓巳?,金光瑤為金家新任家主,自然要喬遷至適合他身份之所。金光瑤繼續(xù)道:“只是,兄嫂那邊還有些物件不好處置,若世子有意,不妨帶回去,總好過白白讓人扔了去?!?br>? ? ? ??聽他提起江厭離,魏嬰心中默然。阿姐去得早,身后又無子嗣,一應貴重的妝奩,金家早已如數(shù)退回。金光瑤所言,應是些尋常物件。魏嬰頷首,道:“多謝金大人好意。不知何時方便登門?”金光瑤笑道:“這幾日都可,世子得空前來便是?!彼捳f得滴水不漏,讓人聽著格外舒心。能坐到如此位置,金光瑤自然不是等閑之輩。
? ? ? ??左右今日無事,魏嬰回寢宮用過午膳,讓人知會了藍湛一聲,便領著溫寧出了宮。姜福全遵照藍湛吩咐,派了十幾個人跟著。魏嬰知道他是好意,沒有拒絕。
? ? ? ??江厭離的院子,在離金府后花園不遠處。金府的下人恭敬將魏嬰引了進去,便又退下。金子軒是金光善嫡長子,按照禮數(shù),吃穿用皆是府中上等。如今金光瑤掌了金府大權,他亦不得不忍氣吞聲,搬去偏遠些的院落。
? ? ? ??江厭離的屋子上了鎖,里頭東西還維持著原樣,卻積了厚厚一層灰。人走茶涼,哪會有人費心收拾。
? ? ? ? 溫寧寬慰道:“主子莫擾,我這便領人收拾?!蔽簨氤聊h首,跟來的十幾名侍從麻利地開始清掃。
? ? ? ? 此地灰塵大,魏嬰抬步入了內(nèi)室。
? ? ? ? 在榻旁尋了把椅子坐下,魏嬰看著床上掛著的一枚瓔珞出神。這枚瓔珞一看便出自阿姐之手,只是尚未打好。大約,是金家出事那幾日擱置了罷。
? ? ? ??魏嬰伸手取下,稍不留神,一顆未系好的珠子松脫,滾入了床榻下。
? ? ? ??魏嬰俯身去撿,卻意外發(fā)現(xiàn)床底的一塊木板有異。他敲了敲,顯然下頭是空心的。擺弄一陣,竟讓魏嬰翻出一個暗格來。
? ? ? ? 打開暗閣,里頭是一只精致的木匣子。
? ? ? ??魏嬰猶豫片刻,將其取出。木匣子上上了一把鎖,積年累月,鎖生了銹,很容易便撬了開。
? ? ? ??一股藥味漸漸彌漫在這寢房之中。
? ? ? ? 魏嬰有些疑惑,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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