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快】黑天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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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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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幾個人搜查一課的人和工藤新一說了聲以后就先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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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晚又發(fā)生了一起命案。正如工藤新一所料,伊藤太郎的“自殺案”,并不是個例。這才一個多星期過去,就出現(xiàn)了第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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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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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一鳴,東京地區(qū)最大的珠寶商,多次被檢察方指控經(jīng)營大型dp生意,但是都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jù)無罪釋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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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了,毫無自殺前兆的,事業(yè)正在如日中天的人,在公司的辦公室中自殺,并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黑色的基德卡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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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判斷為自殺不合情理,卻沒有任何跡象顯示這是他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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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心口被手槍的子彈貫穿,身體仰面倒地,辦公室的門窗全部反鎖,寫字樓的安防系統(tǒng)、監(jiān)控、門窗全都沒有侵入痕跡?!?現(xiàn)場的警官報告著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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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東京地區(qū)恐怕要人心惶惶啊?!?目暮警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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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最近網(wǎng)上已經(jīng)開始有了各種傳言,城市英雄,天譴,等等很多個版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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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些民眾喜歡追隨這些所謂的英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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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樣的制裁沒有任何依據(jù),誰也不知道它的全貌、它會不會變化?!?佐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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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惡之事是復雜的,我們不能允許它繼續(xù)發(fā)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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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桑能有這樣的想法太了不起了!”?高木應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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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佐藤警官暴打了高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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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佐藤桑還挨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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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晚,還留在酒店的都是一些新一和快斗從前的同學,年輕人到底還是愛玩,興致一起能玩到深夜。新一回到場內(nèi)的時候,快斗已經(jīng)和場內(nèi)的賓客打成一片,他們玩著各種罰酒游戲,大家都醉差不多了,但快斗還看起來只是半醉,他看到新一走過來,站起來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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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你也來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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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你就撐不住了,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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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言不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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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yoyo——”?大家已準備好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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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新一和快斗雖然算是平局,可快斗畢竟半醉,眼看就要醉得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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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安排了大家的去向,該送回家的回家,實在不能回的就領了一個房間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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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同學們都離開以后,新一就湊到正側躺在沙發(fā)上的快斗耳邊,輕輕說,“黑羽,我們回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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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朝新一擺著手,意思是才不要回去。看來他已經(jīng)完全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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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的眼神從溫柔變化出了新的色彩,顯露出危險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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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動手尋找快斗放在身上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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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上衣的內(nèi)袋里找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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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著手機的屏幕,試了幾個密碼都不行,也不是指紋和人臉可以通過驗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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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褲腳的底端內(nèi)側,翻出了一個很小的c型閃存,嵌入了快斗的手機上,這是阿笠博士給他趕制的,說是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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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定就找宮野給博士做健康餐,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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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成功了,他進入了手機的桌面,開始嘗試復原手機內(nèi)的各種瀏覽記錄,他以為能查到什么,可是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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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屬于工藤新一的伴侶的手機,里面只有他們倆的照片,通話記錄,網(wǎng)絡聊天記錄,聯(lián)系人里除了成實醫(yī)生、工藤新一、中森青子,和已經(jīng)無法接通的黑羽千影的手機,其他人一個都沒有,也對,一個和社會失聯(lián)六年的人,應該是沒有其他認識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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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今天除了手機什么都沒帶,結婚的一天都在這里,大部分時間都和自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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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想不明白,難道他從一開始就懷疑錯了嗎?他應該更信任黑羽快斗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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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還是少談信任這種感情詞。就算真是黑羽快斗,也根本不可能留下這種低級馬腳,看來之前的推論要推翻一大半重新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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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并不知道,在他研究快斗的手機時,快斗的眼睛已經(jīng)偷偷睜開了,他本來因為這場婚禮稍微有了溫度的心,一瞬間變成了馬蜂窩,千瘡百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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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只是在利用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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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基德那家伙告訴你他愛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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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只跟那個看似華麗實則軟弱的家伙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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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更好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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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盜基德已經(jīng)是過去時了,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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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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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屬于你的顏色,干嘛拒絕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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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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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聽到快斗的聲音,驚慌地把手里的手機藏到了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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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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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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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還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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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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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不是拿走了嗎?手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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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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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慢慢伸手,把藏起來的東西拿了出來,還想說什么,卻被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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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解釋的,我們又不是真的愛人關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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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需要你的信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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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把手機放回了原位,站起來時有些頭暈,腳步虛浮,新一想扶他,卻被快斗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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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房間吧,我想去外面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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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地看著快斗的背影,一時間連阻止快斗的立場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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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失去了力氣一樣跌坐在沙發(f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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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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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已經(jīng)習慣了和怪盜基德的相處模式,他們可以互相猜測,卻完全不會傷害他們之間的關系。所以,當黑羽快斗的表人格自以為已經(jīng)向工藤新一暴露了全部的自己,卻遭到了工藤新一這樣的對待而受到傷害時,新一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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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想著,放空了一會兒,盯著桌面上一大堆空酒瓶,還是覺得擔心極了,披上沙發(fā)扶手上掛著的外套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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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門口往旁邊找了好幾個巷口,卻根本沒有看到黑羽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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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躊躇了一下,還是給快斗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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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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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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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很快察覺了黑羽語氣中的顫抖和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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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發(fā)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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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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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還穿著禮服在酒店門口吹風醒酒時,被夜里在附近游蕩的幾個不良少年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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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站著的那個是誰啊,樣真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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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注意了吧,這間酒店這么貴,萬一惹了哪家的小少爺夠我們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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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們還不是名聲最重要,我們要是搞了他,他難道會告訴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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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那么膽小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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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誰了,你們看?!?眾人湊到手機前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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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幾天鬧的沸沸揚揚的那個和工藤新一結婚的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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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個毫無來路的吃軟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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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剛結婚,我們就讓他們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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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當真說干就干,不知道從哪里找了個袋子把因為醉酒警覺性幾乎沒有的快斗套入其中拖去了附近的廢棄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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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再見到光明,已經(jīng)是在一片廢棄的舊衣服堆里了,他一身潔白,混在其中像是天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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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黑羽快斗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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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被罵慘了那個高中沒畢業(yè)二十好幾了正式工作都沒有的小白臉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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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他不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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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因為呆在病院里,才剛放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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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話語全都刺痛了快斗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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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墮落的,空白的,沒有光彩的,不配被喜歡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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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并不是那個完美的,自信的,光芒萬丈,人見人愛的那個黑羽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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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進了破舊衣物之中,被各種難聞氣味塞滿了五官,好像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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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到那些人要做什么,看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也想不起他的過去和現(xiàn)在,更忘記了他和喜歡的人的共同書寫的故事。直到這身華貴的衣服支離破碎,他也什么反抗都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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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些人突然停下了動作,他們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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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撐起上身轉過頭去,一個一身黑衣的年輕人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就像是黑夜里降臨在此的死神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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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英雄主義電影里的那些男主角,如此強大,揚善除惡,他是來拯救自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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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轉瞬間,壓在他身上的這些人都被他打到了一邊去。幾個不良少年逃跑也不能,一旦離開這里就會被那個人拉回來繼續(xù)打,他們的頭撞在了墻上,身體被踩在地上,鼻梁附近血肉模糊,五官都要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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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了!”?快斗沖上去想阻止悲劇的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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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他們在欺負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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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會打死他們的?!?快斗聽到自己這樣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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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個人也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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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別打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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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這些人可能已經(jīng)承受不住了,快斗從腿間掏出了一把小刀,往好心救他的黑衣人身上狠狠刺了一下,鮮血從他的腰上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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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他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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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你竟這樣善惡不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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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因為疼痛終于停下了動作,他彎下腰,捂著傷口,對快斗這么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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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后,就不見了蹤影,而一地躺著的不良少年早已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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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呆呆地看著這滿地狼藉,最終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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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機響了,接聽的時候好像什么力氣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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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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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xiàn)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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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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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鮮血手指濕滑又失去力氣的快斗,手里的手機根本拿不住,滑落了下來,掉出去好遠,他只是靜靜望著天空的一輪明月,他好像好久沒仔細看過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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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聽不到快斗的回應,立馬追蹤了手機的定位,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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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快斗并不遠,沒多久就找到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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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嚇壞了,因為這里簡直就像是暴力電影的拍攝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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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越過那些不認識的人,跑到躺在地上的快斗身旁,發(fā)現(xiàn)他面如紙色,意識已經(jīng)十分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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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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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再仔細察看了他一眼,看到他被撕碎的上衣和長褲,全部破皮的指關節(jié),和還在冒血的腰間,眼眶瞬間紅了,“別亂動,我?guī)闳メt(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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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先是把快斗轉過身來平放在地上,脫了衣服在快斗身上纏住以后打了個結,然后就冷靜掏出了手機,先是打到醫(yī)院,再是報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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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小時后,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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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到底發(fā)生什么了?”?新一握著快斗包滿繃帶的手,問道,可是昏迷中的快斗無法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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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很快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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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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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工藤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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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透過門上的玻璃窗,淡淡看了眼病房里不省人事的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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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把所有相關監(jiān)控都發(f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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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視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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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是千代田區(qū)的報案,惡性斗毆事件,六人被毆打至重傷,全在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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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上怎么事這么多?這都快天亮了,不管了,下班,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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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君報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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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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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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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君就是涉案人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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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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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明明剛離開沒多久,發(fā)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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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已經(jīng)調(diào)取了附近的錄像,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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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只是瞥了一眼屏幕,就看到黑羽站在門口吹風,被幾個不良少年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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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換了另一個錄像,黑羽被他們按在了地上。那身高定禮服被狠狠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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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高木為了在女友面前維持形象,罵人的話就算已經(jīng)到了嘴邊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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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地方來了,你繼續(xù)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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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本來看起來毫無還手之力,眼看就要釀成悲劇的時候,他突然開始反抗了,不對,這種級別的反抗實在是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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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不良少年整個被打得五官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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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君這個身材原來打架這么厲害……著實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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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件移交給司法將怎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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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造成死亡,過當防衛(wèi)的可能性很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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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沒有造成死亡,案情就輕多了吧?畢竟對方強x未遂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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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地方,你看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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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持續(xù)痛毆最后一個人時,突然停住了手,緊接著,捂著腰間倒在了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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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受傷了,黑羽君現(xiàn)在也在醫(yī)院里,剛脫離危險?!?佐藤繼續(xù)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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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看到誰還有能力傷到他,他手上的傷純屬因為自己用力太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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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新一也看到了同樣的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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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逐漸攥緊了拳頭,再次走進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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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已經(jīng)醒了,正看著新一走進來,目光跟隨著新一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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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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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是誰刺傷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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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心中百轉,整理了記憶里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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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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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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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失手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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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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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快斗冷漠地扯了扯嘴角,“希望他們都活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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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眼神暗了一下,“等下警察會來問你一些事情,如果身體不舒服了,馬上按下床頭的按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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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點頭,拉上了被子,一副不想繼續(xù)和新一說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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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他這個樣子,幾度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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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復邁步想要離開,最后還是回了頭,張口對快斗說道:“昨天晚上,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瞞著我的人際關系,沒有其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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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非日常成為普通的愛情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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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眼神打轉,整理著言語,最終注視著快斗說,“我,好像喜歡上你了,黑羽快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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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說真心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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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還是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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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無聲地等待了幾分鐘,最后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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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君!”?出來剛好看到從警視廳趕來的通宵二人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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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了啊,他現(xiàn)在剛清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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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試著問了幾句,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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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突然想起成實醫(yī)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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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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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們進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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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在門口焦灼地等待著,十幾分鐘過去了,高木他們還沒問完,新一站起來湊到門口想看看,他本以為會看到緊張的問詢氛圍,結果看到黑羽快斗正在里面和佐藤高木二人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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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沒有放心,反而眉間更加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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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信黑羽快斗沒有醉到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非要等到最后一秒才開始反抗,這里面一定發(fā)生了什么變化,可是黑羽太過聰明,看來那些不合理的地方,肯定全被他用其他說法在警察面前掩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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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給高木二人揮手再見,高木佐藤出來以后,撞上了門口的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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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君,聽說你新婚之夜就和人家吵架,這可不好哦。”?佐藤美和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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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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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本來想嚇你一下,結果左等右等你都沒趕過來,所以只能自己救自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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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真是的,人家都說七年之癢,哪有結婚第一天就懷疑對方有小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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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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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委屈地抬頭看著佐藤,發(fā)現(xiàn)竟然連他也無法在黑羽快斗這套說法里找到任何破綻,剛剛他還和快斗說他只是懷疑他的人際關系,而如果黑羽快斗“一直都是清白的”,那么黑羽本來也剛好就是認為工藤新一是在懷疑他有小三而生氣,也是最合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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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君論性格和言談太有趣了,確實有成為花心大蘿卜的資本和氣質,論樣貌也必然處處被人覬覦,你的婚姻之路可不好走啊,加油啊工藤君,發(fā)現(xiàn)問題一定要主動出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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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里的那些原配正妻不都是整天和小三斗智斗勇的,你這個智商倒是毫無問題,就是感情的事還要斟酌更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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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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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那了,快點回去哄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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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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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遠了,新一說得也小聲,根本沒有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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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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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是攻?!?是快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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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新一回頭,看到快斗不知什么時候打開了門,在門上靠著,正嘴角含笑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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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怎么起來了,快躺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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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已經(jīng)好了,我想直接開始下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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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他臉色雖然憔悴,可是很有精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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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么想今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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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很忙…計劃趕不上變化,再拖拖可能就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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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來,哪有剛做完縫合手術就出院的!”?醫(yī)生對護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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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綠川醫(yī)生,他們已經(jīng)走了,沒有要處理的手續(xù),因為壓根沒走保險手續(xù),只留了紙條和十幾倍的治療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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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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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上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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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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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年輕人沒得救,沒得救。”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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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前輩不在的第三天,好寂寞啊。”?鎖部春杏的無聊心情已經(jīng)無處發(fā)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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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嘛阿杏姐,當然是蜜月旅行比較重要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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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按照前輩的意思,你嫂子不就是這次的連環(huán)殺人案的目標嫌疑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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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工藤前輩還是你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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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獲取目標的信任,深入敵后。”?葉楓伸手往空氣里一抓,表情豐富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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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阿杏姐,前輩留的書你都看完了?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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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部搖了搖頭,“沒有,毫無線索。完全不像藏了任何可用的理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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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該不會是黑羽快斗自己研究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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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一定存在建樹的基礎,他不可能自己憑空創(chuàng)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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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我老姐說,只要是犯罪手法,就一定有跡可循。黑羽快斗是魔術師,又不是魔法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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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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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是東京警視廳搜查一課搜查三系的巡查部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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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來過好幾次的佐藤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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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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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見面怎么都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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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說工作和私事要分開,而且她好像不想讓工藤前輩知道我是她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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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從她那里還知道第二起案件有了新的進展,警方在石田一鳴的備用電腦里發(fā)現(xiàn)了一條可疑的瀏覽記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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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網(wǎng)站,可是域名在石田死前服務器突然關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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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能是一個突破口了,如果是這種途徑,那的確可以十分干凈。這次對手真的很可怕,我從來沒有過這樣什么都抓不到的恐懼感,沒有兇器,沒有任何痕跡,所以我有點前輩的安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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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黑羽君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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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部春杏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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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太擔心了,再度復出的基德依然恪守著一定的犯罪信條,工藤前輩從未做過大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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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們倆人已經(jīng)是超越生死的關系了,我們都是外人,是插不了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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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都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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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不是擔心,我只是在嫉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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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杏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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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就算沒有黑羽快斗,我也大了前輩幾乎十年,根本沒有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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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的確很討人喜歡,黑羽君也是,他們的婚姻,都不知道傷了多少人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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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把警視廳的這條消息發(fā)給前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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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小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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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北國的街道上一前一后地手拉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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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了幾眼短信后,收起了手機,他回頭,聲音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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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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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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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以后我可以這樣喊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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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也不是不可以。”?快斗把發(fā)紅的臉往圍巾里埋了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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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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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去泡溫泉,快斗?!?新一拉著快斗就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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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點,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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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還喊工藤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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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羞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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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已經(jīng)不想離開他了,他想和工藤新一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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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仰靠在溫泉邊緣的巖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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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你那個傷口碰水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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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別嘮叨了我的大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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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親一下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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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個正經(jī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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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逐漸安靜了下來,看著天上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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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的雙眼映照著星光,輕輕說道,“名偵探,我想舉辦一場魔術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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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之前還說什么你什么都不會,都是騙我,大騙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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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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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想呆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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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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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最近忙的案件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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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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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受害者真的是自殺了,而不合情理的原因是,他們在最近接觸了什么新的思維,讓他們,突然對自己的人生產(chǎn)生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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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詫異地看向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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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想過,可是這真的有可能導致自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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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啊,就像心理治療可以把人從絕望中拯救出來,那么想要倒過來,也肯定有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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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費盡心機想找到的蛛絲馬跡,竟然被黑羽快斗一次全部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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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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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有點復雜,演示起來很危險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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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很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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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六年學這些東西,想治好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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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我的其他非主導人格過于狡猾,他們根本不會給外人看到任何他們存在的痕跡,他們那么會偽裝成正常的我,以至于最熟悉的人也看不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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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醫(yī)生拿我沒辦法,我都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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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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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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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能再呆在里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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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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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找到一個事情的真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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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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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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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從來沒有相信過我的說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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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那種契約婚姻的套路你是從哪個小說里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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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是這樣嗎?只是覺得這樣可能比較符合千影阿姨的性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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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聽我媽媽說,千影和她一直很像,不就是坑兒子嘛,我最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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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想到有希子,快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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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們公司的第一天,我就通過葉楓的電腦,找到了母親案件的所有細節(ji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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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也發(fā)現(xiàn)了吧,那起案件其實和最近發(fā)生的幾個自殺案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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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當年父親去世她都扛過來了,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自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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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找到那個誘使她自殺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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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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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心臟卻早已因為快斗這番話揪成了一團,面上卻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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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你是不是一直想著,如果你治不好自己,就一輩子不會再從精神病院出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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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斗點了點頭,“兩年前,雖然媽媽和成實醫(yī)生都說我看起來很健康,再觀察一個月就可以出院了,可是我還是很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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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湊到了快斗的身邊,撫過他鬢角的發(fā)絲,掖在了他的耳后,他的額頭碰上快斗的額頭,與他緊緊相貼,“別怕,我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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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正面把快斗緊緊擁入了懷中,從快斗背后看去,新一露在他肩頭的眼睛里,都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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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給快斗重新敷藥包扎好傷口照顧他睡下以后,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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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nèi)胱≡谝粋€傳統(tǒng)日式的旅館中,深處高山半腰,夜里的景色尤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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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當空,他點燃了一只煙,很少抽煙的他,卻在今晚,偶爾也想來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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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學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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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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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你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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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轉頭,看見悄無聲息走到到背后的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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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貓嗎?一點聲音都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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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把我當成你的貓,我也很樂意哦,名,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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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他不輕易放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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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說,今晚他把我們的事全都告訴你了,所以如果是工藤新一,那就是沒關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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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精神里藏了幾個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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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我只認識三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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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結婚的黑羽快斗,我,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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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那天在酒店附近救了快斗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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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事快斗也沒告訴我,但聽你的描述八成就是這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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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位和我很相似的,卻更為兇狠的怪盜基德,和心慈手軟的我不一樣,他并不顧惜他認定的惡人的生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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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快斗很多事情不會和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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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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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lián)u了搖頭,“正相反,他太喜歡我了,或者說,我是他的理想。所以不愿意與我分享悲傷痛苦……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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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新一聽他說話時漸漸沒了力氣,擔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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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盜先生右手扶上墻壁,左手則覆上了自己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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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傷口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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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微微咬牙,沒有繼續(xù)發(fā)出聲音,但不得不靠在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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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讓我看看?!?新一靠近基德身邊,慌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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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是疼而已,這小子做了什么,從醒來開始,這個傷口就一直在這里叫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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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你比黑羽快斗本人誠實呢,他可是說傷口已經(jīng)完全好了呢,還和我度過了溫馨的溫泉之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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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疼得要命,算了,我也沒什么立場說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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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一直彼此彼此?!?新一這么說著,卻默默地借給了基德半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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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靠在新一身旁,盡量無視激烈的痛感,娓娓講述著,“和其他那些突然產(chǎn)生的人格不同,在分離以前,我們一直是同一個人格,只在黑羽快斗的表演狀態(tài)里外自由切換,所以共享著很多記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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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后來黑羽快斗有一天決定不再扮演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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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六年前的三月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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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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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基德的一面被他隱藏了起來,但他依然很健康,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人格,這沒什么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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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依然等待著他的后話,眼神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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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沒錯,就是你想得那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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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在一個月后差點死亡,雖然最后萬幸活了下來,卻也精神崩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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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是他差點把你一起害死了,因為做不到他認為自己該做到的事,自暴自棄,越來越自卑,最后分裂出了好幾個人格,有他討厭自己的一面,也有他喜歡自己的那一面,甚至可能還有他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的黑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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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他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是嗎,那種事,那種根本不可能的事誰做得到啊?而且我不是好好的嗎?明明受到傷害的一直都是他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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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是,可他認為是,誰也阻止不了一個已經(jīng)崩潰的人繼續(xù)固執(zhí)?!?/p>
?
新一上前一步,輕輕觸碰著基德的側臉,“你都記得的吧,要不是你非要找到我,那就誰也找不到我了,明明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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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但是名偵探,你真的沒必要自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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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曾經(jīng)瀕臨死亡和你有關,但最后心理出現(xiàn)裂痕絕對一大半都是他,哦不,是我們的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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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怪盜基德的存在,黑羽快斗不會面臨這么大的壓力,就不會這樣強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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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自己太過苛刻,太想成為一個完成每一次奇跡的怪盜基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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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地生活在高壓下,以至于到承受不來這樣差點把戀人害死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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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無數(shù)次夜不能寐,閉上眼睛就是自己的無能,和你的死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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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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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名偵探,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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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伸手摩擦著基德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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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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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摸,發(fā)現(xiàn)真的有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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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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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明明都是在想黑羽快斗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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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流著淚笑了起來,“沒想到我也會哭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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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你面前,丟死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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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糾結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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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名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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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也微笑著回望著靠著墻角的穿著和服的黑羽快斗,“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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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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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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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的,大半夜打擾我睡覺非要和你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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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轉身離開,卻被新一拉進了臂彎,“還有一個大半夜打擾你也非要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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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新一抱住快斗,與他一陣狂吻,那渴求和急迫,和俊秀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就像一直高貴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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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從一開始推揉著新一,到后面推開新一的動作毫無力量只能發(fā)出一陣陣喘息,“……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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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兩個人順著動作一起倒在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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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答應我,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離開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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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發(fā)生…什么啊笨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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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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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點……這是有多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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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從來不這樣,是你的錯,快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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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整個晚上,他們隨著明月一起,從含羞帶怯到自由盛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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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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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臘月深冬,隨著第三例,第四例相似自殺事件的發(fā)生,社會上對此事的討論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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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旅行結束后的第一天,事務所迎來了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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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躲在工藤新一工作間的門口努力辨析著里面發(fā)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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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看的混血姑娘打哪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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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事了要出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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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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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哥哥啊啊啊你不要進去啊。”?小林杉是這里年紀最小的姑娘,已經(jīng)是最近大火的新快的鐵桿cp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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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了,快斗已經(jīng)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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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不是灰原——”?快斗被新一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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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宮野志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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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小姐,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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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本想伸手和宮野桑友好地握手問好,卻被宮野來了個熊抱,“小偷先生,好久不見?!?還在快斗耳邊咬了一句,胸口處都是軟玉的快斗已經(jīng)臉紅了起來。
快斗:這是什么巨大兇器,啊…太甜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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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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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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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不讓抱啊,好久不見就應該這樣啊。工藤,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也可以來一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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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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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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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走了過來,“我們有事要談,都去做自己的事?!?說完就是嘭的一聲,門被狠狠地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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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路上你應該已經(jīng)讀完了我發(fā)的所有案情資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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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就是這樣,我們必須盡快抓住他的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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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又能怎么樣呢?誰也沒法給他定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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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知道他的動機,看能不能阻止他繼續(xù)做這種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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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搞明白其中原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殺了他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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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覺得這樣不對,就不該也想這么做,黑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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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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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搞清楚你母親的事,你認為——「你的母親是無辜的,可她死了,如果他沒有用這種方法害死你母親,那你害死他就是錯誤的,可如果他真故意害死了一個這么一個無辜的人,就是有罪卻被判無罪,那么,你用一樣的方法使其自殺就是正確的」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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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黑羽,你潛意識里,還在判定他的善惡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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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人類社會,「罪」是需要定義的,需要量化的,實際上目前無論怎么看,這樣的行為在現(xiàn)在的社會連犯罪都談不上,你不能這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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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除了你現(xiàn)在改變整個國家的法律,給這樣新型的殺人手法加以約束,不然你都不能擅作主張,那樣你眼中的殺人犯就是你自己了,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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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的嘴唇一張一合,他憤怒又著急,誰也無從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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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你不能再困在名為善與惡的泥濘中了。曾經(jīng)的怪盜基德是善良的,可哪又怎么樣呢,他再善良也是犯罪者。而現(xiàn)在這個,再奸惡又怎么樣,他沒有犯罪?!?/p>
?
“就像這四起案件里的受害者一樣,他們?nèi)际巧鐣☆?,可不該這么死。如果你這么也想這樣殺死他,那你和他還有什么區(q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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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終于停在了這句反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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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你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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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新一把資料扔在了桌子上,自己一個人出去了,“宮野,你有什么問題先問他吧,我出去一會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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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新一就拿著外套帶上了車鑰匙,離開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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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先生,你別往心里去,他就是有時候脾氣不太好,沒想到過了這幾年還是毫無長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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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只是靜靜低著頭,“沒事啦,他說的才是對的,是我,是我一直都不夠冷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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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了,還在同一個地方繼續(xù)栽跟頭,看輕法律,覺得它不能真正滿足我的正義,所以想著我只能自己來,就像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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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樣的想法無限放大,跳出我自己的悲劇,走進別人的悲劇,可能就成了一個可怕的殺人犯了吧,一定還為自己凌駕在所有人之上懲惡揚善而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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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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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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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感到自己在一場明會發(fā)生的悲劇面前,是這樣的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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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去,在黑羽還陷在悲傷里的時候,讓他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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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在公路上疾馳而過,從車前的儲物盒里拿出了耳機,按下了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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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他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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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了,他已經(jīng)睡著了,等你回來就可以打包帶走了,你確定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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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沒有其他選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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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他離開我,可他一定會離開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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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這么愛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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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他變得太自卑了,對我的愛里竟然沒有絲毫的占有欲,他根本就無所謂自己是否在我的人生里,那就由我來占有他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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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警視廳回來就帶他走,你先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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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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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從警視廳里拿到了偷偷借的一堆工具,他提著一個箱子回到工作室的時候,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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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前輩,這箱子好眼熟,警視廳的吧,你這是拿了什么好東西?”?佐藤葉楓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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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起來有些冷漠,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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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到他推開了門,卻立馬退回外面的通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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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nèi)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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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宮野小姐和黑羽先生?沒見他們出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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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見了嗎?”?葉楓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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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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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一陣眉頭緊皺,“調(diào)取上午的監(jiān)控錄像,我房間的監(jiān)控的密碼是phras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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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風鳥院青竹,21歲,IT男,是這個事務所的網(wǎng)絡顧問,其實是來當駭客的,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工藤君,錄像被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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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快了吧?”?葉楓驚呆了,“帶著人質還有空使用電腦?他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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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是用手機干的。”?新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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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仔細觀察了黑羽的手機,重量要比普通手機重了兩倍,應該在硬件里加了不少改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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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察覺到我要把他關起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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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了,警視廳的那個箱子里都是一些那種……前輩…沒想到你們的感情生活這么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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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說什么呢,現(xiàn)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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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不起,是我錯了?!?葉楓低著頭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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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前輩,那現(xiàn)在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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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xiàn)在開始,黑羽快斗就是你們的敵人。他若再次作案,一定要抓到他的尾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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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您真的要這么對黑羽君嗎?”?眾人小聲嘀咕,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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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我和您說過……如果他被逮捕的話……”?葉楓唯唯諾諾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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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所以葉楓你先不要和你姐姐說,暫時不能讓警視廳知道我們已經(jīng)鎖定了嫌疑人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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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我姐姐的事……前輩什么時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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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來這里的第一天就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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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春杏在一旁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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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冬雨不知所起,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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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因為開著敞篷車趕路渾身濕透的黑羽,從后備箱抱起雙手雙腳被綁的宮野志保走進這個郊外的別墅時,已經(jīng)是臨近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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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從今天早上就已經(jīng)是你了,真是的,居然會被你騙到?!?/p>
?
“你想干什么?怕被工藤囚禁和刑訊的話自己溜不就好了,帶著我不是個麻煩嗎?”
?
“當然有用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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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另一個自己發(fā)現(xiàn)你的秘密后自殺,想讓我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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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這么想,小小姐你不會讓我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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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是工藤新一,不是我?!?/p>
?
“工藤新一的想法就是你的想法,你不舍得他傷心的,因為你也喜歡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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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我不會幫你騙黑羽君的,但也不會告訴他什么,我選擇沉默,你自求多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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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只好自己小心咯。”?快斗攤開兩手,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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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殺死黑羽千影,她是你媽媽啊?!?/p>
?
“為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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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不死去的話,我永遠也不能被自己放出來了吧,那家伙就是這么懦弱,一個曾經(jīng)無比自由的國際大盜居然能被多重人格嚇到寧愿在折翼在空白里六年。為了更大的目標,她會理解我的?!?/p>
?
“那不是懦弱,他的擔心是正確的,因為怪盜基德的羽翼已經(jīng)不再純白了,你看看你已經(jīng)害死了多少人命?!?/p>
?
“他們做了這么多喪盡天良的事,就應該付出代價,卻一直利用法律和社會體制的漏洞來逃避代價,既然我有這個能力,為什么畏畏縮縮不敢用?根本沒有人抓得到我?!?/p>
?
“你根本不懂黑羽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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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也是黑羽快斗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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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這時端來一杯水,想喂宮野,“小小姐也悶一路了。喝點水吧。”?他溫柔地用勺子給宮野續(x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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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看著他純潔無害的眼睛,心中只是難過,“我知道你是?!?/p>
?
“但你是殘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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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缺的是他才對,我才是完美的?!?快斗表情認真地說。
?
長途奔波了半天,快斗自己也沒吃沒喝的,竟然一時有些頭暈,他輕輕把水杯放在茶幾上,本想離開睡一覺,繞過沙發(fā)上的宮野走了幾步卻一時只能靠在沙發(fā)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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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志保只是聽到一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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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黑羽快斗,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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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道,卻沒有得到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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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兩分鐘,還是沒聽到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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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煩死了,哪有這樣的綁架啊?!?/p>
?
宮野自己滾下了沙發(fā),蹦到別墅的一個金屬畫框旁邊,費了半天勁才把手上的繩子鋸斷,又用手解開腳上的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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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完就跑到快斗旁邊,碰了他一下,發(fā)現(xiàn)他好像發(fā)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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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宮野晃了下快斗,沒有反應,便把已經(jīng)意識模糊的快斗放平在地上。
?
她解開他濕透的上衣,看到了快斗腰間一個細長傷口,傷口的狀況糟糕極了,本來縫合過的地方,不僅裂開還發(fā)炎了。
?
“……這么大一口子不好好在醫(yī)院躺個兩星期……卻大冬天的還在外面淋雨……”
?
“真的是夠了?!?/p>
?
她應該趁現(xiàn)在離開這里,這樣黑羽可能會自己因為傷口潰爛而死在這里,他就不會再帶走任何生命了。
?
可是宮野志保無法舍棄那個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的、對這些事一無所知的,還在尋求母親死亡真相的、已經(jīng)是工藤新一結發(fā)伴侶的黑羽快斗。于是開始在屋中到處翻找可以救他的東西。
?
好在這里好像是剛從哪個正常的家庭里買來的房子,好多東西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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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宮野湊齊了一些工具和藥品,開始幫快斗重新做第二次縫合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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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昏迷得嚴重,連疼痛都不能喊醒他了。
?
一個多小時后,宮野已經(jīng)滿頭汗水,勉強條件艱難地完成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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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你是因為六年前的事變成這樣的嗎?”?宮野看過新一給她發(fā)來的快斗的病史,現(xiàn)在近距離感受了快斗的狀態(tài),讓她無比難過。
?
「人生的錯事,就像是一條無法逆行的鏈條,不知道要引發(fā)多少場悲劇」
?
“別這樣啊。”?宮野抱著膝蓋,流出了眼淚。偌大的客廳里都是她的哭泣聲,“如果沒有做那種藥就好了……”
?
“女孩子流淚……眼睛會……腫成包子的哦?!?/p>
?
“黑,黑羽?”
?
“誰欺負了你?是名偵探干的好事嗎?我去找他算賬。”
?
快斗想坐起來,卻被按了回去。
?
“別亂動,你傷口裂開了啦笨蛋。”
?
“哦……抱歉我沒注意?!?/p>
?
快斗自己看了一眼,已經(jīng)重新處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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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的嗎?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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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個黑羽快斗?”
?
“啊哈哈哈哈被發(fā)現(xiàn)了,其實吧,我是怪盜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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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也成一個獨立的人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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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躺著點了點頭。
?
“所以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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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宮野擦干了眼淚,卻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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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那我自己來猜猜?!?/p>
?
“小小姐被名偵探喊來幫忙一起調(diào)查這次的案件?!?/p>
?
“50%”
?
“可是名偵探和我某個人格撕破臉了,我就帶著小小姐跑路了?!?/p>
?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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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了跑路淋雨變成了這個慘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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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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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小姐你為什么不趁這個時候逃走啊?”
?
“怎么不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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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猜了還猜對的話,女孩子會動心的,我已經(jīng)是有家室的人了?!?/p>
?
“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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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這次案件,你知道多少?”
?
“幾乎全部。”
?
“誒?包括整個案件就是你干的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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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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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么放任其中人格連續(xù)犯案到現(xiàn)在?你在想什么?”
?
“我們只是在共同使用這個身體,在很大程度上都是自私的,小小姐?!?/p>
?
“沒有了黑羽快斗一多半性格的怪盜基德,現(xiàn)在只是一個,喜歡表演魔術的小偷罷了,怪盜基德的心中已經(jīng)沒有了黑羽快斗的悲天憫人,當然,我還喜歡工藤新一,因為黑羽快斗的這份感情曾經(jīng)同時屬于表演時刻的怪盜基德,但是工藤新一對黑羽快斗的感情,黑羽快斗曾經(jīng)一直以為是只屬于怪盜基德的?!?/p>
?
“你想和他見面,直到黑羽快斗選擇死亡前的最后一刻?!?/p>
?
“是的。黑羽快斗已經(jīng)殺了自己的母親,一切都晚了,我是活不成的,無論哪個我都不會放過自己,可是我想讓黑羽快斗完成一次發(fā)現(xiàn)真相的旅程,他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自盡的我?guī)ё吡松?。同時,我也想多和名偵探說說話?!?/p>
?
“所以你設計他答應工藤新一的請求,讓他們成功結婚?!?/p>
?
“沒錯,我和黑羽快斗說,工藤新一一定可以帶你找到真相,他愛你。”
?
“這一點,我沒說謊?!?/p>
?
“他愛怪盜基德,就一定會愛黑羽快斗,因為當初他愛過的我,本來就是黑羽快斗的一部分?!?/p>
?
“啊,真想錄下來啊,可惜你什么都沒就給我?!?/p>
?
“小小姐這么聰明,不會留給你任何東西的。”
?
“說起來你的姓名…灰原哀只是和江戶川柯南一樣的假名吧…”
?
“哦對,早上知道我姓名的那個是那個殺人犯,我叫宮野志保?!?/p>
?
“居然成了殺人犯,雖然只?;碌谋硌莩煞至?,還是有一些不高興的?!?/p>
?
“抱歉……”
?
“不是宮野小姐的錯啦?!?/p>
?
“接下來你什么計劃啊,小偷先生?!?/p>
?
“靜觀其變。”
?
“那我呢?”
?
“唔,就留在這里被我照顧吧?!?/p>
?
“還不知道誰照顧誰呢。”
?
“不知道殺人犯先生對你怎么樣?”
?
“他對我很好,就算分離了人格,這點也全都沒有變,真是天生的caihuazei啊你。”
?
“女孩子就該被好好對待啊?!?/p>
?
一周后。
?
工藤新一又開始在事務所通宵了,因為家里不再有等待他回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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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他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一時夢見好多事。
?
他正站在一片蔚藍的天海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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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個朝他露出純白微笑的黑羽快斗。
?
有那個神秘莫測的怪盜基德,最終二人逐漸融為了一體。
?
但是他們又一起漸漸消失。
?
新一知道,一切都晚了,可是他還是想留下他,哪怕是看他痛苦地活下去,也想留下他。
?
他和黑羽快斗不一樣,他的愛,是自私的,充滿著強烈占有欲的。
?
只要把他一直關起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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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想時,卻看見了另一個黑羽快斗,他穿著渾身正黑色的怪盜禮服,降臨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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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黑的禮服被海風吹得張牙舞爪。怪盜壓了壓帽檐,詭異地一笑。
?
一瞬間,新一就被束縛在了身后的木樁上。
?
“沒有用的,我會把你也殺了,然后逃出去?!?/p>
?
“就像對黑羽千影那樣嗎?為了獲得你心目中的正義,不惜傷害你的母親,得以讓黑羽快斗為再次尋找一個真相,終于愿意自己走出病院?”
?
“是啊,除了這種事,其他還有什么事可以動搖他?”
?
“這樣的你,讓當初為了父親死亡真相拼命的黑羽快斗就像個笑話?!?/p>
?
“你說得沒錯,那樣的我本來就是個笑話,所以我改變了?!?/p>
?
“我不會讓你成功的?!?/p>
?
黑羽快斗露出了張狂的笑容,糾起新一的衣領,打了他一拳,新一的嘴角破了一個口子。
?
“試試看??!當個殺人犯親手殺了你的愛人!讓他死在你的手上!或者讓他逍遙法外?!?/p>
?
怪盜基德在新一面前瞬間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
他的白色披風沾染著火苗,瞳孔里映照著火光,他那被玻璃片刮得手套破碎、血肉模糊的手正握著搶杠帶動他工藤新一正扣著扳機的手指,讓槍口直指著他的心臟。
?
“殺了我吧,在這一天殺了我,我就不會這么痛苦了?!?/p>
?
新一只是搖頭。
?
怪盜被煙熏傷的眼睛里都是晶瑩的液體。
?
“你不愿意啊。”
?
黑羽松開了握住槍杠的手,逐漸倒退,自己沒入了身后的火海中。
?
新一想拉住他,卻發(fā)現(xiàn)雙腳完全無法動彈。
?
“不,黑羽…”
?
“前輩?”
?
“嗯?”?新一被小林衫喊醒。
?
“您沒回去啊?!?/p>
?
“沒有,現(xiàn)在回不回家都一樣了。”
?
“真的是快斗哥哥干的嗎?”
?
“不會有別人了,我從來沒和你們說過,兩年前,就發(fā)生過這樣的案件。”
?
“死者是黑羽千影,她是快斗的親生母親?!?/p>
?
“哦天哪……”
?
“因為人格分裂,快斗一直不愿意從精神病院出院,這個殺人的黑羽快斗,就想了個辦法,應該是在某次探視時,對他的母親說了什么。那之后,快斗再也沒看到他的媽媽,于是為了尋找千影,他終于愿意出來了,隨即,就發(fā)生了秋天到現(xiàn)在的六起案件?!?/p>
?
“所以,幾乎完全可以確定是他,只是現(xiàn)在沒有任何證據(jù)?!?/p>
?
“最開始的幾次案發(fā)時間,他都跟我在一起,以及那連續(xù)幾個星期,我們都形影不離,即使這樣我也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p>
?
“猜測他應該是通過建立了某個地下網(wǎng)站,用某些引人注目正中對方下懷的信息吸引了一些社會敗類,并逐個解決?!?/p>
?
“可是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任何頭緒?!?/p>
?
“我也想過與他同步尋找目標,可這個太不切合實際了,真如大海撈針?!?/p>
?
“那他為什么要帶走宮野小姐呢?”
?
“我猜他只是想找個快斗認識的人,防止他自殺?!?/p>
?
“畢竟快斗的推理能力不輸給我,現(xiàn)在的邏輯巧合,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離他自己發(fā)現(xiàn)答案已經(jīng)不遠了?!?/p>
?
“就算我們不破案,他也活不久的?!?/p>
?
“其實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哪里……”
?
“然后把他藏起來,鎖在哪個不見人煙的地方,沒有網(wǎng)絡,沒有其他人類,這樣他就不會害人了,也不會發(fā)現(xiàn)千影死亡的真相了?!?/p>
?
“前輩……那樣他只會永遠痛苦,甚至開始恨您。”
?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p>
?
此時,另一邊,宮野志保在沙發(fā)上轉醒,果不其然看到黑羽快斗又一夜沒睡。
?
“我說你啊,就算是想準備殺掉更多的人,也沒必要這么兢兢業(yè)業(yè)吧……”
?
“現(xiàn)在有多少了?”
?
“六個?”
?
“不,是七個?!?/p>
?
“不可能,我一直在盯著……”
?
“你這周只殺了兩個人,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工藤又不在,你的空閑時間這么多了?!?/p>
?
“是很久以前殺的,徹徹底底被當成自殺了,報紙上都沒寫?!?/p>
?
黑羽站了起來,走向宮野,他蹲在了還躺著的她旁邊,“餓了嗎?”
?
“嗯……”
?
“吃點這個吧,我最喜歡的巧克力慕斯?!?/p>
?
“你什么時候買的?”
?
“昨天叫的外賣?!?/p>
?
宮野坐起身,接過快斗手里的盤子,切下一塊放進嘴里,“好吃?!?她開心地說。
?
“小小姐雖然聰明,可以后更小心一點吧,尤其是好看的男人和好吃的甜品?!?/p>
?
志保的笑容凝固了。
?
“為什么一星期只殺了兩個人?那是因為啊,他其實只有四個小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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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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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一星期前就一直熬夜在這幾臺電腦上挖陷阱做數(shù)據(jù)備份,他沒發(fā)現(xià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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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剛才的第七個是說你母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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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從來沒存在過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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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走了,你明天會醒來,晚點告訴大偵探這件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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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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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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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問不出下一個問題了,因為她只能看到黑羽模糊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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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中午,工藤新一在事務所看到了非常有自然氣息的一頭種草的宮野志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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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你這是……去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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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說,要不是為了早點趕回來會搭拖拉機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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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和一群兔子呆了一個上午,難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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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他怎么放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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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快斗太會對付女人了,我又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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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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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全國女性謝謝你收了他,還是禍害你比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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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星期,我一直以為他是第三代基德,結果大部分時間都是主人格本人,他用了點方法坑了殺人犯先生,應該是花了一星期搞明白了他殘害人命的相關過程,并記住了相關信息和數(shù)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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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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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還活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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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xiàn)在去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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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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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要去哪,他也說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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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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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不見你真的憔悴,看來抓老婆比登天還難。抱歉,工藤,要不是那天早上我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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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么說,就算是我在可能結果也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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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黑羽快斗那些柔軟本性的約束,誰還能約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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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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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搖著頭,“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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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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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以為他已經(jīng)不在了,這六年里也一直在想念他,結果發(fā)現(xiàn)他就是自己身邊的黑羽快斗,然后又每天都想著也許第二天醒來就再也見不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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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患得患失和恐懼感和我一直一來的堅持發(fā)生了碰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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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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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能給他的行為定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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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你有看到一星半點他具體使用了怎樣的方法影響了別人對自己生命的看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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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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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起來只是一個優(yōu)秀的傳道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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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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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深入目標心理的了解,找到最合適的擊破點,讓一個本來還會自豪于自己作惡而不被法律控制的人,認識到自己那些隱藏在背后的罪與惡罷了。這其實是很多教會一樣會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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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黑羽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過程,才沒有選擇結束生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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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卡片的事又是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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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把整個過程加以神化,把它變成了一種有信仰和象征意義的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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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撐著新一的桌子,居高臨下地看著端坐的新一,“可是,黑羽千影的死亡,卻是不可以通過這種方式解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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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可是想讓一個人結束生命,不是只有讓他認識到自己的罪過?!?新一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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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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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自殺可能只是為了黑羽罷了,和自我醒悟與贖罪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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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他只是個普通人,根本承擔不起這樣的信仰,他難道不知道這樣他要背負多少人命嗎,他根本就走不遠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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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表情悲傷的看著新一,“是啊,他踏入的,根本不是人類的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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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如果還能有誰把怪盜基德拉回來,那一定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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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的話一直在新一耳邊回蕩,他甚至不知道宮野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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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所言他不否認,可工藤新一總覺得,他離黑羽快斗背后真正的真相還非常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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