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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快】黑天鵝(上)

2020-08-15 22:18 作者:洛丹  | 我要投稿

閱讀提示:

*全文5w,一篇完。靈感來自電影黑天鵝,執(zhí)著于尋找新的自我的黑羽快斗。

*警示有路人K,黑化斗。

*本篇和月光奏鳴曲殺人事件沒有關(guān)系,請(qǐng)把麻生成實(shí)當(dāng)成新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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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快/黑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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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洛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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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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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正醞釀一場(chǎng)微涼的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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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蹲在河邊,嘴巴里吊著一顆草,手里的石子扔向了河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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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秀卻不算成熟的側(cè)臉,部分皮膚隱沒在發(fā)絲后,他的頭發(fā)長時(shí)間沒有好好打理,落在了肩頭,在工藤新一的角度看來,模糊了男人的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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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知道,有些事對(duì)方很難接受,最近兩年的生日,唯一的親人再?zèng)]有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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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走過去,站在了蹲著的男人背后,“她不會(huì)回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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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是誰?干嘛來接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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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過于出名的人是最容易被人遺忘的,”?新一看了看遠(yuǎn)處,“我是工藤新一,一個(gè)偵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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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問我為什么管你?那當(dāng)然是因?yàn)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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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是你的法定監(jiān)護(hù)人了,黑羽快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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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轉(zhuǎn)過頭來,疑惑地看著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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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所以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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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新一的手里,是張剛掏出來的婚姻證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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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為配偶關(guān)系,公證人黑羽千影、工藤優(yōu)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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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第一監(jiān)護(hù)人是你的配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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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親在拉斯維加斯輸太多,早在前年就把你賣了,黑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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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驚訝地看著新一的眼睛,可是他在其中讀不出工藤一絲一毫玩笑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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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監(jiān)護(hù)人可以決定我的婚姻,可是也要我在場(chǎng)吧?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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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動(dòng)了點(diǎn)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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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現(xiàn)在正在拿著我家的錢周游世界,而你,可以跟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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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一直不明白,是什么讓自己的父母強(qiáng)制自己接受這場(chǎng)莫名其妙的婚姻,可是他們那樣求自己了,早在十年前就和小蘭分手的他,最后輕輕閉上眼睛答應(yīng)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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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之前在空白中度過了六年,這不是一場(chǎng)正常的婚姻,還是同性之間的結(jié)合,可是他的父母,不會(huì)不愛他的,他們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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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那就湊活過吧。他也不能再沉浸在過去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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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的心中也塵封著很多過去,今天清晨,天空陰沉,壓抑著快斗的發(fā)頂,門外等他的人,就與那隱藏的秘密有關(guān),可是那秘密已經(jīng)被他藏起來很久了,因?yàn)樨?fù)責(zé)他的醫(yī)生姐姐說,只有這樣他才可以獲得心理健康,重新進(jìn)入社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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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有黑羽自己知道,秘密從未遠(yuǎn)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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醞釀已久的雨開始大了起來,河面上都是雨滴落在上面后散開的一圈圈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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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涼竄進(jìn)了快斗的脖子,他打了個(gè)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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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從蹲下的姿勢(shì)站起身來,迎著打在臉上的雨水看向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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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我們可以離婚嗎?錢我一定會(huì)還的,無論多少?!?他明明語氣平淡,卻聽起來悲傷又執(zh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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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想著,自己是本該答應(yīng)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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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這樣干凈。明明在雨中,那眼睛卻像晴天一樣,是幼藍(lán)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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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澄澈,那眼中月光的溫涼,和太陽的溫暖交織在一起,就好像,那個(gè)人一樣,新一瞬間怔住了表情,竟毫無緣由地——他并不想看他一個(gè)人孤獨(dú)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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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孤身一人,身無分文,沒有社會(huì)經(jīng)歷,還是先和我在一起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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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qǐng)放心,等你的生活穩(wěn)定下來了,你想離婚,隨時(shí)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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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再次疑惑了,和黑羽這樣一個(gè)二十四歲卻零社會(huì)經(jīng)驗(yàn)的人結(jié)婚,他工藤新一不樂意很正常,如果這個(gè)人也不樂意,兩個(gè)人這般你不情我不愿,這場(chǎng)婚姻的意義又在哪里?他的父母為何堅(jiān)持?如果只是給黑羽找個(gè)監(jiān)護(hù)人,為什么非要是自己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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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眨了眨眼睛,孤獨(dú)慣了的他感受得到工藤話里的溫暖,剛才他因?yàn)椴幌胱屪约涸偕×?,就想遠(yuǎn)離工藤新一??墒乾F(xiàn)在,他竟然有些貪戀這樣的溫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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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帶我回家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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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你家,”?快斗說完,又改了口,“不對(duì),現(xiàn)在是我和你的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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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會(huì)說話,沒生病之前,應(yīng)該是個(gè)很討女生喜歡的人吧,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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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chǎng)婚姻,好像比自己想象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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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這么想著,朝快斗笑了笑,帶著快斗走向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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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快斗打開副駕駛車門的時(shí)候,看到對(duì)方的單薄上衣都濕透了,略長的頭發(fā)也輕輕貼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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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在回家之前,我們先去買身衣服,再理個(gè)發(fā)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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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發(fā)店中,鏡子的反光在燈光下尤為明顯,它切斷了快斗和新一倒映的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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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快斗是一身簡潔的白T和牛仔褲,頭發(fā)被整理得簡練多了,襯出了高挺的鼻梁,側(cè)臉剛硬的線條也盡數(shù)顯露,陰柔氣褪了個(gè)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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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又看了看旁邊也正在看著他的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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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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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敏銳得不可思議,新一驚訝于他的觀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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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è)朋友,長得像我,但看到你,就知道不像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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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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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還沒來得及正式認(rèn)識(sh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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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的睫毛顫了顫,看著鏡子,兩個(gè)人在鏡中對(duì)視了許久,無人打破這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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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車庫中一前一后地走向公寓的電梯口,看起來仿佛彼此之間沒什么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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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觀察著工藤新一的家,客廳是全景的落地窗,樓層很高,可以俯瞰小半個(gè)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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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這景色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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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因?yàn)槭墙Y(jié)婚,按理你應(yīng)該和我住在一起,就沒有準(zhǔn)備房間給你,既然你不愿意,我去給你收拾一個(gè)房間。你先在客廳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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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著急,我行李很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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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行李,就只有一個(gè)書包。里面是他們一家人的合影,幾本書,一副撲克牌,一些洗漱用品和簡單衣物,再?zèng)]有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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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回來的時(shí)候,只見黑羽站在窗前,一直看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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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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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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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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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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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的事,你自己,有什么打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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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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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做什么,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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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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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特長嗎?越是無可替代的越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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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什么都不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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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皺了皺眉頭,“那你可以先當(dāng)我的助手,我按正常標(biāo)準(zhǔn)付給你報(bào)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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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沒說話,新一就當(dāng)他默認(rè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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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下要去事務(wù)所,你收拾一下一起吧,以后跟著我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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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個(gè)包吃包住的良心上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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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公,黑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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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婚姻之實(shí),但角色也要扮演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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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畢竟還是需要社會(huì)名聲的,可不想和一個(gè)陌生男性長期同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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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gè)疑問,我這樣的人,顯然和我結(jié)婚是個(gè)大麻煩吧,為什么被我母親用這個(gè)做籌碼還錢你們卻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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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是我父母非要這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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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也是不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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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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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黑羽聽了這樣可以想見的答案,心中卻有了一絲失落,這樣的失落不合理,也不合情,是莫名其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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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拿出了一身正式一些的衣服打算換上,也給了黑羽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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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材看起來和我差不多,穿這個(g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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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不太愛穿的一套,上面的印花太花哨顯眼了,可是新一覺得,它一定很適合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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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他穿上身以后,不僅沒有傷害這張臉的分值,還襯出了多出來的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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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不由自主地感嘆著,在這樣美好的黑羽快斗的身上,流過的那些空白光陰,讓他心中十分痛心,他不禁開始好奇起來,是什么樣的創(chuàng)傷,造就了黑羽的病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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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驅(qū)車去了工藤的偵探事務(wù)所。工藤向事務(wù)所的人介紹了黑羽快斗,那是他的愛人,他與他結(jié)婚兩年的配偶在今天終于團(tuán)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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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duì)黑羽表以贊美,對(duì)工藤新一表以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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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對(duì)大家回以微笑,他笑得甜美,就像很多年前的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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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感受著那婚姻帶來的滿足感,他看著這樣宛如一張白紙一樣干凈的黑羽,突然有一瞬間,他竟然會(huì)覺得這樣便好了,黑羽快斗不會(huì)再對(duì)自己提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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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母,是因?yàn)檫@樣純白無暇的笑容才這樣做的嗎?不,不是,是他們隱晦地認(rèn)識(shí)了工藤新一人生中最甜美、最黑暗、最求而不得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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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nèi)绱藧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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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進(jìn)了工藤新一的獨(dú)立工作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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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拉過黑羽的手,坐到自己的座椅中去,把黑羽拉進(jìn)了他的懷里,吻了他軟軟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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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想和我假戲真做嗎?名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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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不回答,只是專注地看著黑羽快斗的眼睛,“你,為什么這么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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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覺得合適…,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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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喜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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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放開我了嗎?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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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松開了他圈著快斗的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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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的工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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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調(diào)查、整理一些案件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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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他們很多人在做了,黑羽,我看得出你有多敏銳,以后你只要跟我一起去現(xiàn)場(chǎng)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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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羽站在他面前,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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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終于放晴,窗外的晨光灑進(jìn)辦公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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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工藤新一人生中如此美好、但也普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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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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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盜的禮服在兩個(gè)少年的身下旖旎成了大片的純白,他們打成了一團(tuán),最終在不斷膨脹的火熱中撕裂了自我、吞沒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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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工藤新一回家的時(shí)候,腦子里都是這樣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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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醉了,因?yàn)檫^于興奮,因?yàn)榇蠹覟樗O(shè)宴,祝福他和黑羽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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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扶住他,一點(diǎn)點(diǎn)地從停車場(chǎng)出來,向公寓的電梯挪動(dòng),最后他無需再費(fèi)勁攙扶新一,因?yàn)樗恍乱恢苯油七M(jìn)了電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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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后腰磕在了電梯內(nèi)部的安全扶手上,撞得黑羽眼前一陣發(f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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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快斗痛呼了一聲,但是新一完全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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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名偵探…你醉了,我們回去?!?快斗努力把新一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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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卻不為所動(dòng),醉酒卻猶為發(fā)亮的眼睛,離快斗的臉只有毫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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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其實(shí)聽明白了這人在說什么,卻轉(zhuǎn)身按了這個(gè)點(diǎn)不會(huì)有人去的頂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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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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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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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接連躲避著新一暴風(fēng)雨一樣的狂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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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他愛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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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他是你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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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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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他是!”?黑羽斬釘截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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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棄了抵抗,開始熱烈地回應(yīng)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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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的吻就像冬天的最后一場(chǎng)降雪,明明冰涼,卻給你帶著初春的溫暖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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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開的長吻中,他們用柔軟的唇連接著彼此,去往了這高聳入云的公寓頂層,在樓頂干澀的水泥地上,書寫出野獸嘶吼一樣的戀歌,每一個(gè)音符都剖開了血肉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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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清醒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半夜。他驚慌地看著自己身下的人,他說過,他會(huì)照顧他,還他穩(wěn)定幸福的人生,最后默默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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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xiàn)在,那人正在冷風(fēng)中躺在冰冷粗糙的地板上,衣服散了一地,艷麗的痕跡綻放在身上的每一寸角落,他被他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可身上的溫度卻被幾百米高處的寒風(fēng)吹飛得絲毫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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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慢慢退出而遠(yuǎn)離著快斗的身體,同時(shí)拍打著快斗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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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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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喚起他,卻沒有回應(yīng)。他忙把快斗抱起,跑回了他們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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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在一片空曠黑暗的虛無中睜開眼睛,是霧蒙蒙的浴室,他明明身處溫?zé)岬乃?,卻仍是打了個(gè)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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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shí)新一端了杯熱水進(jìn)來,剛好看到了黑羽醒來。他放下水杯蹲在了浴缸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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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的第一句,便是一句對(duì)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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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歡我,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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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猛地?fù)u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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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忙亂的樣子刺痛了快斗的眼睛,他仿佛什么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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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來就好,你出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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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在混亂的心情中抬頭,只看到快斗一臉冷然,只是短短暫暫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對(duì)他從咄咄逼問到漠不關(guān)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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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房間,出門左轉(zhuǎn)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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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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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出來后,一直在浴室門口意識(shí)放空,他有一絲心慌,想再次穿過這道門,看看黑羽現(xiàn)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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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躊躇,掉落了滿地亂飛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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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一陣突然的顫抖中,在無數(shù)思緒中,堪堪抓住了一絲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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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了門,“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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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等待了十秒,就像他漫長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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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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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新一自己擅自進(jìn)去了,卻沒看見黑羽的人影。他沖進(jìn)最里面,果真看到他整個(gè)人已經(jīng)陷入了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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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動(dòng)手拉出了快斗的上半身靠在了浴缸邊上,低頭給他輸送著空氣,最終快斗在一陣咳嗽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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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瞇起一只眼睛,在滿臉的濕潤費(fèi)力地睜開另一只,“你怎么進(jìn)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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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進(jìn)來等著在家里收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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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不小心睡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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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謊,睡著而陷入水中的人會(huì)立即因?yàn)閱芩训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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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病癥,真的治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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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不如問負(fù)責(zé)的醫(yī)生,看看他幾年沒發(fā)現(xiàn)我的異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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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就像遇到了一只雪國里他留不住的飛鳥,把它困在籠中它會(huì)撞得頭破血流,放飛就會(huì)冰凍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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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會(huì)去問的,但這幾天,你要先和我住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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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在床上始終閉不上他的眼睛,他的腦中總是浮現(xiàn)今天晚上天臺(tái)上的畫面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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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斷斷續(xù)續(xù)的碎片和過去的回憶不斷交織在一起,仿佛自己已經(jīng)揭開了那個(gè)人的眼鏡,看到了他的全部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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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工藤新一終于睡著了,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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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抹日光照進(jìn)二人共眠的床上時(shí),工藤新一被電話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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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不開眼,只是伸手在床頭胡亂摸索著自己的手機(jī),好不容易找到它以后,按下了接聽鍵,貼在了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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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事務(wù)所的來電,聽到內(nèi)容的新一瞬間清醒了,他從床上驚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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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察覺他的動(dòng)靜,迷糊地問:“名偵探,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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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了眼手機(jī)上的時(shí)間,“還早,你再睡一會(huì)兒吧,我有點(diǎn)事要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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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的車今天一定會(huì)在馬路上超速,他記得那些攝像機(jī)的位置,駕照倒是不至于出問題。只是著實(shí)危險(xiǎn),旁邊的車都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這輛銀色A8飛馳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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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沖進(jìn)事務(wù)所的時(shí)候,好多人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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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一邊脫著外套走進(jìn)來,一邊聽著其他人的報(bào)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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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發(fā)現(xiàn)的時(shí)間是今天凌晨四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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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身份是今年大選東京市長的熱門候選,伊藤太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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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方式是在自家公寓里腹部受刀,失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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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柄處只有死者一人的指紋,兇器是他家的水果刀,從前天晚上到現(xiàn)在,他的高級(jí)公寓無一人出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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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前輩,我們五人各自根據(jù)現(xiàn)場(chǎng)分析了案情,這次的事件是自殺事件的判定率是百分之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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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務(wù)所的五個(gè)工作人員,其實(shí)是五個(gè)年紀(jì)差異很大的,卻都對(duì)工藤新一的能力感興趣的業(yè)余偵探,新一覺得有趣,就在不同時(shí)間把他們留在了自己身邊。其中兩男三女,都是有正式職業(yè)的、各個(gè)行業(yè)里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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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少見呢,你們能統(tǒng)一答案,”?新一的雙手交疊在面前,抵住了自己的下巴,他輕笑著說,“看來自殺的可能性大得不可思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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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前輩,就如和您早晨通話中的所說的那樣,這起案件中最引人注目的,其實(shí)是這個(g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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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qǐng)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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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葉楓,男,23歲,某超市連鎖店東京區(qū)總店長,用控制筆喚醒了投影儀,上面赫然是一張粘著鮮血的卡片,那上面的內(nèi)容大家都萬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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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怪盜基德的頭像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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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圖案的還原度很高,但是也不排除模仿犯,因?yàn)楣直I基德已經(jīng)消失很久了,而且他只是盜竊犯,從不殺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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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衫,女,19歲,某名牌大學(xué)跳級(jí)畢業(yè)生,現(xiàn)酒吧DJ,站在屏幕旁分析道。說完后,她看向了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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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前輩,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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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從人群外走到投影屏面前,眼睛映照著冷藍(lán)色的投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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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靜靜看著那張卡片很久很久,還是覺得無比熟悉,不像模仿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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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認(rèn)識(shí)的怪盜基德是不會(huì)做這種事的,即使伊藤太郎再大惡不赦,他也不會(huì)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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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不是,那個(gè)善良而理智的人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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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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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的腦海里炸裂了火光,都是基德在大火里對(duì)他綻放的釋然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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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撇開基德的卡片不談,這起案件如果不是自殺,那它就是犯罪史上的教科書,已經(jīng)不能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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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再去現(xiàn)場(chǎng)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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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太郎的死亡之處,是他家的浴室,根據(jù)記錄現(xiàn)場(chǎng)的照片顯示,一把刀插在了他的下腹,血液流了一整個(gè)浴缸,染紅了那里面全部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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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yī)預(yù)估死亡時(shí)間是昨天晚上11點(diǎn)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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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的卡片的一角,被死者含在了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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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圓睜著,沒有閉上,畫面看起來十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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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shí)段,日本各大報(bào)紙已經(jīng)加班加點(diǎn)加登了這則新聞,一時(shí)國內(nèi)討論無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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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伊藤太郎明里的批判、和對(duì)其過去遮掩過的罪行的捕風(fēng)捉影也被人瘋狂轉(zhuǎn)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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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幾乎沒有破綻的“自殺”,與這張基德的卡片,更是為整個(gè)事件蒙上了一層都市傳說的色彩,一時(shí)成了自殺與非自殺,非自殺中的支持犯罪者和反對(duì)犯罪者,覺得犯罪者是基德和不是基德——五波言論的互相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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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觀察著這套高級(jí)公寓的每個(gè)細(xì)枝末節(jié),連他也沒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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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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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一個(gè)警官那些幾個(gè)密封袋從新一身邊經(jīng)過的時(shí)候,新一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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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一些死者的遺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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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記錄它們移動(dòng)前的位置和狀態(tài)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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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都拍照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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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起案件非同尋常,請(qǐng)務(wù)必做好這點(diǎn),以防萬一,可能會(huì)有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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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先生,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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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接著道,“如果真不是自殺,就很可能會(huì)有下一起。那么到時(shí)候,就是非常棘手的連環(huán)殺人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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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不存在沒有任何破綻的殺人手法,一定用了什么常人無法看破的技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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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我會(huì)上報(bào)給負(fù)責(zé)案件的上司的,謝謝您,工藤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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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shí),工藤新一的手機(jī)響了,他看到是自己家的座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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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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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偵探你家的冰箱里怎么什么都沒有啊,你醫(yī)藥箱在哪呢,我自己做飯切到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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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這個(gè)手機(jī)號(hào)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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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你事務(wù)所,你桌案上的名片不就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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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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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cuò),他桌子上是有名片,可是他沒看見黑羽有拿走名片,也沒看到他用筆或手機(jī)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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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刻意記下號(hào)碼這點(diǎn)很多人做得到,可新一還是覺得心里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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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郵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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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都要血流成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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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在進(jìn)門右邊的儲(chǔ)物柜的最下面,鑰匙放在了左邊的雜物間門的夾縫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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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謝謝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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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diǎn)啊,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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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件是phantomfox@kudou.com,對(duì)了,你事務(wù)所的地址是米花市米花區(qū)覓月路1412號(hào),工藤,我說你一個(gè)偵探怎么這么喜歡怪盜基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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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忙吧,我掛了?!?快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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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電話傳來了一陣忙音,新一把手機(jī)捏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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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昨天夜里十一點(diǎn)的時(shí)候,他在和自己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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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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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是我見過最好治也是最不敢同意他出院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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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shí)上他從來了以后,就基本上快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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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里,我沒有見過他出現(xiàn)過一次完整的次人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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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至說,我都不能判斷現(xiàn)在的人格是否是主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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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采取任何措施,只能通過觀察判定其是否真的自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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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還有一個(gè)原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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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里治療的六年時(shí)間里,一直在和我交流我領(lǐng)域內(nèi)的知識(shí),以一個(gè)再正常不過的人的狀態(tà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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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給他介紹了很多研究者的著作,因?yàn)楫?dāng)時(shí)我認(rèn)為這樣會(huì)對(duì)他有幫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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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后來他對(duì)解離性身分疾患的了解程度甚至超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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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對(duì)更多相關(guān)知識(shí)非常感興趣,他真的非常聰明,又加上大片的空余時(shí)間,導(dǎo)致最后不只是多重人格,他對(duì)整個(gè)心理學(xué)、心理疾病病理的了解,可能都已經(jīng)超過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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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感到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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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因?yàn)樗^于了解自我,甚至能很好地控制自我,而成功逃避了你的觀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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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cuò),所以本來按流程三年內(nèi)沒有癥狀就可以認(rèn)定治愈,又不得不延后了整整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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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開著錄音筆,記著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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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醫(yī)生停下訴說,新一的筆頭也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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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抬頭,問出了一個(gè)很奇怪的問題,“成實(shí)醫(yī)生,您剛才說沒有見過一次「完整」的次人格,這是說,有不完整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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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時(shí)候患者的不同人格不是完全顯露,他們之間會(huì)出現(xiàn)內(nèi)部斗爭(zhē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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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shí)候可能只有他們正在互相爭(zhēng)論的只言片語。黑羽在最開始入院的幾個(gè)星期出現(xiàn)過幾次,后來就再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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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眼睛里出現(xiàn)了閃光,“您還記得大致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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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那些零碎的信息?!?/p>

?

“誒?這個(gè)……我有本筆記記錄了對(duì)黑羽的全部觀察的,請(qǐng)等下,我找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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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在座位上等了很久,看麻生成實(shí)拆箱倒柜,翻上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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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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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我從來不丟了這些記錄的,它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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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奇怪,醫(yī)生,它可能是被偷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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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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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沒什么,您還能回憶起來哪怕一星半點(diǎ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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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記得印象深刻的一次了,那個(gè)時(shí)候,這孩子真的很漂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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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gè)夏夜,他們對(duì)著星空聊天,他說他很想爸爸,又狠心地回復(fù)了自己,說你爸爸已經(jīng)不在了,你自己也不在了,誰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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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住,是因?yàn)椤詈筇ь^看著星星,流下眼淚說——沒有不在,他們就在天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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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難過地低了低頭,其實(shí),他瞞了黑羽快斗一件事,黑羽從沒有被千影用婚姻的方式抵押給工藤家,他是工藤優(yōu)作和工藤有希子主動(dòng)攔過來想以婚姻的方式永遠(yuǎn)照顧的,也許現(xiàn)在,除了他父母,還要算上工藤新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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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連這件事的起因本身,也非常撲朔迷離,至今新一和新一的父親工藤優(yōu)作都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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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新一突然顫抖了一下,出了一手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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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工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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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實(shí)醫(yī)生,我想要,黑羽快斗在這里所有的書籍查閱記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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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實(shí)體的和電子的?!?/p>

?

“工藤先生,雖然你是黑羽的監(jiān)護(hù)人,可是這個(gè)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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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實(shí)醫(yī)生,此事非同小可,您看到今天早上的新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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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只在醫(yī)院的論壇上看到他們?cè)谟懻摴直I基德的事,沒看到具體新聞,怎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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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為黑羽快斗的丈夫,怪盜基德的對(duì)手,初步判斷這兩個(gè)人是同一個(gè)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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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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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可有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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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啟齒,不便說明?!?/p>

?

成實(shí)醫(yī)生很快明白了新一這句的意思,不得不說,這獲得了他的信任,他認(rèn)可工藤新一在親密關(guān)系下近距離的觀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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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先生是在說,我可能批準(zhǔn)了一個(gè)殺人犯出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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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很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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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們真是同一人,無論是我生活中認(rèn)識(shí)的黑羽快斗,還是怪盜基德狀態(tài)的黑羽快斗,都不會(huì)干這種事。此中恐怕另有隱情。而且這次案件他有不在場(chǎng)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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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先生要小心,他現(xiàn)在是一個(gè)我們都無法掌握其人格全貌的解離癥患者,不能再用以前的印象看待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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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加上黑羽的能力水平,簡單的不在場(chǎng)證明的排除率也達(dá)不到百分之百。所以我才要先確認(rèn)黑羽快斗的人格現(xiàn)在是否真的只有目前他愿意表現(xiàn)出來的這一個(g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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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優(yōu)秀的成實(shí)醫(yī)生您和醫(yī)院都無法判斷,世上也難再找他人,只能我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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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記錄我會(huì)給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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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在家里等了很久,工藤新一都沒有喊他去工作。他完全沒有從新一的行為里感受到,對(duì)方真想讓他當(dāng)助手了,為此心里冒出些許憤懣,卻無從發(fā)泄,做菜的時(shí)候一個(gè)心急就切到了手,劃出了一個(gè)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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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看著流出的血,就像在他暗色世界里降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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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大型貓咪一樣,對(duì)著傷口舔舐了幾下,就繼續(xù)切菜,仿佛對(duì)疼痛渾然不覺,可血卻越流越多,到最后,半個(gè)案板都沾上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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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指放進(jìn)了嘴里,開始去找醫(yī)藥箱,無果之后,他給工藤新一打了一個(gè)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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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忙吧,我掛了?!?電話掛斷時(shí),快斗只是一陣長久的沉默,而不是忙著去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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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就會(huì)開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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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黑羽快斗,你不明白,我在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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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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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會(huì)達(dá)成你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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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完現(xiàn)場(chǎng),繞路到病院,再回家,已經(jīng)是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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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家門,脫去風(fēng)衣外套,就看到某個(gè)人趴在餐桌上睡著了,桌上的飯菜都冷了,說著太餓了的人也沒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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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的嘴唇邊緣輕顫著,心臟深處仿佛被一支草葉輕輕擦過,他被暖意和甜蜜包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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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明明是趴在桌面上,卻像趴在他的心尖上,再也甩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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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去,輕輕搖晃著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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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有了反應(yīng),慢慢抬起頭,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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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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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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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角色扮演呢,工作不帶我,去哪里、什么時(shí)候回來也不告訴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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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我一個(gè)人太久了,可能不太習(xí)慣,給我點(diǎn)時(shí)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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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想端起紫菜包飯的盤子,還在半空中手腕就被新一抓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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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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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在下午兩點(diǎn)時(shí)分吃著家中的飯菜,是他幾年都沒有經(jīng)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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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的最后,他拉住了對(duì)面正好奇看他的快斗受傷的那只手,親了他手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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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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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好?!?快斗在收回手還是不收回中糾結(jié)了一下,最終錯(cuò)過了逃離的時(shí)機(jī),手背已經(jīng)和新一的嘴唇緊緊相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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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工藤新一聽見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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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工藤新一正在事務(wù)所召開會(huì)議,他挺拔的身姿站在會(huì)議室最前面,指著顯示屏上密密麻麻的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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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這是一個(gè)比較大的工程,我想從這些資料里面,尋找到我剛才提到的那三個(gè)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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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難,但一點(diǎn)點(diǎn)線索都可能是案件的關(guān)鍵,所以還請(qǐng)認(rèn)真對(duì)待?!?/p>

?

“這的確是這次案件除了自殺以外唯一有可能的解釋了??墒沁@樣匪夷所思的手法,真的可以給兇手判罪嗎?這是現(xiàn)今的法律還沒有約束到的范疇?!?鎖部春杏,女,32歲,一家廣告公司的策劃部部長,最近沉迷偵探游戲。她表達(dá)了自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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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罪,和真相是兩碼事,偵探,只需要了解后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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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我們明白,可是工藤前輩,這些資料的圈定范圍看起來有些奇怪,大部分還算和您的要求符合,可是里面還混雜了一些美食食譜、魔術(shù)手法集錦、美女圖鑒、甚至有您平時(shí)喜歡看的偵探小說等看似無關(guān)的書,嘛,其實(shí)這些也還好,最顯眼的是那幾本內(nèi)容不可言說的動(dòng)作片姿勢(shì)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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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新一假咳著,掩飾此處的尷尬,“我只是不想放過任何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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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把每個(gè)人負(fù)責(zé)的部分資料名單發(fā)送到你們的郵箱中,有個(gè)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請(qǐng)務(wù)必不要被我家那位發(fā)現(xiàn)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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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前輩不會(huì)是在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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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星巴克買回來了。”?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在走廊里,新一迅速關(guān)閉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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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提著一堆咖啡杯風(fēng)風(fēng)火火進(jìn)入會(huì)議室的時(shí)候,只看到全部人的注視著他身上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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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大家這么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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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想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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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嫂子,這個(gè)案子太難了,好累啊……”?葉楓委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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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嫂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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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人齊了,接下來我們來研究怪盜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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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阻止他們一下?。。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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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挺好的,請(qǐng)繼續(xù)?!?/p>

?

“工藤新一!?。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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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會(huì)開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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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也不能耽誤大家時(shí)間,最終氣鼓鼓地入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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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盜基德,至今身份不明。年齡、性別、相貌一概不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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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消失過一次,七年前再次出現(xiàn),六年前最后一次作案以后,再度于社會(huì)上銷聲匿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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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公開的資料顯示,他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六年前的三月盜取海神之淚,那次警方跟著基德的線路,端了一個(gè)棘手的犯罪組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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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我私人掌握的資料,其實(shí)并非如此,怪盜基德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那之后的四月失蹤的工藤新一再度出現(xiàn),也就是我見證了他的真正退場(chǎng)?!?/p>

?

“時(shí)隔六年,基德可能再度出現(xiàn),我們還不能判斷這件事是否和基德有關(guān)?!?/p>

?

“這件事我們其實(shí)已經(jīng)討論過了,這次是講給一個(gè)人聽的,黑羽,你怎么看待這次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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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基德過往的犯案情況來看,他可能只是一個(gè)象征,一個(gè)身份,背后的扮演者是誰,很可能變化過?!?/p>

?

“這次的卡片和往日不同,從白底黑字變成了黑底白字,這個(gè)變化,一定也有它的含義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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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shù)家經(jīng)??此茻o理成書,但其實(shí)不做多余的事,工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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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閃而過的思維,都會(huì)體現(xiàn)在作品細(xì)節(jié)當(dāng)中。既然有人要繼續(xù)讓基德登場(chǎng),必然足夠尊重他魔術(shù)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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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到重點(diǎn)了,根據(jù)我對(duì)基德的熟悉程度,這個(gè)案件如果真是他殺,如果是模仿犯,卡片的變化究竟代表了什么,就是一條很重要的信息??梢愿鶕?jù)這個(gè)來推測(cè)犯人的行為?!?/p>

?

“我推測(cè)它將演化成連續(xù)殺人事件,之后這個(gè)將是我們事務(wù)所未來幾周主要調(diào)查的案件?!?/p>

?

“因?yàn)槲蚁嘈?,除了我們可能很難再有人阻止悲劇的持續(xù)發(fā)生?!?/p>

?

“工藤前輩,我們會(huì)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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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huì)議結(jié)束以后,新一再度和快斗單獨(dú)呆在他的私人工作間里。

?

新一剛把門帶上,就把快斗拉去了墻邊,從后腰擁抱住了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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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快斗的耳邊吐息,“黑羽快斗,前天晚上的事,其實(shí)我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

?

“你可以跟我描述一下嗎?”

?

“你讓我,自己跟你描述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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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的一雙手的幾根手指從快斗的嘴角摸進(jìn)了他溫?zé)岬目谇?,涎水粘濕了新一的手指,他把快斗壓在了辦公室的鏡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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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的側(cè)臉貼在鏡面上,一陣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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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吧,我想知道。”

?

“……為……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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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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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逃的吧,可是像今天這樣一樣,你沒有逃走,你只是讓我為所欲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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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因?yàn)槟阕砹?,非要……?/p>

?

“你大可以把我打暈過去,拖回家里,是什么讓你最終接受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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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來回摸索著快斗的腰部。

?

“……哈,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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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發(fā)出奇怪的聲音哦,這個(gè)建筑木質(zhì)的還是隔音不太好。”

?

“你想干什么,不要在這里,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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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知道當(dāng)時(shí)的你對(duì)我態(tài)度變化的原因,既然你不說,我打算還原一下,”

?

快斗從新一懷里竄出,卻被他一手拉回懷里,兩個(gè)人的上半身倒在了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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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可以嗎?”?新一在快斗已經(jīng)衣衫凌亂的領(lǐng)口吐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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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斗只是使勁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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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啃咬著快斗上衣的扣子,白齒在扣子眼上打轉(zhuǎn)。

?

“你根本,就不是……在詢問我的意見?!?/p>

?

在新一看不到的地方,快斗的眼眶泛出了紅色。

?

在就快要盡數(shù)解開的時(shí)候,新一腹下一痛,像是被黑羽用膝蓋用力從下往上頂了一下,他疼得兩眼發(fā)黑,面前才能站穩(wěn)。

?

一陣帶風(fēng)的動(dòng)作之后,新一已經(jīng)被掀倒在地。

?

新一難以呼吸,雙手覆在咽喉前面,阻止著黑羽快斗鎖住他咽喉的手指繼續(xù)用力。

?

偵探半睜著眼睛的視野之中,是黑羽發(fā)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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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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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要……殺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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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我不敢嗎,我在這個(gè)世上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p>

?

新一沒有感受到他減弱的手勁,他的供氧越來越少,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死在黑羽手上了。

?

正在新一生死存亡之際,快斗的眉頭一皺,手上的勁道突然消失了,他用手臂捂住了自己的嘴,倒在了新一的身上。

?

“黑羽!”

?

新一趕緊翻了身從地上坐起,他把快斗拉進(jìn)懷里,只見嘴角流下大片的鮮血。

?

剛才一瞬間應(yīng)該是黑羽的人格發(fā)生了轉(zhuǎn)換,他被另一個(gè)黑羽快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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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按了警報(bào)鈴,還在事務(wù)所的佐藤葉楓沖了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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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這是……”?進(jìn)來的葉楓只看到黑羽倒在了他們老板的懷里。

?

新一拿了身上的車鑰匙扔給了佐藤,“你快去開我的車,他好像咬了自己的舌頭?!?/p>

?

“前輩別擔(dān)心及時(shí)就醫(yī)沒有事的!”

?

“你快去!”

?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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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nèi)メt(yī)院的路上,快斗在巨大疼痛導(dǎo)致的暈眩中醒來。

?

“名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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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張口,染紅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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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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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分離了出去啊……”

?

“我們已經(jīng)是最像的那兩個(gè)了……”

?

“不要說話了…干嘛像臨終遺言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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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的遺言啊,他不輕易放任何人出來,我要跟你說完。”

?

“救救他。”

?

“他有什么危險(xiǎn)嗎?”

?

基德只是搖搖頭,隨即跟著快斗一起沒了意識(shí)。

?

“工藤前輩,基德六年前消失就是因?yàn)楹谟鹁疾×税???/p>

?

“原來嫂子就是怪盜基德啊?!?/p>

?

“就你聰明,不要和任何人講這事?!?/p>

?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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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cè)卺t(yī)院手術(shù)室外等待時(shí),葉楓問工藤:“您打算怎么辦?”

?

“弄清楚,是不是藏在黑羽背后的他的某個(gè)人格在搞鬼。”

?

“如果是呢?前輩覺得這樣的黑羽君有罪嗎?他甚至沒有直接或間接殺死任何人?!?/p>

?

“就像鎖部說的那樣,法律是制裁不了他的。”

?

“但是不論如何,若真是如此,就算法律判他無罪。他也會(huì)非常痛苦,所以剛剛才向我求救。我會(huì)救他,救他就是救別人?!?/p>

?

“前輩,有句話我不知道當(dāng)不當(dāng)講。”

?

“請(qǐng)說。”

?

“如果真是他干的,有這樣世間罕有的心理探知能力的黑羽先生,就算被逮捕被判罪,也不會(huì)是死刑,甚至都不會(huì)安安靜靜被關(guān)押,他會(huì)被各種暗中利用。那樣的結(jié)局甚至都不如死亡?!?/p>

?

“雖然黑羽先生平時(shí)很開朗,也很喜歡笑,但我還是在他身上看到強(qiáng)烈的悲傷,好在他像是在等待和尋找一些什么,如果不是這樣,可能已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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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有一次也好,請(qǐng)聽從您心中的感情?!?/p>

?

新一的眉毛動(dòng)了動(dòng),他望了望醫(yī)院的窗外,過了許久,當(dāng)他低下的頭再抬起,是一句語氣云淡風(fēng)輕,卻重逾千鈞之言。

?

“不會(huì)讓其他人知道的。這一次,我自己當(dāng)審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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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正義究竟是什么呢?”?佐藤葉楓坐在座椅上,頭向后仰去,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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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實(shí)中的正義只是衡量價(jià)值的天平,葉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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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中的不是,心中的,一直長在自己心里,每個(gè)人養(yǎng)成的參天大樹都不一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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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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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落下,圓月升起之時(shí)。黑羽在愛人把他的大腿都枕麻的感覺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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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一屋子的小零食、水果、和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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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察覺了動(dòng)靜迅速從他腿上抬頭,看到快斗像好奇寶寶一樣環(huán)顧病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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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啊,是佐藤那家伙喊了他家超市附近的分店送來的,說是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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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舌頭受傷,說不了話,只是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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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說不想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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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開始擠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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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想要啊,那等下扔了就好了?!?/p>

?

「欺負(fù)人?。 箍於穭?dòng)手想打新一了。

?

“好吧,知道啦,都是你的?!?/p>

?

快斗消停了,開始用疑惑又內(nèi)疚的眼神看著新一。

?

“你啊,太想殺我以至于不小心咬到舌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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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想坐起來,被新一按了回去后,新一遞給了他紙和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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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完全沒有印象呢?你沒事吧?」

?

“我很好。”

?

「對(duì)不起,不過也有你的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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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真心喜歡我再做這種事可以嗎?」

?

“不會(huì)再那樣對(duì)你了,真的?!?新一揉著快斗的頭發(fā),輕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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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你想和我補(bǔ)辦一場(chǎng)婚禮嗎?”

?

窗外的圓月身上的烏云遠(yuǎn)離,露出了一圈清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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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

當(dāng)晚,東京警視廳。

?

“目暮警部,那個(gè)卡片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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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張來自伊藤太郎在案發(fā)三天前由秘書購買的宴會(huì)賀禮卡紙,圖樣是打印的,墨水是他家里的打印機(jī)?!?/p>

?

“也就是說,從結(jié)果看,這個(gè)東西也是伊藤自己做出來的可能性最大?!?/p>

?

“我們還破譯了伊藤的手機(jī),令人奇怪的是,只能在網(wǎng)絡(luò)上檢索到有郵件的接收記錄,郵件內(nèi)容被加密了,他的手機(jī)接收端也沒有找到郵件內(nèi)容。”

?

“這個(gè)奇怪也沒什么用吧……,網(wǎng)絡(luò)的東西還能殺人不成?”

?

「可以“殺人”啊,自殺的原因很多都來自網(wǎng)絡(luò)不是嗎?只是從來不能給任何人定罪」

?

高木這么想著,卻沒有說。

?

“只是工藤偵探提醒了我手下的一個(gè)人我才多注意下手機(jī)的事?!?/p>

?

“工藤老弟?他去過現(xiàn)場(chǎng)?”

?

“是的,昨天早上來的?!?/p>

?

“他怎么說,也認(rèn)為是自殺嗎?”

?

“他說可能會(huì)成為連環(huán)殺人案?!?/p>

?

“這么嚴(yán)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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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gè)……”

?

佐藤警官這時(shí)走進(jìn)了房間。

?

“那小子怎么說也是個(gè)名人了,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為什么誰都不知道,連個(gè)結(jié)婚典禮也不搞一個(gè)?!?她正在和旁邊的女警官八卦。

?

“哈?”

?

聽了佐藤警官吐槽,高木和目暮一頭霧水。

?

“美和子,你在說誰?”

?

“工藤新一啊?!?/p>

?

“工藤老弟結(jié)婚了?”

?

“都結(jié)婚兩年了……整個(gè)警視廳的小丫頭已經(jīng)哭成一片了,紛紛想知道究竟和誰結(jié)了婚?!?/p>

?

“聽說好像是個(gè)男性……”

?

高木:“男的???”

?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這點(diǎn)婚姻法不是已經(jīng)通過多年了嗎?”

?

“就……,平時(shí)沒看出來啊哈哈哈哈哈哈?!?高木打著哈哈。

?

一星期后。

?

“沒想到工藤君還真補(bǔ)辦婚禮了啊?!?三個(gè)人受邀來參加了婚禮,佐藤站在酒店門前,感嘆道。

?

黑羽快斗的隱私瞬間透明化了,履歷直接被當(dāng)成隨處可傳的八卦,社會(huì)上一些人并不看好這場(chǎng)婚姻。

?

可是還是有人注意到這其中的一些矛盾點(diǎn),有據(jù)說是黑羽快斗的高中同學(xué)的人冒出來說,黑羽快斗當(dāng)年成績特別好,長得又好看,是他們的校草,只是高中畢業(yè)的時(shí)候,突然從學(xué)校消失了,這才只是高中學(xué)歷的。

?

佐藤依然也看到了這些八卦,她只覺得這些人有毛病,愛情來了就是來了,人家都結(jié)婚兩年了,他們還管這些干什么?

?

“中森老弟?你怎么在這里……”?目暮警部驚訝地問。

?

“我來參加快斗的婚禮啊。”

?

“怪!怪盜?。俊?目暮疑惑道。

?

“是快斗?!?中森銀三糾正說。

?

“黑羽快斗,工藤君的結(jié)婚對(duì)象,警部怎么連請(qǐng)柬上的姓名也不看???”?高木道。

?

“啊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我沒注意?!?目暮十三不好意思地?fù)项^。

?

“快斗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想到他就心里難受,還好今天就要結(jié)婚了?!?中森銀三突然難過了起來。

?

“誒誒誒中森老弟這好日子你別……”

?

“啊實(shí)在是太棒了,青子你說是不是?”?說著轉(zhuǎn)頭問女兒。

?

“各位抱歉,父親他只是太高興了??於窂男√貏e善良,可是一直遇到不幸的事……嗚嗚嗚嗚。”

?

等等,怎么女兒也哭起來了,搜查一課的三人不太懂搜查二課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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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紛紛走進(jìn)酒店,此時(shí)人還不算多,只見一個(gè)惹眼的男子從酒店的電梯里走出,他明明著裝正式,卻絲毫不顧及形象地直接向他們幾個(gè)的方向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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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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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給自己的青梅竹馬一個(gè)大大的擁抱。他們這才看到電梯里還有另一個(gè)人跟著他慢慢走過來,是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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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我從高三就再也沒看見你了,你都去哪了啊,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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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很高興哪怕到現(xiàn)在青子也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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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對(duì)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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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都已經(jīng)六年了,從今天起,我就不喜歡你了。”?青子幸福地掉了眼淚,最后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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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斗親了她臉頰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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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我就好,我不是什么好人,禍害這個(gè)自大偵探就行了?!?說著攔過了新一的肩膀,把新一押到了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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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chǎng)的眾賓客:這什么修羅場(chǎng)現(xiàn)場(chǎng)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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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說著,新一從快斗懷中掙脫了出來,當(dāng)著眾人的面,也吻了他,這次,是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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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唔,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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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工作人員們:「這對(duì)新人太黏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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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接吻的照片很快流傳到網(wǎng)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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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一課的幾位沒有想到,原來中森警部和黑羽快斗的關(guān)系好到這個(gè)程度,更沒有想到黑羽快斗的家里人,一個(gè)都沒有來,最親近的人已經(jīng)排到了他的鄰居中森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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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吉日,賓客滿場(chǎng),工藤新一站在最前面,當(dāng)司儀宣布另一個(gè)新人的進(jìn)場(chǎng)時(shí),聚光燈打在了路口的中森警部身上,此時(shí)的中森警部已經(jīng)換上正裝,他從黑暗中牽出一只修長的手,把黑羽帶進(jìn)了場(chǎ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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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也是最近才知道黑羽和中森警部的這層關(guān)系,聯(lián)想到黑羽的另一個(gè)身份,實(shí)屬非常戲劇性,不免嘴角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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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穿了一身雪白的燕尾服,劉海完全梳了上去,讓人的目光完全集中在他的五官上,惹眼極了。他看起來,沒有經(jīng)過任何風(fēng)霜的打磨,稚嫩得還是一個(gè)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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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非常微妙的婚禮場(chǎng)合,氣氛一下變得高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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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盡頭的工藤穿的完全是同一套,卻是純黑色的,那抹渾然一體的沉降、靜謐,仿佛生來就是為了與那樣恣肆張揚(yáng)的黑羽快斗站在一起一樣,誰還能昧著良心說,他們不是天生一對(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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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細(xì)看明明相貌如此相似,可誰都能讀出那完全相冰火兩重的氣質(zhì)來。工藤新一冰外火內(nèi),黑羽快斗則是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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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場(chǎng)一個(gè)托關(guān)系進(jìn)來的娛記,本想寫兩千字的文章批判上流社會(huì)的擇偶風(fēng)氣,現(xiàn)在卻寫著這樣浪漫的言情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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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跟隨中森走到路盡頭的時(shí)候,被工藤從地上攔腰撈起,去了酒店的舞臺(tái)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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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一旁坐著的工藤優(yōu)作和工藤有希子露出了幸福和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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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儀從來沒做過這么簡單的工作:“因?yàn)槎似鋵?shí)早就結(jié)婚了,這個(gè)婚禮沒什么流程,大家請(qǐng)用餐,并欣賞今天這對(duì)新人帶來的節(jié)目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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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發(fā)展出乎意料。交換戒指,交杯酒全都沒有了仿佛對(duì)于他們來說已經(jīng)不需要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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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和快斗準(zhǔn)備的第一個(gè)節(jié)目,是舞蹈,由緩入急的輕音樂逐漸傾瀉,二人在舞臺(tái)上跳出了相遇、相知、相愛、別離、重逢。用干脆或柔軟的動(dòng)作,每一個(gè)地面上的輾轉(zhuǎn),空中的折腰,手部的、面部表情的細(xì)節(jié),都點(diǎn)燃了他們之間的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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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現(xiàn)場(chǎng)的賓客們還欣賞了有小提琴伴奏的魔術(shù)表演,兩個(gè)人互坑的解謎游戲,看了腎上腺素飆升的心算比賽,記憶力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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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網(wǎng)絡(luò)上爆出了無數(shù)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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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里是結(jié)婚啊,明明是秀場(ch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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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切懷疑是不是工藤新一因?yàn)榫W(wǎng)絡(luò)上那些流言生氣了,出來秀男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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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男友人家是夫夫了已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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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美好了真的太美好了,我錯(cuò)了,我不該這么說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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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怎會(huì)有如此般配之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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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向變化也太快了吧,這個(gè)看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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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實(shí)力好嗎?有幾個(gè)能有他們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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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的變化無需在意,他們終究會(huì)被淹沒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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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一個(gè)人在場(chǎng)外吹風(fēng)的時(shí)候,耳邊傳開了不是很熟悉的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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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去陪快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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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出出風(fēng)頭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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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戀的黑羽快斗已經(jīng)很久沒有活在別人的注視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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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部來這里,應(yīng)該不是為了抽個(gè)煙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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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你為什么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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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警部只是想試探我是否了解以前的黑羽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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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銀三老了,大半輩子都在追求的事,在一年年秋天的落葉中被掩埋。幾絲白發(fā)出現(xiàn)在了他的頭上。勞累也許不會(huì)讓人很快老去,但擔(dān)心會(huì)。擔(dān)心讓人柔軟、讓人銘記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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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小子話里有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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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抖了抖煙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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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六年,快斗君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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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神病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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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聽了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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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影阿姨送他去治療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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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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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多重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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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huì)這樣?快斗君…看起來明明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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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但我隱約覺得和我有關(guān),本來我從沒這么想過,自從前些天我把快斗接回家,發(fā)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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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他……”?新一轉(zhuǎn)過頭來,注視著中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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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部,你記得六年前,我去找你要怪盜基德的全部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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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你說你想徹底查出他的身份。我說我們這么多年都做不到的事,你為什么突然這么執(zhí)著,但還是給你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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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我是想從他的真實(shí)身份中確認(rèn)基德的生死,那個(gè)時(shí)候,基德從絕望的結(jié)局里拯救了我,可是我親眼看到他被淹沒在火海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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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yīng)該也早就注意到了他吧,一次巧合也許是巧合,但兩次三次,誰不會(huì)多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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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其實(shí)早就懷疑了幾次,都被快斗搪塞過去了。但是,六年前聯(lián)系不到快斗君和他母親時(shí),也伴隨著怪盜基德的再次消失,如果聯(lián)系到他父親的事,一切再次剛好嚴(yán)絲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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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chǎng)婚姻是兩年前,黑羽還沒出院時(shí),我父母就硬塞給我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是他們知道更多內(nèi)情,他們?cè)缇椭溃液凸直I基德有過一段糟糕的感情并一直在意到現(xiàn)在,而且他們是確認(rèn)黑羽就是怪盜基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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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把我愛的人送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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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快斗君呢?他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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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情況很復(fù)雜,我摸不清黑羽快斗和怪盜基德分離到了什么程度,他們?cè)诙啻蟪潭壬戏窒碇洃?,我都不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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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不確定他是否真心喜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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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說完低頭踢了下這個(gè)露臺(tái)上的一個(gè)石子兒,看起來有些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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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千影夫人去哪里了?為什么邀請(qǐng)我來擔(dān)當(dāng)家長的角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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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周問他,他除了父母還有誰能擔(dān)當(dāng)這個(gè)角色嗎,我想我也許不該問的,那個(gè)時(shí)候他看起來孤獨(dú)極了,可是最后,他選了你這個(gè)一直在逮捕他的警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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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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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長吁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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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影阿姨已經(jīng)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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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銀三一時(shí)沒有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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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自殺了,我瞞了黑羽快斗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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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duì)黑羽說,他是被千影阿姨因?yàn)榍房畹盅航o工藤家的,為此才能把婚姻走到現(xiàn)在,也順便解釋了為什么他母親兩年都沒有去看過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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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黑羽他都沒有自己去確認(rèn)這件事的真?zhè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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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gè)我就有點(diǎn)害怕,一方面害怕他真去調(diào)查和確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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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這并不合情理,不自己查清楚不符合他的性格,所以我更害怕的,就是他可能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卻一直表現(xiàn)得非常正常。這種事如果一直隱藏,對(duì)他這樣的心理病患,是很大的負(fù)擔(d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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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小子,其實(shí)我很羨慕你,你是他的敵人,也是知己,我追了怪盜基德半生,從一開始的正義感,探索秘密的滿足感,到頭來什么也沒了解到,只剩隱約的直覺之下,對(duì)快斗這孩子經(jīng)歷的心疼,和滿心的悲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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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不想知道基德的過去、基德的動(dòng)機(jī)、這個(gè)代號(hào)背后的一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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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我只想你好好對(duì)待快斗君,他是個(gè)好孩子,哪怕……,真的曾經(jīng)是個(gè)犯罪者。如果他再犯案,我一定還會(huì)拼力逮捕他,可是如果他忘記了,正常地活下去了,我也不想跨過這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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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huì)的,警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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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未來是什么模樣,都跟他一起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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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見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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