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梅普】圣彼得堡的傍晚
·無差,OOC預警,撞梗致歉
·非現(xiàn)實向下的回憶年輕生活
(戰(zhàn)戰(zhàn)兢兢求lof不要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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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火燒云用近乎熱烈的顏色染紅了天邊,云彩倒影在涅瓦河里,太陽悠然地掛在一角,仿佛也為了欣賞美景而抬不動腳步。
黑色轎車慢慢行駛至要塞,前排車門打開,走下兩個穿著同樣款式西裝的男人,他們一直穿過要塞,有說有笑地沿著涅瓦河前行。
“季瑪,坐下歇一會兒好嗎?”
“這就來?!?/p>
已經(jīng)坐在長椅上的弗拉基米爾有些無奈地看著德米特里舉起照相機,對著涅瓦河邊的阿芙樂爾擺出各種姿勢找拍攝角度。他默默等了一會兒,見對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好第二次念出對方的名字。
“季瑪?”
沒有人能拒絕溫溫軟軟語氣下的弗拉基米爾,德米特里退了幾步坐到他身邊,看了看自己的相機:“角度剛好。”他向弗拉基米爾展示著自己的成果,“今天的晚霞很美,光線也恰到好處?!?/p>
“剛才吃飯的時候就惦記著過來,現(xiàn)在總算滿意了?”
弗拉基米爾看著燦爛不已的德米特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自正式閑下來后,生活再一次回饋給了他們應有的樂趣。
“還不是因為吃太多了想出來走走,”德米特里有些苦惱地正了正自己的西裝外套。這樣的穿著并不稀奇,即使是夏日,圣彼得堡也比莫斯科涼爽的多。
“所以干嘛非要穿正裝出來?”
還開著車,弗拉基米爾在心里補充一句,身后還有一堆便衣保鏢,別以為他沒看見。
他順著涅瓦河遠望。
“還記不記得上次來到這里是什么時候?”
德米特里恍惚了一下,隨手放下相機,他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眼神漸漸迷茫起來。
“大概是……19年的時候吧。”
海軍節(jié)的閱兵式,那是總統(tǒng)與總理雙雙出席的日子。
德米特里不大喜歡船,相比之下天上的飛機更能使他感興趣。勝利日上飛機每每飛過,他都興奮地如孩子一般仰頭觀賞。
弗拉基米爾去巡閱了,紹伊古跟在他身后,德米特里坐在岸上的休息區(qū),舉著望遠鏡看著弗拉基米爾乘船離開的背影,他淡金色的發(fā)梢融進海天一線。
這個將國家從破碎道路上拉向輝煌征途的身居高位的勇士悄無聲息地走向以孤獨為名鑄就的王座。
每年能回到有著共同記憶的圣彼得堡實屬不易,他們決定在海軍日活動后故地重游,到曾經(jīng)的小基地歇腳。
佩斯科夫和季瑪科娃為兩個人延后了飛機時間。傍晚的時候,弗拉基米爾拗不過想出來走走的德米特里。兩個人開著車,把各自的新聞秘書和保鏢丟在腦后,來到涅瓦河畔欣賞日落。
這篇區(qū)域沒有一個“路人”,被安排好工作的年輕小伙子們默不作聲占據(jù)了這兒。要塞盡頭的阿芙樂爾對待她的游客一視同仁,克里姆林宮同白宮的主人一起面對著這位早已隱入歷史的巡洋艦女士,討論著千百次的分歧與露西亞的未來直到燈火輝煌,然后他們又馬不停蹄地乘坐飛機離開,兩宮專機在空中友好地晃動機翼,然后一個航線向東一個航線向西沒有回頭。
那時正他們邁進互相扶持搭檔的第26個年頭已經(jīng)過半,2019年上半年的幾件事如旋風一樣來得快也去得快。阿貝佐夫的事情一度讓不知有關兩個人關系破裂的流言第幾次塵囂煙上,但事實也更加平淡得多,并沒有任何外界因素能夠擊敗他們。
有多少次在滿堂盛眾中走向彼此,那是屬于他們的柏拉圖式的浪漫。
德米特里看著弗拉基米爾淡薄許多的金發(fā)沉默了一會。
“瓦洛佳,你老了許多。”
弗拉基米爾望向比自己小了13歲的兩鬢漸白的師弟。
“所以,季瑪,你一定要老得慢一點?!?/p>
他們最年輕的時代都獻給了露西亞,也奉給了彼此。
“那些剛開啟的年份里,我們也像現(xiàn)在這樣在圣彼得堡的街上行走,聊著發(fā)生的和沒發(fā)生的事情?!?/p>
也許人老了回憶過去就成了常態(tài),德米特里曾打趣著問過弗拉基米爾如果當年他沒有答應那通電話會有什么樣的未來。彼時剛開啟第三任期的總統(tǒng)先生笑著說道:
“我從未奢望肯定回答,但我希望你會來到我身邊?!?/p>
“這條路異乎尋常的難,也許走到盡頭只剩下獨身一人。季瑪,你愿意與我同行嗎?”
他本有無數(shù)個理由拒絕,甚至一個“не”就好,誰都有更長遠未來的野望。德米特里想他是應該猶豫,或是沉吟一會兒也好。
他聽到自己不假思索地回答出聲。
“好?!?/p>
盡管版本不一,卻是圣彼得堡保存的專屬于他們的回憶。
“坐過來一點,季瑪?!?/p>
德米特里好心情地翹起腿,向身邊人靠去。他們倆今天是一紅一藍的寬領帶,連系扣的角度都是同一版。
“果然卸任輕松多了,以后每都天出來走走。”
弗拉基米爾一拍德米特里的腿,嗯,手感不錯。
“在哥本哈根那次騎車不是也很盡興么?還有索契度假的時候?”
德米特里不甘示弱地戳著對方的腰。
“難道還能有你和那個橘胖打越洋電話的次數(shù)還多?”
突然陷入什么奇怪的循環(huán)里,他們開始在打趣中攻擊對方。
“蘇爾科夫總說你帶著第一副總理在白宮開茶話會?”
“武契奇來家里參訪的時候你彈了多少次鋼琴?”
“那也比你跟人家去吃漢堡有格調(diào)?!?/p>
“連隔壁家最簡單的煎餅果子都不會做?!?/p>
“據(jù)聽說和貝盧斯科尼吃飯喝多了?”
“你也跟布什在克里姆林宮跳了舞!”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一起笑出聲來。
“對了,科里亞那邊還好?”
德米特里悠然地舉起相機,對著下落的太陽。
“米沙出來后我們急匆匆見了一面就走了,去找那個滿世界游蕩的人了?!?/p>
“還是年輕啊?!备ダ谞柛锌艘痪?。
“我讓丹尼斯從外面帶了糖,他應該要回來了?!?/p>
“小心牙疼?!?/p>
弗拉基米爾舉起手臂為德米特里托住相機充當支架,而德米特里回頭對弗拉基米爾笑出了虎牙。
“反正有一部分不是給我的!”
“謝爾蓋們一切都好,新政府沒有爛攤子。”
燈火輝煌的圣彼得堡夜景美不勝收。
“我說過我們會一起獲勝?!?/p>
多年以前,也是在同一時刻一模一樣的場景。
圣彼得堡延續(xù)了列寧格勒的巍然和壯美,記錄了戰(zhàn)爭的殘酷與無奈。華燈初上,漫天星夜,即將百歲的阿芙樂爾沉默著,遠方一隅是最后的夕陽余暉,靜靜交織于泛冷光的鋼鐵船身。
弗拉基米爾準備前往莫斯科了,臨行前德米特里陪他在涅瓦河畔告別。
來來往往是參觀阿芙樂爾號的人們。
“我不會重蹈覆轍?!?/p>
“你一定會做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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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故事永遠寫不出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