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霸歌ABO】相知情(四十八)
他自顧自地走上前,蹲下身來仔細查看。剛才他還沒怎么注意,可一想到今晚柳霜眠酒醉,他本是不能飲酒的,小七據(jù)說酒量也小,那么他的屋子里又怎么會擺了壇陳年佳釀呢?
“楊公子是對這壇酒感興趣嗎?那等少爺醒了,我跟他說下,他肯定是愿意給您的?!?/span>
“這壇酒哪來的?”
“哦,是這樣的。今天大少爺帶著少爺和其他人去喝酒,但是你是知道的,咱們公子是不能喝酒的。本來今天少爺心情就不好,在散場后便會掌柜的要了這壇酒。可掌柜的擔心少爺喝醉了把店給砸了,所以少爺只能先讓人把酒給送了回來。楊公子可是發(fā)覺這酒有什么不妥嗎?”
面對小七的發(fā)問,楊若清忍不住皺眉。他打開蓋子看過了,這酒確實是陳年老酒,柳霜眠哪怕是喝上一口,都夠他醉上好幾天的。他輕嗅了一下,酒中并沒有摻雜什么別的東西,可是更要命的還在后面。
“這酒幸虧是送到你這來了,要是他在店里喝的話,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怎么了,這酒有毒嗎?”
“酒無毒,可他今晚吃的東西與這酒相沖。你應(yīng)該也清楚,有些東西一起吃是會中毒的。這酒年份久了,效力更強勁。我不知道這事是巧合,還是有人存心設(shè)計,不過他今晚真的是命大?!?/span>
“聽你這么一說當真是好險,可我覺得這不大可能是故意的吧。畢竟少爺晚上吃什么是葉少爺臨時點的,還有這酒,也是少爺一時興起才點來喝的,別人總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span>
“但愿是我多心了,可還是多留個心眼為好。對了,你們從霸刀山莊過來,路上可遇到了什么事嗎?”
“倒也沒什么大事,你是知道的,少爺那性子不得罪是很難的。不過都是些小事,比如遇到了些山匪,沒幾下就被少爺打跑了。”
“你在他身邊,還是多提醒些他為好。此地不比霸刀山莊,人心浮動,難免有心懷叵測之徒。”
“小七知道了,定然多加囑咐?!?/span>
“哎,真是年紀越大,越愛操心。”
“哪有,楊公子是心善,多少人求都求不來?!?/span>
不得不說,小七這些奉承人的話還是很中聽的。楊若清心里還是挺歡喜的,不過一直打擾人也不好,道了聲抱歉便退了出去。最近的事越來越詭異,他不僅要偵查閻羅獄中的叛徒,還要擔心柳霜眠的安危,真的很心累。
作為讓人擔心的對象,柳霜眠卻睡得跟個死豬一樣。哪怕太陽都曬屁股了,他還是沉眠于自己的美夢中。小七也不管會不會挨罵,踹開門放下醒酒湯,從床上把自家少爺給拽起來。
奈何他的身板哪里比得過柳霜眠,費盡了力氣也不過是把柳霜眠給弄醒。剛剛睜眼的柳霜眠還有著很重的起床氣,一下子就將拽著他手的小七給甩飛了。小七痛呼一聲,摸了摸自己撞疼的腦袋,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家主子,下手可真狠吶。
“吵我作甚,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啦!”
“我的少爺喲,你快起來吧。今天的比武快要開始了,你再不起身怕要遲了?!?/span>
小七耐著性子把醒酒湯遞到柳霜眠面前,可對方卻一臉嫌惡的樣子,即便頭還在隱隱作痛,他也不想喝這種難喝的玩意。小七一再請求,他沒法子便只能硬著頭皮喝下去,味道并沒有想象中那樣難喝,反倒有股熟悉的感覺。
“小七,這醒酒湯是你煮的嗎?”
“額……是、是我做的。”
小七有些猶豫,畢竟是楊若清交代他不要在柳霜眠面前提自己的,所以他并非有意冒領(lǐng)功勞。只是看著自家少爺臉色不善,莫非是這湯做得不好喝嗎?
“小七啊,你當真以為少爺我這么好哄騙嗎?還不說實話!”
“少爺,真不賴我,這湯、這湯是楊公子早上起來給您煮的?!?/span>
“若清?”
“是啊,昨晚還是楊公子將您送回來的。真不是小七胳膊肘往外拐,楊公子對你真的很用心。他還讓我囑咐您,要您多加小心呢。”
“他真那么說嗎?”
“小七可不敢胡謅。”
“那他為什么、為什么不自己過來跟我說呢?”
“嗨,我的少爺喲,你剛剛跟人冷戰(zhàn)了兩天,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人。你讓人楊公子怎么跟你說呢?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都給您臺階下了,可您卻還要使性子。您實在不該……哎,少爺,少爺你去哪???”
小七想去追趕,誰知出了門竟連影子都瞧不見了。他家少爺還真是個急性子,但愿楊公子還在廚房沒有走,否則撲了個空,少爺又要心里生悶氣了。
所幸老天也幫忙,楊若清正在廚房外的空地給大黃狗喂食。它最近胃口似乎不太好,所以楊若清想著法逗它多吃一點。此時恰聞有人低聲哭泣,楊若清放下手中的肉骨頭走進一看,原來是個七秀的小女娃,她懷里還抱著一只兔寶寶。
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楊若清于心不忍,便蹲下身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才知曉剛剛來了一波外地人,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西域人,因為他們的打扮與中原人大不相同。為首的那名女子雖然帶著面紗看不清容貌,但她身段妖嬈,風姿綽約,一路行來不知吸引了多少路人的目光。
饒是如此,也無法讓人嫌惡這一行人的所為。太過強兇霸道了,只要是他們要走的道,就絕不允許其他人過。這不,小丫頭無意沖撞了他們,不僅被推倒了,連給兔寶寶準備的胡蘿卜也掉一地被踩個稀巴爛。
楊若清對此深惡痛絕,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們一行人的來路,他又豈會不知。那女子是燕容澤收的義女,曾經(jīng)改名換姓潛入明教偷學,后來被發(fā)現(xiàn)才將她逐出明教。然而她做下的那些個惡事,別人最后還是記到了明教的頭上,再怎么解釋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