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花羊】腹黑花妖的呆萌小咩(一百二十七)
然而葉思音現(xiàn)在是在裝病,剛剛忽悠走了于承玄,八成也被他瞧出來了。所幸他沒有在天君面前說出來,許是顧及自己的臉面?!案赣H,你說爹爹明天就回來了,是真的嗎?”“自然是真的,為了能換回你爹爹,剛剛那出戲還是有必要的。盡量不要打草驚蛇,等他回來之后,我要還給他應(yīng)有的一切?!碧炀抗庾谱?,與往日里謹慎穩(wěn)重的形象大不相同,唯有牽扯到自己最愛的那個人,便什么都可以妥協(xié)了。在與丁弈墨接洽之前,他也曾派出心腹去追查琉音的下落,可是卻毫無音信。即便是有了楊流音的出現(xiàn),卻又摸不透他的底,還是從丁弈墨的口中才知曉,楊流音就是他尋覓多年的琉音。自從那日分別后,得知琉音在輪回隧道中身死魂滅,他痛不欲生,卻必須為了他們唯一的骨肉而活。仙界的斗爭同樣是很殘酷的,即便他是上代天君的兒子,即便他根本不受寵毫無爭奪之力,他的兄弟們也容不得他活在世上。要不是他們自相殘殺無暇他顧,他也不可能于這場血腥的廝殺中存活下來得以繼承天君之位。
說白了倒是讓他撿了這個便宜,可他寧愿不要這勞什子天君之位,也不想失去自己摯愛之人,如今只能用這無數(shù)的時日去緬懷逝去的他,又是多么的可悲。好在快要苦盡甘來了,之前所受煎熬也算是值得?!案赣H,你還是先坐會兒吧,你走來走去我眼睛都快花了?!币膊还秩~思音抱怨,自從丁弈墨帶著霧鎖回到妖界后,他的天君父親可是一刻都不得消停,恨不得自己隨他們一起去了。但礙于自己的身份,只能等著計劃一步步地進行下去。于承玄那里還是得派人去安撫下,否則他那火爆脾氣起來,恐怕會使得兩界本就岌岌可危的關(guān)系更加雪上加霜。哼,丁弈墨這家伙走都走了還給自己留下這么個爛攤子,不過既然是爛攤子,那么到最后收拾的人會是誰還不一定呢。葉思音見他父親一會哀傷,一會又突然笑起來,感覺整個人都不正常似的,該讓于仙君看病的應(yīng)該是他這位近似瘋癲的父親吧。葉思音努努嘴,并沒有多說什么。一牽扯到爹爹的事,父親總是這般不冷靜。不過也不能怪父親的,他心里也是有恨意的。但要說狠吧,還是他父親更勝一籌,凡是當年加害過他們的人,沒一個好下場,尤其是逼死爹爹的那群混賬玩意。
看似平靜的水面其實波瀾不斷,六界之間磕磕碰碰還是有的,但是鑒于當年神魔兩界相爭斗得兩敗俱傷,還讓祝焚垣從中渾水摸魚,牽連無數(shù),現(xiàn)在誰也不敢輕易挑起戰(zhàn)爭,那無異于是自掘墳?zāi)埂?梢怯心敲匆粋€正兒八經(jīng)的理由,那么戰(zhàn)爭很可能一觸即發(fā),天君不想自己接回琉音的事成為仙妖兩界起沖突的導(dǎo)火索,故而只能步步為營,小心謀劃。不行,誰去都不穩(wěn)妥,于承玄那個脾氣上來了要壓制住可不是誰都行的,還得自己跑這一趟?!八家?,你留下,萬一他那邊出什么事立刻傳信于我。你于師父那里我還得再去一趟,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聲張?!弊约旱倪^往于承玄多少知道些,應(yīng)該能體諒自己的苦處。只是他那護犢子的性格,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拿他當作跟丁弈墨的交易,怕是非拿劍砍了自己不成。就算知道是丁弈墨給自己下的套,他也只能乖乖往里跳了,他可不能拿琉音當賭注。一路上天君還在設(shè)想到了該怎么跟于承玄解釋,想了好幾種說話,卻覺得連糊弄人都不行,大不了實話實說,反正丁弈墨是絕對不可能再把人給吐出來了。
然而一切卻出乎他的意料,到了于承玄的住處,屋里非常地安靜,天君還以為于承玄不在便直接推門進去,卻不知黑漆漆的房中于承玄卻端坐于桌前?!昂?,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哦,為什么?”“連同那個該死的混球拐走我徒弟,你們不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于承玄壓下心頭的怒火,用盡量恭敬的話語對天君答道。從一開始找他去給小殿下看病他就覺得奇怪,然而等他看過才發(fā)現(xiàn)小殿下不過是肝火有些旺而已,根本不是什么大毛病。葉思音要強,怎可能因為這么點小毛病特意讓天君召他前去看病,絕對是有貓膩的。所以他急著趕回來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了霧鎖的身影,屋子里整整齊齊,沒有打斗的痕跡,說明他不是被人強行帶走的。而丁弈墨那臭小子也不見人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霧鎖傾心于丁弈墨于承玄是知道的,只是他并不怎么放心丁弈墨這小子,所以從未松口。現(xiàn)在看來自己太小覷這臭小子了,居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給拐走。要不是他還顧忌著兩界的關(guān)系,早沖到妖界把人給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