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X楊好】日夕涼風至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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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就接到了考試的噩耗……
所以今天好哥你要受苦了。
【張日山X楊好】日夕涼風至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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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好沒有聽到后面的話,看到了張日山的臉以后,他就暈過去了。
掙脫了控制的霍道夫趁他們發(fā)呆,把楊好搶了回去。
尹南風的一句“老不死的”,讓眾人都為之一凜。
張日山在這里。張日山竟然在這里?!一直反對開啟古潼京的九門協(xié)會會長,死腦筋的張日山竟然在這里?!這意味著什么?九門,不!張家對吳邪做法的認可?或者說吳家才是和張家同一戰(zhàn)線?又或者……發(fā)誓不偏不倚的張家在張啟山死后就暗暗傾向了吳家?再聯系之前吳家老三的失蹤……這吳家的秘密怕是不比張家少?,F在又出來個汪家……九門的水倒是越攪越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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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隱藏著的身份就這樣暴露了。且不說張日山想瞞的事究竟能不能瞞住,他需要的汪家人的名單吳邪也沒有及時送至他的手中。能夠震懾九門的主要證據還在路上,可是他若不出現……楊好就沒命了。就算是出于對楊好身份價值的考慮……他也……
張日山站在眾人的包圍之中,面上不冷不熱,不悲不喜。心中卻已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張日山此時就像是一個欲蓋彌彰的孩童,輕輕將那個“所求”遮掩過去。是的!不用考慮任何價值、作用,他知道他都不會放任楊好出事。有一個詞一個字就在嘴邊,但是張日山的薄唇抿得緊緊的,嘴角向上緩慢繃緊的弧度,恁是無情。
靜默著。
沙海中間靜默著。沒人動,也沒人說話。
帳篷里的燈光映出一個活動的影子,那影子默默脫掉了楊好的衣裳。
張日山的視線一直跟著看著,可又不像是在看楊好。靜默往往不會在疑惑中持續(xù)太久,各人心中都有幾個問題想問,又都被眼前的一切震懾住而不知如何開口。
沉默,即將爆發(fā)。
一個小巧的黑色U盤,劃破黑夜,從不知哪個角度“咻——”的一聲破空而來。張日山伸手抓住,拎著帶子展示給眾人,宛如提著敵人頭顱的將軍,俾睨天下,“這里,就是你們要的東西。”
有人小聲地說“是古潼京”,有人小聲地說“是吳邪的下落”,有人小聲地說“那些都是我的,給我搶”……
眾家百態(tài),無不是為了一個“利”字。
“這里面……”張日山的手忽然舉的很高,像是自由女神像那樣的高高在上,“就是已經確定的隱藏在九門中的汪家人的名單。他們一直以來都暗藏在你們之中,破壞、瓦解九門,并且暗自尋找著汪藏海的秘密。吳邪先一步去阻止了,而你們……現在還在這里私斗!”
他的話一說完,沙漠就沸騰了。一個合唱般的聲音在喊著“妖言惑眾”。張日山聞聽一笑,不信么?“好啊,那就一起打開看看,這U盤里到底放了什么?”
吳二白轉回頭來,對他說,“日山叔叔你就不要再吊人胃口了。我命人去取電腦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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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亂起來,張日山已經發(fā)覺有些人在暗通款曲,還差一點兒……差什么呢?一個火花,點燃這場亂斗的火花。
電腦已經準備好,U盤已經插在了電腦上。手指在鼠標上點點,那個名為“新建文件夾”的東西就被打開了。電腦前面圍著的人更多了。包圍圈越來越緊密。張日山不在其中,他并不在乎這些人對名單的注意力太重,相反,他觀察的都是越來越脫離人群,被聚集的像“發(fā)現蜂蜜的螞蟻”一樣的人群拋下的那些……汪家人。
偌大的沙漠中,安靜的只能聽見鼠標操作的聲音,和若有若無的吞咽口水的聲音。
又一輪的雙擊聲。
隨著里圈人群的驚呼,外面終于有人沉不住氣了!
“和他們拼了!”
有人爆喝一聲,隨后更多的人動了起來。
…………
出乎張日山的意料。
U盤是化妝后隱藏在吳家人里的羅雀拋給他的,其實里面都是空的。
如果那個汪家人再仔細些,大膽些,沉穩(wěn)些,大概就可以躲過這一劫了。也可以讓張日山徹底的失信于九門。
但現實沒有如果。
這一場博弈,汪家人輸了。
張日山又何嘗是贏了?他萬沒料到……汪家人的數量竟然躲過其他本家人,而且戰(zhàn)斗力極高。一個個訓練有素,招招致命。
隱藏在眾人中央的汪家人就像是一個毒瘤,現在被張日山這個蒙古大夫給隨手切掉了,治不治得好還要另說,但膿血卻濺的一身一地。
打斗就是一瞬間的事,喊殺震天。
…………
帳篷里的就只有霍道夫和還沒有醒過來的楊好。
雖然不合時宜,但就是在這里,在外面混亂廝殺的時候,楊好幽幽的做起了夢。
這是一個吵鬧的夢,他皺著眉頭滿臉痛苦,卻遲遲沒有醒來。
夢里依舊是那片白沙。
白沙底下有一座建造精巧的古城,楊好……或者說是霍中樞親眼所見。
城中百姓生活所必需物品一應俱全,規(guī)模龐大。他看著那些穿著軍裝制服的人一箱一箱的往里面搬東西,都是鐵箱子,密封的很嚴實,什么都看不到,卻能聞到隱隱酸味,還帶著點腥氣。
楊好站在入口處,看著那些人把鐵箱子全部都放進去,然后關起了那兩扇沒什么大用的門——畢竟沒有城墻還要城門做什么呢?
有些人灰蒙蒙的看不清輪廓,和楊好站在一處,待門關上以后就轉身往外走。楊好跟著他們,走進了一條幽深的通道,身后的石門一道一道,“轟隆隆”的落下。久遠的塵埃從身后慢慢淹沒了他們。
場景一轉,這次是一個漆黑的石室,石室僅有一半地面,另一半是不知多深的水池。頭頂上嵌著的好像星星,大概是傳說中的夜明珠,水里有什么東西在這樣的微光下閃閃發(fā)亮,水面上漣漪一圈圈的蕩漾開來。
水里有東西。
楊好意識到這點,他恐懼至極的四處尋找出口,卻發(fā)現這石室?guī)缀跏欠忾]的,如果說可能存在出口的話……也應該是在水下……可是那里面……分明有危險!
就像是為了驗證楊好的話,水面忽然一陣水聲,隨即一條白練騰空而起。
頭如斗大的白蛇全身的鱗片都發(fā)著淡淡的熒光,彎下身子與楊好對視著,黑色的蛇信冰涼的舔過楊好的脖頸……
…………
涼。
然后是燙。
脖子側面的地方快要燒起來。
霍道夫驚慌的看著楊好在床上抵死掙扎,手指指甲不斷地抓撓著自己的皮膚,就好似里面有什么東西弄得他痛不欲生一樣。
怕他掙扎太過傷了自己,霍道夫雙手齊上還都差一點控制不住。昏迷的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可這問題不等他抽時間想想,楊好就已經睜開了眼,那眼白的位置也是純黑一片。
又來了?上次他見過一次,并不清楚楊好為什么會這樣。而現在,楊好的黑瞳不見退去,反而動作更加有力,幾欲把霍道夫掀下去。
好不容易拉開楊好捂著脖頸的手,霍道夫又一次看見了那個“紋身”,會動的紋身。在霍道夫不那么遙遠的記憶中,楊好甚至為了這個“紋身”險些自殺……割破皮膚,放出那些黑色的東西,楊好就能解脫?
他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個決定真的差點兒害死楊好,差點兒……
霍道夫握著自己的眼睛,輕輕抽出了眼鏡腿里藏著的小巧利刃,斟酌半晌,終于朝著那個“紋身”中心刺了下去。只是割開了皮膚,微量的血和著黑色的粘稠的東西一起流了出來,可是與上次不同的是,那些黑色的像干涸的血液的東西一接觸空氣就直接汽化了。
脖子上破了一道口的楊好就像是一個漏氣的娃娃,發(fā)出了恐怖的“嘶嘶”聲。
手比腦快,霍道夫補救的兩手趕緊捂住了楊好的傷口。那東西找不到出口,狠狠地沖撞幾次,就突然消失了。手心里的撞擊感還在,只是那股力量卻已消失。明明應該是松一口氣,霍道夫卻覺得不對勁,很不對!
半分鐘不到,原本癱在床上的楊好突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甚至還看了看霍道夫,身體顫了兩下,就如斷線的風箏,無聲無息的倒下去,摔下了床,再也不動了。
“楊好?!楊好!”
只是一道小口子,甚至血都不再流。霍道夫難以置信的伸手去試楊好的脈搏,毫無波動。
死了?就這樣……死了?
沒人能回答他。
…………
太過緊張,霍道夫沒注意外面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安靜下來。再聽到聲音,就是光著上半身,還帶著若干細小傷痕的張日山拉開了他的帳篷門,探身進來。
聽聞張家人身上都有紋身,卻是第一次看見。那過肩的麒麟面容猙獰張揚,威嚴自若,雖然可怖卻并不可怕。霍道夫的手還壓在楊好頸側的脈搏上,此時他蹲在地上扭著身體看張日山,半晌只說出幾個字來,“他死了……”
張日山“唰”的放下簾門,退了出去。
幾秒種后,穿著衣服的張日山擦干凈了臉上的灰,再次走了進來。當著霍道夫的面檢查了楊好脖頸的傷,然后抱著人轉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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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楊好回帳篷,一路上剩余的人都在看,也都在猜,只是沒幾個猜得中。
第二天,原本眾人都以為已死的楊好竟然活的好好的,還從張日山的帳篷里走了出來,上身沒穿衣服,隱約有些可疑的XX。
這一天早上,誰都看到了楊好從張日山的帳篷走出來,衣衫XX。而他右手腕上的銀環(huán)更是成了老輩人的談資。
張日山把雙響環(huán)給了這么個毛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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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