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情侣中文字幕电影,在线麻豆精品传媒,在线网站高清黄,久久黄色视频

歡迎光臨散文網(wǎng) 會員登陸 & 注冊

【中階試煉】我的朋友和我

2020-10-29 14:27 作者:霖江路  | 我要投稿

  “他醒了,拿杯熱水來吧?!币粋€聲音由微不可聽逐漸變大。

  “……到家了?”我嗓子有點干,看來的確需要一些水。木質(zhì)的房頂并不熟悉,這里不是家。

  “想屁吃?!崩腺Z說,端著水拿到我面前“溫乎的,正好喝?!?/p>

  “你凍僵了,然后暈倒了,”錢兒坐在床邊“暴風雪,記得吧?”

  “記得。”我撐著腰起來接過水喝了一口,有點燙但是可以接受“現(xiàn)在停了嗎?”

  “沒,”老賈走到窗戶邊擦了擦玻璃“早呢?!?/p>

  外面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風聲呼呼地從窗戶縫里鉆了進來,吹得我臉刺痛。

  “窗戶沒關緊吧?”錢兒也發(fā)現(xiàn)了。

  “好像是,”老賈上下摸了摸“上面有道縫,風漏進來了?!?/p>

  倆人找了些東西把縫塞住,又和我聊了兩句就走出去了。我把水喝完,下床也走了出去。他們兩人坐在餐桌上,一人面前放了一只杯子,里面有冒熱乎氣的水。

  “咱們什么時候來這兒的?”我問。

  “你說這個屋子還是這座山?”老賈問。

  “屋子。”我說。

  “今天中午?!崩腺Z說“就是你暈倒后,我倆抬著你走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這木屋。”

  “你可是躺了不短時間?!卞X兒說“得有三四個小時了?!?/p>

  “幾點了?”

  “表丟了,手機凍壞了開不了?!卞X兒說。

  我趕緊去摸自己的手機,不在,又去翻包,結果也沒有找到,指不定是掉在山里哪兒了。這下糟糕了。

  “你們打110了嗎?”我問。

  “說了手機壞了?!卞X兒把自己手機磕在桌子上“這,廢鐵一塊兒?!?/p>

  老賈低頭喝水默認。

  “那咋辦???”我說。

  “等唄,雪停了就能走了?!卞X兒也喝水“不用著急,咱們還有四五天的干糧,省著吃一周也能湊合。”

  下午,我們聊了聊天,老賈帶的小說派上了用場,一人一本剛好打發(fā)沒有手機玩的枯燥時間。干糧都拿了出來,統(tǒng)一分配。

  

  一晚上很快過去,睡好覺起來,外面的風雪沒有絲毫減小的樣子。我把那幾張破紙使勁塞了塞,一夜的寒風讓它不再緊實。走出房間,老賈坐在餐桌邊上看小說,錢兒還沒起。

  “你吃了嗎?”我問。

  “沒,等你倆?!崩腺Z翻了一頁,把水杯拿起來喝了一口,眼睛沒從書頁上離開。

  沒一會兒錢兒也起來了,我們共同分配了三份食物,各自默默地吃起來。

  “昨晚上,”錢吃完東西,在身上隨便一擦手“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窸窸窣窣的聲音?”

  “啥叫窸窸窣窣的聲音?”我問“老鼠?”

  “不是。我昨晚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聽見的,好像是外面有人還是有野獸在走動?!卞X兒說。

  “野獸不太可能,這么大的雪,只會躲在窩里睡覺。”老賈說。

  “那就是人了?”錢兒說。

  “可能咱們錯過了一次救援?!蔽艺f。

  “我倒覺得是其他登山的人?!崩腺Z說“你在哪兒聽見的?”

  “廁所外面唄,就拉屎的時候聽見的?!彼f。

  我們吃完了東西一塊走去廁所看,廁所不大,一點兒地方就一個長方形坑,而且有點漏風,蹲下就能聽見。

  “這外面?”老賈敲敲墻,外層的木墻只是裝飾,里面還有一層其他木頭,可能是松樹之類的。

  “我倒想知道你拿什么擦的。”我說,一下三個人都笑起來,錢兒從外面拿進來一本書,這下老賈不笑了,我倆笑得更歡了。

  “回頭還你本新的。”錢兒說。

  “老子這是簽名限量的。”老賈翻到第一頁給錢兒看“看,阿臨寫的我名字?!?/p>

  “字兒還沒我的好?!蔽艺f。

  “去你的?!崩腺Z把書從我手里抽走了。

  “那你說這聲音到底是個什么?”錢兒說。

  “那得出去看看?!崩腺Z說。

  我們都穿上外套,準備出去看看。推開門,外面風雪打在臉上生疼,我們背靠著墻,沿著房子外緣往左邊走。老賈打頭,我中間,錢兒在右邊。

  走了有十幾步,老賈停下來了:“就是這兒吧?”

  “我覺得還得再往前幾步?!卞X兒喊。

  “這里倒了個人啊?!崩腺Z喊回去,聲音在大雪中被刮得稀碎。

  我們趕緊靠過來,看著地上一具身體面面相覷。人已經(jīng)僵死了,皮膚梆硬,帽子凍在頭上和鋼盔似的。她和背包只有兩三米的距離,我們撿起了背包,把她也抬回屋子里。

  屋里稍暖和一些,不一會兒她身上稍解凍了,錢兒膽大,走近蹲下仔細看了看這個人。

  “沒氣了。”錢兒探了鼻子說。

  老賈嘆口氣:“你昨晚上怎么不說?!?/p>

  “我哪兒知道是個人?!卞X兒說。

  “要打開包看看嗎?”我問。

  “人都死了還翻人家東西?。刻钡铝?。”錢兒說。

  “她是死了,咱們還活著啊。”我說。

  “打開看看?!崩腺Z說。

  拉開拉鏈,第一層包里面放了許多吃的,一些護理品,一把小鏟子和一支小旗子,估計是準備插到山頂?shù)?。第二層包里有一個手機,一樣打不開,還有一個錢包,里面沒什么錢,但是有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家三口的樣子。第三層包里有一支筆,一個本子,只寫了兩三頁,都是爬雪山的注意事項。

  我們只把吃的拿了出來,把其他東西都整整齊齊地放回包里,把包又拉上了。

  “這些吃的夠咱們吃上兩三天了?!崩腺Z說。錢兒低著頭,沒有說話。

  “你咋了?”我問他。

  “沒事,沒事。”他匆忙搖搖頭“呃,這個人怎么辦?”

  “埋了吧?!崩腺Z說“埋到門口的雪里,雪停了就可以找見她。”

  “我來吧?!卞X兒把人抱起來就往外走,我趕緊拎起包跟上。

  門口雪很深,錢兒不讓我?guī)退?,也不愿意用鏟子,自己拿手挖了半天才刨出一個夠放人和包的坑。他把包放在女人的頭下面,把女人放進坑里。

  “回。”他拍拍手,雪從手套里抖出來落在地上。他的臉上重新恢復了光澤。

  老賈燒了水,我們坐在桌子邊上就像沒事發(fā)生一樣,繼續(xù)看小說。文字里的男女熱戀讓我想起什么。

  “哎,老賈,”我放下書“你不是說爬完山就去告白嗎?那妹子還沒和我們介紹呢?!?/p>

  “別了,”老賈說“萬一告白失敗太尷尬了。還是等成功了再跟你們說吧?!?/p>

  “你不行啊,錢兒都換了幾個了,你這一個還沒著落呢?!蔽艺f。

  “錢兒是渣男,我這叫純情?!崩腺Z振振有詞。

  “年輕人的事,能叫渣嗎?”錢兒說“那叫擇優(yōu)錄取。”

  錢兒在我們?nèi)齻€人里最小,今年剛二十,老賈已經(jīng)快三十了。

  

  第二天,風雪依舊,我起來的時候只有老賈坐在桌子邊上。錢兒起來了,在廁所。

  “咱們還有多少水?”我問。

  老賈指了指外面窗戶:“要多少有多少?!?/p>

  “那柴火呢?”我問。

  “夠用?!崩腺Z說。

  我猜他的意思是,吃的東西沒有柴火多,這時候柴火的量就無所謂了。

  錢兒出來,我們開始分食物,分好了之后,錢兒突然說等下,要數(shù)一數(shù)還剩多少份。不數(shù)不知道,數(shù)完,少了,對不上。

  “那個女人的,先擱在這邊,這是對的?!崩腺Z把一些食物和其余的分開,這些是那個女人的,和我們帶的都不一樣。

  剩下的就是我們的,少了一袋,肯定是有人拿走了。

  “江路,你晚上起來了吧?”錢兒沉默一陣開口了“我上廁所的時候可見了,你屋門是半開的?!?/p>

  “我晚上睡覺本來就不閉門,”我有點不爽“那你怎么不說老賈第一個起床的?”

  “今天他第一個起來的。”老賈說。

  “你賊喊捉賊啊。”我看著錢兒,他也盯著我,一點兒也沒有示弱的意思。

  “我有病我偷一份再查一遍?”錢兒說。

  “誰知道你怎么想的?!蔽艺f,故意聲音比他小一些“想栽贓唄?!?/p>

  “放你媽的屁,老子要是想吃老子直接從桌子上抓,用得著偷?”

  “行了你倆,少一份少一份唄,能餓死?。俊崩腺Z說“行了,收起來了,別弄了。”

  錢兒惡狠狠地盯了我一眼,拿了三份食物回屋里了。我滿肚子氣,拿著我的食物和水杯也回屋了。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響了,我估摸著是錢兒來道歉了,推開門發(fā)現(xiàn)是老賈。

  “怎么了?”我問。

  “我準備出去走一段看看能不能找見下山的路?!彼f“要是不行,我下午就回來。你給錢兒道個歉吧,你也知道,他不是偷東西的人?!?/p>

  “他媽的,怎么不叫他給我道歉?”我說“行吧,你走吧,我給你留門著?!?/p>

  老賈帶了一些吃的就出門了,我看他走了,悄悄摸到錢兒的房門外面。里面很安靜,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我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看起那本厚小說。

  

  老賈昨天晚上沒有回來,我坐在餐桌上,一宿沒睡。錢兒推門出來,瞟了我一眼去廁所了,出來的時候看我還是一個人才開口:

  “老賈呢?”

  “出去了,沒回來?!蔽艺f。

  “什么時候?”他拿起鍋子,發(fā)現(xiàn)水是涼的。我熬了一宿,剛才才瞇了一會兒,沒有來得及燒。

  “昨天下午。”我說。

  “昨天下午……昨天?你怎么不說??!”他喊,放下鍋子就去穿外套“他媽的,這么長時間不回來,還不趕緊找去?”

  我一個激靈坐起來,外面這么大雪,老賈能上哪兒去?我實在熬夜熬得不清醒,居然忘了這茬。錢兒已經(jīng)拉開門走了出去,冷風撲在我臉上,我趕緊跟上去。

  外面白茫茫一片,不用走出多遠景色就全都一樣了,我害怕走不回去,讓錢兒等我一下,我回去找點東西做標記。錢兒蹲在地上,找老賈的腳印。

  我在家里找了一圈,沒見到有什么可以用來標記,最后拿了一個我?guī)У哪Х剑⒘俗鲇浱?。錢兒已經(jīng)找出了腳步,我們趕緊往那個方向找。

  每走一段,我就扔下一顆魔方塊。總共可以扔二十一次,我心里記著,扔掉一塊兒我就減一。

  腳步已經(jīng)看不清了,我們現(xiàn)在追著的方向僅僅只是出發(fā)點的一只腳印指向的方向,等到我扔掉第二十個方塊的時候,我告訴錢兒:“只剩最后一個了?!?/p>

  “再走一段。”他說。

  我們繼續(xù)往前走,一直到上一個完全看不見了我才扔下最后一塊:“沒了?!?/p>

  “還能走一段。”他說。

  于是我倆又往前走了一段,一直到最后一個方塊也看不見了,我趕緊喊停:“別走了,再走真回不去了。”

  錢兒沒聽,繼續(xù)往前走,我著急地喊:“別走了!回不去了!”

  “你站好了!”他大聲喊“你給我當標記!”

  他在我視野里一直變小、變小,最后消失不見了,連個點也不剩。我臉凍得沒了知覺,手也僵硬的無法活動。我趕緊蹦跳了一陣子,活動了身體免得凍僵,就這陣,錢兒的聲音從很遠處傳來:“找到了!”

  盡管聲音微弱,喜悅之情令我一下子振奮起來:“好!你們回來吧!你能背動他嗎?”

  “來了!”他回話。

  我努力踮起腳,去看他是否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中。可是很長時間過去白茫茫的世界里始終沒有出現(xiàn)一或兩個黑點。我又喊:

  “你開始走了嗎?”

  沒有人回答我。

  我急了,用最大的聲音喊:“錢一凡!你在哪兒!賈哲!錢一凡!聽見了吱一聲!”

  我把他倆的名字來回喊了至少一百遍,什么回應也沒有得到。我差點就跑過去了,但是我沒有,我站在原地,使勁一腳一腳地跺下去,慢慢向下移動,一邊走一邊接著喊,可是一直沒有回復。我走了有一百多米吧,累得實在走不動了才停下。

  “錢一凡!賈哲!”我聽見我聲音里有股酸味,咳嗽兩下吐口痰又喊“錢一凡!賈哲!”

  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我休息了一會兒,喊了最后一遍:“錢一凡!賈哲!”

  喊完,我喘了一會兒,慢慢走了回去。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坐在餐桌邊上,喝水,不停地撓頭,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爬山,錢兒提議的。準備,老賈做的。我只負責陪跑,我背的包都是老賈借給我的。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山有多高,有什么景點,爬山需要注意什么。

  如此不安中,我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第四天。兩人誰也沒有回來,剩的吃的,我估摸了一下,夠我吃十來八天的。等到雪停了,我就立馬下山報警。但是雪沒停呢?

  我坐在桌子前,看老賈留的小說。說是讀,只是亂翻而已,一頁也看不進去。他借給錢兒的那本書,一頁不少,我想著就是錢兒逗他玩的。老賈拿著自己看的那本書比借我倆的都要舊,是講歷史的書,估計是覺得我倆看不進去,自己留著了。

  燒了熱水也沒人喝了。

  中午,吃完飯,我趴在窗戶邊看雪,想平靜一下。雪一點兒沒小,甚至還大了,讓人懷疑它是否有停下的一天。我盯著窗戶角的一點污漬,伸手想擦掉,抹了幾下,不僅沒去除,反而還擴散了。我沾了點唾沫去擦,擦了幾下,一個人就出現(xiàn)在我的指頭下了。

  我還有些懷疑,趴近了看,真是個人!肯定是錢兒回來了!

  我激動地披上外套往外跑,邊跑邊喊:

  “錢兒,這兒!”

  跑近了,發(fā)現(xiàn)是一個陌生人,我有些失望,他的臉上卻洋溢著喜色:“總算是看見人了我滴娘勒。”

  這個高大男人進了屋子里,暖和了身子。他把衣服一直脫得只剩一件體恤衫,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熱水,露出大牙喝了一口,微笑著看向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路?!蔽艺f。

  “我叫姬志。”他說“我上這兒爬山來了,沒想到叫困這上頭了,還好有你啊。你是住山里的人嘛?”

  “啊,不是,我也是爬山的。我和我的朋友偶然發(fā)現(xiàn)的這個房子。”我說“你來的路上有沒有見到有其他人?”

  “沒有見到,這一路都是我一個人?!彼f。

  “這樣啊……你不害怕嗎?一個人爬山,萬一遇到什么事咋辦啊?”我問他。

  “那就自己弄唄?!彼f。

  “你和我一個朋友好像?!蔽艺f。老賈也是山東人,只是不怎么說地方話。

  “對了,你朋友呢?”他說。

  “他們跑出去,不見了?!蔽艺f。

  “那你呢?你怎么辦?”他說。

  “我不知道。”我說。

  “你有多少食物?”他問“別誤會,我就是了解一下,咱們各吃各的?!?/p>

  “沒事,我還剩挺多的,”我說“倆人也夠吃。”

  “你怎么知道夠吃?”他問。

  “我猜的,這雪還能再下五天嗎?”我說。

  “誰知道。”他說“山上的雪可沒個準話,有時候一下就一個月?!?/p>

  “那我死定了?!蔽艺f“我只有十來天的食物,倆人就是五天。”

  “不用考慮我。”他說“好了,休息一會兒吧。不要焦慮了?!?/p>

  “唉?!蔽覈@口氣“那兩個房間你隨便睡,不要動他們原本的東西就行了?!?/p>

  沒人說話,我回過頭,人已經(jīng)不見了。動作好迅速,我想著,走出門去看他睡了哪個房間,但是哪兒都沒有他。他就和消失了一樣。走到餐桌邊,鍋子里的水一點兒沒少,已經(jīng)涼了。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來了,我趕緊去拉門,結果進來一個人直接摔倒在地上,我忙扶他起來到我床上,看來又是一個迷路的背包客。我倒了一杯水的功夫,他已經(jīng)坐起來了:“太謝謝了,謝謝你啊兄弟。”

  “沒事沒事,”我把水遞給他“湊合喝口,等下我再燒熱的。”

  “我都行,不用忙?!彼攘艘淮罂诓欧畔卤印拔医旋R琺,兄弟你呢?”

  “我叫江路?!蔽艺f“哎,你來的時候有沒有見一個比較高大的人?就是從這間屋子走出來的人?!?/p>

  “沒有,這跟前什么人也沒。就我一個?!彼f“你是住在這兒嗎?”

  “不不不,我也是來爬山的。”我說。這倆人問的問題都有些相似。

  “你到這兒幾天了???”

  “到山里嗎?進山得有五六天了,到這個房子剛四天?!?/p>

  “你準備怎么辦?”他突然拋出這樣一個問題讓我有些意外。

  “我不知道?!蔽艺f。

  “要是雪不停的話,你肯定會死在這兒的?!彼f。這話我聽過,從我嘴里出來的。

  “那我該怎么辦?”我問他。

  “你得自己想想辦法?!彼f。

  “那你呢?”我問“你怎么辦?”

  “不用考慮我?!彼f“你好像不是很有主見?!?/p>

  “是,我一點兒主見也沒有?!?/p>

  “你是廢物嗎?”他說著,表情有些戲謔。

  “對?!蔽覠o力地回答“我是一個廢物。我的朋友就在雪中倒著,我不敢過去?!?/p>

  “為什么?”

  “我怕找不到他們,也回不到屋子里?!?/p>

  “你是膽小鬼?!?/p>

  “對?!蔽腋械窖劬τ行┠:?/p>

  “你沒有一點兒勇氣?!?/p>

  “我沒有一點兒勇氣。”我重復他所說的,他說的對,我沒法反駁。

  “現(xiàn)在,不如我來告訴你怎么做?!彼f。

  “我該怎么做?”我問。

  “你去把自己埋在雪里,和那個女人一樣,等死吧?!?/p>

  “好?!蔽艺f。

  “好nm!”他從床上坐起來,我差點以為他要給我一個耳光,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

  床頭擺著的水一滴未動。

  

  第五天,我收拾了所有的東西,把吃的放在了我的包里。沒想到再次數(shù)過后,去掉我這兩天吃的一份沒少,那天不知道為什么會數(shù)差了一分,害我和錢兒生白氣。老賈的三本書,我放在他的包里,錢兒的東西我也替他收拾好,全拿到屋子外面。

  大雪一點兒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我把打火機里的油倒在布子上,綁在一根木棍的前端,靠在了墻上。

  火勢逐漸大起來,灰煙冒了十幾米高搖搖晃晃插進風雪中,我看著天上落下的雪,把手放在房子邊上烤著。

  我要自己救自己。

  火燒了有兩三個小時才漸漸有了衰退的趨勢。我仿佛聽見了有人在喊,來自兩個不同的方向。左邊靠后,是一些模糊的喊叫,右邊靠前則是一陣清晰的呼救:

  “救命!救命!”

  這個男人漸漸跑近了,我一下子看出來他是個熟悉的人。

  “怎么了?”我問。

  “沒什么,就是想喊?!彼芙恕_@個絕對是活人,我可以確定“總算看見人了。你升的煙太及時了?!?/p>

  “我點了有兩個小時了?!蔽易谝巫由?。因為沒想到還有其他人,我只拿出來一把椅子,其它的此時估計已經(jīng)成了黑炭“你是不是還和其他人來的?”

  “對啊,你怎么知道?我老婆和我一塊兒來的啊。不過她前兩天走丟了我正找她呢,你有見過她嗎?”他說,看來我想的沒錯。他似乎還不知道一個人在暴風雪中走失是什么概念。我看了看方向,走到一片雪旁。

  “就在這兒?!蔽抑附o他看。

  “什么在這兒?”他問。

  我突然不忍心告訴他,但是就算我不說,這事總得有個交代。

  左邊的聲音也靠近了,我聽見陌生的聲音在喊我的名字:“江路!”

  “他們喊的你?”他問。

  “對?!蔽尹c點頭。煙被該看見的人看見了“走吧?!?/p>

  “那這兒到底是什么?”他問我。

  “沒什么??村e了。”我說“快走吧。”

  冷風和雪拍在我臉上,刺痛,我和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跟隨救援隊一塊下了山。我把所有的食物留在了這片火場,希望它們可以拯救一些人。

  就像我的朋友們一樣。


【中階試煉】我的朋友和我的評論 (共 條)

分享到微博請遵守國家法律
上蔡县| 兴化市| 陇西县| 武城县| 柘城县| 莒南县| 华亭县| 仁怀市| 年辖:市辖区| 南安市| 常山县| 曲阳县| 武安市| 涞水县| 麻城市| 松阳县| 承德县| 富源县| 海阳市| 民和| 壤塘县| 宁阳县| 宣化县| 江都市| 丁青县| 郎溪县| 文山县| 泰州市| 临泉县| 商洛市| 勃利县| 崇左市| 廊坊市| 揭东县| 安达市| 依安县| 宁南县| 桐庐县| 遂川县| 合肥市| 喀喇沁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