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120年2月12日

地點：東京灣東南方向約250km處，新出現(xiàn)的一個“人工島”上

幻想鄉(xiāng)是一個用來保護被科學所否認和排斥的事物的庇護之地，無論是人類，妖怪，神明，還是妖精等也好，我從一開始就想要讓它沒有任何的限制，在多方勢力的角力下逐漸達到一個所有人都滿意的結果。

縱使在我精心設計的三重布局下，也終究無法避免某些情況的發(fā)生，稗田阿求和博麗靈夢的存在終究也不是完美的，我自己也不是，就和它所屬的時空類型一樣，沒有一個夢之世界可以永久地存在下去，終有一天，我們必須要回到我們逃避的現(xiàn)實中，至于這一天的到來究竟是從容還是緊迫，并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事情。

因此在這個緊要關頭，我也只能通過修改結界，讓被隱藏的幻想鄉(xiāng)重現(xiàn)在現(xiàn)實中，不過，是以最開始選取的那一塊陸地為基礎，現(xiàn)在的幻想鄉(xiāng)相比以往經(jīng)過了大量的修改，以容納所有類型的非人類，我將要重現(xiàn)在現(xiàn)實里的陸地，就連現(xiàn)在的幻想鄉(xiāng)居民也會感到十分陌生。

所有的非人類，無論是我也好，還是神奈子那樣的神也罷，都是基于靈能存在的生物，我們自從二十萬年前籠罩整個地球的黑霧中誕生，通過凝聚成型產(chǎn)生了意識和人格，而這個過程，在那之后一直都沒有終止過，無數(shù)的奇跡和非人類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里，現(xiàn)實和夢境界并沒有完全斷開聯(lián)系，這二十萬年以來，月之都上面的靈能通道維系著兩個維度，也正是從那個地方對現(xiàn)實結界持續(xù)性的破壞，對我們產(chǎn)生新人類的計劃產(chǎn)生干擾，許多具備了足夠的智慧和力量的，最終都因為遭到扭曲失去了作為人類的身份。

月之都必須要被徹底摧毀，這是我們的共識，然而，雖然輝夜帶領一部分月之民選擇返回地球，但是仍然有大量仍然選擇為了自身的“純潔”妨害現(xiàn)實穩(wěn)定的行為，既然我們沒有辦法通過口頭勸告解決問題，那么就只能通過戰(zhàn)爭，以純粹的暴力解除他們對于月之都的控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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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常人來說，月之都將自身和現(xiàn)實切割，以確保安全的結界是無法逾越的，在槐安通道關閉的當下，想要通過正常手段進入月之都幾乎不可能，除了通過不受控制打開的現(xiàn)實裂縫，通過完全未知的折躍穿越結界的兩段，來完成約等于隨機位置的旅行。

不過，對于月之都來說，只要能夠找到一個能夠持續(xù)開啟的裂縫，那么通過已有的坐標，就可以構成一條臨時的網(wǎng)道作為進入月之都的途徑，而輝夜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面前的月面城市附近全是可選的目標。

事到如今，已經(jīng)不可能讓綿月姐妹改邪歸正了，但是槐安通道已經(jīng)封堵，那么現(xiàn)在的月之都也只是垂死掙扎，只要自己進入月之都，配合被策反的月兔要挾，月之都就是不戰(zhàn)屈人之兵。

但是，月之都要在現(xiàn)實中開出足夠多的裂痕，導致周圍的結界嚴重破損才有進入夢境界的可能性，所以現(xiàn)在輝夜和鈴仙要做的，就是等待，二人在已經(jīng)人去樓空的城市里找到了一處比較安全的藏身之所，是一個地下的酒吧，名曰“舊約酒館”。輝夜實際上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這里是外界新人類的地下活動場所，在宇佐見蓮子的主導下建立的公社，平時以研究靈能和反科學活動為主，現(xiàn)在是屬于秘封社的一部分資產(chǎn)。

“公主殿下，這些……應該都是新人類活動的工具，就這樣匆忙的撤離了，連打掃都沒有嗎？我在里面檢測出了伊奘諾物質，純度高達50%以上。”

各種奇形怪狀的設備，在鈴仙的手里逐個接受掃描，以人類現(xiàn)在尚且落后的生產(chǎn)技術，能夠達到如此高的加工精度已經(jīng)是了不起，自從外界開始大規(guī)模開發(fā)伊奘諾物質相關技術后，各種新人類專用設備以及產(chǎn)品如雨后春筍，在短短的十年里大放異彩，不僅僅在于量產(chǎn)的機動戰(zhàn)士，單人可以穿戴的手環(huán)大小的物件都屢見不鮮。

鈴仙注意到了通過蝕刻技術在上面留下的文字：秘封社成員制式工具，嚴禁外傳和買賣交易。而通過接觸的手指傳來的電流，她也可以感覺到，這個物件能夠和自己的意識發(fā)生共鳴。

“作為這個時代的人，居然如此崇尚復古嗎？”輝夜拿起了一個玻璃酒瓶仔細端詳，“這是四百年前的設計，在當代早就絕跡了，秘封社的新人類應該沒有理由能夠獲得，除非……他們也學會了折躍嗎？”

在這個時代，大部分的食物已經(jīng)飲料都是完全通過化工合成的，經(jīng)過上百道工序的生產(chǎn)和調整，能夠獲得接近于用來參考的材料的風味，并且絕對不會對人體留下任何副作用，但是輝夜光是鉆開瓶口，從里面漫溢的氣息里就能感覺到，這就是早已經(jīng)失蹤的設計，自己的身體早就充滿污穢，也不差這一口回味過往的地上人的酒積攢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這些被遺忘的記憶，就是我們存在過的歷史？根據(jù)碳同位素測定來看，這些酒瓶的狀態(tài)都是四百年前的?！?/p>

“你總算是有點長進了呢，優(yōu)曇華?！?/p>

月兔的名字組成比較復雜，最為常見的，例如鈴仙，玲瑚，清蘭之類的，實際上是她們用來區(qū)分型號時所用的代詞，因為月兔小隊通常是采用不同的配置進行組合，同類之間的交流甚少，并且因為可以進行思維直連，名字實際上沒有必要。

優(yōu)曇華是八意永琳給予鈴仙的名字，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用于區(qū)分不同個體的獨特名字，不過，除了月之都高層，很少有人會這么做，因為自身意識的存在，對于要求絕對的執(zhí)行效率的月之都并不是一件好事。

現(xiàn)在，整個酒吧里沒有任何一個活人，新人類是最先撤離的群體，只可惜，她們留下來的這些能夠真的撬動現(xiàn)在的標準模型的知識，還有未能轉化成數(shù)字版本的筆記之類，全都留在這，趁著電力還未停，輝夜干脆使喚鈴仙給自己調酒，一邊翻看這些信息量巨大的小冊子。

“伊奘諾物質，守矢神社，東風谷早苗……新人類看起來在集中調查21世紀前期的資料，因為在21世紀后期，戰(zhàn)爭將許多舊時代的遺留都摧毀了呢……”

“明明是文化蓬勃發(fā)展，技術和科學不停創(chuàng)新的時代，為何會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

旁邊的電視屏幕還在工作，全透明的顯示面板具有良好的延展性，可以卷曲成任何形狀，輝夜突然意識到，這或許可以作為一種監(jiān)視外面的方式。

“接入到里面，然后改成接受聯(lián)盟軍頻道的通訊，鈴仙?！?/p>

接入到人類的科技產(chǎn)品對于鈴仙沒有任何難度，但是當軍隊的通信出現(xiàn)在顯示面板上，總算是經(jīng)歷深厚的輝夜也難免感到震驚，月之都部隊所到之處，全是人類殘破的尸體，顯而易見，是被月之都通用的等離子光束給碳化的，在一些士兵的頭戴攝像機上，還能看到雙方正在血腥廝殺的第一視角，在槍林彈雨當中，各自都有慘重的傷亡，然而，即使人類努力抵抗，大量的月兔，機動戰(zhàn)士和替身依然在從裂隙里涌出，絕望的情緒，正在第一線抵抗的士兵心中蔓延。

“月之都為何會這么做？就算是我最后去的那一次，他們也都是有理性，不應該這樣……”

鈴仙注意到了畫面里，自己的同胞眼中閃爍的顏色，和自己的紅色不同的是，他們是完全一致，而且沒有任何波動的綠光，很明顯這是被遠程遙控才會體現(xiàn)出的特征，這些月兔的自我意識已經(jīng)被完全壓制，淪為給月之都消耗的炮灰。

“走吧鈴仙，我路上跟你解釋。”輝夜拉著鈴仙的手，離開酒吧朝室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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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性的現(xiàn)實，和物理性的夢境界，他們的存在形式，還有邏輯是水火不容的，然而當月之都和哆來咪·蘇伊特建立契約，開始建設槐安通道的時候，兩種本應該被完全隔絕的存在形式，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生融合，而這樣的結果，便是我們這些現(xiàn)實生物的思維受到侵蝕，形態(tài)崩壞，以至于體內的靈能暴走失控，月之都現(xiàn)在就是這個情況?！?/p>

各種交叉在一起的建筑，類似于史萊姆一樣不停蠕動的巖石，甚至是左右對半縫合在一起的人類尸骨，這都是夢境界侵入現(xiàn)實的征兆，有理性的物質結構正在崩解。操縱著飛行器的鈴仙也逐漸明白了，當初稀神探女對自己說的話的含義。

儀器顯示結界的穩(wěn)定性正在斷崖式的下跌，月之都應該沒有這個能力去破壞時空結構，那么是何人所為？縱使表面上仍然安全，但是鈴仙心中清楚，遠處馬上到來的五彩云霧代表著什么。

“所以……”

“讓我來掌舵?！?/p>

輝夜只是簡單地輸入了幾個指令，飛行器就在無聲狀態(tài)下開始調轉方向，目標不是別處，正是那片彩云的中間。

“我父親月夜見大人將永恒和須臾的力量傳遞給我，不是沒有原因的……”

“殿下的意思是？”鈴仙問。

“當月之都因為永恒的難題而困擾的時候，我就可以將他們無止境地停留在片刻中?！?/p>

輝夜抓住了鈴仙控制引擎出力的拉桿，毫不猶豫地將兩人推進了時空的夾縫里。夢境界的光之海洋得以在毫無掩飾的情況下出現(xiàn)在鈴仙面前，和槐安通道不同的是，她根本不能看到任何能夠辨識的事物，甚至無法區(qū)分空間方位和自己此時的速度，在這個時間和空間沒有意義的地方，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無論是周圍的艙壁也好，自身的軀體也罷，都開始出現(xiàn)不同程度的扭曲，原本冰冷的金屬，可以憑空生長出花草和流水，而自己的雙手，小拇指是蜥蜴那樣的鱗片，大拇指卻是如同章魚的觸手。

“第一次知道夢境界的本質面目吧？你看到的事物究竟是真是假，是沒有意義的，因為在這個地方，只有你的意志才能決定你自己，過于弱小的心智就會在其中迷失，直至被同化。”

輝夜伸手抓住了精神渙散的鈴仙，才將她從失去自我的邊緣救回，靈魂強大的生命，在夢境界里可以比較舒適，但是對于純粹由物質構成的月兔，則是如同地獄，在回復神智之后，所有的異象又立刻消失。

幾乎是在重新振作起來的同時，周圍就已經(jīng)回復到了正常的景物，鈴仙能夠清楚地分辨出月之都城市的每一個主要結構，那些巨大的直徑幾十公里的圓環(huán)，還有懸浮在半空的結界發(fā)生器，以及高聳入云的中央塔，全都歷歷在目，就和自己當初叛逃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區(qū)別。

“成功了……這就準備進行著陸……”

“不，讓我一個人下去?！?/p>

“等會？為什么？”

缺少自己的保護，縱使作為目前最強大的月人的輝夜恐怕也難逃一劫，所以在這時對于獨立行動的要求就顯得十分危險。

“完成你的任務，鈴仙。”

雖然平時懶散，頹廢，但是當回到月之都這個熟悉的地方，輝夜還是表現(xiàn)出了那副堅決果斷的領袖態(tài)度，就算是自己的寵物月兔，她現(xiàn)在也不會允許任何的反對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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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在外界把被隱藏的陸地鏡像重新放回來，八云紫，你真的是個天才……”

如果有什么能比當初自己進入幻想鄉(xiāng)，帶著吸血鬼們進攻時遇到的那些費拉不堪的東方妖怪更加讓蕾米莉亞意外的，就是作為最初始的幻想鄉(xiāng)的基地的陸地原貌，重新出現(xiàn)在她們的面前。

當初八云紫尋找幻想鄉(xiāng)的理想位置時，并未直接采用將大結界切割現(xiàn)實，創(chuàng)造出完全獨立的時空的方式，對于那個時代的人類，廣闊的海洋就已經(jīng)足以阻擋他們探索的腳步，只有一些這里的原住民被八云紫改造和洗腦，變成了如今的人類村落居民，同樣，妖怪之山，三途河，迷途竹林，霧之湖之類的地標也是在之后加入的，這座島嶼最開始的樣子，就是蕾米莉亞腳下廣袤的森林和一馬平川，幾乎看不到起伏的土丘。

現(xiàn)在，當人類的常識已經(jīng)不再有對于此處的記憶，就可以將其放回到現(xiàn)實中，作為幻想鄉(xiāng)在現(xiàn)實的前進基地使用，八云紫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大結界是遠早于你之前產(chǎn)生的，蕾米莉亞，不過，那場戲你做的很好，”八云紫端詳著自己手中的茶杯，標準的英式設計，“就是需要強大的存在將過了太久安穩(wěn)日子的妖怪打醒，各個勢力之間的平衡才能維持，并且在博麗靈夢的壓制下得到交流的可能。”

蕾米莉亞其實一直都明白，自己只是八云紫的一個棋子的事實，自己體內的岡格尼爾，還有妹妹芙蘭朵露的萊瓦汀都需要被壓制，如果可以的話，她愿意作為天人的作戰(zhàn)力量去擊退月之都，來換取自己和妹妹的自由，這兩個古老的構造體雖然帶來了力量，但也讓自己的心智時刻處于重壓之下。

“你在尋求自由不是嗎？能夠擺脫被天人控制的境地，我可以提供辦法……”

八云紫朝身邊的空地稍微揮手，一個紅魔館的實例復制體就開始逐漸顯現(xiàn)，就和用來構造幻想鄉(xiāng)的這座島嶼一樣，八云紫可以直接復制任何有理性的物質結構，無論是摩天大樓，還是草木，以至于被廢棄的地鐵有軌電車……

“早就猜到了，是要我參與對月之都的戰(zhàn)爭吧？”

蕾米莉亞將手中赤紅色的岡格尼爾插在旁邊的地上，她一直都明白，當初讓自己和妹妹脫離地獄，以大魔的形式在現(xiàn)實中活動不可能是平白無故贈與的，天人早就有他們自己的打算，遲早會想要某種方式從自己身上要求回報，所以，這一天的到來，她早就做好了準備，更何況，月之都仇視一切地上生命，自己和占卜師之間的恩怨在這樣的威脅面前就顯得無關緊要。

“果然是被附身的吸血鬼，思維異于常人……不過，我相信你也不可能就這樣坐視不管吧？”

“看起來我確實沒有選擇呢。”

就談話的功夫，紅魔館的復制品就已經(jīng)分毫不差地被投射出來，沒有任何一塊磚，任何一片葉子，一套餐具有錯誤，即使是蕾米莉亞親自去檢查一遍也看不出任何和原本的差別。

“那么，我先有事告辭了，你們稍微準備一下，等待其他要回到現(xiàn)實的非人類吧?！?/p>

八云紫在馬上要踏進裂隙的前一秒，卻被蕾米莉亞拉住，自己或許是遺漏了什么？

“如果只是幫助天人的話，沒有必要讓靈夢她們去冒險，但是為什么你還要堅持？”

“賢者之間的利益關系，遠不止幾個人，幾臺機器就說的明白的……當初你為了力量而吸收岡格尼爾的時候，你就該明白了?！?/p>

“難道，我做錯了嗎？”

八云紫沒有回答蕾米莉亞，直接通過裂隙離開，只留下蕾米莉亞一人，獨自坐在紅魔館的庭院中，對著天上的月亮沉思，自己做錯了什么，才會淪落至今？從受到萬人擁戴的領主，變成如今一個普普通通的妖怪，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現(xiàn)在自己的狀態(tài)，或許才是原本想要和妹妹芙蘭擺脫的。

不，正因為想要力量，才會連累芙蘭，還有帕秋莉和咲夜她們一起被卷進這場戰(zhàn)爭里，如果沒有月之都，沒有先驅者，以及所有的這些，自己寧愿從未存在過，哪怕讓人類按照先驅者口中所謂的歷史去發(fā)展，或許也比現(xiàn)在要好。

“可惡！”

無處發(fā)泄的蕾米莉亞順手抄起了一個茶杯，朝地上砸去，但是在破碎后的片刻，又復原成了完整，并且逆著運動軌跡回到了自己的手里。能夠逆轉時間的力量，理所當然是自己的手下十六夜咲夜，她特意挑選了這個其他人尚未準備好的時間，能夠獨立和自己的主人不受打擾地談話。

“抱歉打擾了，大小姐?！?/p>

十六夜咲夜坐在了蕾米莉亞的對面，八云紫剛才坐過的地方，從月球上投射下的五彩光輝，在地面上也清晰可見，原本蒼白色的月面已經(jīng)被靈能風暴完全掩蓋。

“那么，和我說說你的計劃吧，八意永琳已經(jīng)跟我透露了，你曾經(jīng)是追隨輝夜的月之民的事實。”

“那已經(jīng)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

因為從未有人在自己面前提過月之都的事情，就算當初和蕾米莉亞一起去永遠亭解決永夜的事情時，蕾米莉亞也沒有表現(xiàn)出對于自己身份的懷疑，原本應該完美的偽裝，原來只是為了顧及臉面才沒有在紅魔館的其他人和靈夢面前揭開。

不過，看到面露難色的咲夜，蕾米莉亞也沒有打算對自己這位忠心的手下進行懲罰，畢竟逃離月之都前往地上的月之民，早已經(jīng)沒有了當初敵視地上生命的狹隘思維，現(xiàn)在的地球上，就有不少隱姓埋名只愿意繼續(xù)生活的，他們大部分都在人類社會中身居要職，和天人處于合作的關系。

“你是輝夜那邊的月之民，對吧？當初八云紫發(fā)動月面戰(zhàn)爭救援他們的時候你也參與了，那么這一次，你的計劃呢？”

很明顯，咲夜此刻百感交集，從她臉上復雜的情緒就能看出來，她想說什么，但是因為不知道周圍是否足夠安全，四處張望。

“周圍沒有任何人，八云紫就算做出了安排，其他妖怪過來也要幾個小時，”蕾米莉亞握住了咲夜的手，讓她放松下來，“這里只有我們兩個……當初我注意到你自稱人類，卻不會經(jīng)過年月而老化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意識到問題了?！?/p>

“輝夜公主是月之都運轉的核心，正是因為她一直在地球上，地上生命才能因為受到忌憚免于破壞，現(xiàn)在如果她真的要回到月之都，那恐怕只會身陷重圍，雖然我不知道綿月依姬他們會對輝夜殿下做什么，但是……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輝夜的永恒之力，只會讓月之都失去對于完全破壞地球的最后一絲顧忌?！?/p>

“放松點，咲夜……也就是說，你要去月之都嗎？”

頭頂上的月亮原本是屬于吸血鬼的夜晚的象征，但是現(xiàn)在，它更像是一個懸在所有人頭上的死兆，這種感覺要遠比被太陽直射還要難受，周圍的樹林里的各種鳥獸，現(xiàn)在都因為生物規(guī)律被破壞，不停鳴叫，尚未墜落都如此，月亮真的墜落下來的后果更加不堪設想。

“說實話，是的，不僅是為了輝夜，也是為了我們所有人，月之都絕對不能得到他們所認為的未來?！?/p>

“姐姐——原來已經(jīng)在這里了嗎？”

“芙蘭？”

芙蘭朵露永遠是那個不聽話的妹妹，不過，應該是沒聽到剛才咲夜說的話，在突然出現(xiàn)之后，就撲到了蕾米莉亞的懷里，她向來心里是只有姐姐，靈夢等等熟悉的朋友的，外界的戰(zhàn)爭，她也只是當做靈夢每次都能妥善解決的異變一樣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芙蘭朵露的身后，還有一位和她外貌相似，但是衣服是黑色，并且翅膀是如同鳳凰一樣的火焰的存在，這把名曰萊瓦汀的巨劍，便是妹妹芙蘭朵露接受的贈禮，只是因為獲得了獨立的人格，只是靜靜跟隨在身后。

“萊瓦汀……”

咲夜注意到了這個不同尋常的同伴，自從在獲得自由形體，差點引發(fā)世界毀滅后，重新?lián)碛凶晕业乃鸵恢痹诩t魔館生活，性格上因為復制了芙蘭朵露，所以也和她一樣有點魯莽和淘氣，但是因為積累了漫長時光的知識，所以讓她在某些問題前面還是要比主人更加謹慎。

她是咲夜進入月之都不可或缺的伙伴，在回到現(xiàn)實之前，就已經(jīng)商量好了相關的細節(jié)，當她滲透進入月之都后，在適合的機會下，萊瓦汀就可以被直接傳送進去，摧毀里面的一切并且救出輝夜公主，這場戰(zhàn)爭就可以在地球方面沒有付出太大損失的情況下直接結束。

“這個計劃非常的冒險，咲夜，雖然作為構造體的我，能夠和芙蘭朵露一樣摧毀任何事物，但是僅限于單純由物質組成的形態(tài)，至于生命和靈能，我是做不到的……就算是現(xiàn)在想要直接通過炸毀整個月球來阻止她們，也已經(jīng)做不到了……”

“我知道，所以奇襲月之都，需要所有人一起努力，鈴仙已經(jīng)進入到月之都散播癱瘓月兔控制服務器的病毒了，槐安通道會在這之后恢復，那么接下來就應該輪到我……”

“你為什么有些不開心呢，姐姐？”

心事被芙蘭發(fā)現(xiàn)了嗎？這不好，如果能不把芙蘭拖下水，那么就絕對不能讓她摻和進來，蕾米莉亞努力想要回避，但是越想遠離，暴露在臉上的想法就更加明顯。

“不，沒什么……吃過飯了嗎芙蘭？”

“姐姐是因為月亮上面的戰(zhàn)爭而苦惱吧？”

“被你說中了呢……”

蕾米莉亞現(xiàn)在不想思考太多的問題，于是示意咲夜和萊瓦汀先離開，她需要兩個人在一起才能夠冷靜，無論是博麗靈夢還是古明地覺，又或者是自己的妹妹，她受不了任何第三者的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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