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錘aos魂縛跑團戰(zhàn)報·哈庫隆冒險·序幕·焦原長路
寫在前面:
這次跑團背景是一名要求匿名的gm制作的魔改模組 不代表官方正史 只是一次同人創(chuàng)作的嘗試
戰(zhàn)報將以小說的形式呈現(xiàn) 為了敘事的通暢和連貫 會在取得gm和pc同意的情況下進行一些對話順序的調動和內容的微調 但總體上來說 作者只是對gm和pc的跑團過程進行了一次整合
本章主要是對出場的人物做一個并非面面俱到的描述與簡介 并為故事的開始鋪墊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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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焦原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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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下的殘日為阿克夏的阿拉門提亞群墟染上了一層紅色,生長在頑石之間的無名植物被突入其來的勁風扯動,隨后隱沒在馬蹄與車輪掀起的煙塵之中。這輛馬車由五匹白色的駿馬牽引,搭載著前往哈庫隆的三名魂縛勇士,一名協(xié)同他們的雷鑄神兵,還有隨行的兩個矮人及一個人類。夕陽攜著玫瑰色的薄暮,為這大地上起伏的丘陵與行客附上一層火燎般的色彩。根據(jù)地圖的指示,再用不到一日的路程,這一行人便將穿過哈庫隆的焦熱大門——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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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包鐵皮的車棚里,兩個矮人并肩正坐在靠近那名雷鑄神兵的位置,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酒館的細節(jié)和空港的族親,而人類則閉著雙眼,身子倚靠在棚體上,正在休憩。這一男一女兩個矮人傭兵,一個名叫阿南達·羊角,一個名叫吉爾達·羊角,已經是許多年間風雨共濟的搭檔和夫妻,如今他們正打算金盆洗手,在這一趟護送結束之后,在暗鱗之城開一間酒館,順便見一見空港的親戚,也好洗去充滿夢魘與怪物的戰(zhàn)斗生涯帶來的痛苦與疲倦。而那名人類,人稱“亥爾熙人”貝斯特,由于他冷靜通透,做事井井有條,深受贊賞,才得了這個稱號。他自稱來自阿茲爾海姆,自幼便在天堂界生活學習,對文書工作和處世之道飽受熏陶,因而才獲得了神王駐哈庫隆的大使這一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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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遠離他們的角落,一個頭戴高盔,身形修長的海靈半勾著背,一手扶著一只造型可怖的鐵鉤,一手輕撫那浮空的鋸齒鏢魚,他的頭盔裝飾浮夸,如同那鏢魚嶙峋的背鰭,前端掛著一只在暮色下光芒不顯的小燈,在后面又飾有一條猩紅如血的馬尾形長穗。頭盔遮住了他的整張面孔,透過兩側的縫隙,只能隱隱看到數(shù)道灰白的疤痕和一雙深不可測的蒼綠色吊眼。這淵國來的魂縛名叫阿蘭塔·淵獵,從一行人相遇開始,他不懷好意的探究目光便在三個自由民身上游移,此刻炎熱的氣候更使得他格外焦躁,心血搏動,也不奇怪那一向明目善察的雷鑄神兵將他安排在最遠的位置。海靈知道自己正處于雷鑄神兵的監(jiān)視之下,他挑釁而試探的目光在自由民與金人之間來回游移,不時活動著手指,指節(jié)咯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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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海靈身側的是一個自稱游俠騎士的食尸鬼,也是這古怪的魂縛小隊的一員,他的皮膚如同墓穴的黃土,體格龐大健壯,渾身的肌肉被那堅韌的表皮束縛,此刻雖肢體放松放松,但那充斥全身的力量卻使得觀者明了這是個棘手(或可靠,取決于觀者的立場)的戰(zhàn)士。在他的腰上掛著兩把可怖的武器,一根是交獸腿骨制成的粗大鼓棒,另一根則是還未除盡的風干食人魔肉屑的骨劍。他雖面目丑陋,神情中卻流露出一種奇異的榮光,他自稱王國騎士克利德,之前在路上,他便時常談論自己的封領與臣民,還有他為保護麾下的農民與士兵所做的種種英雄壯舉,盡管聽眾都心有懷疑,卻也為這些故事嘖嘖稱道,警惕也逐漸減輕。此時他像是一位真正的領主老爺一般,正半閉著雙眼養(yǎng)精蓄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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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一名魂縛則是那正飄飛的幽靈,骨翼盔下,亡靈面色飄忽,雖看不真切,但長久直視定叫人心下不安,在這大焦原上也能從脊背上生出幾絲寒意。他輕薄的乳白色形體看上去如同殘破卻質地上好絲質床單,輕盈而冰冷,那一身破破爛爛的黑色麻布披風和他攜著的那把不祥的奪壽之劍是他全身上下(包括他自己在內)最具實感的物件。他曾說他生前是一名偉大的傭兵戰(zhàn)士,卻不幸著了那黑色阿克漢的道,淪落成了一縷孤魂,如今被遣為魂縛,反倒有了個去處和指望。那海靈尤其不信他的這番言辭,卻因為彼此靈魂纏縛而不得不勉強忍受。此刻,他正無所事事地在車廂中飄飛,這舉動他的魂縛伙伴早已習以為常,卻令兩名矮人驚呼出聲,忙不迭地又朝他們身邊的雷鑄神兵靠近了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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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亡靈?!蹦抢阻T神兵見受自己庇護的自由民受了那幽靈的招擾,當即便厲聲喝止,她說話時有兩道嗓音同時發(fā)聲,一個低沉,一個明亮,好似被神力偏轉的回音。她身著紫紅色的鎏金盔甲,頭戴黃金面具,只露出一雙電光閃爍的明亮雙眼,雖看不見她的神色,但面具上所雕刻的嚴肅表情已經完美地表現(xiàn)了此人的性格。上一次重鑄之后,她得名熙德,又給自己取姓斷矛,以第一次死亡時她雙手緊握的武器來警醒自己。熙德是一名來自天界戰(zhàn)使的咒法騎士,此行正是奉神王的命令,要監(jiān)視和協(xié)助這群古怪的魂縛戰(zhàn)士,保護這三名同行的自由民,并與眾人一同在哈庫隆立足。一路上,她緊握那水晶與黃金共鑄的長杖,閉口不談被授予的指令,并密切注視著這三名異形魂縛,心中的疑慮未曾消減。尤其是那個來自深淵的海靈,熙德知道,這次同行并非他們第一次相見,她在之前的某次生命曾與這海靈有所交集,當那鐵鉤和鏢魚映入眼簾之時,她殘存的模糊記憶中有鳴鐵與鮮血交錯,她敢肯定,這不是什么叫人愉快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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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矮人的驚呼吵醒了貝斯特,他神色泰然,絲毫不露膽怯,他上下查看著幽靈飄飛的形體,甚至還向他伸出手去。他的手,令人驚奇,又意料之中地穿過了索倫的靈體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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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觸碰靈體是這種感覺……“他喃喃自語,面色中帶著一絲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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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吸引了海靈的注意,阿嵐塔在頭盔下咧開嘴。想知道被剝離靈魂的感覺嗎?他暗自想道,我很快就能讓你如愿。魂縛的生活,盡管免除了他的靈魂之苦,但長久以來這位深淵獵手屠戮生命,收割靈魂的習慣卻遠未改變,此時,痛苦減輕所留下的空洞,反倒更需要慘叫與血腥來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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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德的察覺到了比不安分的幽靈更難纏的威脅,她凝視著海靈,眼睛的雷電躍動得愈發(fā)激烈,她幾乎觸及到了那堪比深淵的刺骨之寒,但毫不費力地便凝聚了無限的決心進行這無聲的對抗。阿嵐塔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毫不退讓地與她對視,在余光之中,那閃耀的水晶杖尖早已喚醒了沉于腦后的回憶,那場被阻止的收割,那場未完成的戰(zhàn)斗……還有他所失去的上一條鏢魚,他晃了晃手指,將鏢魚引到了遠離熙德的一側,畢竟訓練這條新的花費了他許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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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碰!人類!”索倫的身形猛地避開,他伸手按住了自己的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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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奪壽之劍,我可不會亂碰的,索倫大人?!闭f罷,貝斯特收回了手,他靠回了剛才的位置,恢復了休息的姿勢,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旅伴,將他們的神情儀態(tài),甚至明爭暗斗都盡收眼底,無人知道他到底在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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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亦不再飛舞,他落了下來,坐在了空出的那個座位上——與其說是坐,不如說是在模仿坐下的姿勢懸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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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短暫而壓抑的沉默之后,竟是那一直靜坐的食尸鬼先開口打破了僵局?!八哉f,黑袍兄弟,我們究竟為什么要帶著糧食前往那座城池?難道那里沒有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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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食肉兄弟?!彼鱾悓㈩^顱轉向克里德,“但我想,和西格瑪的人一塊走,不會是什么好事?!彼沉艘谎畚醯拢捳Z間,顯然是還保持著往日的習慣,早已忘了正是神王使他以魂縛之身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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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德沉思著看向車外,外邊的天色正逐漸暗沉,而馬車依然奔馳在一眼望不到頭的小丘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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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內再度安靜了下來,只聽見車輪滾動和車體顛簸發(fā)出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