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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lán)航線 女指揮官 X 胡德 —— 少女的約定

2020-12-17 08:00 作者:SHOKAKUZUIKAKU  | 我要投稿

“真是的,一到夏天就經(jīng)常下雨呢……”

我抬起頭撩開有些礙事的長劉海,面前的窗子上已經(jīng)掛上些許細(xì)長狀的雨絲。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從筆筒中抽出一支黑色的鋼筆,攤開書桌上嶄新的本子,左手?jǐn)[弄起鬢角邊的淡黃發(fā)絲,落筆寫下第一個字母。

……

這是一個被選中的少女,與她最親愛的姐姐之間的故事。

1930那年,天使一般的少女不過剛剛十歲,第一次隨自己的父親來到海峽對岸那個完全不曾踏足的國度——英吉利。雖然家族祖祖輩輩都是土生土長的德國人,但是在那時的局勢下,少女的父親可能覺得繼續(xù)留在德國并不是什么好主意,所以他帶著一家人來到了英國倫敦,一家三口人住在倫敦鄉(xiāng)下一個安靜的鄉(xiāng)間小屋里,過著相對平靜的日子。

自打少女記事的時候起,父親似乎就一直都是一個嚴(yán)肅的人,每天總是會拿著好幾份報紙仔細(xì)閱讀,還會將不少內(nèi)容剪裁下來。母親則每天都忙忙碌碌,洗衣做飯操持家務(wù),為這個小小的家庭盡心盡力。而少女本人,則是在父親的指導(dǎo)下,學(xué)習(xí)著各種各樣的技能——英語,數(shù)學(xué)之類不過是小試牛刀,甚至就連格斗和擒拿都在日常學(xué)習(xí)的范圍之內(nèi)。在這樣嚴(yán)格的教育下,少女自然與大都市的生活幾乎無緣,任何一次能夠走進(jìn)城市的機(jī)會對于小小的人兒來說都是莫大的獎勵。

在那有些久遠(yuǎn)的記憶中,她依舊記得那是一個明媚的晴天,父親要進(jìn)城去采購一些必需品。那天早上在小丫頭纏著父親不斷地軟磨硬泡下,父親才最終答應(yīng)帶上她一起。小小的孩子歡呼雀躍,穿著自己最愛的藍(lán)色連衣裙不住地蹦蹦跳跳,仿佛剛剛打了一個大勝仗一樣。

城市對于小孩子來說永遠(yuǎn)有無窮的吸引力,街道兩側(cè)窗明幾凈的櫥窗里,陳列著各式各樣奪人眼球的商品。從一家店到另一家店,小丫頭的視線幾乎就沒有從那些琳瑯滿目的商品上面移開過哪怕半秒鐘,巧克力也好,裙子也好,鄉(xiāng)下很難見到的各式新奇玩意如同磁鐵一般死死吸引住了小丫頭的腳步。

“鐵打的身體,磁鐵打的玩具?!?/strong>

待到回過神來,小小的孩子才注意到自己的父親已經(jīng)穿過了街道,去到了道路另一側(cè),正在和一個商販交談著??赡苁菦]有注意到女兒沒有跟在自己身后,也可能是覺得可以先把她一個人放在那邊,反正一眼就能看到,總之父親并沒有那么在意這些,反而是專心地和商販討價還價。

小丫頭在比她高出許多的成年人中間擠出來,站在路邊打算穿過馬路。小小的人兒自然不會魯莽地穿過馬路,她乖巧地在人行道邊上等待著,打算等待迎面而來的車輛開過去。

“有人搶劫啦!”

如同平地驚雷一般,人群中突然炸響一個尖厲的女聲。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黑影如同猴子一般迅速鉆進(jìn)了人群。正值周末,大街上的人群摩肩接踵,哪里有出路呢?慌不擇路的男人直直地沖向了懵懂無知的小女孩兒,只一下便把她撞了出去,毫無準(zhǔn)備的她直愣愣倒向正在駛來的汽車。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位身穿藏藍(lán)色連衣裙的少女猛的撲出來,一把抱住驚慌失措的丫頭,一個漂亮的翻滾來到了道路另一側(cè),正好在已經(jīng)滿頭冷汗的父親面前。后知后覺的小丫頭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劫后余生的她抱著陌生的姐姐號啕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沒事了。”金黃色頭發(fā)的大姐姐溫柔地揉著小丫頭的頭發(fā),溫暖的話語漸漸平復(fù)了受傷的幼小心靈。

“真是太謝謝您了!”父親握著姐姐的手,一個勁地道謝。

“沒什么,她沒受傷可真是太好了。”絲毫不在意弄得自己渾身上下臟兮兮的,大姐姐微笑著擺了擺手,“要是這么小的孩子受傷了,我心里也會過不去的?!?/strong>

“您的衣服都弄臟了,如果不嫌棄的話,能否讓我代為清洗?也讓我還您一個人情?!备赣H客氣地說道。

“這就不必了,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苯憬阋琅f溫和地笑著。

“那這樣吧,改天我能否攜小女一同到閣下府上拜訪一下?好好答謝一下您今天的恩情,不然我心理上實在是過不去啊?!备赣H是一個講禮節(jié)的紳士,這種時候絕對不會就這么讓這件事過去。不回禮?不可能。

“既然您都這么說了,那我就留下我的地址,期待您不日來訪?!贝蠼憬闵焓謴目诖锩鲆粡埿⌒〉募埰?,遞給面前的人父。

就這樣,小丫頭和大姐姐第一次相遇。這個時候的她們誰也想不到,在未來的二十年里,這一段緣分竟然會如此糾纏不清。

第二天,父親和小丫頭打扮得干干凈凈,換上了用來拜訪客人的服裝,然后帶上專門挑選的禮物與鮮花出發(fā)前往紙片上說的地址。那張紙條上帶有HMS字樣,讓父親不由得有點緊張,對于這個和德國海軍頗有淵源的男人,HMS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盡管如此,他還是帶著小丫頭前去拜訪了昨天那位挺身而出的少女。

那是一座氣派的皇家庭院,在海邊的一排建筑群中顯得分外扎眼。潔白的圍墻內(nèi)是大片修剪整齊的青翠草坪,高大的樹木郁郁蔥蔥,為林蔭路遮蔽了所有不必要的陽光??拷孔拥牡胤絼t是一個又一個花壇,各色鮮花爭奇斗艷,看得出來主人是個很有生活情趣的人。

在黑漆的鐵質(zhì)大門前按下門鈴,男人稍顯拘束地來回踱著步子。身邊的小姑娘抬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接著瞪起好奇的眼睛不斷地向里面打探著。

沒等多久,一位女仆打扮的少女便從石子鋪成的便道上翩翩而至,按下開門的按鈕之后,對著來者優(yōu)雅地提裙行了一禮:“兩位下午好,我是皇家女仆隊的女仆長貝爾法斯特。想必兩位便是胡德小姐的客人吧?小姐已經(jīng)在后花園備好了茶點等候著二位了,請和我這邊來。”

父親摘下帽子回敬了彬彬有禮的貝法,隨后拉起女兒的小手跟在了的女仆長的身后。男人步伐穩(wěn)健地跟隨著面前優(yōu)雅從容的少女,而小家伙則是一邊走一邊圍著貝法上下打量——正值活躍的年紀(jì),小孩子怎么可能閑得???本來父親打算叫住上躥下跳的小孩子來著,但是貝法擺了擺手表示不用介意,父親這才作罷。

不消多時,貝法便領(lǐng)著二人繞過富麗堂皇的主建筑,通過一道拱門來到了后花園。還沒有見到藏身在花叢深處的眾人,小丫頭先聞到了糕點香甜的氣息。

“是好吃的!”小丫頭興奮地小聲喊著。

在低矮整齊的灌木所映襯的小路上轉(zhuǎn)過一個彎之后,視線豁然開朗。寬敞的草坪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茶桌與椅子,三位少女正在品著上等的紅茶,其中一位便是昨天拯救了小姑娘的少女。

“女王陛下,胡德小姐,我已經(jīng)把客人帶來了?!必惙ㄗ哌^去,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提裙禮。

“那么陛下,恕我先失陪了?!焙抡酒鹕?,沖女王抱歉地笑了笑。

“沒事沒事,畢竟是胡德你的客人,本王也不好隨意打擾?!鳖^頂王冠的蘿莉女王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胡德行過以禮,轉(zhuǎn)身走向父女二人。

“閣下下午好,皇家海軍,胡德為您獻(xiàn)上最誠摯的問候?!痹撜f不愧是皇家淑女嘛?胡德的禮儀真的是無可挑剔。

“您好,我是漢斯·弗雷德里希。這位是您昨天救下的小女,艾莉卡?!睗h斯如此介紹道,順手將禮物交給一旁的貝法。

“漢斯先生,這邊請。”胡德微微側(cè)過身,對著角落里以一張擺好了紅茶和糕點的桌子做出了“請”的手勢。

“您請?!北局績?yōu)先的原則,漢斯還是讓胡德先走一步。

就這樣三個人在角落里的桌子邊落座,在例行的寒暄客套之后,早已按捺不住的小丫頭終于能開始享受起美味的紅茶與糕點來。

大約十分鐘之后,貝法邁著小碎步趕了過來:“弗雷德里希先生,我們的女王陛下希望和您共進(jìn)下午茶,不知您是否方便?”

漢斯回頭看了一眼另一邊桌子邊上HMS的BOSS——伊麗莎白女王,發(fā)現(xiàn)后者正用頗為玩味的眼神看著自己。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失陪了。”漢斯站起身,拿過放在桌子上的帽子戴好,向著另一張桌子走了過去。

看到自己的父親離開了茶桌,小艾莉卡就好像是解放了一般,整個人一下子來了精神。

“怎么你父親一走你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焙螺p輕呷過一口清香四溢的紅茶,向?qū)γ娴男」媚锿度ト崆樗扑哪抗狻?/strong>

“因為父親很嚴(yán)格嘛……”艾莉卡撇撇嘴,“平時很少有放松的機(jī)會,只有趁他不注意才能好好懈怠一下。”

胡德微笑著看著小丫頭美滋滋地品嘗著手工制的司康餅,并沒有接話。畢竟是一個小孩子嘛,胡德也覺得自己沒必要多說什么。

“對了,胡德姐姐你是做什么的啊?”捧著香甜的司康餅吃到一半,小艾莉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樣,急匆匆地咽下口中的食物,然后撲閃著眼睛看向胡德。

“你怎么突然能想起來問這種問題了?”胡德溫柔地笑著,并沒有急于回答問題。

“因為胡德姐姐住在這么好的房子里面,我好奇做什么才能買下這么大的房子???”童言無忌,小孩子的好奇心果然旺盛。

“這個啊……其實啊,姐姐是皇家海軍的軍人哦~”胡德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準(zhǔn)確來說,姐姐是‘艦?zāi)铩??!?/strong>

“艦……娘?”小丫頭重復(fù)著這個完全陌生的詞語。

“和你講的話你應(yīng)該不太好理解,但是看到這個你應(yīng)該就明白了。”胡德從口袋中掏出來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報紙,上面刊登的照片正是之前皇家海軍環(huán)球航行時胡德身著艦裝的英姿。

“哇!姐姐好帥??!”兩眼放光的小女孩兒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照片上英姿颯爽的少女,又抬起頭看了看面前風(fēng)度翩翩的姐姐,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我以后也要像姐姐一樣!成為艦……艦?zāi)?!?/strong>

這是那個時候,在小小的人兒心底里萌發(fā)的一粒種子,又有誰會知道這樣一句看似小孩子戲言的話語,竟然在日后真的改變了那個姑娘的人生呢?

“哈哈,那我可是很期待哦~”胡德輕松地笑著,舉起茶杯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紅茶,估計這個時候的她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看似平常的孩子竟然真的是天選之人吧。

沒過多久,漢斯先生便回到了這邊,沖胡德彬彬有禮地行了一禮:“今天冒昧打擾,勞煩您費(fèi)心接待,實屬榮幸。但是請原諒我公務(wù)纏身,必須先走一步?!?/strong>

“欸?要回去了嘛?”艾莉卡似乎意猶未盡,對于父親所言多少有些不開心。

“畢竟我們不能一直給別人添麻煩嘛?!睗h斯伸手揉了揉女兒細(xì)膩順滑的頭發(fā),眼神中卻折射出與臉上慈愛的笑容不符的慌亂。

“漢斯先生,不如這樣吧。您留下你的地址,小艾莉卡可以先留下多呆一會兒,我稍晚會把她送回去的,不知可否?”察覺到小孩子的心思,也察覺到了漢斯的困窘,胡德站起身如此提議道。

漢斯看了看自己的小女兒,小家伙兒正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稍微想了想,漢斯最終同意了胡德的提議。

“那就有勞胡德小姐了。”說罷,漢斯戴上帽子,轉(zhuǎn)身跟在了貝法身后。

“好哎!”等到父親的身影消失在石子路的轉(zhuǎn)角處,小家伙忍不住振臂歡呼起來。

胡德只是寵溺地看著那個如同天使一般的小孩子,并未多言,靜靜地啜飲著杯中的紅茶。

待到下午茶時間結(jié)束,伊麗莎白女王和厭戰(zhàn)疾步走了過來。

“胡德,我們該去看看艦裝的修理情況了?!?/strong>

“我明白了?!焙路畔率种械牟璞靡环骄碌氖峙敛恋糇旖沁呎粗纳僭S茶漬。

“胡德姐姐你們要去做什么?。俊毙“蚩ǖ芍浑p好奇的大眼睛,淡綠色的瞳孔中填充著小孩子獨有的天真與好奇。

“姐姐要去變成照片上的樣子,你也想一起去看看嘛?”胡德稍一思考,蹲下來雙手自然搭在艾莉卡的肩頭。

“嗯!想去!”小家伙自然是用力點了點頭。

“伊麗莎白陛下,這可能是我的不情之請,但是我可以帶上她一起嗎?”胡德站起身來,沖女王發(fā)問。

伊麗莎白低頭看了一眼那個可愛的小丫頭,最終還是抵不過那真誠的眼神“狂轟濫炸”,女王的威嚴(yán)轟然倒塌。

“嘛,也不是不可以啦,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

“謝過陛下?!焙聝?yōu)雅地提群行禮,自然地拉起了身邊小姑娘的手。

“謝謝伊麗莎白姐姐!”小艾莉卡就差高興地跳起來了。

皇家的庭院深處,便是艦?zāi)飩兂S玫母蹍^(qū)之一。之前在風(fēng)暴中受損的艦裝都已經(jīng)修理完畢,在船塢里等待著各自的主人。

“哇塞……”仿佛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小艾莉卡的眼神就沒有安分下來一刻,恨不得多長幾只眼一下子把所有東西都看完。

在船塢邊的碼頭上,胡德?lián)Q好了艦裝,站在水面上檢查著自己背后的四座炮塔。

“胡德姐姐!好帥!”小丫頭在一旁不斷打量著面前仿佛換了個人似的的大姐姐,眼神中的艷羨之情毫無保留。

胡德溫和地笑笑,啟動了腳下的推進(jìn)器。伴隨著螺旋槳攪動海水的聲音,胡德緩緩在海面上移動了起來。

“要在這里乖乖地等著姐姐回來哦!”胡德轉(zhuǎn)身沖小艾莉卡揮了揮手,加速離開了碼頭。

小小的身影兀自站立在碼頭的盡頭,看著不遠(yuǎn)處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道凌厲的身姿劈波斬浪,在海面上畫出一道又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飛濺的浪花中一頭金黃色的頭發(fā)隨風(fēng)飄揚(yáng),犀利的目光謹(jǐn)慎地注視著面前,突然猛地一個轉(zhuǎn)向,將背后的所有火力一并展開,向著遠(yuǎn)處的標(biāo)靶打出一輪震撼人心的齊射。腳下的海面在顫抖,唯有戰(zhàn)士的勇氣不容動搖。待到那硝煙散去,她堅毅又不失優(yōu)雅的背影深深地刻進(jìn)了小丫頭的靈魂。

八發(fā)炮彈全部上靶。

顧不上身邊還有剛剛出現(xiàn)的女王和厭戰(zhàn),小艾莉卡歡呼了起來:“哦!胡德姐姐好棒!”

“看起來已經(jīng)徹底修好了嘛!維修班的人還挺有兩下子嘛!”女王似乎很高興的樣子,拍了拍厭戰(zhàn)的肩頭,轉(zhuǎn)身走開了。

胡德不緊不慢地回到了碼頭,對著蹦蹦跳跳的小丫頭揮了揮手。解除推進(jìn)器上面的鎖定裝置,胡德輕輕一躍便站上了堅實的地面。

“胡德姐姐好厲害!”小丫頭眼神亮閃閃的,仿佛看到了英雄一般。

“哈哈,也沒有那么強(qiáng)啦……”胡德輕笑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丫頭的頭發(fā)。

“胡德姐姐!我能試試嘛?那個!”小丫頭伸手指向胡德的艦裝,眼神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拒絕的渴望。

胡德快速眨了眨眼,蹲下身子將雙手伸到了小丫頭的腋窩下。

“?”

小丫頭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面前的姐姐。小孩子的身體很是輕盈,胡德稍一用力便毫不費(fèi)力地把她抱了起來。

“欸????”小丫頭嚇了一跳,本能地緊緊抱住了身前的姐姐。

“來,站穩(wěn)了?!钡鹊叫“蚩ǚ磻?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一副V級驅(qū)逐艦(對,就是你,吸血鬼?。S门炑b的推進(jìn)器上面。

“我的艦裝對你來說尺寸太大了,但是這一副應(yīng)該就沒有什么問題了?!焙滦Σ[瞇地為小丫頭固定好各個地方,“怎么樣,感覺如何?”

“唔……”小丫頭閉上眼睛,用心感受著。

當(dāng)她再度睜開眼的那一刻,胡德分明聽到了螺旋槳的噪聲。

“她竟然……能夠駕馭艦?zāi)飳S玫呐炑b?”胡德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孩子,沒錯,推進(jìn)器后面泛起了細(xì)碎的浪花。

“能動起了欸!”小丫頭似乎喜出望外,轉(zhuǎn)身沖著胡德一個勁笑著,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正在螺旋槳的帶動下緩緩離開碼頭。

“稍等我一下!”胡德三步并兩步跑到自己的艦裝邊上,沒有猶豫便自碼頭一躍而下,沒過幾秒就自海面踏浪而來。

“來,把手給我?!陛p柔地拉起小丫頭的纖纖小手,胡德就像是初為人母耐心地教小孩子走路一般,一點點帶著小艾莉卡動了起來。

沒過多久,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便如同已經(jīng)練習(xí)過多年的搭檔一般,在海面上默契地劃著步調(diào)一致的航跡線。

遠(yuǎn)處的女王和厭戰(zhàn)將一切都看在眼里,沒有說話。

那天晚上,皇家海軍專用的勞斯萊斯停在了弗雷德里希一家的門口,小艾莉卡正在胡德的后背上帶著一個滿足的笑容酣睡著?;爻痰能囎由?,女王在后排座椅上一言不發(fā)地看著胡德,開車的厭戰(zhàn)也不時透過后視鏡瞟一眼后排的胡德。

“陛下,您有話就請直說吧,這樣一直看著我,我也很困擾的?!焙聦擂螀s不失禮貌地微微一笑,開口打破了平靜。

“今天那個孩子,你怎么看?我可沒有聽說過除了艦?zāi)镏?,竟然還有人類能駕馭艦裝這種事情?!泵蛄嗣蜃齑?,女王正色開口道。

聽聞此言的胡德眉頭緊鎖,一時間車?yán)锏臍夥站o張了起來。

當(dāng)然,小艾莉卡也是后來才知道這些事情的。那個時候年紀(jì)尚小的她只知道胡德是個人很好的大姐姐,在后來的日子里時不時就會邀請自己去皇家的庭院里面喝下午茶,也會毫不吝嗇地將艦裝帶出來,讓小丫頭盡情地過一把在海面上破浪前進(jìn)的癮。

1933年的德國發(fā)生了一些大事,但是并沒有影響到遠(yuǎn)在英國的漢斯一家人,生活依舊照舊。在小孩子眼里,一切都沒有什么不同——正值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又怎么會理解大人之間的明爭暗斗?艾莉卡和胡德一直保持著長久的友誼。當(dāng)時間來到了1939年元旦過后,準(zhǔn)備進(jìn)入人生的第十七個年頭的少女打算好好地和自己親愛的胡德姐姐慶祝一番。但是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漢斯接到了軍方的電報,上頭要求他立刻回國到海軍任職,當(dāng)然也自然不會忘記要求他把所有的家人都帶回到德國本土。

就這樣艾莉卡和胡德不得不對現(xiàn)實低頭,正視“即將分別”這個誰都無力改變的事實。至少在臨走之前,兩個人還有機(jī)會好好地道個別。

那是一個難得的初夏晴天,已經(jīng)是亭亭玉立的少女的艾莉卡身著淡紫色連衣裙,提著一個考究的棕色手包,在約定好的咖啡廳附近徘徊。這樣一個美若天仙的少女自然是個引人注目的存在,雖然吹口哨的小混混并不能打攪她的好心情,但是總是被人盯著總歸感覺怪怪的。就在艾莉卡思考對策的時候,背后突然傳來一股無形的威壓。片刻之后,一個熟悉而令人心安的聲音響起。

“艾莉卡,我來了?!?/strong>

和往常一樣的藏藍(lán)色連衣裙,襯托著皇家榮耀的絕世容顏。了解她身份的人自然不會對這樣的存在想入非非,她的朋友也自然受其恩惠。

落座,點單,服務(wù)生很快便帶來了二人的飲品與茶點。

啜飲著杯中飄香的橙黃白毫,艾莉卡并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開口,微微皺起的眉宇間凝結(jié)著淡淡的憂愁。

“其實我都已經(jīng)知道,這是你父親那邊的要求。”察覺到這一點的胡德不緊不慢地咽下口中馥郁香濃的芝士蛋糕,拿起茶杯輕輕呷過一口香氣氤氳的大吉嶺,“這種事情也算是無可奈何吧?畢竟生活中總是要面對分離?!?/strong>

少女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叉起一塊巧克力蛋糕,送進(jìn)了嘴里。

看來這個丫頭對于政治局勢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胡德在心里這么想著,放下了手中的白瓷茶杯。

“吶,艾莉卡。我們做一個約定吧?!睅е粋€明媚的微笑,胡德這么說道。

“約定?”少女歪著腦袋,投來疑惑的目光。

“當(dāng)日后我們再相見的時候,彼此都要變成更優(yōu)秀的人?!辈恢罏槭裁矗滦睦锩嫣鰜淼牡谝粋€想法竟然是這個。

稍微猶豫了一下,艾莉卡用力點了點頭:“我答應(yīng)你,胡德姐。總有一天當(dāng)我們再相見的時候,我也會變成像你一樣優(yōu)秀的人!”

陽光透過櫥窗灑進(jìn)屋內(nèi),如同為兩位少女鍍上了一層光芒一般。在宛如天使下凡一般的光輝中,兩位至交彼此定下約定,堅信著哪怕要在此分別,也總有一天會再次相見。

帶著這樣的想法,艾莉卡和家人登上了開往祖國的郵輪。但是少女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回國之后僅僅不到兩個月,英德兩國便進(jìn)入了戰(zhàn)爭狀態(tài)。

艾莉卡的父親漢斯在海軍身居要職,而自幼便被父親嚴(yán)格教育的少女,也沒有辜負(fù)父親的期望,順利地從一個基層軍官一路爬到了統(tǒng)領(lǐng)鐵血港區(qū)的指揮官的位置。這一年是1941,少女不過才19歲。她本人對此自然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只有漢斯清楚,上面那群人不過是看中了她那個和艦裝有著天選的適應(yīng)性的身體罷了。

雖然每天都忙忙碌碌,但是每當(dāng)夜幕降臨,港區(qū)的碼頭邊上必然有少女眼神惆悵地望向遠(yuǎn)處的海面。那些和胡德一起度過的時光在眼前不斷浮現(xiàn),卻又最終被深深埋藏在心底。自打坐上指揮官這個位置起,少女便惴惴不安。且不說日前結(jié)下的友誼可能會在炮火中毀于一旦,就連自己的性命都有可能被曾經(jīng)是朋友的她們收割。心地善良的她沒有那份冷酷無情痛下殺手的覺悟,一旦在戰(zhàn)場上打照面,少女恐怕兇多吉少。

整個艦隊里,只有一個人發(fā)覺了她的困擾,那就是俾斯麥。作為艦隊的另一個領(lǐng)導(dǎo),除了對那些平日里投身戰(zhàn)火的丫頭了如指掌之外,這個總是沉默寡言的指揮官也逃不出她的眼睛。

“你一定在擔(dān)心什么,但是我不明白你具體在擔(dān)心什么,你從來都不肯說。”

她總是這么說對艾莉卡說,但是艾莉卡卻總是對此嫣然一笑,然后輕輕搖搖頭,從不開口說什么。俾斯麥?zhǔn)莻€充滿威嚴(yán)的人,但是也同樣十分溫柔體貼。艾莉卡不想失去任何一個熟悉的人,無論是鐵血的,還是皇家的。

時間就這樣平靜地流逝……

大西洋上很少這么平靜,艾莉卡盯著腳下的推進(jìn)器,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她的艦裝是鐵血特制的,大概是輕巡洋艦的規(guī)格。眼下這個丫頭正在和俾斯麥與歐根一起向南航行,剛剛甩掉了兩艘皇家巡洋艦的她們正在小心地穿過夜幕。

“艾莉卡?!辟滤果湝惲松蟻?。

“嗯?怎么了俾斯醬?”艾莉卡扭回頭,很自然地叫出了自己對俾斯麥的愛稱。

“恕我僭越。但是作為指揮官,我還是覺得你應(yīng)該留在基地?!辟滤果湹哪樕蠋е儆械膽n慮,“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艾莉卡你能夠毫發(fā)無傷完全是運(yùn)氣?!?/strong>

“不,這次任務(wù)很重要,我一定要親自在場?!卑蚩〒u了搖頭,淡淡地笑著,“而且,經(jīng)歷了剛剛的戰(zhàn)斗,我發(fā)現(xiàn)這副艦裝其實也還是挺結(jié)實的嘛?!?/strong>

俾斯麥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么。她也知道自己勸不動這個丫頭,不然指揮官的位置早就該換人了。

黎明就這么在三人的趕路中不知不覺間到來,海面漸漸在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新日照耀下泛起橙紅色的波光。

“好美啊……不說是不是啊,俾斯醬?”將視線投向遠(yuǎn)方,少女忍不住輕聲贊嘆,順手戳了戳身邊的俾斯麥。

“欸?啊……的確是挺漂亮的……”正在警戒的俾斯麥完全沒有準(zhǔn)備,被某人這突如其來的話語打了個措手不及。

“嘿嘿~”少女一臉天真地笑著。

“不是!艾莉卡你倒是認(rèn)真點??!我們現(xiàn)在可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俾斯麥伸手捏住艾莉卡吹彈可破的臉蛋,稍稍向兩側(cè)拉了拉。

“哇??!我知道錯啦!”少女嘟起嘴,“唔……俾斯醬好兇的!”

“在戰(zhàn)場上請不要分神?!辟滤果溳p輕嘆了口氣,“畢竟現(xiàn)在任何時候和皇家撞個滿懷都不意外?!?/strong>

“唔……”自知理虧,艾莉卡只是別過臉去,并沒有反駁,或者說根本無力反駁。

“你的嘴是開過光嗎?雷達(dá)上出現(xiàn)了兩個反應(yīng)?!弊咴谧钋懊娴臍W根突然開口了,平靜的聲音中夾雜著幾分罕見的不安。

“欸?我們遇到敵人了嘛,歐根根?”艾莉卡歪著腦袋,面露困惑。

“大概率?!睔W根嘆了口氣。對于這個隨時隨地都會表現(xiàn)出天然呆的指揮官,她也是多多少少感到無可奈何。

還沒有走出去多久,在初升的太陽中有兩個小小的黑點闖進(jìn)了三人的視線。

“來了?!辟滤果溨徽f了著簡簡單單兩個字,但是劍拔弩張的氛圍早已浸染三人的內(nèi)心,每個人都做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

雙方正在接近。等到對方的位置不再逆光,艾莉卡舉起掛在脖子上的望遠(yuǎn)鏡仔細(xì)觀察了一下來者。藏藍(lán)色和紅色?幼時那天那個英氣的身影剎那間在艾莉卡的心中引發(fā)了一場地震。

來者中應(yīng)該有胡德,艾莉卡還沒有來得及用架在肩頭的探照燈打燈光信號說些什么,便在望遠(yuǎn)鏡中看到了胡德身邊那些散發(fā)著不詳預(yù)兆的炮口煙霧。

“炮彈來襲!”少女話音剛落,一輪近矢彈便在歐根周圍濺起沖天的水柱。

“啊啦,皇家的淑女們都這么熱情的嘛?”歐根倒是不慌不忙,帶著一個多少有些玩味的微笑轉(zhuǎn)動了炮口,然后發(fā)起了還擊。

也是近失。艾莉卡松了口氣,趕緊用探照燈打了燈光信號。

“胡德姐,我是艾莉卡,你忘記我了嘛?”

信息只有這短短的幾個字,但是透過望遠(yuǎn)鏡艾莉卡注意到了胡德臉上那一絲一閃而過的錯愕,但是毫無疑問她身邊的另一人同樣來者不善。艾莉卡看到兩個人彼此交流了些什么之后又繼續(xù)向前,她心中的不安便愈發(fā)膨脹。事實證明,皇家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雙方的炮擊你來我往,唯有這個丫頭緊咬牙關(guān)一言不發(fā),一邊躲避著迎面而來的大口徑炮彈一邊試圖拉近距離。雙方的距離很快就已經(jīng)近在咫尺,透過對方的服裝,艾莉卡判明胡德身邊的是威爾士親王。

此時的交火愈發(fā)激烈。

“請先等等……”少女弱氣的聲音湮沒在雙方震耳欲聾的炮火聲中間。

“我說!你們能不能先停一下!”卯足了勁沖到雙方中間,少女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正好雙方都在填裝炮彈的檔口,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幾乎用盡全力的呼喊。

四個艦?zāi)锶煎e愕地看著這個氣喘吁吁的少女。艾莉卡,俾斯麥,歐根,胡德,威爾士五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哈……哈……哈……”喉嚨仿佛著火了一般火燒火燎,艾莉卡用力咽下一口口水,深呼了一口氣。

“是我啊,胡德姐?!鄙倥み^頭,沖著胡德微笑起來。

很難說現(xiàn)在那位代表了皇家榮耀的淑女臉上是什么表情,總之是有些不自然的。

她沉默著,那冰冷的眼神刺得艾莉卡心里難受。

“胡德你認(rèn)識她?我可沒聽說鐵血這么一號艦?zāi)锇。俊蓖柺繙惖胶律磉叾Z道。

“算是吧……而且她也不是艦?zāi)?。”沉重地嘆了口氣,胡德點了點頭。

這下子另外三人全部傻眼。

“那個……胡德姐,能不能……放我們離開這里?”站在雙方中間的少女,語氣幾近哀求。一面是和自己情誼深厚的皇家大姐姐,另一面是深得自己信任的鐵血大姐姐,艾莉卡不想看到任何一方受傷。

“艾莉卡,你知道鐵血和皇家現(xiàn)在是戰(zhàn)爭狀態(tài)吧?”胡德沉默了一下,緩緩開口道。

“我知道??墒恰鄙倥泵﹂_口。

“那就沒有什么可是?!焙螺p輕搖了搖頭,將自己的炮口對準(zhǔn)了面前毫無戰(zhàn)意的少女,“在戰(zhàn)場上可沒有什么兒女情長,于我而言皇家的榮耀與意志絕對不可動搖。來犯之?dāng)?,必將予以殲滅?!?/strong>

與此對應(yīng),雙方立刻對著彼此架起了武裝。

“胡德姐……”如鯁在喉,少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畢竟胡德是對的,在戰(zhàn)場上天真地以為憑借友情對方就能放過自己是不現(xiàn)實的,終究只有誰的拳頭硬誰才有話語權(quán)。

“如果能活下來的話,我會好好地和你道歉的……”在心里默念著,胡德稍稍微調(diào)了一下炮口。

炙熱的彈丸擦過少女身體兩側(cè)的艦裝,巨大的力道幾乎將瘦弱的身軀帶倒?;始业亩搜杆贆C(jī)動了起來,而與之對應(yīng)的鐵血的二人也沒有客氣,立刻以猛烈的火力招呼了對方。身處火線中間的艾莉卡,茫然地看著雙方,甚至沒有注意到劃過臉頰的兩行清淚。

對于一個這么大年紀(jì)的小丫頭來說,這一切還是太殘酷了。在大腦宕機(jī)了一小會兒之后,少女才如夢初醒。

自己必須做點什么!艾莉卡這么想著,啟動了腳下的推進(jìn)器。

就在那一刻,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震撼了四周的海面,橫掃而過的沖擊波差點讓少女將胃里的食物全部吐出來。待到她反應(yīng)過來,胡德的大半身體已經(jīng)沒入海面之下。

“胡德!”威爾士親王剛想過去拉住那個正在下沉的身體,歐根的一輪炮彈便將她逼了回來。

“不……絕不可以!”少女突然暴走,腳下推進(jìn)器上的螺旋槳高速旋轉(zhuǎn)起來。

“胡德姐?。。?!”

高聲叫喊著,少女沖過去死死抓住了胡德的雙手。奈何戰(zhàn)列巡洋艦的噸位實在不是一個輕巡洋艦?zāi)鼙鹊昧说?,這一下子艾莉卡不僅沒能拉住胡德,甚至就連自己也被帶了下去。少女絕望地用盡全力,但是身體卻不聽話地一路墜向那無盡的黑暗深淵。

“真是的……怎么可以這樣……”眼看著水已經(jīng)快要沒過少女的脖子,“不甘心啊……明明還沒有告訴她自己依舊想要完成那個約定……”

“你還真是個亂來的丫頭啊!”一雙手突然快速而準(zhǔn)確地伸到了艾莉卡的腋窩下,一如那時候一樣。

“給我起來??!”俾斯麥卯足了勁,沒有形象地嘶吼著,試圖拯救自己家那個任性的大小姐。

隨后歐根和威爾士也加入了隊伍,三個人合力將半死的二人拉出了水面。

硝煙漸漸散去,唯余海風(fēng)輕輕吹拂。死里逃生的胡德無力地靠在威爾士的肩頭上,沉重地喘著氣。艾莉卡則一個勁地傻笑著,哪怕剛剛的魯莽行為差點葬送了自己的卿卿性命。她身邊的俾斯麥滿面愁容,一想到后面的戰(zhàn)斗報告就不住地感到一陣陣胃疼。倒是歐根和一個沒事人一樣,站在一旁帶著一個頗有意味的微笑看著面前的眾生態(tài)。

“我說,胡德姐,我可打算好好地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等到大家差不多都冷靜下來了,艾莉卡開口道。

然而回應(yīng)她的只有死一樣的寂靜而已,胡德已經(jīng)靠在親王的肩頭昏睡過去了。

“威爾士,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用力咬了咬嘴唇,艾莉卡向前走了兩步。

威爾士沒有說話,只是投來一個警惕的目光。

“拜托了!一定要安全地把胡德姐姐帶回去!”艾莉卡雙手合十,深深地彎下了腰。

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沒等親王做出任何回應(yīng),艾莉卡便如同二人不存在一般轉(zhuǎn)回身,沖鐵血的二人揮了揮手。

“我們走吧。”

就這樣鐵血三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無需多言,親王抱起不省人事的胡德,轉(zhuǎn)身向著英倫三島的方向駛?cè)ァ?/strong>

“她還真是個任性妄為的大小姐啊……”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威爾士只是一邊輕笑著一邊微微搖了搖頭,“但是為什么……偏偏會在這種時間這種地方相遇呢?要是沒有戰(zhàn)爭的話……你也許是個不錯的攻略對象呢……”

后來具體在上層發(fā)生了什么,小丫頭自然不得而知。只是在她們到達(dá)法國之后沒過多久,上頭就停職了艾莉卡。年紀(jì)尚小的她自覺不過是因為放走了敵人才會這樣而已,因而并沒有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樂顛顛地回到了德國之后,反倒是滿腦子都想著到底該怎么通過國際紅十字會將自己的信件轉(zhuǎn)交給胡德。

但是艾莉卡還沒有來得及聯(lián)系上紅十字會,那些信件就被父親發(fā)現(xiàn)了。那天自市場上采購哦婉晚餐所需要的食物回到家里,還沒有放下手里的籃子,漢斯已經(jīng)手里捏著那些信封走了出來。

“這些信是怎么回事?”艾莉卡從沒有見過那個樣子的父親,與其說實在生氣,倒不如說緊張才是占了大多數(shù)。

“欸?父親你怎么能亂動我的東西呢?”少女家境籃子放好,撇著嘴走了過來。

“我問你這些信件是怎么回事?”父親絲毫沒有理會少女的不悅,加重語氣又問了一遍。

“我想通過國際紅十字會將這些信件轉(zhuǎn)交給胡德姐姐?!鄙倥鐚嵒卮鸬馈?/strong>

“啥玩意?!你知不知道我費(fèi)了多大勁才讓你僅僅是停職?”漢斯重重地嘆了口氣,“這些信件一旦被發(fā)現(xiàn),你就徹底完蛋了。”

不給艾莉卡任何反映的時間,漢斯一轉(zhuǎn)手將所有的信都丟進(jìn)了壁爐,順手點上了火。

“父親!”少女瞪大了眼睛。

“你還小,現(xiàn)在沒必要知道那么多。你也知道你不會過分干涉你的生活,但是我這么做的確是為了你好?!睗h斯聳了聳肩,轉(zhuǎn)身走向通往二樓的樓梯。

少女呆呆地看著壁爐里面那團(tuán)與夏日格格不入的火焰,在那里站了很久。終于,最后的希望也破滅了。在那段風(fēng)雨飄搖的時間里,艾莉卡就像是丟了魂一樣,在日復(fù)一日的枯燥日子中苦苦掙扎,一頭鉆進(jìn)書本和高強(qiáng)度的訓(xùn)練之中,借此尋找心靈的慰藉。

戰(zhàn)爭總是會結(jié)束的。鐵血戰(zhàn)敗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一時間人心惶惶。該說是因為之前被停職的原因嘛?艾莉卡有幸逃過一劫,并沒有遭到太多調(diào)查。時間無聲無息地流逝著,時隔幾年之后,重新回到海軍高層的少女再次拿起了筆,將心中的所思所想化為信紙上一個個飽含心意的字母,由信封承載,流向遠(yuǎn)方的國度。

胡德并沒有親自回信,艾莉卡收到的信件是貝法代為執(zhí)筆的。也許是因為那個時候她的無情選擇,也許是因為那個時候她對著艾莉卡開了火,亦或許是因為她自己心里還有過不去的坎兒,胡德并沒有正面回應(yīng)艾莉卡心中那一份對于約定的執(zhí)著。

既然她不應(yīng),那就親自拜訪。任性的大小姐天性使然,不達(dá)目的絕不罷休,無論用上什么手段,她都會走到胡德面前,就這樣艾莉卡再一次踏上了遠(yuǎn)行的郵輪。

夏天的英國啊……雨下個不停呢。艾莉卡撐著傘,步履匆匆地穿過一條條街道,然后猛地在一棟二層小樓前站住腳步,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打開了門。出發(fā)之前,能有個落腳點總是好的,于是這個丫頭干脆買了塊地,附加其上的小樓。等到雨停了之后再去也不遲,少女這么想著,原本焦慮的心情竟然在一片雨聲中漸漸平靜下來。

根據(jù)之前回信上的地址,艾莉卡沒費(fèi)什么力就找到了那里。依舊是那座自己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前往的皇家庭院。戰(zhàn)火的痕跡早已被修葺一新的建筑抹消得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依舊是那戰(zhàn)前所流露出的雍容華貴。

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見一見胡德姐姐,哪怕只是一面也好。這么想著,小丫頭伸手按響了門鈴。出來應(yīng)門的,依舊是貝法。雖然看到艾莉卡的時候女仆長明顯地愣了一下,但是她還是帶著一個明亮的笑容走了過來。

“艾莉卡小姐,下午好啊。您是來找胡德小姐的吧?”貝法彬彬有禮地問道。

“是的。”艾莉卡點了點頭。

“您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胡德小姐吩咐過,她目前不見客。所以我很抱歉,還是請回吧。”貝法低頭行了一禮。

“能否請貝爾法斯特小姐幫我?guī)€話?就說艾莉卡沒有忘記那個時候的約定,她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足夠優(yōu)秀的人,足夠以一個軍人的身份堂堂正正地站在胡德姐姐面前?!币Я艘ё齑?,艾莉卡如此請求道。

“沒有問題,艾莉卡小姐?!必惙ㄌ崛剐羞^一禮,轉(zhuǎn)過身翩翩而去。

艾莉卡并沒有離開,她還在門口耐心等待著。

貝法果然回來了,帶著和之前一樣的明媚笑容。這一次,她為艾莉卡打開了門。

“請進(jìn)吧,艾莉卡小姐。胡德小姐說她會在后花園準(zhǔn)備好下午茶等著您?!?/strong>

……

將最后一個字母寫完,我放下手中握住許久的鋼筆,隨意地靠在椅背上活動起有些酸痛的雙肩。好久沒有一下子寫這么多東西了,身體竟然有點累了,看來我也是老了啊……

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我們的大小姐又在偷偷摸摸寫什么呢?”一個有些不懷好意的聲音突然炸響在耳畔,還未等我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胸前一陣奇妙的感覺便支配了我。

“胡德姐姐……討厭啦……放開人家的胸啦……”我假意抵抗著,伸手輕輕推了推那個已經(jīng)整個壓在我肩頭上的身體。

“那怎么行呢?這可是我最親愛的丫頭,不好好愛撫一下怎么行呢?”她這么說著,手上的力道反而加大了。

“胡德姐!快放手?。∧悴恢v武德!”我扭動著身子,但是卻絲毫沒有想要逃走。

“和丫頭講什么武德呢?乖乖地到我的碗里來吧……”

溫?zé)岬耐孪⒘迷谖业亩鷤?cè),弄得我心里一陣癢癢的。

好吧,就這樣吧,我放棄抵抗了。


碧藍(lán)航線 女指揮官 X 胡德 —— 少女的約定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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