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到了海底的神明(咎安)
*本文宿傘偏向于小傘的私設(shè)宿傘潮汐(雖然故事內(nèi)容和潮汐屁關(guān)系妹有)當(dāng)然理解成神眷也是ok的(偏向于神明的設(shè)定本傘直接送花??
*糖,文筆差的一批(多年未動筆)意識流,不要在意BUG和細(xì)節(jié)(可能還會有些中二?)請在感到不適前結(jié)束閱讀
*神明yyds?。。。?!
*這篇很短很短,就當(dāng)是重新練練手|?ω?`)
FIRST?他是來自海底的神明
? 【海邊漁村的漁民都相信,在海洋的深處住著神明,每每星潮涌動就是神明為人類帶來恩賜】
? 范無咎打小生活在漁村但因為水性不好所以大人不讓他一個人去海邊。
? 謝必安看上去二十出頭的樣子,目前和無咎在一起生活了幾年出頭。無咎喜歡叫必安“哥”,可在外人面前他還會有意去說“謝必安是我撿來的!”
?在大人眼里無咎的話是在開玩笑,必安無咎長的是多么的像?,說成無咎失散多年的親哥都可以!
? 但事實在于謝必安的確是范無咎“撿”到的。
? 那年那天范無咎十歲借著夜色偷偷跑到海岸邊,大人口中的“星潮”并沒有出現(xiàn),海面平靜送來一位白發(fā)少年。
? 那位少年就是謝必安,被范無咎發(fā)現(xiàn)時必安被浪潮半淹著,最神奇的是那些海浪溫柔地圍在必安身邊,時時拉拽像在嘗試把謝必安“拽”回海洋。
? 范無咎聽說過海上船只失事幸存者被卷上岸的故事,就著“救人要緊”的原則他硬是把謝必安拉上了岸。
? 必安昏迷不醒范無咎選擇直接把謝必安帶回家——謝必安看上去和自己一般大卻輕到奇怪。
? 一直到第二天必安醒來,發(fā)生種種小插曲——比如無咎發(fā)覺必安和自己長的很像,亦或是感覺必安好像一夜之間從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變成了青年一類之事后范無咎仍然決定把謝必安留下。
? “你必須留下!”范無咎用威脅一樣的語氣說著,“聽著!嗯......你不用擔(dān)心會有人不同意,因為我是一個人住的?!?/p>
? “或者說你要去哪,我跟著!”
? 謝必安揉揉范無咎的腦袋,“放心,我不走。”反正離開也哪兒都去不了還不如留下。
?因此接下來的時日最開心的是范無咎,畢竟突然多了個和自己神似的大哥哥換誰誰不高興,再者有了謝必安的陪同范無咎的活動面更廣了!雖然因為家境一般(父母離開前什么都沒有給自己留下來),自己要和必安擠一張床(似乎更劃算了)。
? 這一留,先過去了三年。
? 范無咎十三歲時一閑置下來就喜歡纏著謝必安盤問一些關(guān)于必安身世的問題。
? “必安,你到底是從什么地方來到這里的?”?海岸線,范無咎這樣問著謝必安。
? 海面無風(fēng),必安坐在地上凝望著大?!拔襾碜院5住!?/p>
? “噗?!狈稛o咎樂了“必安你真的不擅長講笑話。人怎么可能生活在海底?”
? 回應(yīng)無咎的只有沉默,謝必安總是一副毫無波瀾的樣子,好比一張潔凈無趣的白紙,或者說是同海面一樣——甚至他的體溫都低的嚇人。
? “無咎,‘笑話’是什么意思。”?
?“?。烤褪且恍┏鋈艘饬蠒税l(fā)笑的故事啊。” 范無咎走到謝必安面前,強行讓謝必安與自己對視。
? “必安,為什么三年都過去了,你還喜歡裝傻說些奇怪的話?”
? 必安搖頭“我并沒有在談?wù)撍^‘笑話’,也并非裝瘋賣傻,我的確是來自海底的神明,未來的某天我會回去?!?/p>
? 每次都這樣,無咎輕輕嘆息,不管問多少遍必安的回答總是唯一的,而且他真的不喜歡必安說自己要回去。
SECOND?那我愿聽信你的笑話
??【神明大人,可以實現(xiàn)我的愿望嗎......一位男孩輕聲許愿,然而高傲的神明沒有給他回應(yīng)】
? 掠過幾年,即使相隔有段年月,范無咎還是喜歡把謝必安那句“我是來自海底的神明”掛在嘴上,說多了好像那句話都成了他的信仰似的。
? 在無咎的印象里謝必安一直是呆呆的,和自己相比必安處事更像個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再加上必安溫柔為人的性格總會激起范無咎的保護(hù)欲——盡管理論上講必安年紀(jì)比他大好多。
??
? 再往后,謝必安感覺范無咎成年后好像比他小時候更粘人,而且范無咎對自己的稱呼也更多了:
?“必安必安?!?這是普通相處。
? “哥。”這是無咎單方面闖了禍。
?“必安哥~”?這大概是被灌醉了酒。
? “神明大人?!边@定是準(zhǔn)備對自己說一些難以理解的話。
??“無咎,你真的相信我說的話嗎?他人覺得荒謬的言論?!?/p>
? “說你是神明的那些?”
? “......嗯?!敝x必安憋著嘴委屈極了,因為他是神明這一點不慘任何謊。無咎看必安那蔫蔫的樣子,強忍住去RUARUA必安腦袋的沖動。
? “當(dāng)然,我相信必安的話?!狈稛o咎故作莊重的進(jìn)行了一個騎士跪,“神明大人,在下范無咎,是我唯一神明的最虔誠的信徒?!?/p>
? “再者,你不是向我證明過嗎?為何不信?!?/p>
? 在外人看來他們在演戲,但是范無咎真的見過,見過必安獨自站在浪潮中,任意操控潮水的樣子;見過必安偷偷在漁民出漁時,把魚群趕到他們船邊的小動作;見過必安躲在暗處,僅憑浪潮救下落水的人或物。
? 發(fā)生那么多次一定不是巧合,哪怕只是一些小戲法范無咎都相信謝必安不是普通人。
? 總之如果那些真的只是謝必安演繹出的玩笑笑話,范無咎也已會選擇無條件相信謝必安,共處這么多年感情早就有了。
THIRD?我對你的情感,是至死不渝
??【萬物缺少了情感來維持就會顯得形如擺設(shè),人如此,神亦如此。】
??“必安我有幾個問題,你不需要回答......你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趕出來嗎?”
??「謝必安當(dāng)然知道:當(dāng)時他的神格越來越弱,他無法繼續(xù)調(diào)控海洋的平衡,以至于被深淵的暗潮排擠在外?!?/p>
? “你想過回去嗎?”
? 「他當(dāng)然想過回去?!?/p>
? “為什么沒有回去?!?/p>
? 「一開始,是他單純的沒有資格回去,他不想成為第一個溺亡在深淵的神明,再后來“范無咎”成了他回不去的理由?;夭蝗??不回去!」
? “......”
? 必安能感覺出有一個事實趨勢,范無咎像是鐵定心思要守自己一輩子。而范無咎肯定可以猜到謝必安想要回去,往后指不定會造造出什么花招來困住他。
? 在和無咎相處的這幾年里謝必安還逐漸從無咎身上捕捉到了一絲別樣情感,就著那絲對自己格外純粹的情感,謝必安的神格也有在恢復(fù)。
? 他從未涉獵過情,如果離開了無咎,他一輩子都無法知曉那情感是什。
? “必安,你在想什么?”夜晚發(fā)呆的謝必安很容易吸引范無咎的注意。
? “啊,沒什么?!敝x必安幻想現(xiàn)在自己的掌心里變出一朵浪花,深呼吸,浪花隨自己的心一同跳動。
? “整夜整夜的發(fā)呆似乎不太現(xiàn)實,你心里有事不是嗎?”范無咎面朝向必安,對必安好像耳語般說著,“比如說我,整夜整夜難以入睡就是心里有事?!?/p>
? “就像今晚?”
? “......彼此彼此?!毕乱幻胫x必安突然被范無咎抱在了懷里,“吶,我的神明大人能知曉我現(xiàn)在對您的情愫是什么嗎?能知曉我自遙遠(yuǎn)某日開始對您的情感是什么嗎?”
? 心撲通撲通地跳,必安被抱著臉上竟不自覺地泛紅?“未曾知曉?!?/p>
? “咳......神明大人我說過我是你最虔誠的信徒,除了對您的敬仰別無他情......”范無咎把最想說的落在了一邊。
? 畢竟他自己都覺得他內(nèi)心真實的情感很荒唐。
? 起初謝必安對他來說只是一位外人,哪怕后來在一起生活也只是家人。起初他認(rèn)為他只是單純想要保護(hù)謝必安,到后來不得不用“信仰?”一詞去掩蓋內(nèi)心萌動,如果再給范無咎一些勇氣,他肯定會說:
? “我喜歡必安你啊?!?/p>
? 看看自己和必安相處的片段,范無咎總覺得自己喜歡上必安會是個必然結(jié)果,反正都說神愛萬人,反其之去喜歡去愛一個神也不是不可以的事。不過方才他自己都不信的信仰一詞的掩蓋使某人輕易相信了。
FOURTH?我想,和你一起
??不知從何時開始,謝必安的手臂上開始出現(xiàn)裂痕,而那些不起眼的裂痕總是會在夜深人靜時疼得謝必安死去活來。
?謝必安知道這說明他必須要回去,否則他會一點一點直至粉身碎骨——這一點他始終不敢告訴范無咎,每當(dāng)無咎問起必安白衣上的污漬時必安只會告訴他“大概是白日里劃傷的罷。”
? 隨著身上裂痕的增多增深謝必安不得已在心里盤算離開的方法,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案是和自己來時一樣,夜晚獨自離開。
? 只是他也暗自覺得這樣對范無咎來說很不公平。
??
? “謝必安?!狈稛o咎突然出現(xiàn)在謝必安身后,雙手搭上必安的肩,必安一個激靈有些心虛地回頭,“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必安你倒底怎么了?”
? “只是小傷......”
? “小傷?!”范無咎拉起謝必安的胳膊將他雪白色的長袖擼起來,和必安白玉樣的皮膚相比一道道深藍(lán)色的裂痕特別明顯可怖?!吧衩?,都如此不愛惜自己嗎?”
? 范無咎想多斥責(zé)必安幾句卻擔(dān)心加深必安身上的傷,只能先小心翼翼地松開必安,好恨普通的藥物無法醫(yī)治神明。
? “你可是要回去了?”“嗯。”
? 必安聲音不大卻震得無咎腦袋發(fā)昏,少年時把必安說的離開當(dāng)笑話,一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覺這個事實的殘酷。
? “必安,我舍不得你知道嗎?”
?謝必安輕輕點頭,此刻他和無咎是多么的近,兩人一時都沉默不語,必安眼眸輕顫不及以往平和無波,海藍(lán)色的眸中染上了愧疚。
? “你什么時候離開。”
? “不久,或許就是幾天后?!?/p>
? “如果我想和你一同去海底?”
? “溺亡?!北匕埠ε聼o咎真會這樣做,無咎是普通人,下海無論如何都是死路一條。
? “離開那天,讓我送你好嗎?”
? “榮幸之至?!?/p>
LAST?開玩笑的,一起走
? 晚上,無風(fēng),是謝必安回去的日子。
? “無咎還不準(zhǔn)備走嗎?”必安已經(jīng)走在了浪潮前,他回過頭看向范無咎,“即使不在你的身邊身為神明,我仍可以眷顧你?!?/p>
? 范無咎切了一聲,對他來說謝必安有時候真的天真的可愛。
? 感謝謝必安的停留,范無咎猛地向謝必安沖過去。
? “笨蛋,你真的以為我只是單純的敬仰你嗎?”必安被撲倒,范無咎卻絲毫沒有要松開的意思?!澳呐抡f出來你會不相信,但我真的喜歡你呀笨蛋,縱使那可能只是我的一廂情愿?!?/p>
? 兩人相擁在一起,一起落入必安為自己打開的通往海底的門。水立時淹沒無咎,可無咎只是把必安摟的更緊。
? 死在心愛的神明身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到最后聽不到謝必安說一句“我喜歡你”有些失望。
? “到頭來,最任性的笨蛋到底是誰啊?!北匕苍谛睦镄χ?,不敢遲疑他們即將抵達(dá)海底,而必安在那兒之前為無咎許下神賜,這算是必安對無咎告白的回應(yīng)。
? 「神明愛著眾生,我最虔誠的信徒,請你與我一起不老不死」
? 二人抵達(dá)海底,這里果然和必安說的一樣暗淡無趣,比如:海底無風(fēng)不能再看到所謂旭日東升或者其他景色,不能聽到村里喧嚷吵鬧的聲音......
? “無咎,你會后悔嗎?”
? “永不。”無咎很堅決地說著,他為謝必安身上裂痕的痊愈而喜悅。
? 在海底,不是還有你嗎?
?(很草率的)END
? 往后過了很久,某天必安忽然問起范無咎:“無咎,當(dāng)時和我一起下落時你真的不害怕嗎?”
? “不,實話說我很害怕。”?
? “那為什么......?我是指,如果我沒有予你神賜?”謝必安把腦袋枕在無咎的肩上,學(xué)著他們在路上的樣子。
? “因為我有十足的把握,既然留不住某位心軟的笨蛋,那就讓那位笨蛋留住我?!?/p>
? 必安轉(zhuǎn)過身撒氣似的把無咎的臉揉了一下,“什么嘛,我有權(quán)懷疑你是故意的?!?/p>
? “但是那很值得,不是嗎?”無咎盡力做了個wink,然后讓自己看起來很嚴(yán)肅“不要忘記你是被我撿到的,你本該屬于我?!?/p>
? 鄭重地托起必安的右手,裝模作樣地在手背上行上一吻,必安慌亂地偏過腦袋。
? “現(xiàn)在,神明大人可以承認(rèn)心里的感情了嗎?”
? 必安面色微紅,在深呼吸醞釀一會兒后繼續(xù)側(cè)著臉“我喜歡你......”聲音不大貌似還有幾分靦腆,但對無咎來說他終于能把話說出口已經(jīng)很不錯了。
? 范無咎只好順勢去吻必安的臉頰,海水冰涼必安異常溫暖。
? “恩謝眷愛,謝必安。”??
【封面是本傘的光遇截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