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航線同人連載】十三:戰(zhàn)前計劃

【戰(zhàn)前計劃】
?昨天的改思路把這部分計劃打亂了,按照原計劃,這一章是跟企業(yè)有關系的,現(xiàn)在為了結構緊湊,改成直接準備下一場戰(zhàn)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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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當貝法來叫指揮官起床時,看見的卻是一團瑟瑟發(fā)抖的被子。她心里輕輕一笑,沒想到指揮官都累成這樣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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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還沒來得及上手掀開被子,就只聽刷的一聲,指揮官先坐起身子,把被子隨便一掀,喘著粗氣。他眼睛里布滿血絲,頭發(fā)也亂蓬蓬的,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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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法心里覺得不對,擅自上手摸了摸指揮官的額頭,果然,發(fā)燒了。其實這倒不讓人意外,昨天他吹了一下午的海風,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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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小病,可是貝法卻絲毫不敢怠慢,不由分說,就把他帶到了女灶神的醫(yī)務室,命令他在這躺著玩,哪里都不許去,也不準他見任何人,直到俾斯麥來到了醫(yī)務室,貝法才識趣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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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指揮官,因為發(fā)燒的緣故,也被搞的腦袋昏昏沉沉,渾身無力,自然無法反抗貝法的強權。俾斯麥在指揮室沒見著指揮官,一問才知道病了,她心里自是萬分焦急,也顧不上鐵血的事務,便趕來了醫(y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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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俾斯麥的講述,他忽然覺得有點愧疚。要知道,艦娘的身體素質(zhì)是遠遠優(yōu)于人類的,她們大部分的病癥,不管是身體的還是艦裝的,都是連年征戰(zhàn)造成的。今天這么折騰,相當于給大家平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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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斯麥好像并沒有察覺到指揮官細微的情感變化,也可能是察覺到了,但她并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她接著問,“昨天的偵查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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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俾斯麥這么一問,指揮官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光顧著睡覺了,還忘記了重要的事情——他需要跟各家旗艦開會,而且這個事情必須盡快。昨天,自己和企業(yè)的偵查被發(fā)現(xiàn),敵人很可能已經(jīng)在準備提前進攻港區(qū)了,如果大家再不好好準備,恐怕就來不及了。而且,被動防守畢竟于我方不利,如果可能,指揮官更偏向于將戰(zhàn)場設置在海洋,或者直接主動出擊,直接在碎鉆群島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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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叫來貝法,讓她把各家旗艦和軍師叫來,不能等了,這事必須盡快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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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指揮官回答俾斯麥道,“情況很不好。昨天下午,要不是有謝菲爾德幫助,恐怕還真不好辦了。具體的,等會企業(yè)來了,我們一起討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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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大家準時出現(xiàn)在了醫(yī)務室門口??粗饷鏋蹉鬄蹉蟮囊淮笕喝?,就指揮官一個人躺在床上,他多少還有點不好意思,便趕緊招呼大家進來,隨便找個敵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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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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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問題,感冒而已。叫你們來,想必大家也清楚是什么事情。企業(yè),跟大家講講你昨天獲取的信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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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站起身,拿出帶在身上的地圖掛在墻上,上面已經(jīng)詳細標注了群島中部防空火力點、碼頭、戰(zhàn)艦和永固性堡壘的位置。昨天她頂著那么猛烈的炮火,依然取得了這么多情報,果然獲得過20顆戰(zhàn)斗之星的艦娘就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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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請看,防空炮共有約80門40mm機炮,120門20mm機炮,雖然口徑都不大,但是它們只覆蓋方圓6公里的范圍,說是禁飛區(qū)一點也不為過。地圖上用紅色圓圈標注的地方,是某種發(fā)射架,不同于偵察機或者戰(zhàn)斗機的彈射器,這種發(fā)射架被豎直的放在地上,我之前沒見過這種設備,大家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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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指揮官咳了一聲,說,“這東西我好像見過,這應該是導彈發(fā)射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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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確實沒瞎說,海軍部也有人說過導彈的事情,正是這種武器逐漸取代了大型戰(zhàn)艦。導彈通過噴射燃料發(fā)動機驅動,能自行制導飛向目標。雖然裝藥量不多,但是射程普遍比大口徑艦炮遠,而且精度極高。指揮官之所以對這東西印象深刻,除了軍人天生的敏感,還有就是,在他的觀點里,正是這種武器取代了大型戰(zhàn)艦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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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敵人為何要把導彈安排在群山環(huán)繞的群島中間,這一點指揮官就不知道了,他只能自己解釋為,防止被敵人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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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繼續(xù)說,“根據(jù)謝菲爾德給我的信息,群島共有四個永固性鋼筋混凝土工事,這些工事內(nèi)部相當大,儲存有大量物資和彈藥,敵人相當于直接把高山挖空了。根據(jù)已有的資料,基本能確定,這些工事的外墻都是1.5米厚的實心鋼筋混凝土板,大型航空炸彈都沒法直接擊穿。而且,敵人擁有大型戰(zhàn)艦約20艘,還有很多人形塞壬駐守。很難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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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指揮官雖然也在碎鉆群島,但是他并沒有直接看到敵人到底有多少。當企業(yè)這么說時,他還是被嚇了一跳,不說別的,就20艘大型戰(zhàn)艦就夠大家喝一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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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強裝鎮(zhèn)定,問,“大家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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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說,“主上,如果情況屬實,敵人的陣容已經(jīng)相當龐大。而我們的港區(qū)現(xiàn)有艦娘不過二百余人,難以對敵人形成壓倒性優(yōu)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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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點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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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依我看問題不大,雖然敵人力量強大,但是我們只要嚴防死守港區(qū),它們怕是也難以對我們造成威脅?!币聋惿着蹩雌饋砜偸呛苡凶孕拧K脑捚鋵嵰矝]問題,只是,如果大家只是為了嚴防死守,那戰(zhàn)略目標就有點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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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戰(zhàn)作為皇家的軍師,她說,“我們不能只是防守港區(qū),我們應該將目光放在整場戰(zhàn)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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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女王明顯有些不悅,“嗯?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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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這次會議安排的倉促,大家都沒有統(tǒng)一口徑。指揮官心說這樣也好,他最煩那些空話套話,起碼現(xiàn)在大家都能各抒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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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特烈大帝也開口了,說,“我贊同厭戰(zhàn)小姐的觀點,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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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來興致了,說,“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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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力量無法形成碾壓,最能保證勝利的戰(zhàn)術就是出其不意,時間拖的越久,我們勝利的概率就越低。而出其不意的最佳做法就是主動出擊,打敵人一個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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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主動出擊,我們勝利的概率能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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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全員參戰(zhàn),進行圍剿。還要選擇合適的戰(zhàn)術,將敵人消耗掉,引入我們是先安排的包圍圈。即便是這樣,也有很多不確定因素,總之……很難做到百分百的把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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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免的?!敝笓]官輕描淡寫的說,“那么戰(zhàn)術方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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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將戰(zhàn)場安排在群島,那么有兩條路選擇。航母戰(zhàn)斗群戰(zhàn)術或者傳統(tǒng)戰(zhàn)術,如果使用航母戰(zhàn)斗群戰(zhàn)術,航母將作為主力,水面戰(zhàn)艦輔助航母,優(yōu)點是戰(zhàn)術機動靈活,單輪出擊能重創(chuàng)敵軍,而且適合在群島開戰(zhàn),缺點是難以持續(xù)輸出,需要戰(zhàn)列艦輔助,但是戰(zhàn)列艦依然需要航母的空中支援,這是一對矛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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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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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tǒng)對戰(zhàn)思路,我想指揮官應該比我清楚吧。”腓特烈大帝微笑道,“驅逐艦在前方偵查情報,雷擊敵艦,巡洋艦提供遠距離持續(xù)性火力輸出,戰(zhàn)列艦在公海一字排開,用火炮摧毀敵軍。航母承擔輔助水面艦艇的職責,提供偵查情報,防空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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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特烈大帝說的沒錯,指揮官對傳統(tǒng)戰(zhàn)術已經(jīng)相當熟悉了,可是戰(zhàn)列艦在群島地區(qū)能否發(fā)揮出最大價值,這一點還有待考證。但是總體上,大家都沒有提出反對意見,看來大家也都默認出擊是個可行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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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還有一件事?!奔s克城忽然說話了,“既然我們?nèi)珕T參戰(zhàn),港區(qū)防守空虛,如果敵人趁虛而入,那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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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克城的話提醒了指揮官,自從他來的第一天,他就覺得這里缺點什么。在他的印象中,軍港都應該有各種岸防炮、巡邏艦,而這里卻什么都沒有。不說是防守空虛的時候,就算是平時,指揮官都擔心如果敵人來襲,大家能否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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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時半會指揮官也想不到什么好辦法,只有大體的思路。如果要防守港區(qū),最好的辦法就是修建一個目標明顯的建筑,讓這個建筑為大家扛住第一波攻擊,而敵人只有突破這個建筑才有繼續(xù)進攻的可能。不過,這種建筑修建起來雖然不難,卻也是勞民傷財,大家都是戰(zhàn)斗序列軍人,忽然讓大家轉工程兵了,換誰誰也不樂意,而如果報告給司令部讓他們?nèi)グ才?,這事兒又不知道推到猴年馬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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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個省時省力的辦法,直接搬一座現(xiàn)成的建筑,放在岸邊,就不用重新修建了。不過,這件事眼下還不急,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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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大軍團作戰(zhàn),對指揮官本人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考驗。他指揮過最大的艦隊就是護航艦隊,共有兩艘戰(zhàn)列艦,三艘巡洋艦和兩艘驅逐艦組成,而且那還只是護航,不是戰(zhàn)斗。如果這次真的要出擊,戰(zhàn)艦的火力搭配就是一個難題,戰(zhàn)場的布置、各種應急預案就更不用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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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怕是任務書、設計書兩個文件就得寫幾百頁,真上了戰(zhàn)場,雖然指揮官向來謹慎,卻也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只是一想到還有這么長的文件要寫,就覺得腦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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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后,大家都陸續(xù)離開了,就剩下俾斯麥還在,她一臉擔憂看著指揮官,說,“您臉色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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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無奈的笑笑,“打仗我倒是不怕,一想到還有任務書和應急預案,這些文件就得給我整個半死不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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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斯麥卻蹲下身,悄悄趴到指揮官的耳邊,說,“岸防的事,您有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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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無奈的搖搖頭,說,“沒有。你們不嫌棄的話,就只能麻煩你們當一回工兵了,我發(fā)誓,絕對不虧待你們。所以……思想工作這塊,還得麻煩你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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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斯麥卻沒回答,指揮官以為她不高興了,馬上改口道,“不不不……那個,你不愿意也沒事,我去找司令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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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俾斯麥的聲音卻壓得更低了,“您想不想聽聽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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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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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一艘大型戰(zhàn)艦,有足夠的威懾力,有足夠大的排水量,將它停在港區(qū)的海面,那就是我們最后的屏障。您就有一艘這樣的戰(zhàn)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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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心中燃起熊熊烈火,他知道俾斯麥在說什么。可是隨即,指揮官就嘆了口氣,艦娘怎么會懂得人類社會的復雜呢?她們是戰(zhàn)斗專家,她們有各自的愛好,卻并不懂人類對政治、利益、人際關系的狂熱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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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斯麥不解的問,“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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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不知道蒙大拿號的現(xiàn)況,指揮官只得如實相告,“唉,你說的是蒙大拿號吧。第一,那艘船不是我的,我只是曾經(jīng)任它的艦長。第二,蒙大拿號實在是太大了,太貴了,它已經(jīng)被退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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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那它接下來會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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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很想編個謊話騙她,他不想讓俾斯麥難過,可是想了半天,指揮官竟然沒想到一個合適的謊話,只能說,“去拆船廠,它會被拆成廢鐵,然后賣掉。除非有人出資買下它,這樣還能留下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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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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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聽出了俾斯麥的疑惑和憤怒,這種感情,跟指揮官當時聽說這件事時的感情,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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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斯麥許久都沒說出話,指揮官看著她震驚的樣子,又后悔了,他不該跟她說的,伸出手想摟住她。她也是戰(zhàn)列艦,是鐵血的旗艦,更是鐵血精神的象征,但她畢竟還是戰(zhàn)列艦,是真正的海上霸主,她從來都不知道,拆解廠將是海上霸主最后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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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斯麥稍微搖了搖頭,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沒事,或許這就是歷史的發(fā)展吧。我們都是老兵,現(xiàn)在尚能發(fā)揮余熱而已。我很高興與指揮官處在同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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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指揮官還是聽出了她深深的悲傷。指揮官身為艦長,當年入職宣誓時,雖然發(fā)誓與戰(zhàn)艦共存亡,可是他畢竟是人類,俾斯麥現(xiàn)在的悲傷,指揮官不敢想象,或許她的世界觀已經(jīng)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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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拼命想說點什么,他想了半天,俾斯麥并非同情或者怎樣,她只是不想一艘戰(zhàn)艦的結局要如此悲慘,哪怕更體面一點,她或許也不會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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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別著急反駁我,其實,我們還是有很多事情能做的,蒙大拿號的退役生涯還能發(fā)光發(fā)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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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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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我們把它偷出來,來回我們的港口,這就是我們最強的岸防工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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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斯麥睜大了眼睛,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指揮官說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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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心一橫,說,“這有什么大不了的,蒙大拿就停在帕勞港的干船塢,我們就借來用用,等戰(zhàn)爭結束了,我們再還回去,起碼讓它走的像個戰(zhàn)士,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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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這樣做?”俾斯麥還是有點不信,她是傷心,可并非不懂事理,如果真的要偷一艘船出來,那怕是跟直接將槍口對準自己人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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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用力點點頭,他這么堅持,并不完全是為了俾斯麥,也是為了自己——讓蒙大拿號就這樣躺在船塢,他自己也于心不忍。至于司令部,指揮官也想的非常簡單,司令部不是嫌蒙大拿太貴嗎?那好,你給我用,我自己供它,這總沒問題吧。指揮官把這個道理跟俾斯麥一說,她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兩人就暗自決定了,岸防就這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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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岸防還不需要太急,眼下的重點還是應該放在出擊上。指揮官想好了,一周之內(nèi),完成所有準備工作,準備工作一旦完成,馬上出擊。岸防可以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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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沒心情繼續(xù)養(yǎng)病了,他吩咐俾斯麥,回去以后馬上給大家放假,然后加強訓練,加強戒備,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這次是真的,一周以后,港區(qū)所有人將迎來最大的一場戰(zhàn)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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