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多次反華排華,如今疫情來了怎么辦?【懂點兒啥】

【本文為觀察者網(wǎng)視頻欄目《懂點兒啥》的圖文版本。作者:@肝帝董佳寧 大包 陳辰 柳葉刀。視頻地址:BV15e411x7kH】
最近,在澳大利亞新冠肺炎確診病例突破一千例時,該國前總理陸克文也“急了”,通過微博發(fā)了一封中文求助信,向中方朋友求助口罩、防護服、呼吸機等醫(yī)療物資。

按常理來說,疫情當前,中國人是樂于伸出援手的。何況,陸克文眼下似乎表現(xiàn)不錯,美國政客給新冠病毒貼“中國”標簽,他以“幼稚”兩字批駁;還在紐約街頭怒吼歧視華人的美國人。
孔夫子曾講過一句話:以直報怨,以德報德。但是“小恩抵不了大過”,陸克文的求助信卻不是很受國人待見。這其中的原因,可以大概總結(jié)為三點:
一是在中國疫情爆發(fā)初期,澳大利亞最早對中國關上大門,甚至在言論上“落井下石”。
二是陸克文在執(zhí)政期間表現(xiàn)出了系列“反華”舉動,在下臺后才表現(xiàn)出更多“親中”。
三是澳大利亞自建國就開始了近兩百年的“反華排華”,并滲透在政客、商業(yè)、媒體和民間多個領域。
第一點應該很多人都知道了,在中國疫情初期,整個西方輿論對中國如出一轍。此外,吃中國紅利還反華,這實在無法讓人接受。今天我們主要說后面兩點。
大多數(shù)中國人認識并熟知陸克文,是源于他的流利的漢語。2007年,50歲的陸克文當選澳大利亞總理時,接受了央視的采訪。主持人用老陸稱呼他,這個名號也迅速火了。如今,他也在微博求助信中自稱“老陸”。

陸克文的中文是大學時期開始學的,他高中畢業(yè)后,想做一名外交官,加上對研究中國有興趣,于是入讀了澳大利亞國立大學中文系。畢業(yè)后,陸克文1984年1986年在澳駐華使館工作期間,還撰寫過多篇關于“改革開放”的報告。
1996年,陸克文競選議員失敗后,下海經(jīng)商,成立了澳大利亞中國咨詢顧問公司。當時,中國是澳大利亞商業(yè)界最向往的地區(qū),陸克文利用自己的中文背景,幫助澳洲各大公司出口產(chǎn)品到中國或投資中國。
此后幾年,他自稱“在中國各個工廠里走來走去”,“賺的錢比干公務員多得多”。既在經(jīng)濟上需要中國,又要在政治上反華。這一點集中地體現(xiàn)在陸克文的經(jīng)歷上。嘴上反華,但身體誠實。
剛上任時,正值中國成為澳大利亞第一大貿(mào)易伙伴,陸克文曾力挺中國。比如部分國家因西藏騷亂抵制北京奧運會,但他不僅出席還在北京大學發(fā)表中文演講,稱澳大利亞要想崛起于世界,離不開中國市場。之后又在新加坡的演講中表示:中國的崛起,是新世紀一場正在上演的大戲。
但很快,陸克文對中國釋放出的善意被澳大利亞媒體和一些勢力口誅筆伐,罵他“對中國軟弱”。為了應對背動局面,穩(wěn)住國內(nèi)輿論,陸克文開始“話風”一變,生怕被扣上“親華”的“帽子”。于是,他在多個議題上,都顯得讓我們無法理解,甚至幾次觸碰我們國家的底線。
他曾對當時的美國國務卿希拉里表示,自己在對華政策上是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主義者”,并警告美國要做好對中國動武的準備。陸克文還說,中國大陸對臺灣“非常情緒化,且不太有理性”。同時,中國在西藏問題上保持強硬立場是為了警示國內(nèi)的其他少數(shù)民族。
陸克文曾在競選時承諾,要盡快出臺符合本國利益的國防白皮書。這份直到2009年才出臺的國防白皮書,秉承了美國的國防白皮書,散布“中國威脅論”,明確指出中國為軍事威脅,并提出了未來20年花費1000多億澳元,也就是超過4000億人民幣,全面提升軍力。

不過,白皮書只有不到兩頁篇幅闡釋政府的軍購計劃,其他重點講“如何防范與中國可能發(fā)生的沖突”。甚至有一章秘密內(nèi)容,專門討論和中國開戰(zhàn)的細節(jié)。
白皮書發(fā)布一個月后,恰逢澳大利亞力拓公司撕毀了與中國鋁業(yè)公司的合作協(xié)議。之前澳大利亞外國投資審批委員會也是一再延長審查期。雖然陸克文強調(diào)事件只是商業(yè)行為,但中國投資失敗背后,實際上是澳大利亞國內(nèi)“中國威脅論”上升,以及反對黨、民眾和媒體對陸克文政府的圍剿。
又過了兩個月,陸克文政府不顧中方勸阻,執(zhí)意給“疆獨”頭目熱比婭發(fā)放簽證,允許她在墨爾本電影節(jié)上放映紀錄片。陸克文強硬地說:“澳大利亞有權決定讓什么人入境?!?/p>
在媒體的炒作下,中澳兩國在政治、經(jīng)濟、文化等方面產(chǎn)生一系列摩擦。此后,中澳自由貿(mào)易區(qū)談判一度擱置,兩國關系跌至10年來的冰點。
在一次國際會議期間,陸克文到英國BBC錄節(jié)目,在場有多位外交官參與。當發(fā)現(xiàn)身邊就坐的是中國駐英大使傅瑩,他立馬要求調(diào)換座位。事后他解釋,當時只是想挨著英國外交大臣戴維。
當時的陸克文正極力避免被套上“親華派”帽子,以免成為反對黨的攻擊目標,只是他的做法顯得過于生硬。
2010年,由于改革動了礦業(yè)的奶酪,陸克文支持率跌入低谷。時任副總理吉拉德公開挑戰(zhàn)陸克文,并最終當選黨主席,成為澳大利亞首名女總理。
兩年后,吉拉德政府發(fā)布了《亞洲世紀中的澳大利亞》白皮書。但與三年前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白皮書認為:任何旨在阻止中國軍力增長的政策都是行不通的,澳大利亞可以在維持與美國的防衛(wèi)關系和支持中國軍力增長這兩者之間保持平衡。

吉拉德在白皮書前言寫道:亞洲地區(qū)轉(zhuǎn)變?yōu)槭澜缃?jīng)濟龍頭的進程不僅勢不可擋,而且加快了步伐。歷史教會我們,當經(jīng)濟權重轉(zhuǎn)移時,戰(zhàn)略權重也會轉(zhuǎn)移。
陸克文意外接受了外交部長的職務。他說:“人生太短暫,承擔不了太多仇恨”,要摒棄以往“不親華便反華”的方針。他還說,哲學上有句名言叫“你可以同時走路和嚼口香糖”。澳大利亞已經(jīng)執(zhí)行這種中美平衡政策40多年了,會繼續(xù)這樣做。
陸克文當時支持新國防白皮書的觀點和具體措施,并認為人們沒必要就原本沒有沖突的事實創(chuàng)造思維上的沖突。
此后,澳大利亞媒體披露證據(jù),2010年的黨內(nèi)變故,其實是吉拉德蓄謀已久的陰謀,并揭露了吉拉德一派自掌權以來不斷在黨內(nèi)排擠陸克文。同時,自由黨利用民間右翼人士和默多克媒體造勢,一方面竭力阻止吉拉德政府的所有法案通過國會,一方面不斷貶低抹黑吉拉德政府的行政能力。
在吉拉德面臨黨內(nèi)信任危機及民調(diào)低迷的情況下,2013年6月底,陸克文擊敗吉拉德重新?lián)喂h黨魁以及澳大利亞總理,吉拉德退出政壇。
重新上臺的陸克文,不久就在談話中涉及中澳雙方的戰(zhàn)略發(fā)展、經(jīng)濟合作等重要話題。但同時,他又在演講中表示,長期的資源繁榮期已經(jīng)結(jié)束,澳大利亞經(jīng)濟已走到十字路口,經(jīng)濟增長不能再只依賴中國,需選擇新的合作對象。
不過,隨著工黨支持率再次不斷下滑,陸克文并沒有挽住頹勢。短短2個月后的聯(lián)邦大選中,陸克文敗給自由黨的托尼·阿博特。
陸克文第二次總理任期就這樣結(jié)束了。退出政壇后,他于2014年2月被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聘為資深研究員。此后,陸克文“本色”并沒有改變,但表現(xiàn)出了更多“親中”。
2015年,繼在《美中21世紀》報告的發(fā)布會中駁斥“中國崩潰論”之后,陸克文又在紐約的一次演講中駁斥了美國喬治·華盛頓大學教授沈大偉的新“中國崩潰論”。他說,沈大偉的看法完全沒有道理,用中國話說,這是胡說八道。
同年底,由美國主導的TPP有意將中國排除在外,陸克文指出,不能讓TPP分裂亞洲,應該通過談判讓中國能夠加入。2017年,人民日報刊發(fā)過陸克文的文章《中國為世界帶來巨大改革紅利》,文章稱過去近40年,中國飛速走過了不平凡的旅程。
但到了2018年,陸克文又在演講中稱,南中國海緊張局勢讓人聯(lián)想到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開始前夕,“民族主義”正在給中國和鄰國之間的南海緊張局勢火上澆油。他說,中國對所有南海島嶼及其毗連水域都聲索主權,這是中國與鄰國和美國之間存在爭端的來源。這一水域每年通過的貿(mào)易貨物價值1萬2000億美元。
但陸克文又補充說,有很好的理由去相信亞洲作為一個整體,可以管控海事沖突避免戰(zhàn)爭發(fā)生,或者控制戰(zhàn)爭數(shù)量。多年來,“反華”和“親中”并存,陸克文出于現(xiàn)實主義的搖擺,讓中國的輿論對他感情復雜。
在陸克文之后,托尼·阿博特開始“彪悍”的執(zhí)政。阿博特素以“政治粗漢”形象示人,他的“政治導師”、前總理約翰·霍華德曾說他“不可能選得上”。

眼見吉拉德、陸克文“親中”沒有市場,阿伯特上任的頭半年,開始極速反華,一度被澳大利亞媒體稱為“對華強硬總理”。
他“升級”與中國臺灣的關系,和日本眉來眼去、保持親密,甚至毫無節(jié)操地說“二戰(zhàn)日軍英勇”,支持日本解禁集體自衛(wèi)權。為了討好美日,和日本商量聯(lián)合美國建立遏制中國的聯(lián)盟。
阿博特的一系列言行對于內(nèi)政外交都起到了負面影響。在不到兩年任期里,因其獨特性格、口無遮攔,屢遭非議,民調(diào)顯示其支持率一直落后于工黨黨魁肖頓,這是他下臺的重要原因。
由于阿博特與日本的關系處理不當,將影響與中國的關系,這不符合澳大利亞的國家利益,而受到了澳大利亞輿論的質(zhì)疑和尖銳批評。
另外,自由黨趕他下臺的目的,也是為了2016年的大選,為了不輸給工黨而做出的斷然措施。果不其然,阿博特的老對手特恩布爾保住了自由黨的執(zhí)政位置,并當選新總理。
這時新總理上臺也意味著,從2010年算起,澳大利亞5年換了5任總理——陸克文、吉拉德、陸克文、阿博特、特恩布爾。
特恩布爾不像陸克文那樣會說中文,但他在中國成功的投資經(jīng)歷,促使兒子學中文。兒子很爭氣,不光學得很溜,還討了個中國媳婦。
特恩布爾在政治上相當成熟、老練,出任總理后,在對中國的表態(tài)上前后作出了調(diào)整。他曾一直稱贊中國經(jīng)濟,并理智地推斷,作為全球化的受益者,中國不會成為安全威脅。
但自2017年起,澳大利亞政壇發(fā)生了一系列“反華鬧劇”。當年11月底,特恩布爾的一次飯局上有位中國商人出席之后,媒體上出現(xiàn)了一些聲音,說他“泄密”、“顛覆澳政權”、“中國干預澳大利亞政治”。
于是,特恩布爾宣布將推行新的反間諜和外國干預法,并指中國影響力正干預澳大利亞政治,中方隨即駁斥有關說法危害兩國關系。對于中方的批評,一周之后,特恩布爾用漢語普通話宣稱“澳大利亞人民站起來了”。不少澳媒文章將其視為“激化了澳國內(nèi)的反華情緒”。

到了2018年,5G成為中美競爭的熱點?!拔逖勐?lián)盟”,就是美國、英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新西蘭這五國組成的情報聯(lián)盟,他們的情報組織領導人在加拿大舉辦了一次秘密“龍蝦晚宴”,所討論的內(nèi)容就包括“如何將華為排除出5G采購名單”。
隨后,美國總統(tǒng)特朗普簽署《國防授權法》,禁止政府機構(gòu)購買華為及中興等的產(chǎn)品;一周后,特恩布爾被曝電話聯(lián)系特朗普,告知對方澳大利亞準備啟動“華為禁令”。
特朗普曾與特恩布爾通電話時,在難民問題上爭執(zhí)不下,特朗普一氣之下掛了特恩布爾的電話。特朗普的“任性”執(zhí)政,又使特恩布爾的紛紛政策倒向中國。
而如今,在新冠疫情之際,阿博特又蹦出來表示,這并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真正的“中國病毒”,很多年前就已經(jīng)影響到了澳大利亞。
他說:真正的“中國病毒”,是我們對一個國家的過度依賴,不僅是廉價的制成品,而且是我們供應鏈的廣闊范圍。我們?yōu)榱私?jīng)濟利益而犧牲了長期的國家安全。
澳大利亞歸根結(jié)底還是受美國影響大,在輿論上,反華的輿論是占絕對優(yōu)勢的。不管誰當總理,都要顧及國內(nèi)輿情,以保證自己的選票,哪怕是屢屢觸及紅線,他們也要這樣做。在美國不方便做的時候,不時充當刺頭,刺激一下中國,刷一下存在感。
實際上,在陸克文之前,約翰·霍華德曾在1996年至2007年任澳大利亞兩屆總理。在霍華德的主導下,澳大利亞戰(zhàn)略政策研究所于2001年7月成立。

該所最重要的預算是霍華德政府通過國防部的資助,每年400萬澳元(1澳元約合4.6元人民幣),補助協(xié)議2022-2023財年到期。
戰(zhàn)略政策研究所為了所謂的金主的利益,不惜歇斯底里地煽動反華,也招致各行各業(yè)人士的聲討:前駐華大使芮捷銳將其視為“澳大利亞‘中國威脅論’的總設計師”。
另外,澳大利亞當?shù)厝艘部床贿^去。澳媒資深編輯托尼·沃克抨擊其“反烏托邦世界觀,幾乎沒有將中國視為潛在合作者留下余地”;前澳航首席執(zhí)行官約翰·梅納杜更認定其“缺少誠實,讓澳大利亞蒙羞”。
往更遠的歷史來看,澳大利亞的排華情緒由來已久。比如,特恩布爾的祖父是1802年2月從英國遷來淘金的約翰·特恩布爾。當時,澳大利亞還主要是犯人流放地。
也是在那個年代,澳大利亞發(fā)現(xiàn)金礦的消息導致來自世界各地的移民涌入澳洲。在接下來20多年時間里,來自中國的4萬多名男性和9000名女性前往澳洲金礦淘金。
然而當時澳大利亞的白人礦工對吃苦耐勞的中國礦工充滿敵視和憎恨,并發(fā)動暴亂襲擊、驅(qū)趕華人礦工。1857年,坎唐李德出現(xiàn)反華騷亂。布克蘭白人礦工又襲擊中國人的營地,燒毀帳蓬,驅(qū)趕中國人出礦。由此拉開了澳大利亞持續(xù)一百多年的反華排華序幕。
隨著各殖民區(qū)不斷排斥來澳淘金的華人,維多利亞等各殖民地先后頒布禁止有色人入境的法令。各殖民地通過內(nèi)容一致的限制華人條例,此后這種限制擴大到亞洲人。
后來澳大利亞制定的限制移民入境條例,就是實施上述辦法,從法律上確認了“白澳政策”。即澳大利亞是白種人的天下,所有亞洲人及其他有色人一律禁止到澳大利亞移民。“白澳政策”的特點是針對非歐洲人的,亞洲人首當其沖,而中國人是受害最深的,受到多重剝削。
作為一項移民政策,“白澳政策”在形成后也并非一成不變,隨著國際形勢的不斷變化和澳大利亞國家利益的需要不斷發(fā)生變化。
而變化的主要傾向,是減弱在移民政策中的種族歧視因素,由絕對禁止到逐漸接納一部分亞洲人,到1973年,澳大利亞宣布廢除對種族、膚色和國籍的歧視,事實上放棄白澳政策。
然而,白澳政策的遺毒仍然沒有肅清,近年來反移民政黨仍然受到一些澳大利亞媒體的吹捧,鬧出“反華鬧劇”也就不足為奇了。
新冠疫情是全人類的挑戰(zhàn),中國對世界各地,包括許多西方國家的援助,可謂馬不停蹄。澳大利亞前總理陸克文向中國求助,之所以不受待見,根本原因就在于,中國廣大民眾,都很清楚澳大利亞的“反華排華”歷史。
通過一些公眾事件,比如霍頓對孫楊的人身攻擊,當?shù)厝似缫暼A人、毆打中國留學生,播出無知、冷血的涉疆藏節(jié)目以及庇護港獨、臺獨分子,多家媒體以及出版書籍孜孜不倦宣揚反華、極盡抹黑污蔑,當局刺探中國情報,試圖將南海當成“后院”等事件,也放大了民間感受到的澳大利亞對華的敵意。
環(huán)視澳洲的四周,除了大海,就是亞洲國家。這種孤獨感強化了澳洲盎格魯撒克遜人保持其在澳洲大陸主導地位的意愿。與美國的結(jié)盟及支持美國為主導的世界秩序,被認為是維護澳洲盎格魯撒克遜人各方面利益和價值觀的基石。
2019年,據(jù)澳大利亞統(tǒng)計局統(tǒng)計,2019年1-9月,澳大利亞對中國出口785.9億美元,增長23.0%,占澳大利亞出口總額的38.3%,是第二名日本的兩倍以上;澳大利亞自中國進口395.4億美元,下降0.3%,占澳大利亞進口總額的24.9%,同樣是第二名美國的兩倍以上。


但即便從中國獲利巨大,甚至中國市場多年來支撐了澳大利亞的崛起與發(fā)展。但這仍無法改變澳大利亞兩百多年來沉淀下來的“反華排華”觀念,并害怕、恐懼華人因經(jīng)濟力量滲透澳大利亞的政治。
但也不能簡單把澳大利亞的表現(xiàn)視為對美國的絕對跟隨。澳大利亞是南太平洋第一大國,可以理解為地頭蛇或小霸王。這樣一個有心氣的精明大國,雖然是誰強跟誰,但南太平洋是自家領地,最好老大也少來管。
澳大利亞的主流右翼不少時候是反美的,將美國視為海權對手,在外交上,先是二戰(zhàn)時期依靠美國對抗日本,后來又走的是聯(lián)合英國和南太平洋以制衡美國的路線。澳大利亞于中國走進的時期,也試圖一定程度制衡美國。
而隨著中國在西太平洋崛起,海權范圍的擴張,澳大利亞遇到了一個異質(zhì)文明的世界大國,加上曾經(jīng)的優(yōu)越感與如今的現(xiàn)實反差,一貫在搖擺中反華的澳大利亞,更難以用信任的方式與中國打交道。
相比之下,中國周邊國家,能夠更快習慣回歸到中華文明輻射的歷史常態(tài),澳大利亞卻還需要一個很長的適應過程。在世界局勢更加明朗之前,缺乏歷史常態(tài)經(jīng)驗的澳大利亞,還會很長時間始終處在“反華”與“親中”的搖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