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局第八章(上)病嬌王爺湛X敵國質(zhì)子羨 強制 雙潔 he
? ? ? ??魏嬰孩子氣地甩掉了所有跟著他的人。
? ? ? ??他從前常常溜出去玩,這種事情是做慣了的。只是后來,再無人在意他去哪兒了而已。
? ? ? ??他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轉(zhuǎn)了一下午,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或是說,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兒。
? ? ? ? 待到月掛中天的時候,魏嬰才慢慢地往客棧走。他不想承認,藍湛不在自己身邊,外面也沒什么意思。遇見藍湛很倒霉,離開他好像更倒霉。魏嬰這樣想著,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被他腹誹的那個人正立在橋上,似乎是在等他。魏嬰看著他的身影,心頭一暖。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被人等著的感覺了。自從母妃去了以后,就再也沒有人等他回家了。
? ? ? ?魏嬰走近,見藍湛一直盯著他行動有些異常的腿,便道:“藍湛,我沒事。”藍湛面色有些凝重:“怎么回事?”魏嬰?yún)s不想多說:“就只是腳扭傷了而已,休息兩天就好了?!彼驳剞D(zhuǎn)移話題:“對了,你皇兄交給你的事情辦完沒有?我一個人挺無聊的。還有,我們明天去哪里玩?我還不想這么快回去。”看他這副滿不在乎傷勢的樣子,藍湛有些惱:“為什么不讓人跟著你?”魏嬰不答,藍湛又道:“為什么不好好待在客棧等我?”上次也是這樣,自己明明只離開了一小會兒,回來魏嬰就不見了。他找了三年才找到的人,是又想離開他一次嗎?魏嬰察覺到藍湛情緒有些不同尋常,擺擺手掩飾道:“我就是閑著沒事出去逛逛而已,不喜歡被人看著?!彼{湛拿他沒有辦法,壓下心頭情緒:“走吧,我背你?!蔽簨肼勓砸惑@,連連拒絕:“我只是被狗追扭傷了腳而已,又沒有斷。再說了,大男人還要背,太難看了吧?!彼{湛有一瞬間的沉默:“很難看嗎?”魏嬰反問:“很好看嗎?”藍湛直直望著他:“你曾經(jīng)也要背我的。”魏嬰笑笑:“我怎么可能背你啊,你記錯了吧。”腦海中有記憶一閃而過,魏嬰只重復(fù)道:“我怎么可能要背你啊?!彼{湛神色有些黯然:“你從來都不記這些?!蔽簨氩蝗タ此?,只道:“誰都說我記性不好。反正不好就不好唄。不背?!彼{湛也不再跟他多言,上前徑自將他背起。魏嬰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你干什么……”藍湛沒有理會他,背著他下了橋。
? ? ? ??許是天色太晚,街上沒有什么行人。沒什么人看見,魏嬰也自在了一些。想起白日跟藍曦臣的談話,魏嬰開口問道:“藍湛,你當(dāng)年真的不是刻意接近我的?”藍湛微微側(cè)首,仍然穩(wěn)穩(wěn)背著他:“不記得了?”魏嬰點頭,藍湛無奈道:“明明是你一直纏著我不放?!蔽簨氩幌氤姓J:“我有那么厚臉皮嗎?”藍湛心道當(dāng)年你什么樣你還不清楚。魏嬰繼續(xù)道:“那既然你沒留下地圖,又是怎么做到連奪十五城的?”這也是他一直的一個心結(jié),他生怕是自己一時善念害了魏國。藍湛毫不客氣:“是你們太弱?!蔽簨搿啊碧唤o面子了吧
? ? ? ??楚國皇宮之中,藍啟仁與藍曦臣二人對坐談心。藍曦臣恭敬地給叔父遞了杯茶,道:“皇叔今日怎么有雅興入宮?”藍啟仁接過茶,飲了一口,問道:“忘機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總不見人影。你皇嬸天天念叨他呢?!彼畔虏璞K,“忘機不來,我都吃不上她做的點心?!彼耐蹂?,那做點心的手藝宮里可沒人比得上。只可惜自己很少有面子能勞動她親自動手,只好沾忘機的光。藍啟仁微微有些不滿:“你這做皇兄的,別總給他派事情?!彼{渙心道他哪兒敢使喚藍忘機,寶貝都來不及。藍渙道:“不瞞叔父,忘機有了心儀之人。眼下正帶著魏公子在宮外散心,怕是顧不上我們?!彼{啟仁聞言睜大了眼:“魏公子?魏國派來的那個質(zhì)子?”藍渙頷首:“正是魏國宸王,魏無羨?!彼{啟仁道:“他可真會挑。但凡換個人,我都能抱上侄孫了?!彼{曦臣看著自家叔父的樣子,有些好笑,忙掩飾著喝了口茶。這下總算有人知道自己的難處了。忘機娶不上王妃,可真賴不得他。
? ? ? ? 這幾日來,因著魏嬰腳上的傷,藍湛說什么也不肯再讓他出去,在客棧親自看著他。后來被魏嬰纏得沒辦法,又見他腳傷好的差不多了,才勉強肯帶他去茶樓聽說書。沒成想這又出了事。戲臺上說書人眉飛色舞地講著,臺下魏嬰嗑著瓜子津津有味地聽著,藍湛卻是滿臉黑線,強忍著命人砸了攤子的沖動。最后以帶魏嬰去蓮花湖為由,將人帶了出來。
? ? ? ??一路上,魏嬰還在回味剛才聽到的故事,興奮地對藍湛道:“剛才那個說書人可真有意思,當(dāng)著你的面繪聲繪色地講你的風(fēng)月事?!蔽簨朐较朐胶眯?,那個說書人要是知道本尊就在眼前,臉色一定精彩極了。樂夠了以后,魏嬰又后知后覺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不過沒想到,湛王殿下有這么多風(fēng)流債啊。”藍湛強裝淡定:“坊間傳言如何能信。”看來他是該稟明皇兄,好好糾一糾這以訛傳訛的風(fēng)氣。
? ? ? ? 魏嬰還想說些什么,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犬吠。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他整個人已經(jīng)縮在了藍湛身后,兩只手緊緊抓著他的肩。藍湛早知道他怕狗,卻不想怕成這個樣子。他安撫道:“魏嬰,沒有狗。”魏嬰勉強回神,努力裝出一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與藍湛分開了些距離。見藍湛一直盯著他,他有些心虛,知道自己剛才很丟人:“你不要這樣看著我。”藍湛道:“你為什么怕狗?”魏嬰道:“你也不要問我為什么?!彼偸沁@樣,一直封閉自己的心。藍湛看他一眼,一副抬腿要走的樣子。魏嬰連忙拉住他:“我跟你說還不行嗎,我跟你說。”魏嬰猶豫了一會兒,道:“我小時候被王兄放狗追過,所以一直怕狗?!辈皇撬械男珠L都是像藍曦臣那樣的,至少他的不是。想起往事,魏嬰心情有些沉重。藍湛知道他這些年在魏國過的不算好,尤其是在江家出事以后。他從前是那樣單純的一個人,也不知道是如何熬過那段艱難歲月的。如果……自己沒有弄丟他,一直陪著他,該有多好。魏嬰道:“藍湛,走吧?!睕]走幾步,前方一聲更加清晰的犬吠。魏嬰又一下子躲到了藍湛身后,“這這這,這次總沒錯了吧?!狈凑樢呀?jīng)丟過了,也不差這一回。藍湛道:“尚在遠處,你躲什么?”魏嬰腦中全是惡犬的模樣:“不管不管,先躲再說?!彼{湛體貼道:“那今日就不去蓮花湖了?我?guī)慊乜蜅P菹ⅰ!北M管被狗嚇得狠了,魏嬰還是道:“湖還是要去的?!彼{湛無奈看他一眼,這個人真是。魏嬰聲音有些發(fā)顫:“藍湛你走啊,你不動我怎么動?!彼{湛嘆了口氣:“我背你?”魏嬰聞言,默默松開了揪著藍湛袖口的手,退開了些。
? ? ? ? ??藍湛邁步,魏嬰連忙抓著他,亦步亦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