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為歡 (忘羨 雙潔 甜寵 he 未完結(jié))
藍曦臣第一次見到魏嬰時,便對他一見傾心,他是藍家未來的掌權(quán)人,藍家現(xiàn)任家主自然不會允許他最看中的嫡長子娶江家一個小小的養(yǎng)子為正妻。
“父親”藍曦臣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求著背對他的父親,“曦臣這輩子只要阿羨一人”
“曦臣”藍啟仁轉(zhuǎn)身,吃驚的看著從小到大都懂事的長子,痛心疾首道“那個魏無羨有哪里值得你為他這樣?”
看著直挺挺跪著不為所動的藍曦臣,藍啟仁嘆了口氣,只能妥協(xié)道“魏嬰進門只可做妾室,曦臣,你要知道藍家不可能同意你娶個孤兒為正妻,藍家也丟不起這人”
藍曦臣無措的抬頭看向藍啟仁,“父親…”
“其他的不必再說”
看著再無商量余地的藍父,藍曦臣只能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藍曦臣的侍從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老人,看到藍曦臣出來,趕忙迎了上去,瞧見藍曦臣這一副落敗的表情,想來便知事情沒成。
蘇涉剛想開口安慰,誰知藍曦臣便道:“蘇叔,父親同意阿羨進門了”
“這是好事啊,那公子怎的心情還是不好?”
蘇涉表情疑惑,藍曦臣明明達成所愿,為何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聽著藍曦臣口中想娶魏嬰為正妻并且只會有一他一人的藍曦臣,蘇涉不敢置信的看著一向精明的大公子,也會有這般糊涂的時候。
“公子,不怪老奴多嘴 ”蘇涉不贊同的開口“您能納魏無羨為妾,已經(jīng)是他萬般的福分”
“蘇叔,怎么連您也這么說?”藍曦臣不贊同的看著蘇涉,卻是不好對這一向為自己著想的老人動怒。
“您是什么身份,藍家是什么身份?那魏無羨又是何種身份?您要心里有一桿秤,大房本來就不如二房,您要是娶的正妻是個這般的人物,大房便永遠屈居與二房之下”蘇涉這番話出口,藍曦臣一陣沉默。
藍家二房嫡系世代鎮(zhèn)守邊疆,藍曦臣的叔父青衡君更是陪著先帝出征蠻夷,打下了這片江山盛世,歷經(jīng)兩朝,是當之無愧的天子身邊的紅人。
藍曦臣的堂弟藍湛,青衡君的獨子,隨其父,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藍啟仁與藍曦臣兩父子,雖比肩不得二房之人,卻也開創(chuàng)了有名的云深書院,得天下眾文生的尊敬。
初見魏嬰其人,是受邀參加江氏宴請,藍曦臣對宴上梳妝打扮的大家閨秀眼皮都未抬一下,只獨獨注意了,陪在江侍郎嫡長子江澄身邊的隨從。
后來打聽得知那名侍從喚魏嬰,字無羨,乃江丞相十年前收留的舊時好友的遺孤。
江府
虞子鳶得到藍府送來的口信,對著站在一旁的魏嬰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
“我讓你去云深陪讀?你就是這般陪讀的?明明知道厭離愛慕藍大公子,你”虞子鳶氣極的指著捂著臉坐在地上的魏嬰,狠狠的罵道“下賤東西”
“母親”江澄跪在地上,看著讓人去請家法的江母,膝行向前,抓著虞子鳶的衣擺,“阿羨是您從小看到大的,他斷是做不出勾引藍大哥一事”
聽著江家母子兩人的一唱一和,魏嬰只靜靜聽著并不多話。
“母親,您也知道如藍家那般的高門大戶,怎么可能會娶姐姐為正妻,不如…”
江澄眼珠子一轉(zhuǎn),讓虞子鳶俯下身來,在她耳邊嘀嘀咕咕兩聲,母子兩人如出一轍的眉眼,俱都露出了得意的笑。
次日
藍曦臣受魏嬰邀約而來,被下人恭敬的請到大堂,等來的卻不是魏嬰而是江厭離。
“藍大哥”江厭離盈盈一拜,癡癡的看著面貌俊美的藍曦臣。
藍曦臣不光家世好,就是長相也極其優(yōu)越,明明是張正氣十足的面孔,偏偏人溫潤如玉,笑起來時,像三月的春風,吹動人心里的寒冰。
這是江厭離第一次見這位藍家大公子時的第一印象,也深深愛慕上了那嘴邊的一抹微笑。
“江姑娘”藍曦臣行了一禮,探頭往江厭離身后瞧,沒看到思念的人兒,只能失落的垂下眸子。
待兩人落座,江厭離才說出她替魏嬰來此的緣由。
藍曦臣聽到魏嬰拒絕他的提親一事,焦急的就想讓江厭離帶他去見魏嬰,卻被江厭離柔柔的打斷話頭。
“藍大哥,厭離知道你愛慕阿羨,可是如藍家這般的家世,阿羨如何高攀的起,您現(xiàn)在口口聲聲說的好聽,以后呢?待得當家主母進門,可還有他的一席之地?
藍曦臣聽到江厭離這番話卻是沒法反駁,他給江家來信前,已經(jīng)答應了藍父,會聽從他的安排娶一門當戶對的女子,然后再迎魏嬰進門。
看著藍曦臣為難的樣子,江厭離有點心疼的抓上藍曦臣放在桌上的手。
藍曦臣一驚,連忙把手縮了回來,口中道“江姑娘,還請自重”
2
“藍大哥,是厭離唐突了”江厭離把手收回,想了想還是把江澄叮囑她的話忍著羞澀說了出來。
聽著江厭離給他出的主意,藍曦臣一陣沉默,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是目前來說最好的辦法。
一個月后
江家今兒兩門大喜事,江家大姑娘與養(yǎng)子同時出閣,進的還都是藍府,雖然一個是正室一個連側(cè)室都算不上,只是一個小小的妾室。
但江家大氣,就連養(yǎng)子都是一身大紅嫁衣出的門,不過其中的心酸也只有江家自己知道。
啟朝成親后有一習俗,男子第二日都要偕同新過門的氣妻子去城外不遠處的天景山擺月老祠,祈佑月老保佑兩人感情順遂,白頭偕老。
由于昨夜藍曦臣留在了江厭離房中,對獨守空房的魏嬰充滿愧疚,便也帶上了他一起。
到達寺外,守門的弟子攔住三人,為難的左右看看才對藍曦臣道“這位公子,您只能帶一人進去”
藍曦臣慌張的側(cè)頭去看魏嬰,只見魏嬰向他點點頭,話都未說便轉(zhuǎn)身離開,藍曦臣想去追,被江厭離拉住胳膊,嬌嬌的喚了一聲“夫君”
再回首時,以沒了魏嬰的背影,只能失落的攜著江厭離一同進了門。
魏嬰走在林間,聽著林中的蟲鳴鳥叫,心里的郁悶像要化作實質(zhì)從口中吐了出來。
“哎”